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萌妃,一米八!-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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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肚子疼……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啊,我真的很疼啊。”花紫野捂着肚子缓缓蹲下,挤眉弄眼地皱巴着脸,待她用余光扫向屋内的时候,幕落早就扬长而去。
“切,白演了。”花紫野心中腹诽一句,无趣地起身坐到桌旁,“该怎么办才能让他留下呢?”
花紫野还没想要要怎么样留住幕落的脚步,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制服幕落,只是凭直觉觉得等回到紫金国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猛然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虽然有些有勇无谋,但总好比放虎归山来得强,反正想好办法之前先拖住他便是,花大姑娘是个大无畏的乐天派。
幕落回到房间将小花放在桌上,他为自己换了药,简单包扎一下,蓝睿的剑气实在凶悍,虽然伤口不深,伤痕却很大,一道狰狞的疤痕让他动作受限。小花仰起头蹭了蹭幕落的手臂以示安慰,幕落摸了一下小花的头,微微一笑,仿佛回应它的安慰,告诉它自己并不碍事。
收拾停当后,幕落小心将小花放入衣襟,开门走出房门。他刚踏出门,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幕落闭气双眼,仔细辨别那股微弱的气味,猛然,他双眸圆整,飞快向一扇门飞去。
门内,天玄道人将一颗药丸递给北灵,嘱咐道,“只要服下这最后一味药,那么拓跋姑娘的噬魂蛊便能解开了。”
“那真是太好了……”北灵也一脸欣慰,正要将药丸喂进拓跋雁屏口中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同在屋内的蓝睿让北灵和天玄道人镇静,让他们保护好拓跋雁屏,争取早些解开蛊/毒。而他则提起佩剑,向门口轻轻移动,仔细观望屋外的动静。
原来幕落嗅出那股熟悉的味道来自噬魂蛊的解药之后,警觉拓跋雁屏就在这家客栈之内。因为噬魂蛊是他独门蛊/虫,不可能再有人会解,但他的确嗅出了解药的味道,便不得不去味道来源之处一探虚实。
谁知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说什么只要服下最后一味药,拓跋姑娘的噬魂蛊就解开了。
幕落一反常态,丧失了冷静般地就要往房间内硬闯,守在暗处的倾国倾城跳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下子几人便打了起来。
以幕落的身手敌对倾国倾城二人不是问题,忽然他感到背后一阵劲风袭来,回头一看,正是蓝睿持剑加入了混战。
幕落以一敌三,他并不想在此被拖住脚步,看准了空挡,素手一番,一颗黑色药丸从指间弹出,登时浓烟四起,倾国倾城都吸入了不少烟雾,下一刻便觉得眼前模糊,脚步不稳,还未开口提醒其他人小心便双双倒地不起。
蓝睿知道幕落善用毒用蛊,难保他不会在处于弱势的时候狗急跳墙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于是他早在和幕落打斗之前便服下了醒神散,所以未受到幕落弹出的瞬息安魂丸的影响。
幕落虽然阴狠,但却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他知道与他做对的人是蓝垚国人,又和皇室牵扯不清,与大与小他都不能做出赶尽杀绝的事情来,所以他两次下的都是瞬息安魂丸,并没有想下死手。
