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夫无双:重生,妃不贪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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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对多少女子说过这样的话呢。”诗艳色的嗓音带着咯咯的笑声极为轻缓好听。
后面说了什么,殷离已经听不清楚,温软如玉的眸子微微眯起,想起那千树梅花下,那女子静静的依靠在他的怀中,澄净如水的眸子满是信任和爱恋,“阿离,我虽无倾城倾城之貌,你倒是让我有了祸国殃民的资本。”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答的,世界上哪个女子及得上君儿半分好。
风似乎大了起来吹的衣袍猎猎翻滚,殷离像是苦陷于回忆中难以自拔。
“阿离,让父皇久等了不好。”殷洛声音压得极低,推了推一旁的殷离。
殷秀素白的身影已经远去,只依稀可以看到他怀中那火红的身影,殷离眸光里快速闪过一丝沉痛,好看的眸子闭上,等到再次睁开时已然淡如清水,“走吧”
“太子已经有了诗君雅,莫不是这诗艳色当真美得爱妻如命的太子爷动了心思。”殷祁略显低沉的嗓音冷冷的响起。
“殷祁,你休要胡说。”殷洛冷了神色。
“爱美之人人皆有之。”殷离淡淡一笑,一扯缰绳,高大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众人面前。
殷祁脸上的笑意冷了几丝,殷桓深深的望了一眼殷秀与诗艳色消失的方向方才策马而去,殷逸一脸的不舍,殷洛则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殷离消失的方向,阿离,莫非当真对那个女人动了心思。不过见了几次面,那个女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你是故意的”直到消失在众人视线中,诗艳色咬牙切齿的嗓音方才低低的响起。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笑的漫不经心的殷秀一眼。
“嗯”殷秀低低应了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诗艳色的话语听进去。
“奴家记得王爷说过太过于锋芒毕露只会过早的夭折,奴家可没有王爷高贵的身份作保。”诗艳色冷了嗓音。
“诗诗,有本王在,你只管锋芒毕露。”殷秀高深莫测一笑。“诗诗要的不就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你。”
诗艳色有些不解的看着殷秀脸上的笑意,“王爷莫不是要将奴家送入太子府不成。”
“本王说过会让你得偿所愿。”殷秀并未回答,嘴角的笑意愈发的妖邪。
诗艳色微眯着眉目,似乎在思索殷秀话中的真假,如此一闹,只怕整个帝都都会知晓一个诗艳色,知晓放荡不羁的凌王为了一个身份低微的夜妾竟然顶撞皇上,至于那王妃什么的,也不知道殷秀打的是什么主意。只不过自己似乎无意中已经与殷秀绑在了一起,被殷秀这么一闹,这关系是如何也解释不清楚。殷秀,你到底在算计什么,最好不要让我知晓你于我不义。
诗艳色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背后之人却突然失了力道,整个人都压在了诗艳色的身上,那原本牵马的男子突然转过身子,目光凌厉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诗艳色倒也不惧,依旧是一脸娇媚的笑。
“冒犯了”那男子低沉的嗓音冷冷的响起。
诗艳色尚未反应,整个人已经连同殷秀一起下了马匹,直到做到华丽的马车里,诗艳色方才发觉殷秀已经陷入了昏迷,难怪他执意惹怒皇上,以他这般模样那晚宴定然参加不了,要如何不动声色的离开,该死,自己又被殷秀摆了一道。
