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呆妃很有种-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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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闻踏雪亡魂轻功了得,如今就让我来试试。〃他衣袂飘飘,长衣若雪;剑花凌厉,人未至剑已到。那人很快就招架不住,肩膀和腹背已经割伤了好几处。
〃我欠拓跋辰渊一剑,刚才已经还给他。至于我不死,那是因为我想死都死不了。〃他苦笑。不过刚才他确实没想真的自杀,只想做个样子,试探一下这个人是否真的有解药,没想到他真的没有。更没想到的是,他用剑割开的伤竟很快愈合了。原来夭夜的不老不死丹竟还有如此作用。
〃既然你没有解药,那我就不客气了。〃烈的剑招更加凌厉,只是他太过虚弱,剑招杀伤力不是那么厉害,几个黑衣人团团将他围住,想用车轮战将他活活累死,但哪里又这么容易。只见他忽然将软剑用力一甩,那剑锋顷刻褪去一层,竟像条活灵活现的银色鞭子。只是这鞭子着实诡谲,竟像是一条活蛇。这便是月华星辉,月华星辉本是凶器,如今血祭,更是杀气大增。强大的力量使之然,让烈都觉得有些难以控制。
那蛇一样的鞭子顷刻钻透了两个黑衣人的胸腔,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这诡异的兵器,死不瞑目。
〃是月华星辉!〃那将军竟能认出这神兵戾器。
烈冷声道:〃不错,将军。现在就让朕送你上路吧。〃
烈的手微微一抖,月华星辉便像是长出眼睛一样,直奔那人胸口,那人惊呼一声,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
〃不要杀他!〃仙儿疾呼,〃留活口,找解药!〃
可惜月华星辉的速度实在太快,眨眼之间,那人便被贯穿了心胸,倒在了地上。看他死了,仙儿抱着辰儿呆若木鸡地坐在了地上。烈收起月华星辉,也虚脱般倒下了。可怜一个佛门净地,竟被弄得满门血污,横七竖八地都是尸体。
〃皇上!皇上!臣救驾来迟!〃
一切都结束了,李德全才带着官兵赶到。
〃把这几个活着的都抓起来!〃那领队的官兵,昏头昏脑地将刀架在了仙儿的脖子上。仙儿只是冷笑。李德全可气坏了,厉声喝道:〃大胆奴才,你可知道她是谁?〃
〃我是谁!〃仙儿也厉声问。
李德全鼓足勇气,大声道:〃你是主子寻了四年的妻子,我大槿的皇后娘娘!臣,李德全参见皇后娘娘!〃李德全索性行起大礼。仙儿抱着辰儿冷漠地站了起来,低声道:〃小李哥,你这样我可受不起。〃
李德全也没时间再跟她多讲,眼见轩辕烈躺在地上生死未知,便又恼又急:〃皇后娘娘,现在奴才不与您多说,一切都皇上醒来了自有公断〃说罢便去扶烈。
〃主子!〃李德全哭天抢地的将昏迷不醒的烈台上了轿子,又立即去扶呆若木鸡的仙儿,但仙儿却缓缓地推开了他。她整个人失魂落魄,只是紧紧地搂进了怀中的辰儿。
〃师父,您不能这样,救辰儿要紧。〃李德全低声道。
仙儿冷漠地喃喃自语:〃他中了毒,没救了,没救了。〃她眼神空洞,连泪都干了。李德全的牛脾气上来了,梗着脖子道:〃皇宫那么大,主子认识的人那么多,什么样的毒解不了?倒是你,一直在这傻傻站着,算什么?真不想让辰儿活了吗?〃
〃他是谁如我何干?我是谁,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刚才在生死关头所流露出来的真情,顷刻又被满腔怨恼冲淡,她只觉得满心冰冷,像是被人挖了一个洞。
〃你走吧。〃她冷冷地说。
李德全眼瞅着这样下去,辰儿定是要出事,一时间牛脾气也上来,竟趁仙儿不注意,将辰儿抢走了。
〃师父,你若听我一句,便跟我走,辰儿定会化险为夷。〃他脚下生风,跟着官府的队伍一路狂奔,仙儿无奈只得打起十万分精神紧紧跟在他们后面。
县衙
知县大人满脸惶恐,一见轿子飞进来,赶紧就跪下了。李德全怒道:〃还跪着干什么,御医都到了吗?〃
〃都接来了,在里面。〃不等知县 让路,李德全便将他挤到一边,引着后面的人讲烈抬到了知县的卧房,一直在这里等候的御医们马上开始诊治。