可他现在不下死手并不代表他没那个心思,毕竟这是在赤焰国,而赤焰国皇帝显然是和他站在反对立场上的。如果在这里贸然动手,他只能更加让自己处于劣势,所以幕落选择不在赤焰国动手,也只是为了他自己好脱身而已,并不是他有多么善良。
既然对手不善良,那么自己又何必有恻隐之心呢?蓝睿此时只是庆幸倾国倾城性命无忧,并未多停留,提起剑继续追踪幕落。
幕落护着小花躲避着蓝睿的追踪,小花被抓之后,不知道那些人用了什么法子封住了小花的蛊脉,让它变成了一只普通的三花蛇,无法下蛊。如今的小花不能帮助幕落半分,反而需要幕落的保护。
幕落闯进花紫野的房间,握住她的手臂,飞身就要从窗口跃出,可正要起身,窗口出现了夏掬阳的身影。
“留下紫宝,便留你一条命。”夏掬阳手持双月牙弯刀,很有型也很烧包地冲幕落懒散开口。
“哼。上吧。何必多言?”幕落冷哼一声。
身后传来了追赶他的脚步声,看这样子,腹背受敌,他今天难免一战了,索性不再多言,杀出一条血路再说。
幕落放开花紫野,双手抬起,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内力飘向两侧飘飞,一股强大的气体漩涡在他手掌中升起,他抬手往夏掬阳的方向伸出,夏掬阳下意识地侧身一躲,可下一刻,幕落的双手转变方向,攻击的对象竟然变成了花紫野。
“紫宝小心!”夏掬阳见幕落竟然临时改变攻击方向,不禁大吼一声,同时飞身扑向花紫野,想将她推开。
“不。你别过来!”花紫野自然也看到了幕落的转变,但当夏掬阳扑来时,她好像明白了幕落的用意,慌忙避开夏掬阳的双臂,“你小心!他是故意……”
花紫野话未说完,夏掬阳已经靠近她,用力一推就要将她推出幕落的攻击范围。
花紫野余光瞥了眼幕落,见他勾唇一笑,眼中充满了算计,不由得美眸圆瞪,却来不及将夏掬阳拉扯至自己身边,毕竟幕落至少在目前绝对不会伤害她,方才转变方向不过是声东击西而已……
所有想法在一瞬间闪过花紫野的脑中,她来不及开口提醒,眼看着幕落已经将手臂抬起,就要一掌击下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反手握住夏掬阳的手臂,狠狠一拉,自己回到了夏掬阳的身边,扑在他身上,将他护在自己身下。
幕落已经蓄势待发了,正要一掌击出的时候,花紫野反身回来挡住了夏掬阳,这让他极为震惊,想缩回手去,可已经来不及了,甚至连力道都来不及降低,只好手臂一歪,向外击去,可那一掌的速度极快,即使他改变方向,可还是击中了花紫野的肩膀。
“噗……”花紫野被幕落一掌击中肩膀,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夏掬阳的锦袍。
“紫宝!!!”夏掬阳大吼一声扶住了几乎晕厥了过去的花紫野。
而暮落,也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出手伤了花紫野,伤了那个人……伤了她的孩子……
134。夺命三连杀,天玄道人求情
花紫野为了保护夏掬阳挡下了幕落的一掌;虽然幕落临时改变了攻击方向;花紫野的肩膀还是狠狠地受了一击导致她昏厥过去……
夏掬阳将花紫野抱上榻,用暗哨唤来江果灵,让她照顾花紫野。显然暮落对此也毫无意见。
“来吧。今日,你我一决胜负。你赢了便带走她。我赢了,你就乖乖地放了她。”夏掬阳几乎是紧咬着牙关才克制得住自己的愤怒。
夏掬阳见江果灵来了,这才安下心来看向幕落。如果幕落今日真的将花紫野伤得太狠,他一定不会让幕落见到明天的太阳。
“好。”幕落看出了夏掬阳对花紫野不一般的紧张,飞速地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下,嘴唇轻抿,吐出了一个字。
夏掬阳也未多言,双手摊开,十指翻飞,两把月牙弯刀便一左一右在他手掌心飞舞出炫丽的剑花。手掌倏然握起,月牙弯刀稳当地停在他的手心中,夏掬阳双手各握一把刀在面前呈交叉状,那架势仿若随时蓄势待发的猎豹,只在等猎物有一星半点的松懈。
