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呆妃很有种-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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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想回去。〃颜儿疲惫地一笑,扶着那茅屋的便要走出去。不想夭夜却冲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腰,低语道:〃娘子,小心动了胎气。〃颜儿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这妖娆男子,实在想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让他痴迷疯癫成这个样子。她不再烦躁,不再纠结,心中只是充满了感动与怜悯。她在想,如果世间有这样一个男子如此待自己,她就算跟那画中女子一样,即便死了,也该心满意足了。想到这里,颜儿竟忍不住一阵唏嘘。但殊不知,这人间所有的因果都是轮回的,所谓有因必有果,有今日的果,肯定也就有当初的因。
之六
回到休息的地方,颜儿赫然发现轩辕烈竟已经醒来,他疲惫而虚弱的立在连廊里,身边的小童正努力跟他讲着什么。他黑发如墨,随意披在肩头,即便是大病初愈,但却依然挺拔如一颗白杨树。
〃主人,帝姬。〃那小童一见他们回来,马上如释重负。因为他怎么都无法跟他解释,这是哪里,他怎么到这里来的。烈随着小童的声音看去,只见那一男一女立在院落中,女的身披一身白纱,肩上搭着一段白狐裘,围着纤秀柔美的脖子,她脸蛋尖尖,双瞳剪水,竟是难以描述的美丽。而那男的,一身红衣,猎猎随风,狭长的凤眸,正诡谲地看着他。这一双人,真可以说是一对璧人了。
〃三哥?〃烈狐疑地喊了一声。颜儿一怔,随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夭夜,很明显烈是恢复神智了,而且他也将夭夜看成了轩辕燚。夭夜微微一笑,随即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
烈微微蹙眉,随即又狐疑地看着颜儿,他用力回想,自己最后的清醒记忆,是在观雪山,大火之后,他看见了菊生,听到了辰渊说观雪山是住的是颜儿。可是颜儿,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印象中的颜儿,是个才十四五岁的丫头,她有一张圆圆的小脸,爱笑,爱粘着他。但眼前这身材高挑的女子,可谓美绝人寰,倾国倾城。
〃你是?〃烈步履维艰地走过来。
颜儿千言万语一时竟哽在喉咙,她想对他笑的,可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哽了半天,她才能艰涩地开口,不想夭夜却抢在她前面说:〃这位是我娘子。〃他笑吟吟地看着烈。他话未落音,颜儿和烈都惊讶地看着他。
烈吃惊地看着颜儿,双唇颤抖了半天,才低声问:〃你是颜儿?!你是颜儿,对不对?〃他眸子里燃起无比热切的光,那瘦削但却依然俊美的脸上,是难以描述的悲喜。颜儿平静的心湖,像是被投进了巨大的石头,她扇动长长的睫毛,强颜欢笑:〃对不起啊,公子,你认错人了,我是瀚海帝姬。傲雪铮。〃
烈一怔,眼神更加炽热,没错瀚海帝姬,那个传说能一统天下的人,她就是他的颜儿。于是他不顾一切地握住她的手,迭声说:〃是,你就是颜儿。颜儿,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宫里的事我都查清楚了。大闹寿宴和偷夜明珠的是母后的侍女青瑛,莲生也没杀小花,我只是将他放生了,颜儿……〃烈越说越激动,最后竟忍不住热泪盈眶。颜儿听着这恍若隔世的一切,一时竟呆了。
〃颜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他用力嗅着她发间的香气,竟忍不住滴下泪来。
〃我让你照顾莲生,只是想让你熟悉她的孩子,因为我打算把那孩子给你养,但你这丫头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
