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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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大动静,兮哲也不曾出什么茬子。怎么会突然就起了废太子之心,而且,之前连点蛛丝马迹都没?”
“此事的确怪异。”酒鬼看了看凌云眼部蒙着的药巾,又说:“若你眼睛复明了,还好,起码能上朝亲眼看看是何情况。可……”
“对,上朝!”凌云重重地点头,“若不是确定了,武茗青不会让你亲自来告知,我得上朝去!”
“不行!”酒鬼想都没想,扭头就是一声低喝:“此时,你万万不能出去!若被人知晓你目不能视,指不定多少人要你的命!难道你真要为个宁兮哲拼命?”
凌云伸手摸了一下眼部的药巾,蹙眉道:“可……可现在这情况,我岂能置之不理?”
“你是人,不是神!”听她这么说,一向云淡风轻的酒鬼也来了火气,“你不是曾言,慕孜染有通天之才吗?你不是曾言,南宁神童果真了得吗?你不是曾言,他在北境一战所显露的只是冰山一角吗?”
“是……是啊。”凌云茫然,不明白突然这么说什么意思。
酒鬼一看她那表情,无力地摇头:“你既对那慕孜染评价如此之高,那就应该对他有信心。你不能出去,他可以啊!你不能上朝,他能啊!”
“他?”凌云扯了扯唇角,无奈地耸肩,“孜染是可以上朝,但他现在就是根导火线。不但不能解除太子被废的危机,更可能反倒刺激南宁皇!想那逸王宁齐然乃是南宁皇最后一位兄弟,孜染被那事殃及,怎还能有所动作?”
“呵……你倒为他考虑得挺周全啊?”酒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句说完,厉声道:“那南宁太子号称有左膀右臂,就你一个啊?你脑袋瓜子怎么长的,真是!”
凌云看不见他面上的笑容,可那话却是听得明白,当下低头,默然不语。
“我看你啊……就好好呆在这儿想想,南宁皇近日为何反常。至于如何解决废太子危机,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会托武将军告知慕孜染。再说,慕老头和你家老太爷还在呢,你这么早把大任挑起干嘛?”酒鬼噼里啪啦地说完,拍桌而起,闪身远去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酒鬼走后;凌云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酒鬼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提醒了她,一个很模糊的念头越来越清晰,像是要破茧而出。
南宁的不平静从北境之乱开始到现在,期间穿插了宁兮哲平定北境;册封太子妃;然后是四皇子赴北方灭蝗灾;随后;她与慕孜染北巡;遭遇两拨暗杀;导致她内力全失;再后来;逸王宁齐然与叶苏苏身亡;慕孜染被殃及;而就在宁兮哲失去她与慕孜染这对左膀右臂时;南宁皇起意废太子。
古往今来;储君乃国之本!这个道理,相信南宁皇比她更清楚。况且,敖牧与云封两大国早就有侵占南宁之心,近两年来更是渐渐展开动作;若此时改立太子,那便是亲手将南宁推入内忧外患的地步。据她观察,南宁皇是位颇有头脑的君主,就算真有意要废了宁兮哲改立他人,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
凌云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步步反推回去,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一切似乎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设局!
如果这一切真是有人设局,那这么大一套连环局,且不说需要耗费多少心力,就说那几乎无孔不入的手段就实在是让她忍不住叹一声:“厉害!”
设局之人不但需要能及时掌控朝、野两方面信息,并且对在这一系列环节中起到作用的人都了若指掌。而这一套连环局中,涉及人数和势力都庞大,对南宁、敖牧、北境三方的了解,并且熟知南宁皇、宁兮哲、大皇子、四皇子、蒋家、凌家、毒门、叶苏苏、慕孜染、她……
凌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伸手托起一旁案几上的茶盅抿了口热茶。这样的实力太可怕,竟将天下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这,究竟是何人,或者说……是何方势力?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凌云从怀里摸出个小哨子,凑到嘴边吹了三下。很快,一名黑衣人如鬼魅般从窗闪入。
凌云捧着茶盅问:“零零九,这两日,西、北两方可有消息传回?”
