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嫡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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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菱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多少次在梦里都梦到谢芙与桓衡解除了婚约,而她又多少次穿上新娘嫁衣嫁予心尖尖上的美男子,可不是在这样难堪的情景下实现梦中所想!这一幕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想看到的。
低头细思的桓衡突然想到某一点,他的情欲来得非常快,似乎是中媚药的情况,想通这点,他没有吃下媚药,那就只有这屋子里点的香最可疑,于是抬头大声道:“等一下,阿芙,我可以证明我是无辜的,太保夫人,你也要给我一个辩驳的机会。”
前方大殿上的司马哀听到宦官的禀报,气得当众把酒杯往地下一扔,很多重臣都抬头看着这个白痴帝王,“走,朕要去看看,居然敢在宫里做出这等芶且之事来丢阿芙的面子,这等人朕饶不得。”说完,不待王太后问询,撸了撸那宽大的袖子,气冲冲地冲出大殿。
冉溥的眼眸也沉了沉,小丫头又做了什么事?看到众人都随帝王前往,他心下一急,也急忙跟上去看个究竟,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丫头。
帝王带头冲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桓衔的那句辩驳之词,他不问三七二十一一把推开那些阻拦的人,双眼看了看这情景,然后双眼就气红了,上前一把抓住桓衡的衣领,一拳就打了上去,桓衡顿时就被打到地上,这下把文武大臣都看得惊呆了,从未见帝王暴跳成这个样子。
桓衡一看打他的人是帝王,不敢回手,惟有抱着头任他打。
“朕让你丢阿芙的脸,朕打死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司马哀的嘴里骂得越来越难听,拳头打累了,他就用脚踢,使劲地踢打着倒地的桓衡。
桓衡的父亲看到儿子被打,心里早把司马哀骂了个透,更是恨到骨头里,这个白痴,但是看到儿子抱着头任那白痴踢打,他心里就一痛,急忙冲上前抱住司马哀正要落下的脚,涕泪纵横地道:“陛下,气坏身子不植得,一切都是老臣这不肖子的错,陛下,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给个辩解的机会给臣的不肖子,陛下?”然后又朝谢芙打眼色,希望她能说一句话,她一句顶得上他说十句、百句。
谢芙把头转向另一边,对于桓衡的父亲那求救的目光视若无睹,这老匹夫也不是个好东西。
冉溥只消一眼就看明白了,这小丫头居然用这种方式来退婚?真的出乎他的意料,那含有笑意的目光不期然与她相遇上,只见她眼中调皮的神色一闪而逝,然后又继续扮演悲愤的未婚妻。
这小丫头,冉溥靠在后面的一根柱子上看她安绯的一场大戏。
司马哀一脚踢开桓衡的父亲,“儿子不是好东西,父亲也不是好东西。”
谢怿的眉头皱了起来,严厉地看了眼缩着头不敢说话的谢菱一眼,他谢氏一族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他缓步上前与皱紧眉头的妻子站在一块,小声地互相交换了意见。
王太后看了看当下的情景,目光扫过谢芙的神色,略微沉吟,然后才上前把那发颠的司马哀拉住,他正把桓衡的老父踢得“嗷嗷”直叫,“阿哀,冷静一点。”
司马哀这才住手,整了整衣袖,上前一把拉住谢芙;“阿芙,舅舅给你做主,这种无耻的小人不配娶你,这婚事取消。”
“舅舅。”谢芙眼眶含泪地看着这个为她出气的亲人。
桓衡闻言,忙上前,脸青鼻肿地道:“陛下,臣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陛下,还是听听他怎么说吧?”王太傅毕竟是三公之一,上前行礼建议道,这本是家事,怎么就闹成这样?