幕落没有趁手的武器在手,或者说他没有的是兵器。他的武器就是各种蛊与毒。虽然在焰煌城郊外,花紫野从他身上搜走了全部的瓶瓶罐罐,但是对于他来说那些远远不算什么,只要他需要,他可以随时制造更多的毒/药。
夏掬阳和蓝睿已经通过眼神达成了共识,夏掬阳已经有言在先,这是他和幕落之间的战争。所以蓝睿很识相地站在一边观望着;随时待机;如果夏掬阳生命受到威胁;他必定会出手相助的。
夏掬阳双眸中迸出熊熊烈火,炽热的目光仿佛能把幕落燃成灰烬。反观幕落则是一副冰山姿态,再的火焰也会被他的冰冷扑灭似的。
二人同时凌空跃起,两道身影在空中教缠,一冷一热,在空中过了几招。夏掬阳因为花紫野受了伤,心中怨气与怒气早已冲昏头脑,失去理智,他招式凶狠,恨不得用手中的双弯月刀将幕落杀个片甲不留。幕落见他来势凶猛,若是真和他在屋内打起来了,怕是会波及到榻上休息的花紫野,便守中退步,一个纵身跳出窗户,引得夏掬阳一起跳入后院。
赤焰国人原本就勇猛好斗,再加上边城民风彪悍,此类打架斗殴事件层出不穷,久而久之,人们都习惯了,只要自己没惹祸上身,不做那被殃及的池鱼,大家都抱着观望态度,并没人管辖。眼见着两个颀长高大的男子破窗而出飞到后院,一时间后院的客栈伙计们都作鸟兽散,其他客房的窗户也陆续紧闭。店掌柜的见状也抱起小算盘和账本躲到地下室,肥胖的手异常灵活,啪啦啪啦地拨拉着算盘,仔细算计这一战之后,他能收多少赔偿金去了。
夏掬阳与幕落在后院面对面而立,对视一下之后两道身影又教缠在一起,夏掬阳刀光耀眼,招招狠戾。幕落挥着双袖,化解刀风,退中有进,守中有攻。一时间打得天昏地暗,连院落里的马厩都被二人的使出的招式波及,坍塌了一大片。
夏掬阳年轻体健,原本就胜过幕落一筹,再加上幕落的胳膊上受过伤,很快,他便有些体力不支,不过还是硬撑着与夏掬阳应对。
蓝睿站在窗棱前看着后院中两人的打斗,觉得无甚悬念,这才收回视线,转身来到天玄道人与江北灵那里。方才,他们正要喂拓跋雁屏最后一味药的时候,被幕落打断。倾国倾城也因为幕落使用了瞬息安魂丸而长睡不醒。
既然夏掬阳那里不用担心,蓝睿便开始了后勤工作,作为最年长的人,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们都视他为老大,所谓老大,自然是要好好照顾其他人。他用暗哨找来了几名暗卫,让他们将倾国倾城搬进屋内,静静修养便是。
“蓝大哥,拓跋姑娘已经服下药了。”北灵冲着蓝睿轻声说道。
“那便好。”蓝睿感到自己悬着的那颗心放了下来。
“再等一炷香的时间,待她体内毒性全消散了,便不再有后顾之忧了。”天玄道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狠狠地叹了口气。
“师父辛苦了。”蓝睿帮天玄道人沏了一杯茶奉上。
“睿儿。这院子里不太安静啊。有人在打斗?”天玄道人方才解雇之时就被打断过一次,如今再听到打斗声,觉得蹊跷。
“回师父。实不相瞒,方才要闯进屋的正是给拓跋姑娘下蛊之人,徒儿的朋友正在院内和他过招。”蓝睿抿了抿唇,如是说道。
“什么?下蛊之人?”天玄道人听到这个词后不禁睁大眼睛,慌慌张张站起来跑至窗边,望向院子。
看清楚院子里凌空打斗的两个人之后,天玄道人的双眼瞪大,随即微微眯起,眼袋不停地颤抖,一双老眼蒙上了一层雾霭……
“真的是他?”天玄道人独自呢喃着,双手紧紧扣着窗棱,止不住地颤动。
“师父?”蓝睿见天玄道人的态度异于平常,不知道师父这是怎么了。
蓝睿走到师父身边,看向院子里,见师父在看夏掬阳与幕落打斗,便开口介绍,“那个身穿黑袍的便是下蛊的人——幕落。”
“什么?你说他叫什么?”天玄道人猛然转头,看向蓝睿急促地问道。
“他叫幕落。”蓝睿看着师傅略显激动地表情,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好拧着眉头迟疑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