☆、第六十三章 殷桓来访
第六十三章 殷桓来访
诗艳色又被遗忘了,从入得凌王府三日,一个人都没有见过,除了一个负责膳食的小丫头,诗艳色都觉得自己被软禁了。
门外烟雨迷蒙,阵雨过后,空气中传来阵阵清新的泥土气息,诗艳色静静的凝立在窗口的位置,望着那密密麻麻编织的雨雾,王府中到处可见翠绿的香樟木,被雨水洗过,分明是萧条的秋分却依旧翠绿的惹人眼眸。
不知道站了多久,雨幕下的翠绿看久了便显得有些暗沉,萧瑟的秋风冷雨打在身上冰冰凉凉的冷,正欲掩上窗户,却被那雨幕里蓦然出现的素白吸引了眼球。
淡绿色的油纸伞下那颀长单薄的身子缓步前行,姿态优雅而又从容,好似闲庭闲步,又似走马看花,完全未受烟雨迷蒙的影响,素白的衣裳随着萧瑟的秋风摇曳而动,不染丝毫的尘埃和花色,唯有那黑色的发丝随意的散开平添几丝墨染的素色。
那男子就像是水墨画上走下来的天神,浑身都透着一股淡去俗尘的清高和冷傲,在这样阴雨连绵,秋寒料峭的早晨,好似春日里冉冉而生的朝阳,不耀眼却温暖宜人。
诗艳色从来不知道,原来水墨画可以用烟雾雨蒙做背景,待那人影走近,轮廓逐渐清晰,再见那男子脸上慵懒邪魅的笑,水墨渲染的画轴顿然被艳丽的色泽所掩盖,诗艳色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她怎么会觉得殷秀美得如同山水隽永的画,一尘不染,那活脱脱的就一妖孽,专门待在世上为祸人间。
油纸伞合上,转而是门被推开的声音,低哑的嗓音淡淡的响起,“诗诗,给我沏壶茶。”
诗艳色回过头颅就看见殷秀斜斜的依靠在软榻之上,神情慵懒倦怠,皮肤白皙的好似一张纸,若非拽地衣摆处尚残留着淡淡的水渍,她几乎都要以为殷秀一直就在那里,“王爷伤好了。”那日里殷秀昏迷之后她便一直没有见过他,还以为尚未苏醒,如今看来虽然脸色不好看,精神倒是不错。
“嗯”殷秀微眯着眸子漫不经心的应道。
诗艳色本来想谈谈合作的事情,可是见殷秀那懒懒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先提,握起杯子方才想起,她这里并没有煮茶的工具,甚至连茶叶都没有,当下搁下杯子倒了一杯白开水,又摆了些点心放在一旁的案几之上,“奴家这里没有煮茶的东西,不如改日好了。”
殷秀似乎也不挑剔,当下捏起瓷杯轻轻抿了口,对于那桌上的糕点却是碰都没有碰。
倒是诗艳色似乎极为喜爱那糕点,小口小口从殷秀入屋便没有停止过。
没有人说话,好似怕谁先开口,便会破坏了这宁静的气氛,倒是殷秀有些先忍不住,“爱吃甜的。”
“嗯”诗艳色微微一笑,“甜的好。”以往的她虽然不爱苦涩,对于甜的东西也无特别的喜好,是因为太苦了吧,夜妾自小服用那苦涩的药膳和浸泡那泛着苦味的药澡或许已经习惯,但是对于自小便讨厌苦味的她来说,那苦味却如同毒药一样一日日荼毒着她的味蕾她的神经,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喜欢上了甜食,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够将那入股入髓的苦涩淡去。
“既然如此,喜爱什么让下人去准备即可。”殷秀一脸邪魅的笑,大手轻轻把玩着手中的瓷杯,哪怕只是普通的白开水,那姿态好似在品茗着什么高贵的酒水一样。
诗艳色咬了咬牙,低哑的嗓音似带着几分隐忍的响起,“关于诗家”
“我会让人打探诗家人的下落。”殷秀搁下手中的杯子,目光淡淡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眉目冷了几丝,似乎对于诗艳色的提及有些不喜。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见我爹爹和娘亲。”诗艳色手中的糕点跌落回盘中,她爹爹娘亲已经上了年纪,地牢阴冷晦暗,娘亲自从生了她之后身体便一直都不好,要如何忍受那牢里的艰苦。