〃楚大人这孩子你给看看。〃李德全口中这楚大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的楚天。楚天接过孩子便看见了跟进来的仙儿,他一怔,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回忆,只是物是人非,不知当初那个单纯可爱的小侧妃,是否还记得他们之间的情分。
〃求大人救他。〃也许是出记忆中的某种信任,一见楚天,仙儿便觉得像是见到了救星。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然松懈,她双腿一软,竟跪了下来。
〃娘娘使不得。〃楚天惊惶地扶住了她。当初在宫内,他虽仰慕三殿下人品,但他只是一介御医,到底还是没能帮他什么。所谓宫廷之争,他也没敢卷入其中。后来好在得当今皇上庇佑,才能继续在太医院当职。而皇上这四年来上穷碧落下黄泉寻找妻子的举动,也早已感动了他。
〃这孩子中的毒古怪,你先别急,我先开个方子稳住他的情况。〃楚天急急忙忙地写了个方子给李德全,〃劳烦李公公去拿药,要快,切忌。〃
李德全拿了方子便飞奔而去。
〃皇上只是旧疾发作,倒也无妨,娘娘不必惊心。〃他安慰她。仙儿只看着辰儿,满眼忧伤,〃他如今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他自有他的福分,我跟这孩子只是一介草民不敢高攀,请大人莫要再称呼娘娘。〃无来由地只觉得满心苍凉。
楚天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声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原谅他。也罢,这其中之事,想必只有你们俩才清楚。但是颜儿,我只想告诉你,人生不过百年,既然你们已经经历生死,还有什么看不透呢?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哪怕一丝一毫。这孩子,我会尽全力去救,你放心便是。〃说罢,他便起身告辞了。仙儿只觉得浑身乏力,像团散沙似地跌坐在了地上。
〃辰儿,快去救辰儿。〃烈一醒来,便发疯似地赶身边的御医。不顾众人劝服,他跌跌撞撞地就跑过来了,乍见他,仙儿竟是莫名的一惊,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但这偌大房间,竟无一处可躲,最后她只是狠狠捏着那布幔一角,冷冷地站在了那里。
〃辰儿,〃烈小心翼翼地拿起辰儿那冰冷的小手,放在唇边,用力亲了亲,〃辰儿,你一定会没事的。御医,这孩子的毒到底如何?〃他厉声问。
楚天跪下道:〃皇上请不要着急,这毒虽来势汹汹,但微臣看来,却不足以在短时间内要了辰儿的命。臣已让李公公去抓药,这药可暂时稳住他体内之毒,待回到宫中,臣定会竭尽全力找出解药。〃
江山万里,不敌你霁颜一寸(大结局)
8
听完楚天的回答,烈微微宽心,这才放眼去看一直站在旁边的仙儿。
〃你们都下去吧。〃他叹了口气。众人随即悉悉索索离开,仙儿也想随着众人离去,不想却被烈叫住:〃仙儿,你留下。〃
仙儿生硬地问:〃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听她如此生分,再想到刚才他们从鬼门关擦过,烈不禁有些怒意。但最后,他还是行至她身边,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问:〃还在怪我吗?〃
仙儿倔强地抽出手,沉声道:〃民女怎敢。皇上舍身救民女之子,民女谢还来不及呢!〃净瓶寺前生死与共的情景好像根本没有发生,她又变得如此冷漠与陌生。不过这样,烈倒有几分欣慰,她这样说明,她已经知道并接受了真相,态度之所以这样,也许是不能原谅他当初的所作所为而已。想到这里,烈的心不禁也灰了几分。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他苦笑,一张俊脸,顷刻悲伤弥漫,〃也对,你是不该原谅我。我不能再这么自私,应该给你选择的机会。颜儿,你放心,我这次不会再逼你。〃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凝视着她的眼眸。她忽地抬头,定定地看着她,眸子里水汽弥漫。
〃是,我是不会原谅你。你满意了吗?〃她一字一顿地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竟让烈五脏俱焚,虽然知道她不会原谅他,但亲耳听到这些,还是让他心如刀绞。
