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压六宫之鬼医邪王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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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以为是什么?那丫头是谁的女儿,诸葛静,你应该比本王更清楚。”楚绯夜也不避讳,直接当着奴才的面呼太后的名字。
太后面上一恼,艳丽的双目睁圆了,重重放下手中茶盏嗔道:“阿夜!”
楚绯夜只是顺手撷了一朵花,拿那花朵儿在侍女的胸口撩来撩去,全没理睬太后的怒意。
太后再如何看惯他邪肆的行为,此刻还是不禁面上微红,又冷地盯了眼那名侍女,压下胸臆之间的恼怒,说道:“这么说,你是真想拿她来整楚家,对付楚廷中?”
“让国公败在他自个的女儿手中,太后以为,这种玩法如何?”
“看来你真是恨极了楚家那些人。”
见楚绯夜眸光里,满满都是憎恨阴惊的杀气,诸葛静不再怀疑,相信了他。
太后嗤道:“楚家那些人到也的确是该死的。当年那样待你”
“陈年烂谷子的事,提它作甚。”楚绯夜冷笑,显然没兴致再跟太后闲嗑下去。
太后见他神情恹恹,于是整了整衣裳起身,眉目冷艳,拂下一袖的衣香:“哀家让御膳房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药膳,哀家先回宫了。还有,听说你伤了哥哥?阿夜,你可真狠心。”
诸葛静华丽的长袍逶地,终究是带了几分寒心而去。
也许她也没想过,哥哥花费十五年的时间,得到的却是阿夜无情的一刀。
连哥哥都无法得到阿夜的心,她也许更不可能。
她太了解阿夜的骄傲。
可诸葛静又十分不甘。只怪阿夜太媚惑人心,天下无数人想得到他。
当年初见阿夜,诸葛静就再也忘不掉那一面。
彼时情花坞事件后,璟幽昏迷了两晚才终于苏醒过来。
璟幽苏醒后,身体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情花坞当晚一事后,祁邶以楚瑶仙为人质带着剩下的人马成功突围,确定没有追兵,便守信的放走了楚瑶仙。之后他们又循着晏夕长老留下的踪迹,找到了草庐。再将璟幽带走,突破官兵,暂时回到那间隐秘的山庄。
“皇兄。”璟幽望着祁邶的清瘦笔挺的背影,眼神漆黑的一片。
“小景,你让我失望了。”祁邶没有转过身,语气沉重而痛心。
璟幽没有说对不起,因为他不后悔。但来自祁邶和所有人失望的目光,就像一把冷锤在他心口捶了一道裂痕。
祁邶终究转过身来,握了握璟幽的肩膀,眼神里透出坚韧灼热的光芒:“记着,你现在是拜幽太子景忧,不再是贱民村的孤儿。”
景忧噬血的目光,深邃一如孤狼。“哥哥放心,我知道。”
祁邶并未再过多的责备景忧。
“潇潇是个很可爱的女子,哥哥希望你能善待她。”祁邶道。
这两天两晚,云潇潇对景忧无微不至的照顾,尽管干这些活都还笨拙,但云潇潇的用心,都看在了大家的眼里。
“那晚,是云家人?”景忧指的是情花坞那晚,与祁邶合力来救他脱困的男子。
“自从那天,我们收到云家送来的锦盒,才知道这么多年来,潜藏在云溪默默支持着我们拜幽皇族的那股力量,居然会是云溪第一世家,云家。”祁邶道,“不错,那晚派出高手前去救你的,就是云家少公子,云枕浓。潇儿的亲哥哥。”
景忧沉默了会。
“哥哥,翘儿怎么样了?”景忧忽然问。
祁邶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景忧,道:“今日刚收到消息,云溪皇帝三日后,册封她为妃。”
景忧刹那间宛若一尊冰冷的雕塑,僵坐在那。心里有不知名的情感翻腾、涌动,仿佛要撕破身体冲出来。
祁邶的神情犹疑了下,对景忧说道:“关于摇后转世的古老传说,你应该知道。云枕浓告诉我们,那名少女出现了。她就是与你在贱民村共同生活了十年的楚国公之女,楚红鸾。”
景忧深邃漆黑的目光,刹那溢出一道惊讶的寒光,震惊得许久说不出话来,但最后,景忧褪下眼底翻腾的那股强烈的情感,说:“她不是小鸾,她只是另外一个和小鸾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叫翘。”
“是吗?”祁邶斟酌了会这话,“不论她是谁,总之,她就是摇后转世。云枕浓说,天未现异像,她尚且还是处子之身。若是让她被云溪皇帝李泫得到,不是个好事情。”
“皇兄此话何意?”景忧眸光往下一沉,射出寒光。
祁邶道:“得到她的处子血!”
