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嫡女-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脸肿成了猪头?我还打赌说肯定会赛过英姐姐未来的夫主温郎君呢,看来要输给你们银子了”语气颇有不甘。
在这个时下男子也追求美态的社会风气影响下,桓衡一直以来的自信满满在今天已经是备受打击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颇为尴尬,想举起袖子遮住那一脸的肿相,但又不好真的举起来。
谢英毕竟感念谢芙为她牵红线,拉了拉谢蔷的衣袖,“阿蔷,你总得给阿芙留几分薄面,要不然阿芙不是丢脸死了?”
袁珏两眼扫了扫猪头男,嘴角翘了翘,莫名的目光看向谢芙,“阿蔷,英姐姐说得是,只是你输给我的银子回头可记得要给啊。”这话说得让人莫名打起了冷颤。
谢菱看到心上人被这三个女人刻薄的言语诉说着,脸上不禁表现出愤怒之色,但想到刚才自己失态的举动,这才拼命忍着不为心上人出头,两眼暗瞟向谢芙,难道她就不会说几句维护一下桓衡吗?
看了好一会儿,谢芙才摇了摇团扇,上前解围道:“阿蔷,七郎他最近惹上了无名人士,被揍成了猪头,你就给我几分面子,放过他吧。”
桓衡双手打揖,求这几个女人嘴下留德。
谢蔷瞟了眼谢芙那轻松的神色,这哪像是为未婚夫出头啊?不过她仍是摊摊手道:“阿芙,你可记得欠我一次,他日要还的。”
谢芙笑了笑,这丫头就爱这做派。
对于小女孩的打闹,温娇不甚在意,看到袁氏缓缓逼近,她这才记得行礼退到一边,把主位让给袁氏,陪着笑脸道:“大嫂怎么得闲过来?”
卫氏也行了一礼,“太保夫人来得正及时呢。”
“哦?”袁氏眉一挑,看向卫氏道:“桓夫人有话尽管说。”竟连眼角也没看向温娇。
温娇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僵硬。
卫氏连向温娇看一眼也没有,把手头上的嫁妆单子递给袁氏,“太保夫人看看,难怪世人常说后母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可怜阿芙年纪小小不知受了多少的罪?”
“大嫂,你别听别人胡言乱语。”温娇急忙澄清道。
袁氏拿起那张单子仔细地看了看,越看眉头的那个针形折痕就越明显,还没看完,她就把那嫁妆单子掷向温娇,不悦地道:“不争气的东西,阿芙不但是郡主,还是我们谢氏的嫡女,你就这样准备把她送出门了?”顿了顿后,又道:“难怪我家夫主要我亲自过来看看,好在来得及时,阿芙的婚事现在有我做主。”
温娇闻言,错愕地抬头看向袁氏,什么叫阿芙的婚事由她做主,想到那些钱财都长着翅膀飞走了,她就心一疼,忙道:“大嫂,我是阿芙的母亲,自当会风风光光地送她出嫁,不需要大嫂多费心神。”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依我看,以阿芙的出身,太保夫人接手这婚事就真的是再妥当也没有了。”卫氏落井下石,重要的是与袁氏谈亲事,这才符合双言的身份与地位。
温娇不禁瞪了眼卫氏,“大嫂,凡事也得讲礼啊,礼法上规定了,儿女的亲事由父母做主,这才合情合理,况且后母也是母啊。”她不能看着这么大一笔钱就这样飞走了。
上面几个长辈的争执自然惹来下面几个小辈的侧目,谢芙仍是一言不吭地看着这场面,但是她的眼睛里却满是笑意,这才是第一击,二娘似乎已经不堪打击了,那接下来的打击,她该如何承受?她不禁二心地想到。
“你还好意思说后母也是母,看看你给阿芙婚事拟的单子,这不是在丢我们谢氏的颜面。”袁氏一脸严肃正气地道。
一提到这张单子,温娇的底气就不那么足了,面对卫氏她可以强横一些,但面对这个谢氏的族长夫人她就不得不考虑其他一些外在的因素,嗫嚅了半天,方才挤出一句,“这单子不好,那还可以重新拟过,大嫂日理万机,操劳过度累着了,那就是我的不是了,阿芙的婚事我自会搞定。”
卫氏冷笑了一声,端起案桌上的酪浆抿了一小口,然后两眼看向袁氏,看她会怎么回答?