他竹筒倒豆子似地将一切的前因后果跟她讲,颜儿瞬间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东西。她任由他抱着,任由他亲吻着自己的发丝,心中像是空出了一大块,有些疼,有些凉。
〃你看我哪里还像她?〃她禁不住喃喃自语,轩辕烈喜欢的是那个单纯毫无城府逆来顺受的夏倾颜,可今时今日,她哪里还有半点她的影子。
〃哪里都像,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颜儿,我轩辕烈的妻子,大槿的皇后。〃烈激动地低吼,像是要对全天下宣布。
〃颜儿,第一次没认出你,是母后说你死了,而我的确也看见了他们找来的尸体,那时候我整个人都像死了一般,什么都看不出。只是觉得你有些熟悉。〃烈说着说着,嘴角竟然滴出殷红的血来。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咳嗽。
〃轩辕烈!〃颜儿惊恐地扶着他的后背,将他转过来,只见烈已经满嘴是血,但却依然笑得开心。此时一直沉默的夭夜终于说话了,〃风漫雪舞的毒,你应该也清楚。余毒未尽之日,情绪不可有起伏,否则毒必攻心。〃颜儿一抹烈的脉搏,果然气息紊乱,毒气逆流。
〃救救他。〃颜儿望着夭夜。
夭夜双手抱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现在恐怕就是神仙也难救,就算是救回来,也是个废人了。〃夭夜幸灾乐祸地看着烈。颜儿生气地问:〃 他跟你无冤无仇,你犯不着这么狠心。〃夭夜嗤之以鼻,忽然咬牙启齿地说:〃你懂什么?无冤无仇?有些人自私便已是最大的罪行。〃
看着他眉目狰狞的样子,颜儿下意识地后退,但夭夜却步步紧逼了上来。但到最后,他却忽然收起怒容,亮出招牌笑容:〃雪儿,你很怕我?以前你是一点都不怕我的。〃他伸出苍白优美的十指,将她耳边一丝乱发扶到耳后。颜儿真是受够了这个喜怒无常的人,她转身去扶倒在地上的烈,给他一个愤恨地背影。
〃答应我,否则他很快就会死。〃夭夜冰冷的声音自颜儿背后传来。颜儿怒火中烧,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步步进入了这个人的圈套,但事到如今,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颜儿……〃烈上有一丝神智,他紧握颜儿的手,微笑道:〃你不要答应他。〃
颜儿冷冷地看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大槿的子民还在等着你,你怎么能死!〃说完,她便对夭夜说:〃我答应你便是。〃
夭夜欣喜若狂地过来拥住颜儿,将烈推到侍从的肩膀上。烈心如刀绞,但奈何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样才对。放心,你的朋友就是为夫的朋友,为夫一定会竭力救活这个废物的。〃说完,他不忘得意地看了烈一眼,但烈却因为无法承受这样的变故竟昏了过去。
〃我要你现在就救他。〃颜儿沉声说。
夭夜摆摆手,〃娘子,这你就不懂了。虽说救人如救火,但事实上有些病,是需要等的。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放心,待为夫给他吃一颗保命丸。〃
夭夜从怀中掏出一颗红通通的丹药,不由分说就塞到了烈的口中,然后按住他的下颚,强行让他咽下了那颗丹药。见烈痛苦地吞了下去,夭夜才心满意足地笑了。
〃娘子,我们走吧,〃夭夜扶着颜儿,开心的像个孩子。颜儿冷冰冰地推开他,淡然道:〃如今我朋友尚未痊愈,我还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万一你反悔,我朋友死了,那我岂不是很吃亏?〃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夭夜脸色一沉,似乎又要生气,不过到最后,他却只是点了点头。〃你愿意看着他,便看着他。〃说完,他便走了。颜儿赶紧去看烈,烈虽吃了那颗古怪的丹药,但看样子并没有好转,还是昏昏沉沉的。
〃轩辕烈,为了你的家国,你的子民,你必须活下去。〃也不管他是否能听得见,颜儿只自顾说着,〃你也不必感到愧疚,我是自愿的,留在这里也许比出去祸害人间好。我留在这里,正好不用再去做什么一统天下的王者,也再不会跟你作对。你跟拓跋辰渊都好好做你们的皇帝吧。〃颜儿叹了口气,此时此刻,她说的倒是有几分真心。如果那个传言是真的,那她如果出去,一定还要继续背负那个命运,可她已经有些倦了,她之前痛恨轩辕烈,以为只要以天下为敌,他就会在意自己。可现在,她不爱他了,也想通了。颜儿说完就想走,烈却吃力地拉住了她。
