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嫡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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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保这时才放软了态度道:“将军,属下也是心疼阿姐才会说这些话的。”
冉溥的利眼看向那捂着胸口的梅夫人,“阿如,一大清早的,你与阿何就闹到这儿来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是我的将军府不是你梅家的府邸。”
梅保拉着梅如的手,“阿姐,你别怕,师兄,你可知道你的新夫人不让我阿姐煎药的事情吗?不但如此,她还给容奴仆掌掴我阿姐的侍女,你就是这么对待恩师之后吗?”
阿兰看到梅如暗中使给她的眼色,抬起那被掴肿的半边脸,哭着道:“我不过是给夫人煎药,怎么就会招来了这一巴掌?将军,阿兰即使是小小的侍女,但也是爹娘生养的。”
谢芙只看到丈夫的神色淡然,并未因此而动怒,也没有朝她火冒三丈的质问,因此她神色淡淡地挟起一块胡饼吃了起来,那悠闲的姿态仿佛此事与她无关般,但是她那又眼睛仍是瞟到外头将军府里的下人们都偷偷地在张望,看来这群人都想看看究竟是谁输谁赢?
她那姿态让梅夫人心里暗恨之己,他们争吵不休,她像是置身事外,她朝弟弟使了个眼色。
梅保立刻会意地把矛头指向谢芙,“新夫人怎样也要说一句话吧?莫不是你心虚不敢说?师兄,人人都说你仗义,但你就是这样包庇她的吗?‘
“溥郎,你老实说是不是只有我一个夫人?”谢笑的目光在梅氏姐弟身上溜过,然后又看向一旁看好戏的佟氏母女。
冉溥冰冷的目光在转向谢笑的时候却是温柔了许多,“当然,夫人是我惟一的妻子。”他咬紧惟一二字,不去看梅如的脸上哀怨的目光,“但是,阿芙,他们毕竟是恩师的儿女,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芙朝汤妪看了一眼,“妪,这是怎么一回事?”
汤妪站出来道,“她出言侮辱夫人,老奴这才出手教训她的。”
“你胡说,我老老实实为夫人煎药,哪里有出言侮辱夫人?分明是你欺压我们。”阿兰立刻就回嘴到。
“你这话就该掌嘴了。”汤妪的脸色一沉道。
冉溥也似乎听出了这其中的味道,然后两眼如刀一般向梅如,这师妹以前不是这性子的,她居然想要让他的阿芙在这宅子里站不稳脚跟?他的眼突然凝起了怒火。
谢芙在案下伸手握住他的大手,两眼很厉害地看向阿兰,“夫人?新夫人?不知你嘴里的夫是谁?新夫人又是谁?”
阿兰不情地看向谢芙,扬声道:“夫人自然是梅夫了,她是我的夫人这没有错。”
“这位梅师妹,你成婚了吗?”谢芙转向梅如,状似好奇地问。
梅如的脸色瞬间变了变,若是冉溥这样问她,她自然有千万个答案,但现在这样问她的是谢芙,“如遇到薄情郎,至今未婚。”这么说时,她的脸哀怨地看向冉溥。
“既然未婚,那如何称得夫人?”谢芙嗤笑出声,“溥郎,她口里的薄情郎是你吗?”
冉溥看向妻子清明的眼睛,然后看向一脸期待的梅如,她闹出这么一件事,不就是死死地抓着当年的婚纸放吗?于是道:“不是,阿如,当年是你弃我而去,这婚约早就不做数了,虽然你境遇堪怜,但这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造成的,况且我的夫人自始至终只有阿芙一人。”
“师兄,你就真的这么绝情?”梅如这回站出来我见犹怜地道。
“这不是绝情,这是事实。”冉溥望着梅如的眼睛道,“况且我己经对得起师父他老人家的交待了,这些年你在府里扭伤所为,我哪件事有吭过声?