彼时楚翘先回了趟太医局。
自重阳节前,她陪同李泫前往军营,到今日将近个把月。
彩安日日担心,夜夜揪心,眼下总算见到活人,彩安除了为楚翘打理事情,却只是闷闷的不说话。
楚翘心知彩安是怪她,生她的气,却也由着彩安去。
到了晚间,彩安到底忍不住:“奴婢看,小姐是得了依仗了,哪里还用得上我这个没用的奴才,倒不如打发了奴婢回贱民村去,省得小姐见了眼嫌。”
“你若喜欢贱民村,我差人送你回也行。”
“什么!?”彩安不可置信。
楚翘睨着彩安:“不是你自个儿说的么?”
“我,我奴婢只是”彩安立即蓄满泪水,腾地扭转身子,脸色惨白!小姐怎么可以当真呢!这只是她的气话,气话而已啊。
楚翘伸手,将彩安拉过来,拿出帕子抹掉彩安脸上掉下的泪:“你我相伴十载,虽是主仆,形如姐妹,丢了谁也不能丢了你,依仗谁也不如依仗彩安丫头。”
彩安大怔,谁知眼泪掉得更汹猛了,突然间委屈的放声大哭:“讨厌!奴婢还以为小姐当真要把奴婢一脚踢开,还狠心的送回贱民村那穷凶极恶之地呢!”
楚翘好笑地看着彩安:“也不知是哪个丫头,总唠叨着说皇宫还比不上贱民村,倒不如回去的好。这会子怎么就变穷凶极恶之地了?也不害臊。”
彩安拭了泪,瞪了眼楚翘:“小姐倒是会寻奴婢的开心了!”
“好了,这下舒坦了?”
彩安啼笑皆非:“不过,发生这么多事情,小姐怎么就又要入宫,还被皇上封为妃子了呢?”
楚翘略略漠然的道:“人间富贵,尽尔享受,你不为我喜欢?”
彩安露出一道笑容:“管它是在哪,奴婢只要小姐平平安安就好。当然,若能寻得个如意郎君,可靠依仗,那就更好不过了。”不过,彩安怎么觉得小姐并没有多少喜悦的心情?
楚翘哧笑:“你这丫头,却也实在。”
这晚,楚翘和彩安仍在太医局歇宿。
翌日清早,全本万来见楚翘,楚翘的屋外还围着大一群太医局的学子们。
“全太医,早!”彩安见了全本万,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全本万盯着彩安打量了半晌,彩安笑道:“大人不认识小的了?”彩安昨晚就卸掉了易容的面皮,换回了原本的容貌,全本万一时没认出理所当然。
“你们——”全本万直盯着彩安和楚翘看了半晌,想不到这两个学子,竟然真是女子!
而被全本万视为天才学生的‘乔生’,居然还是国公府的小姐,皇帝的妃子!
全本万当真是满头的雾水,只知自己得知消息的那刻,险些从马桶上滚了下来。
“全太医,近日来多谢照顾。”楚翘微笑着对全本万欠了个身。
“不敢使!不敢使!”全本万忙上前一步扶起,“微臣岂敢让娘娘行礼!”