对于这间正堂突然之间就安静下来,袁氏并没有理会,而是两眼定定地看向温娇,“你倒是振振有词,阿芙出嫁可是女儿家一生的大事,说实话,交给你我真是不放心。想到阿芙的生母颖川郡主临终前还握着我的手,我每每都会夜不能寐,又岂能容你拿她的终生大事来儿戏?这事情我管定了。”看到温娇仍是不服的神情,“来人,去把你们郎主寻来,由他亲自发话,我看还有谁人不服。”
下人得令急忙去把那不务正业的谢怊找到。
温娇这回脸上的血色尽去,自家夫主一来,就什么退路也没有了,她真的不甘心,这是一个敛财的机会,怎么能拱手让给别人呢?
“太保夫人此话在理,由黄门侍郎亲自出面拍板,别人不服也得服。”卫氏笑道,然后又瞟了眼那个被她讽为“别人”的温娇,早就说了,妾侍就是妾侍,就算披上了龙袍那也不是太子。
谢菱看到母亲被打压,心里异常的难受,想要做声,但看了眼袁氏那严肃的嘴脸,她的口张了张,硬是挤不出一句话来,惟有独自恼恨,咬了咬嘴唇,眼角瞟了瞟正与几个少女悄语的谢芙,都是她招惹回来的,她心里忍不住咒骂着谢芙。
对于谢菱怨恨的目光,谢芙可是一点也不在意,团扇一挡与谢蔷就悄语起来,两人聊得欢,袁珏在一旁企图插话。
惟有谢英不好过于展露笑颜,毕竟她与温健已经缔结了鸳盟,温娇也算是她的长辈,多多少少她也给上几分薄面,但是看向谢菱的目光却不太友善了,想到这女孩与她未来的夫主有那不清不楚的关系,她黑色的脸就微抬颇有些傲意地斜视着谢菱。
谢菱对于这丑颜的注视,心里也窝着火,不禁恼怒地低声道:“凭你这丑样子也配盯着我看?”
“我的样子长得丑,但怎样也比你人美心丑要好。”谢英反唇相讥了一句,“未出阁就做那见不得光的事情,还不让人说,你这不是心丑那谁是?”
“你!”谢菱没想到这丑颜居然也伶牙俐齿的,但想到心上人就在一旁,她惟有把怒火收起来。
桓衡今天失的颜面已经够多了,心里正不平衡呢,他一直自诩容颜不比王家三郎差,只是世上那些个女人都瞎了眼,才把王恺捧得那么高,但今天却是他的奇耻大辱。
正堂的气氛十分微妙,尤其是那三个长辈,除了温娇以外,袁氏与卫氏多多少少都客气地攀谈起来。
谢芙却是一心两用,一面留神着父亲会何时到来,一面却又随意地应承着袁珏试探的话。看来她对那只有一面之缘的冉溥真的有有情,居然至今还念念不忘。“阿珏若感兴趣何不亲自到迎宾馆去,我听说冉将军就下榻在那儿。”
袁珏听到谢芙又一次推脱的话,咬了咬嘴唇,撇了撇唇角,这女子真的是好生可恶,斜睨了一眼对面的猪头男,配给这男子就对了,真的是天生一对,她恶劣地批评着。
“郎主到。”外面管家的声音传了进来。众人这才停止了交谈,在场的人除了袁氏与未来亲家卫氏之外,其余的人还是起身行礼了。
谢怊一听到大嫂亲自过来了,哪还顾得与歌姬美少年玩闹,连吃散的事情也搁后了。急忙就穿上高头履赶来见这颇有些实权的大嫂,一进来,就朝袁氏施了一礼,白皙的脸上笑道:“大嫂来了怎么也不派人通传一声,我好倒履相迎。”
袁氏一看谢怊的样子,就知道他这些年酒色过度,虽然她是长嫂但也管不到小叔的家事。于是嘴角微掀道:“小叔近来可好啊?你大哥可记挂着呢,我来自是为了”
“夫主,”温娇仍想为了那笔钱财尽力一搏,于是顾不得袁氏会恼,打断了她的话道:“您倒是凭良心说句公道话,我这些年对阿芙可好?自从公主辞世以来,何时让她受过一分罪?”