谢芙突然站起来,走上前挡住了梅如继续看向她丈夫的目光,”梅师妹,既然你未婚,那如何称得夫人?这座府里有资格称夫人的人只有我谢氏阿芙,你还是未嫁的女郎。“看到梅如毫不掩饰看向她的挑衅目光,她又上前走近道:”那个小侍女是你自带的仆人,还是府里原先的仆人?佟妪,你说。“
佟妪正看得入神,听到谢芙的问话声,看了眼那叫阿兰的侍女,这个侍妇是梅如的亲信,于是笑着道:“阿兰是府里的侍女,梅夫人来的时候可没带任何一个仆从。”
“妪,以下犯上的仆人该当何罪?’谢芙迅雷不及掩耳地道。
“掌嘴五十下。”汤妪道,“她口口声声诅咒夫人,更应该加刑。”
“既然刑罚己定,那还不拉下去掌嘴,让人把她的罪名念出来,让人听听她是如何当仆人的?”谢芙道。
阿兰顿时脸色就发青了,她忙求救地看向梅如及梅保,看到汤婚领着人正要向她而来,下得往后退,忙缩到梅如的身后,“夫人,夫人,你救救我。。。。。。”
梅如拍拍她的手,然后越过谢芙,“师兄,你就这样任她胡作非为?”
“师兄,我阿姐至今尚未吃药,你是知道她身体的,你是不是要气死她才算还了我梅家的大恩?”梅保也大声嚷道。
“放肆。”冉溥站起来喝道,这话让他出离愤怒了,冷笑道:“你们口口声声提当年的大恩,阿如,你扪心自问,当年石家那件事后,是谁保你在北地继续生活的?阿保,几次出征,是谁救下你的性命?”
梅氏姐弟的脸色苍白了起来,那是他们都不愿记在心里的事情,没错,那人就是冉溥,他们也欠了他不少的恩情。
“所以你就仗着与我们有恩,所以就这样随意践踏我们姐弟?‘梅如哭道,“师兄,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哭着哭着,眼看就要晕倒了。
谢芙看到丈夫那动怒的眼眸,看到梅如又要装那虚弱样,上前一把拉着她的手臂,“我夫主自是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梅师妹,你可别给他抹黑,不然我可不依的。”说这话时她的表情是娇俏的,但眼睛却是暗含了一抹凌利的警告之意,“妪,梅师妹的药端上来了吗?”
汤妪手一挥,一名侍女端上药上来,谢芙指着那药碗朝一脸苍白的梅如道:“梅师妹,这可是你的药,你看,就因为你爹对我夫主有恩,我可是亲自让人为你煎药。”
谢芙看着这怔住的梅如,把药往她的手里一塞,然后才看向那个叫阿兰的侍女,“这侍女既然是府里的人,行事却如此不稳重,梅师妹,你是未出阁的女郎,一句夫人会让你的行情大跌的,她不但侮辱你的名节,还对我这夫人不敬,什么新夫人?难不成府里还有旧夫人不成?我夫主也说了他只得我一个妻子,那就是说并没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夫人?梅师妹,我若不替你我自己出一口气,那就真的对不起爹即我夫主的师父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了。”
梅如听着她一口一个梅师妹,一口一个我夫主,尤其是她那张比她年轻许多的脸庞在她面前硬是充长辈的样子,更是令她差点口吐鲜血。
“为了不让我夫主被人说成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来人,把这贱奴拖下去掌嘴五十下。”谢芙娇喝一声。
汤妪这回动作神速了许多,拖着阿兰就要下去,梅事这时候反应过来,上前护住阿兰,“师兄。。。。。。”
谢芙伸手拉住梅如的手,看向她的眸子,“梅师妹,没听过男主外女主内吗?这内宅之事自当要过问我这个女主人才是,我若处理不好,会让别人笑话我夫主驭妻无方。”她状似一脸担忧又娇憨地道,完全是一副新嫁娘的娇羞样。
后方的冉溥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听到她的声音,心里一甜,顿时大笑了出来,谢芙回头厥着嘴不满地看向那个大笑的男人,而男人的在看到女人那娇态的的时候,顿时就止住了笑,那欲笑而不得笑的样子倒时几分滑稽。
这两人的甜蜜举动,看得在场的众人都傻住了,梅如的心里从来没有如此嫉妒一个女人,她怎么能将冉溥改造成这样的男人?