〃我……〃他还想说什么,但只觉得眼睛和喉咙都是同样酸涩,以至于都开不了口。颜儿对着他胸口一推,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烈立在当场,滴下泪来。
〃皇上,辰儿的毒等不得,臣恳请马上回京。〃楚天建议。
烈仰天长叹,低声道:〃传朕旨意,即刻回京。〃
烈的旨意一下,回京的车马顷刻便已准备好。来时低调,但回去时,用的却是天子回京的排场,那盛大的场面,让人叹为观止。天子威仪,让人不不敢直视。
沈傲煊知道了烈的身份,也隐约知道了颜儿与他的瓜葛,自知已永远失去了她,便也想开了。本想着再去见她最后一面,但见县衙外禁军林立,守卫森严,一时便察觉到了距离,这份心也冷了下来。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何况那宫门原本就是人家的归宿,而他这个萧郎却是个名副其实的路人。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徘徊?〃见他神色异常,早已禁军注意到了他。他一怔,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笨嘴拙舌地说:〃我来看朋友。〃
那禁军嗤笑:〃你说这里有你的朋友?是皇上还是我们归来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原来跟自己相处的四年的她,竟真的是皇后娘娘。他想笑,但那喉间却酸涩得几乎一个字都吐不出。
〃不是,我的朋友只是个侍从。〃他觉得自己要哭出来了。那禁军看他笑竟比哭还凄惨,于是也诧异地咦了一声,竟不再管他。沈傲煊觉得自己如同行尸走肉般,明明想走回去的,但那脚却像是就地生根,只在原地兜兜转转。也许在别人眼中,他已经是个疯子了吧。
〃你站住。〃熟悉的声音,接着便是一片恭敬地跪拜之声:〃参见娘娘。〃
沈傲煊转身看她,早已泪眼模糊。
〃相公……〃她一声低吟,他却头脑一热跪在了她脚下,看着这双熟悉的绣花鞋,他心痛得几乎要扑上去,紧紧抱住。〃皇后娘娘这是要折杀我吗?〃心里想的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来,但口中说的却是自己最不想说的,所谓口是心非。如今,她已被之前夫君寻去,那贵为天子的翩翩公子,等待她的即将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锦绣人生,比跟他在一起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即便他是沈家大少爷,有千亩良田,可又如何跟天子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到之前自己的幼稚想法,他都觉得自己可怜。
见他如此,颜儿一颗心也瞬间冰冷了下去。原来这世间最脆弱的便是所谓的海誓山盟。当初,他视她若珍宝,每时每刻都担心她离去,可如今,他竟这么迫不及待地将她推出去,甚至不懂得为自己争取。
〃很好。〃她冷笑,眸光也冷,〃辰儿的事,果真是你吗?〃
沈傲煊自嘲地笑,仿佛一个将死之人,一身的颓丧:〃是啊,要杀要刮随你便是,只是我对不起那孩儿。〃
颜儿厉声喝道:〃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沈傲煊傻傻地笑着,自语道:〃我为何要这么做?是啊,我为何要这么做,一定是昏了头了吧。〃他能跟她说,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担心她离开他吗?可是到头来机关算尽太聪明,他最担心的都发生了。
〃皇后娘娘,一切都是我的错。〃他又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如此反复,直到磕得头破血流。他每磕一下,仙儿的眸光便深一分。这个男人对她有救命之恩,亦有四年相持的恩情,他的好,他的善良,她铭记于心。她对他虽没有爱,但却还是有着兄长般的依恋,但如今他所做的以及他正在做的,竟让她如此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