“哼!”司马哀仰高着头从鼻子里哼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明明被人抓奸在床了,还要狡辩自己是清白的人?”王恺俊美的脸上满是嘲笑。
他的话一出,众多少女又是痴痴地点点头,现在她们看向桓衡的目光满是厌恶,外加恶心。
一直与他不大对盘的玉真子这回也点了点头,“三郎说的有道理,父皇这回可真的是一语成谶。”
桓衡强逼自己无视众人的议论,指着那香鼎道:“那香是燃情香,我正是中了那香味才会做下这等事情的,并不走出于我自愿,你们要信我啊,我真的是清白的,况且我会在这儿也是阿芙约我来的。”他把疑点都一一提出来。
谢芙冷声道:“七郎,你倒是诸多借口,一会儿说是她勾引你的,一会儿又说是中了媚药,一会儿又是其他的,你哪句话是真的呢?”她指了指谢菱道。
“陛下,把那香鼎拿来一验即知臣这不肖子所言是真是假?”桓衡的父亲急忙跪爬向司马哀道。
桓衡也忙点点头,他能不能翻身就看这一搏了。
“验就验,舅舅,我且看看到时候这小人还有何话可说?”谢芙倒是第一个支持验香的人,众人都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又点点头,这女郎遭遇到这种事情,仍能这般豁达,倒也令人佩服。
司马哀吹胡子瞪眼睛地让人赶紧把那御医宣来,几名御医早就等候在一旁,急忙上前,打开香炉鼎,当众验了起来,经过小心查证,然后才一致摇头道:“陛下,这香都是些普通的宁神香,并未掺杂其他的东西。”
桓衡顿时就傻眼了,他冲上前去伸手抓着一把香灰在那几个老头面前,“你们到底验清楚了没有?”
几个御医看到他那怀疑的眼神,都一致抬头挺胸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哪会信口雌黄?你这郎君实在无理得很。”
站在远处的汤妪微微一笑,她亲自派人布置的,又岂会这么容易被桓衡识破?这就是你要对郡主不利的代价。
桓衡似乎听到了大厦倒地的声音,完了,他的声誉都完了,哪还顾得什么美男子的脸面,顿时就瘫坐在地,两眼失神,而那香灰撒了他半身,他也顾不上。
而谢菱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怕别人又把目光对准她,即使她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媚药才会这样?但是她已经失身给桓衡这已经是事实了,悄然地看了桓衡一眼。
谢芙道:“七郎啊七郎,我真的对你仁至义尽了,你我的婚事就此作罢。”然后状似强装一脸平静地道:“舅舅,阿芙先行告退了。”然后快步离开。
冉溥见状也悄然地消失在人群里。
王恺看到谢芙离去,以为她受了很大的打击,所以抬脚也刚想追上去,玉真子就一把拉着他的手臂,挑眉道:“三郎还是留在原地为妥。”
王恺想要甩开玉真子的手,但是考虑到这场合不对,动作若太大必定惹人嘱目,于是有些恼地小声道:“阿钰,你是不是不与我做对就不开心?”
“我这是为你好。“玉真子凉凉地道。“当然更为阿芙好。”
“阿芙?”司马哀看到侄女就这样冲出人群离去,心里那口气更是顶上胸口,大声地怒道,“朕不要再见到这个小人了,往后不许他在宫廷里出入。”
桓衡顾不上失意,抬眼看向司马哀那张气呼呼的脸,现在不但丢人还丢官,“陛下”
“朕的决定不会改变。”司马哀强硬地道。
桓衡的父亲握紧手中的拳头,给儿子使了个眼色,然后磕头道:“臣谢陛下恩典。”
司马哀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很快众人也议论纷纷地离去,场面冷清下来,只剩下谢家与桓家的人还站在当地。
丢尽脸面的桓衡愤慨地起身,有些问题他已经逐渐想明白了,快速地穿过谢菱就要离去,谢菱却眼明手快地伸手抓住他的手,“七郎?”她该怎么办?他倒是说一句话啊。
桓衡低头看了一眼这个刚刚与他翻云覆雨的女人一眼,心里一阵厌恶,现在他与谢芙婚事告吹,而她与谢芙也姐妹情断,他还要这个女人有何用?一把甩开她的手,“无耻的女人,我能有今日都是你害的,滚开。”看到谢菱还想巴上他,他伸脚就是一踢,无视她在背后哀哀叫着他的名字。
谢怿给袁氏使了眼色,袁氏这才上前去,冷声道:“还不快点把衣服穿上,你还想丢人丢到什么时候?我谢氏一族的名誉都被你给毁了。”
谢菱不敢忤逆这严肃的大夫人,趁着这里没有男人在场,手忙脚乱地把衣服都穿上。
谢英更是落井下石道:“早就说你是个不安分的女人,以前勾引阿健,现在又打阿芙未婚夫的主意,你说你是不是天生就犯贱?专门勾可男人的?”