〃颜儿,没有你,纵有万里江山,又有何用?〃烈断断续续地说着。也许他早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而不是到现在这般境地。以前,他总以为这世间最重要的便是父皇的肯定,只要他说好,那就一定是好的。他想跟三哥一样,去建功立业,开疆拓土,然后封王封爵。可是当他做了皇帝,当他亲手送走颜儿,他才赫然明白,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比起高高在山的王座,他反而觉得与颜儿在梓勿宫那些单纯的日子更难能可贵,于是他忽然记起在羌狼皇宫事,轩拓跋辰渊问他的那番话,只可惜他现在才有答案。
颜儿冷冷一笑,慢悠悠地说:〃太迟了。即便我原谅了你,我再也不是那个单纯的爱你至深的颜儿,而是跟你有血海深仇的瀚海帝姬傲雪铮。〃她美眸转动,看着虚弱的烈,不悲不喜,这种木然的表情,又胜过任何一种表情,它像一把锋利的刀,将烈的心慢慢凌迟。
白色的羽纱,像瀑布般倾泻下来,颜儿起身向外走,烈撕心裂肺地问:〃颜儿,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要他怎么做?她好像没想过。可是即便他再怎么做,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吗?如果不是他的苦苦相逼,她又如何会成为今天背负国仇家恨的傲雪铮?她依然是那个贪吃爱睡傻乎乎的颜儿。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过是因为她想找个疼爱她能配她玩的相公而已,可恰恰在命运的安排下,她遇见了最不能容忍他的轩辕烈,做傲雪铮的痛苦谁能明白?有时候颜儿也会想,如果当初她选择的是轩辕燚,结果会不会有不同?
〃轩辕烈,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养伤,伤好了,我就送你出去,继续做你的大槿皇帝。〃颜儿说罢终于像一只蝴蝶飞了出去。烈伸着手,甚至抓步骤她的一丝气息。他终于明白,错过的终将错过,即便他苦苦挽回了傲雪铮,颜儿依旧已经死在了他的回忆中。忽然间,烈的心撕裂般的痛起来,他无比想念那个身着红衣,细语娇声的颜儿。
灯光下,夭夜眉目如画,颜儿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美好得不像是真的。此时,他黑发披在肩头,后面仅用一根黑锻绑着,修长的眉眼,含情脉脉,端着酒壶的双手,细致温柔。
〃娘子,尝尝这个。〃他手挽着袖子,为颜儿斟了一杯清酒。这酒香得让人迷醉,香得让人忍不住捧起酒杯。
〃这是什么酒?〃颜儿把玩着酒杯,细细端详酒杯上精致的花纹。
〃轮回。〃夭夜神秘地笑着,〃喝了它,可以帮你找回以前的自己。〃
颜儿忍不住笑了,眼前这男人的疯病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医不好了。于是她手腕一抖,便将酒喝光了,夭夜便又倒上一杯。几杯酒下肚,颜儿忽然觉得胸口积聚一股说不出的力量,之前被鬼域克制住的灵气似乎又回到了体内。她媚眼如丝,两颊娇艳若梨花。
〃这酒好厉害。〃她觉得眼前的夭夜似乎变成了两个人。
夭夜笑着答道:〃可不是嘛!〃
颜儿忽然用力,酒杯顷刻变成了齑粉。好,她的功力竟然又回来了。
〃好功夫,帝姬。〃夭夜拍手。颜儿得意地看着手中的粉末,骄傲地一吹,粉末全不见了。但好像哪里不对,她体内这股力量,似乎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强,她左冲右突,好像有些难以控制。
〃怎么会……〃她一句话没说完,那力量便从口中喷薄而出,一股腥甜顺着鼻尖蔓延,颜儿下意识地摸了一把,发现她竟吐血了。
〃你给我喝了什么?〃她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便倒在了地上。
一直侯在门外的白衣少年,走了进来,抱怨道:〃你是不是太心急了?〃她将颜儿抱到了床上,〃我警告你,你可不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