“禀尊主,昨日夜里刚收到隐魂与零零四的密报,二人所言大致相同。敖牧依旧滋扰边境百姓,兵马操练更勤了,但并不曾与云封及我朝任何势力相接触。”零零九沉声道,“另外,零零一传信回来说云封那边一切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
“一切平静?”凌云重重地哼了声:“恐怕是云封比敖牧更为高明罢了!”
零零九点头道:“是,零零五也是这么说的。”
“如今情势不明,暂且不用理会。”凌云道:“去,给我带个口信上山,让护法派些得力的黑客和特工赶往北方。”
“是。”黑衣人抱拳应声,静候下文。
凌云微蹙眉,想了想后,沉声道:“告诉护法,让他们别入北方五城地境,以免打草惊蛇,仅需潜伏在五城附近密切关注蒋熙照的动作就好。”
“遵命!”黑衣人躬身行礼,身形一晃,又从窗闪出。→文·冇·人·冇·书·冇·屋←
凌云将茶盅放回案几上,单手轻轻拨弄起来。如果真的是那蒋家狼崽,太尉独子,秋氏少主,就凭这些身份和实力,是不能操控这么大个局的。难道还有什么她没查出来的,这蒋家的水究竟有多深?
几日后,零零九回报凌云,一切安排妥当,又带回消息,称南宁皇的废太子之意被左相慕祈凡与武茗青的力谏所遏制,之后再不曾提过。
又过了三日,墨九九与零零七从北方赶回。凌云让墨九九潜入南宁宫中,带了封她的亲笔信给宁兮哲。让宁兮哲掩护着墨九,暗查宫中异常。
眨眼两个多月过去,凌云的眼已经恢复,功力却从初愈时的五成恢复到了六成便没了进展。凌云人在医阁,足不出户,各方消息却尽在掌握之中。
穹冉似乎又恢复了常态,这种正常看在凌云眼里却是最大的反常,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眼睛既然复明,凌云也不愿再呆在医阁,收拾妥当后回到宁京城内那座宅子居住。夜间,她命一名黑客前往凌府送信,邀爷爷和大哥于三日后至静岚寺相见。
翌日,凌云上朝。由于穹冉的平静,朝议并无大事,只是四皇子遣人回京奏禀北方五城的水利工程进度。凌云看似很专心地听着,实际脑子里闪动的却是南宁皇的转变。初见南宁皇之时,凌云便瞧出他已是略显疲态,之后似乎更甚。这种情况,一看就是纵欲过度所导致,她还曾鄙夷过。数月不见,现在的南宁皇竟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就连那略微凹陷的眼眶也逐渐饱满起来。
按理说,这是好事,可凌云却感觉有些莫名的不安。之前的南宁皇虽然精神萎靡,但双瞳清亮,内含精光;而现在,看起来精神状况和气色都很好,可眸中却是血丝密布,混沌一片。
看着南宁皇的怪异转变,凌云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明朝三大疑案之一——红丸案。她表面不露声色,心中却暗惊,悄悄打量着南宁皇。
散朝后,凌云与慕孜染对视一眼,各自归去。
酉时时分,繁华的宁京城亮起了绚烂的各式彩灯。潇扬湖边停泊着两三只画舫,灯影摇曳,为平静的湖面染上色彩斑斓的晕影。
一只精致小巧的画舫出现停靠在潇扬湖右岸一个僻静的转角处,一名白衣女子面覆白纱,伫立船头。这只画舫正是宁兮哲与凌云等人的密商之地。
早在第一次画舫密商时,凌云便悄悄从吟香阁物色了一名才情高雅的清倌,造了个假身份,安置到画舫上,以掩人耳目。画舫为宁兮哲等人的密商之地,自然是不能有外人,是以就连船夫与那几名下人都是凌云的人。不多时,宁兮哲、凌云、慕孜染三人陆续来到,上了画舫。
