暴君:奴妃是罂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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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等候里,时间慢慢的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夜露已经潮湿了我的衣衫,守城的军官才再一次出现在了城楼上。
“放吊篮,让他们上来!”他命道。
又一次进到了国都,走上了漫长的天街,夜风带着沁如肌肤的凉意卷起我的衣裾,熟悉的宫宇,熟悉的高墙,我终于这次可以走进自己的家了,虽然,现在是黑夜,皇宫笼罩在一片沉沉的黑暗里,但我依然能找到它对我的熟悉感觉。
“你只能一个人进去,皇上在里面等你。”巍峨的殿宇前,太监刘公公拦着了紧随我的青年逃兵。
走上高阶,走进大开的殿门,在殿中间,我站住了,因为父皇就在殿里的龙椅上,他没有看我,只是一只胳膊撑着灯下愈见花白的头,满目满脸都写满焦灼和憔悴。
“父皇!”我直直的跪了下去,羞惭的哭了起来。“父皇,请原谅你这不孝的女儿吧!”泣不成声里,我呜咽着。
“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就说说你今天来见我的目的吧!”龙椅上,父皇的一张脸带着寡情的阴冷。
“请父皇立刻下令杀掉宇文虚,然后大力加强西门的防守兵力!”强忍住父皇的不肯原谅的内心悲伤,我道。
“杀宇文丞相,加强一个偏门的防守,难道你深夜来的目的,就是要朕在东昭急需用人的时候,杀掉一国的辅相和去防护一个偏门?”愠怒又浮上了父皇的脸。
“可是宇文虚是您的仇人,他和楚律雄早就勾结在一起了,东昭和蒙国一切的事,都是他在设计在破坏,他的目的就是要向您,向东昭报仇啊!”见父皇到此时还依然被这个阴险奸诈至极的小人蒙蔽着,我急了起来。
“什么,他和朕有仇,他要找朕报仇,什么仇啊,你怎么知道的!”听闻我说出了这样的秘密,父皇吃惊了起来。
“这是他把我骗出国都卖给楚律雄时,他亲口对我说的,他说他恨你,所以他要骗走我,挑起东昭和蒙国的矛盾,后来我逃出狼野,误入蒙国,被完颜浩囚禁,他又利用明月对我的嫉恨,将我逼得不得不和他走,后来,我逃出宇文府,在宫门口,他又使人给我下了黑曼陀罗花粉的毒,使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再一次提起这段不堪的往事,我的泪不禁又潸然满脸。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父皇的脸开始变了颜色。“记得当时朕命人将你赐死清寒殿,可奇怪的是,清寒殿没有你的尸体,就连院里的那些奴才,也都不见了踪迹,唯有里面的殿宇,都被烧成了一堆焦土。难道你竟是被他又带走了。”
“他又以五颗夜明珠的价格,把我又卖给了前来找我的楚律雄。”
“夜明珠,原来夜明珠是他的,那这样看来,我是真的屈杀了韩将军了,朕糊涂啊,朕这是亲手斩断了自己的臂膀啊!”父皇的身体颤抖了起来,他看着殿宇的顶端,两行泪也顺着他的脸颊开始往下流。
“是啊,凤城受挫后,宇文虚曾派他的家仆刘善到狼野大军里,一起商量对付韩将军的计策,没想到……”看到父皇的悲伤,我下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来人,去,将宇文丞虚给朕抓起来,朕要将他千刀万剐!”手重重落在龙椅的扶手上,父皇震怒到了极点。
“皇上,大事不好了,狼野人正在向国都四门发动进攻呢。”仓惶失措间,一个侍卫统领径自冲进了大殿。