楚翘深知全本万是个实诚的人,只淡淡含笑,与彩安收拾一番,戴上遮面的面纱,外头有赵十备下了马车,进宫前,李泫特准她回趟国公府。
在以陈洋,李梅水几人为首的一群太医院学子、药童、奴仆等人的愕然目送下,楚翘坐上华丽马车,离了太医局,奔向楚国公府。
如今她的身份已是李泫后妃,在外自然不可轻易露出容貌。
下了马车,楚翘面纱下一双眸子将国公府邸端量了一眼。
这整条福瑞街都属于楚家所有,楚廷中是长子,继承爵位,自然住在这西街上的旧国公府内,此旧府巍峨大气,门庭鲜妍,气派十足。
至于楚红鸾其余七位叔叔们,多数也住在这一条街上。
彩安十分不喜国公府,这里头没什么良善之辈。
“姑娘,是你?”
楚翘正要进府,迎面却有人走出来,恰恰对上。
眼前身穿湖蓝色锦袍,面上带伤,手缠绷带的家伙不是昭贤王府世子李苏又是谁?
李苏自打那晚在南街被楚绯夜狠狠的整了一顿后,在家足足躺了三日才能下地,因身上带伤,连情花坞那等好玩的事情,他也没能和平日那群狐朋狗友一同前往,最后更是错过了当天的轰动事。
李苏私下派奴才去天香楼打听过消息,却什么也没打听得出来。
今日李苏陪同妻子楚瑶宁回国公府见公婆,李苏觉得无趣,寻了个借口开溜,不巧出门就撞见了那晚匆匆一遇的‘姑娘’。
许是楚翘恰好又戴着面纱,所以李苏反倒记住了她。
“世子殿下?”楚翘瞅着李苏这模样,有些意外。谁能把堂堂世子殿下打成这副德性?
要不是楚瑶宁身怀有孕,李苏的父王逼着李苏同来,李苏这模样,他自个还真不想出来见人。
“昭贤世子!”赵十上前拱手为礼,“奴才赵十是皇上身边的人,见过殿下。”
“赵十?”李苏看了看身穿内侍服的赵十,又狐疑看了看楚翘。
“世子殿下这是遇着什么事了,谁敢将殿下伤得这般?”赵十同样觉得奇怪。
“谁敢伤咱们世子,不过是那晚在南街遇上千岁,千岁考验咱们世子!世子与千岁府的白霜白风二护卫过招,打了个平局,伤成这样也不算白伤了。”李苏身边那晚仅活下来的随从怕自己主子没面子,立马吹嘘道。
要知道能和千岁王身边两大护卫过招,还能活下命来,就算挂点彩也不会被人小觑。
李苏却狠狠瞪了那名随从一眼:“闭嘴。”
有些话吹得太过,别人未必会信,反倒当成笑话。
赵十也只是愣了愣,显然的确不信李苏这种纨绔子弟,会有那本事和千岁府两大护卫过招。
“世子殿下文武双全,奴才钦佩。”赵十虚伪地笑眯眯道。
李苏神情冷淡的越过赵十,转开这个话题,盯着楚翘,“公公这是打哪儿来,她又是谁?”
赵十忙道:“哟,世子殿下,这位乃皇上新封的宸妃娘娘!”
李苏吃惊:“什么宸妃?!”
赵十笑着答道:“娘娘乃国公之女,此回擒拿逆贼有功,皇上封娘娘为妃,可不就是宸妃娘娘。”
“是你?”李苏一时吃惊,忘了分寸。
原本南街那晚之后,李苏打听过楚红鸾的消息,才得知原来楚红鸾犯了事,被赐毒贬进冷宫。
李苏想着南街遇上的女子,想必就更不是他小姨子楚红鸾了。
可情花坞那晚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楚红鸾死而复生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李苏望着楚翘,糊涂了,究竟她是楚红鸾,还是另外一个女子?
究竟南街那晚是不是她?
“世子殿下,红鸾这厢有礼了。”楚翘越过李苏,一边往府里走,一边想着刚才李苏随从的话。
原来那晚楚绯夜不仅见过李苏,看起来还把李苏整了一顿?
楚翘回府的消息传开,国公府中掀起满园风雨。
恰巧,楚瑶仙三天前那晚情花坞被劫持,之后被放走,国公府的护卫找到楚瑶仙,楚瑶仙一来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