谢菱想回嘴,但嚅动了嘴唇半晌,硬是一个字儿也蹦不出来。
谢蔷拉着谢芙的手走远一脸鄙视地道:“阿英,你和这种女人说这么多干什么?免得还脏了我们的嘴,阿芙也够可怜的,居然有这种亲妹,不过也好,原来那个姓桓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东西,好在发现得早。”
袁氏朝女儿看了一眼,谢蔷急忙住口不再言语。
皇宫某处的假山之上,谢芙看着那天上的繁星点点,突然大笑出来,她等了这么久也才等到真正撂脱掉那对狗男女,真该要大笑三声来庆祝一下,笑完后她又默然地看着那苍穹。
突然感觉到纤腰被人从背后揽住,冉溥在她的耳际道:“怎么?又不高兴了?”
谢芙转头看着他那在星子下格外明亮的眼睛,伸手揽上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溥郎。”亲密地唤着他,声音娇娇的,懒懒的。
冉溥一手搂紧她的腰,一手抬高她的下巴,“你今天可是打了大胜仗,怎么这小脸苦苦的?莫不是舍不得那小人?”他故意逗着她道,希望她的情绪高昂一点。
谢芙忙辩道:“怎么会?”拉下他的头,吻上他的唇,主动用那香软的小舌挑逗着他的口腔,极尽温柔缠绵。
冉溥今晚就想亲近她,只是无奈时机不对,现在才能吻着她那诱人的红唇,任她挑逗着他的感官,单手抱起她,更是专心致志地回应着这个吻。
满天的星光洒落下来,让两人的身上蒙上了一层光辉,此时,冉溥抱着她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在她的唇上啄了啄,“小丫头还没告诉找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谢芙坐在他的怀里,头枕在他的肩上,有些默然地道:“你说世人到底为什么总要争来争去?大家安安份份的不好吗?你说那样活着不累吗?”如果谢菱与桓衡不是想要害她,她也不会让他们出了这么大一个丑。
冉溥的大掌探了搂她头顶上的秀发,“傻丫头,居然在想这些事?凡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自古至今没有人可以避免。”他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小丫头,就连星子都不是永恒不变的,人心更是难测,只要有欲望,就会有流血牺牲,就会有争斗。”
谢芙听他说着这一番有哲理的话,她原本只是感觉到有些许怅然而已,在那繁华之后衍生出来的萧条,“冉叔叔果然是有大道理,阿芙佩服。”
冉溥笑着又揉揉她头顶的秀发,道:“又叫我冉叔叔,小丫头,你不用一再提醒我很老的事实。”
谢芙笑眯眯地抬高下巴道:“可是你对阿芙来说真的是大了一个辈份的人呢,所以往后你要讨好我,那我就不计较你比我大这么多的事情。”
看着她那娇态,总比刚才在思考什么人生哲理的样子更惹人怜爱,坏笑道:“那我要怎么讨好你?小丫头给个提示?这样?还是这样?”他啄了一下她的红唇,然后又啄吻一下她的俏脸蛋。
谢芙笑着避开,“不要,你的脸上刺刺的。”她推拒道。
冉溥在出席宫宴的时候才刮过胡子,故意用下巴挨着她嫩嫩的脸蛋,“胡说,我今天才刮过胡子,那我更要搔你痒痒”
谢芙呵呵笑着闪躲,“不要,呵呵,走开啦”
星光之下,两人倒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