“什么,此时他们来攻城?”听闻侍卫的禀报,父皇霍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此时已是深夜时分了,没想到楚律雄会选此时突然发动夜攻。“走,立刻召集所有的人去城楼。”父皇说完,就先一个人冲出殿门,骑上侍卫的马,在黑暗里向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等我也随即赶到城门上时,国都城头早就是杀声震天了,杀声里,火光,刀光剑影交织着,照亮了国都的夜空。一座座的云梯上,狼野人借着弓箭的掩护,正如密密麻麻的蜂蚁直往上涌。而城头上,东昭的将士也正在拼尽全力的搏杀,只要有狼野士兵刚一露头,他随即就会被如林的长刀长矛杀死,尸体也随即会落下去,城头上只留下一大堆一大堆的鲜血。
“皇上,西门告急,西门守将才派人来说西门那里狼野人的攻势格外凶猛,他请求皇上立刻派人支援。”气喘吁吁地,传令兵来到父皇的身边。
第一百一十九章 血债
“难道狼野人真的想从西门突破?”父皇的眉心紧攒在了一起。。
“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看见父皇还是不相信我的话,我真的是急了。
“但是以我的判断,楚律雄一向自称草原枭雄,所以我认为他还是以南门为突破口。”父皇还在犹豫。
“可是您不知道,他还狡诈阴险,诡计多端呢。”我急的掉了眼泪。
“禀皇上,狼野王楚律雄的大旗,刚出现在了西门。”又一个传令兵匆匆而来。
“原来他真的在西门,好,那我立刻带兵过去支援。”这次父皇终于信了,他说完,就立刻集合人马,然后就率兵直奔西门而去。
父皇离开后,我就留在了南门,随手也捡起一把掉在地上的刀,加入了抗敌守城的队伍之中。我要为东昭尽我的力,哪怕是最后的一份力。
如火如荼的浴血奋战还在继续,猛然间,父皇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了城门上,和他一起的,还有刚带走的大军。
“父皇,西门那边怎么样了?”一刀砍翻一个前来进犯的狼野兵后,我急忙扭头。
“孽障,该死的孽障,你到底存的是什麽心啊,你带回来的情报根本就是假的,楚律雄他不在西门,他就在南门,对西门的攻击那是佯攻,他的真正目标就是这里。”父皇看见我,他气得转过头去。
“快,赶快都到城楼上去,保卫我们的国都,保卫我们的家。”他大声命道。
“迟了,皇上,现在你才发觉自己上了这个蠢女人得当,这不是太迟了吗?”冷峭的讥笑声里,一身白袍的宇文虚出现了,他的旁边,还站着那个我有些熟悉的青年逃兵诂。
看到他竟然此时和宇文虚一起出现,我的头“嗡”的一下,原来我是上了他的当了,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逃兵,一切都是楚律雄在安排,他故意弄出了这个逃兵,又故意将他打成那个样子,然后安排他来帮我,窃听,以至最后出逃,其实他的目的就是让我给父皇送一个假的情报,而我竟然就不知不觉就中了圈套。
“你这个该死的奸细。”看着得意洋洋,奸计得逞的狼野士兵,我咬牙切齿地向他挥起了我手里的刀。
“做楚律雄的女人太久了,骨子里也有了狼野人的野蛮凶狠,你现在都敢拿刀杀人了?”宇文虚冷冷翻起他的眼,看了我一下,然后他猛地挥刀隔住了我的刀。
“将宇文虚这个逆贼给朕拿下!”见宇文虚终于彻底暴露出了他自己的真实嘴脸,父皇猛地挥手向他身边的侍卫命道。
“哈哈,现在抓我,你认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吗?”宇文虚昂天长笑了起来,笑过后,他轻轻拍了拍手,立即一支另外的人马也出现了。
“逆贼,你竟然敢私自豢养人马,你这可是真的反了。”看到宇文虚突然也有一支不为人知的人马,父皇的吃惊震怒无以言表。
“我早就反了,我连你的公主都敢拐跑,敢卖给楚律雄,还有你的韩大将军,我也敢给他栽赃陷害,我还有什么不敢的?这些人我早就养着了,因为我和楚律雄曾经约定,要里应外合一起消灭你。”宇文虚看了一眼气的面色发青的父皇,他冷笑了。