凌云扬手,示意开船。女子对三人施礼后,就在船头抚琴高歌。
三人相视一笑,进入舫内坐下。下人上了酒菜,便施礼退下。
一盅酒后,宁兮哲关心起凌云的伤势来。慕孜染看似一脸平静,可那满含关切的眼神将他隐藏得很好的情绪泄露。自回京后,他时常接到凌云派人暗送去的信,但信中多言正事,却少有提及她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他很担心,几次回信问及,却都被凌云巧妙地避过。现在听宁兮哲发问,他也侧目看向凌云。
凌云冲二人淡然一笑,没有多说其中的多番周折,只说功力恢复至六成,恐怕再难提升了。
宁兮哲闻言,忙说回宫后寻些滋补药品为凌云送去。凌云但笑不语,也不推脱。
又是一盅酒入口,凌云很突兀地说:“皇上近日气色不错。”
眼中闪过诧异之色,宁兮哲笑答:“的确,父皇近日气色好,心情也好。”
“兮哲,皇上可是服用了什么强身健体的良药?”慕孜染捏着酒盅,温柔地瞄一眼凌云。
“这……不曾吧。”宁兮哲一眼扫过二人,失笑摇头:“此间就我等三人,老师与孜染有话可直说,不必忌讳。”
长睫微颤,凌云面色一正:“我怀疑皇上有些不妥。”
“老师,此话怎讲?”宁兮哲一愣,问道。
“皇上气色突然转好,这……”凌云摇摇头,“总让人感觉有些不对劲啊!”
闻言,宁兮哲眼神闪了闪,饮酒不语。
慕孜染与凌云对视一眼,沉声道:“兮哲,我也有此疑虑。”
“其实,自上次朝议父皇言语间暗藏废储之意时,我便觉得父皇有些异常,可宫中却并无不妥。”宁兮哲抬眼看了凌云:“如今,外有敖牧、云封虎视眈眈,内有大哥在朝暗中揽权,四弟又迟迟不归;依老师之见,我当如何?”
凌云抿唇淡笑:“局势未明,只能等。”
“等?”宁兮哲不解,“老师,若是……”
“若是如何?虽然现在事情平息了,但毕竟皇上曾有废储之意,圣心难测啊……兮哲不可轻举妄动,以免皇上重提废储之事。”凌云撇他一眼,放下酒盅,正色道:“穹冉看似平静,实际三国间是剑拔弩张,战事一触即发。大皇子与四皇子对你这太子之位垂涎已久,这二位没一个是简单的,你们兄弟间迟早都有一战。我让你等,是让你蓄势待发!”
“老师刚回,兴许不知。兮哲近来想要出宫,愈加难了。不能出宫,如何蓄势?”宁兮哲有些为难。
“谁让你出宫啊?”凌云挑眉反问一句,便端起酒盅自顾饮酒。
“兮哲,韶辅并不是让你出宫,是说暗中招揽一些朝中大臣,培养你的朝堂势力。朝中众臣,如今大致可分为四派。一是只忠于皇上之人,这些人对你们三兄弟持不偏不倚的态度。”慕孜染邪魅地笑着,将话接了过去。
小酌一口,慕孜染又道:“这第二么,便是太子一派。愿辅佐你成就大业,也只忠于你,亦如韶辅与我。三派支持的是大皇子,多为武官。第四派乃是四皇子的人,倒以文臣居多,但蒋太尉一人便足以弥补兵力的缺陷。兮哲,你可先从第一派内择人招揽,但行事也需小心,莫让皇上知晓。另外两派内若有可能,也可策反。依我看,大皇子不足为惧,倒是四皇子,堪称劲敌。”
慕孜染说完,不再看低头思索的宁兮哲,只冲凌云象征性地扬扬酒盅。凌云莞尔,端起酒盅,与他撞盅而饮。
闻言,宁兮哲低头沉思起来,待想妥一切后抬眼,刚巧捕捉到慕孜染与凌云放下酒盅时的会心一笑,顿觉诧异:“老师伤愈后,似乎与以前有些不同了。”
凌云一怔:“有何不同?”
宁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