阿兰己经被汤妪拖出去了,那掌嘴及报罪名的声音在宅子里响起,周围偷偷瞧的仆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你狼。”梅如在面对谢芙时,脸上的柔弱一收,表情狠辣地道。
“谢谢夸奖。”谢芙也不甘示弱地看着她,“药凉了,梅师妹还不赶紧喝?要不然又要说我让你没药喝了?”说完,她松开拉着梅如的手,转身回到丈夫的身边,娇柔地坐在他的身旁。
冉溥颇些感激,又有些疼宠地看着自己的小娇妻,伸手在她的头顶揉了揉,惹来了小娇妻不满地一瞥。
谢芙看到梅如的表情又恢复了那柔弱状,变脸倒是变得快,看到她把碗重重地放回托盘内,朝冉溥行了一礼,“师兄,师妹告退。”说完,转身就欲走。
“梅师妹,请留步,我还有话没说完。”谢芙笑着道。
“你还要说什么?”梅保不惧冉溥听到他的声音阴沉的脸色,冷厉地道。
“梅师妹,我要说的是,”谢芙顿了顿,目光扫过厅堂里的佟氏母女及外头偷偷探头的仆人,“往后大家都给我记着了,要叫梅师妹为梅女郎,不许坏了她的名节,不然二十三岁的梅师妹会嫁不出去的,梅夫人三个字今后若谁再说起,就不再是掌嘴五十下的问题了。”
第六十二章宗族风波
谢芙的声音及目光都极其严厉地扫视着那些偷偷探头的仆从,“听到没有?”她娇喝一声。
外头偷瞧的仆人们这回都不敢再探头,纷纷在外面的回廊处跪伏下,“诺。”
听着外头仆人的应声震天,佟妪微眯着眼看向那脸色苍白的梅如,她跟她斗了这么久也只是打了个平手而已,难得看到她吃瘪的样子,遂笑道:“夫人英明,以往都是我们这些人的错,把二十三岁的梅女郎喊老了,若女郎嫁不出去,倒是我们的罪过。”她咬紧了二十三岁这几个字。
外头的仆人听到这几个字眼,顿时就有人吃笑出声。
梅如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她努力地稳住自己的表情,不让人看到她弱势的样子,丹凤眼暗恨地瞟向了谢芙,再一次咬紧银牙道:“师兄,师妹告退。”
“梅师妹可要记得吃药才行哦,对了,溥郎,你也是的,身为人家的师兄也不为梅师妹的终身大事考虑,让她都到了二十三岁仍待字闺中,这可是你这个师兄的不是了。”谢芙状似教训冉溥,然后又看着梅如一脸温和地笑道:“梅师妹放心,这回我一定会给你留意有没有如意郎君,好让师妹早点出阁,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
“我阿姐的婚事如何轮到你做主?”梅保朝谢芙怒道。
“梅副将,我这可是一片好心,你不领情就箕了,次次对我出言不逊,可有把我这将军夫人看在眼里?”谢芙早就看不惯这个贼眉鼠眼的梅保。
冉溥的脸色一沉,“阿保,夫人此番也是好意而已,况且阿如确实已过了出阁的年龄,你身为她的弟弟不为她着想就算了,一再出言侮辱我的夫人,在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将军,这个师兄?”他的声音渐扬渐高。
梅保被冉溥的气势一压,梗着脖子,拱了拱手道:“保出言不逊,还请将军与夫人见谅。”
梅如一把拉着自己弟弟的手,看了一眼冉溥,然后才看着谢芙冷冷地道:“如的婚事不须你操心,阿保,我们走。”
冉溥看着梅保扶着梅如出去,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谢芙,只见她两眼紧盯着他看,遂挟起一块肉脯到她的碗里,“早膳还没吃完呢,小丫头可别饿着了。”
“你心疼了?”谢芙小声地道。
“你想到哪儿去了?”冉溥失笑出声,不顾忌地当众揽紧她的细腰,在她的耳边道:“毕竟当年师父他老人家于我有大恩,阿芙,让你为难了,只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不好与他们计较。”
汤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