“还不是时候。”殷秀淡淡的开口,“诗诗,心急是成不了大事的,既然本王应允了你,自然会帮你得偿所愿,冲动行事只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我知道,只是”诗艳色所有的话语在殷秀冰冷的眼神里吞咽回腹中,她何尝不知道心急是没有用的,何尝不知道诗家的水太深,要涉入定然不易,可是那是她的家人啊,虽然不是她动的手,却是借着她诗君雅的手推入地狱火坑的家人啊,她一日不见便一日难以心安,日日的焦虑和担忧几乎让她彻夜难眠,心疼难忍。
“如果你不相信本王的话,大抵现在就可以走出去,关于你的事情本王绝口不提。”殷秀冷冷打断了诗艳色的话语。
一时间原本安逸的气氛陷入了僵硬之中,诗艳色咬着唇瓣一言不发,殷秀则是冷着一张脸。
直到低低的敲门声响起,那一室的僵硬方才缓解了去,“王爷,五皇子求见。”
“让他进来。”殷秀暗哑的嗓音低低的响起。
唇瓣上一阵刺痛诗艳色方才回过神来,抬起头颅便看到殷秀近在咫尺的阴沉面容,似乎仍旧不能解气,又在诗艳色的唇瓣上啃咬了好几口方才退开,这一次脸色倒是缓和了几分,见诗艳色一脸薄怒,双唇红肿的模样方才勾起一抹浅浅的笑,“诗诗,你现下是本王的人,你最好清楚的记得这一点。”
“奴家只记得奴家和王爷可是互相合作的关系。”诗艳色心中恼怒不已,狠狠的擦拭了几下唇瓣,这殷秀分明就是故意的,还咬上瘾了。
“诗诗,聪明的女人可是不会意气用事,离了本王,别说是飞,你根本连走都走不了,诗诗莫不是尚未尝够寸步难行的滋味。”殷秀嘴角的笑意深浓了几分。
“王爷要什么,或者说王爷想要从奴家身上得到什么?”诗艳色嗓音清冷了几分,“王爷可不要将奴家当成了王爷府上的莺莺燕燕。”诗家骨子里的骄傲让那女子娇媚如妖的面容清冷孤傲了几丝,清澈的眸子就那样静静对上殷秀似笑非笑的眼眸,她的一切都在殷秀的掌控之中,而殷秀的一切她一点都不清楚,甚至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要帮她。
“诗诗岂会是那些俗气的胭脂水粉,女子的聪慧不要用在猜忌之上,本王可以让你万千瞩目,也可以让你众人唾弃。”殷秀嗓音压低了几分。奴么王里。
“王爷是在威胁奴家么?”诗家咯咯的笑出了声,“只可惜奴家现在什么都不怕。”
“不怕报不了仇,见不了诗家人么?”殷秀挑了挑眉。
“王爷不是教了奴家有舍必有得,既然奴家敢进王府这道门,就没有想过全身而退,大不了大家一起死。”诗艳色一脸娇媚的浅笑,“说到底奴家倒是赚了。”
“诗诗,你果然深得本王心。”殷秀倒也不生气,反而大笑出声,大手挑起诗艳色圆润的下巴,“乖宝贝,去为本王弹奏一曲。”后面一句话嗓音明显放软了几丝,隐约透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诗艳色微微勾了勾唇,倒也没有拒绝,对于殷秀的阴晴不定好似已经习惯了一样,缓缓站直了身躯走至那古琴的位置,双腿席地而坐,夜妾才艺出众,巫族更是以乐理名扬天下,诗艳色对于乐器虽然说不上样样精通,这古琴倒是弹奏的极好。一曲蝶恋花悠悠扬扬的响起,十指快速的拨弄着琴弦,女子嘴角含笑,静静的坐在古琴前,好似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殷秀捏起诗艳色咬过的糕点轻轻咬了一口,好看的眸子微微眯着好似陷入假寐一般,门外轻碎的脚步声低低的响起,转而是门被推开的声音,一袭黑色拽地长袍的男子静静的凝立在门口之处,墨发高挽,神色冷漠,带着秋雨的湿润气息,冷风灌入,满室清冷。
“五哥怎么会有时间过来。”殷秀依旧保持着斜躺的姿势,连头都未抬。
殷桓并未答话,目光静静的落在那弹琴的女子身上,冷风扬起那女子散开的发丝,黑色的发席卷着艳红的衣,那女子笑颜如花,娇媚如妖,就那样安静的坐在古琴前,没有半丝熟悉的感觉,好似在莫回林中升起的那股异样感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罢了。他不是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一场未知的阴谋,因为诗君雅尚好好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