袁氏对这温娇例来就看不上眼,但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还是有点小本事的,难怪谢芙会请她在这一天登门,想到那个小女孩这些年都受她暗中的加害,她也是为人母的,真替颖川公主不值,居然把惟一的宝贝女儿托孤给这个人。
在这公开的场合,有谁愿意把家丑扬出来?纵使谢怊不是个爱管事的人,但他是好面子的人,况且他的府中一直都是一团和气的,于是一脸笑意地道:“夫人这些年打理家事也辛苦了,阿芙自幼丧母,你这个继母待她也算是尽心尽力,虽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
温娇得了丈夫这句话,腰杆顿时也挺直了,脸上的笑容也灿烂了一些,“那阿芙的婚事”
“且慢。”袁氏喊了一声,把众人的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小叔,我还没有说我的来意吧。其实这本是小叔的家事,我就算是长嫂也不应该管,但是你大哥说了,阿芙是我们谢氏一家嫡女中的嫡女,她的婚事还是应该是我来操心方才妥当,小叔你说是不是?”
嫡女中的嫡女,还有这说法?温娇气愤得都忘了把口合拢,想不到这袁氏三番五次的就是要截她的财路。
谢蔷也张大口地看着自家老娘,然后反应过来,朝谢芙挤眉弄眼,“我娘居然如此抬高你的身份,阿芙,往后我们这些个姐妹岂不是靠边站?”
谢芙知道谢蔷就是那爱玩闹的个性,颇为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悄语道:“下回我给你弄王三郎的字贴。”
谢蔷一听,顿时两眼放光,贴着谢芙的耳边道:“说了就不许反悔,三郎的字可是洛阳城一绝。”
“我何时反悔过?”谢芙轻轻笑了笑,真不知道王恺有什么好的?洛阳城的女子都迷他,想到他自然就想到玉真子,她脸上的笑容窒了窒,她回来至今还未去见过玉真子,记得上回她与她是不欢而散的,思忖了片刻,看来她还是要去一趟西山道观了。
谢怊一听这说法,朝谢芙看了一眼,脸上自然放光,他的女儿有面子,他这老子自然有面子,于是笑道:“那就有劳大嫂代为主理了,有你出面办婚事,我家阿芙出嫁也能风光一点。”
温娇顿时就觉得五雷轰顶,看丈夫这神色欣喜异常,是不可能改变他的主意了,好端端地失去一次发财的机会,她的心里那个恨啊,真的不知道向何人倾诉?
“似乎弟妹尚有疑问?”袁氏看向一旁不作声的温娇道。
谢怊不以为然地道:“她能有什么疑问?论理也不过是阿芙的继母,大嫂你虽是伯母,但是古语有言长嫂为母,你于我就像母亲一样,你于阿芙岂不是更为亲近一些?”
“未来亲家公倒是说得在理,黄门侍郎就是黄门侍郎。”卫氏眉开眼笑地道,现在想到婚事她是头一次成分满意。
既然大势已去,懂得生存法则的温娇无论如何也会挤出一抹笑地道:“夫主说得对,我原本怕麻烦了大嫂,现在有大嫂出面,我自当欢喜。”天可知道她的心在滴血,好在她的手里还握有谢芙及其母的封地,对了,还有丈夫从宗族里分得的田地,这么一想她心里平衡了一些。
袁氏这才稍微嘴角含笑,“那这事就这么定了。”然后又转向卫氏道:“桓夫人,这嫁妆单子我们家要重新拟过,要不改日再商谈婚事的细节问题?”
卫氏听闻后想想也是道理,这一时半会儿让袁氏就立刻改了嫁妆单子,也是强人反难的事情,于是识趣地道:“也好,反正我家阿衡近日也有伤在身,我们还是先行回去吧。”说完起身告辞。
如坐针毡的桓衡见到母亲告辞,也急忙起身给谢怊行礼,然后急忙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