“你,你,到底和朕与什么仇,侯爷府,我待你一向不薄,到底是什麽让你如此恩将仇报?”父皇狠盯着宇文虚,他不知道宇文虚为什麽会这样背叛东昭,背叛他。
“你不知道吗?你想不起来你以前都做过什么忘恩负义,丧尽天良的事了,那好,我提醒你一下,梁王,当初那个和你一起同甘共苦,为你打下天下的好兄弟冯贵璋,你还记得吧?”宇文虚的眼睛里闪现出了仇恨。
“梁王,他和你有什么关系?”听到宇文虚忽然提起十几年前的梁王冯贵璋,父皇惊异的一双眼睛睁得滚圆。
“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什么,不可能?”父皇惊叫了起来。
“是啊,你觉着不可能。那就让我来告诉你这里面的一切吧!三十年前,你和梁王冯贵璋、定国侯宇文畴,你们是桃园三结义的兄弟,当时因为天下混乱,世道黑暗,于是你们就共同拉起人马,也打下了一大片地盘,后来别的势力慢慢衰弱了,而你们却越来越强大,所以梁王和定国侯为你历经三年,终于消灭了别的残余势力,你建立起了东昭国。可是,世上的事,总是同甘苦易,共富贵难。”宇文虚说着说着,他停了下来,又狠狠盯了一眼面色煞白的父皇。
“得了天下以后,你刚开始欢天喜地,封你的两个兄弟一个为梁王,一个为定国侯。可是,时间长了,你的心被至高无上的皇权给完全染黑了,你开始多疑,猜忌,对所有的功臣,但最令你猜忌的还是功高震主的梁王,因为他一向脾气暴躁,又不讲你给定的君臣之礼,所以你就给他强扣上了谋反的罪名,将他一家几十口人满门抄斩,可是,你想不到……”
“难道是定国侯背着朕藏下了你这小孽种,这不可能,定国侯对朕一向都是很忠心的。”父皇不相信得道。
“他是很忠心于你,但他同样也重情重义,你要杀害梁王一家人,梁王和他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但因为你是皇上,掌握着天下所有人的生杀大权,所以他不敢违逆你,他只能在私下偷偷营救他们一家,可是你太毒辣,太无情,他的一切努力最后都白费了,最后,他只救下了梁王一个身怀有孕的侍妾,他把她藏在侯爷府里,把她为梁王所生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又因为他再没有别的子嗣,他就将这个孩子取名为宇文虚,报上官碟,这就是我的来历,我这宇文世子的来历。慕容枭,你现在该明白了吧,我要找你报仇,我要让你慕容家的东昭灭亡,我要毁了我们冯家辛辛苦苦为你打下的这片江山。”
一百二十章 城破
“你住嘴,梁王他确实是个逆臣,而你也是该杀的逆臣之后,来人,将宇文虚和他的这些逆贼给朕统统诛灭!”听宇文虚说完他的真实身份,也终于明白了很多事的来龙去脉,父皇两眼圆睁,高举起手里的剑,向他身边的将士们命道。。
“乐于奉陪!”父皇的怒火里,宇文虚冷冷的笑了几声,随即他就退进了他所豢养的队伍之中。城头上,也开始你死我活的厮杀起来,再加上,外面狼野人的攻势越来越凌厉,国都城在一片内外交困中,混乱了起来。
“慕容枭,放下你手里的刀,乖乖向我投降吧,这样我说不定会赏你一个全尸。呵呵!”城下,楚律雄也出现了,他骑在马背上,看着陷入混乱的国都城头,纵声长笑。
“你休想,楚律雄,你这个只会玩弄阴谋诡计的小人,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你和宇文虚这样的卑鄙之徒投降。”父皇对着楚律雄大声的回复着,一转身,他手起剑落,几个谋逆的宇文虚的士兵就被他砍翻在地,接着,他又挥剑,几个前来进攻的狼野兵也僵直的死在了城头。
“老匹夫,你倒是英勇一点也不减当年啊!”楚律雄看了一会奋力杀敌,雄风依旧的父皇,他阴狠的沉下脸,从腰间摘下了他那张巨大的王弓,拔出羽箭,搭箭上弦,然后就猛地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