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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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杜好成的电话,我转身想去找任酮,将杜好成的分析和我的推测,告诉任酮,然后看看他的意见。
一转身,我就对上了任酮的胸膛,差点儿把鼻子撞上去。
我心里一抖,赶紧止住动作,朝后闪了半步。
“你可吓死我了。”我拍着胸口,安抚着跳动频率过快的心脏。
任酮表情阴沉,和抹了一层锅底灰在脸上似的。
他非常反感我给杜好成打电话,即使杜好成给我们的案子带来很大的帮助,任酮也依旧如以往一样的排斥着杜好成。
“我们现在去找姚青。”任酮冷硬的扔了一句话给我。
我震惊,“你已经查到姚青的住址了?”
“嗯。”任酮冷冷的应了一声。
姚青在本市一家酒店里头,和老公孩子在一起。
她现在的老公章文琪,在酒店定了长期房间。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里头,偶尔出去,但时间不长,很快就会回到酒店。
章文琪以前开了一家小公司,去年公司因为经营不善破了产。破产后的章文琪,迷上了赌博,至今欠赌债数百万。
缺钱;突然回到海城;回海城后没几天,就由破烂的小旅馆住进了酒店,并且预交了两个月的房钱;刚回海城的时候章文琪带着老婆孩子围追堵截大伯,向大伯借钱,住进酒店后,再没去找过大伯。
这上面几点,很明显的表明,有人给了他们钱,利用他们干一些事情。
这事情,应该就是让他们刺激张天星,让张天星害我。
姚青和章文琪被我们堵在了酒店房间里头,他们的孩子也在里面。
他们的孩子正在对着电脑玩游戏,玩的特别入迷,连我们闯进去堵住他父母,都影响不到他。
姚青和章文琪以为我们是来追赌债的,两人吓的要命。
姚青哆哆嗦嗦从藏在柜子后面的包里,拿出两叠钱,恭敬的递给任酮。随后,她跪在了章文琪旁边,窝着脑袋,像是一只惧怕炽热阳光的西瓜虫似的,尽量蜷曲着身体。
章文琪一直不停的苦苦哀求着,下着各种各样的保证,保证半个月后,肯定会还上所有的欠债。
他之前,眼看是被赌场打手给折腾惨了,右手除了拇指和食指,其余三个指头,都不自然的扭曲着,像是形状古怪的肉虫子。
他右边耳朵也缺了一半,光有下半截,上半截没有了。看那疤痕,还挺新鲜,估摸着也是赌场打手给他的教训,旨在让他赶紧还钱。
章文琪哭的就像是灵前孝子似的,看那样儿,像是恨不能给我们磕几个响头,以期送我们这两尊瘟神离开。
“真的,我这次说的是真的。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就有钱了,就能把所有的欠款都还上了。”章文琪哀求着我们,“要不,要不先拿她抵债。就像上次一样,你们可以带她出去玩玩。宽限我几天吧,真的,就半个月就行。这半个月,你们可以随便让她干什么。就宽限我半个月就行。求求大哥大姐了,留我一条命,我半个月后真的会还钱。”
他见我们对姚青不感兴趣,就把沉迷在游戏里的儿子,提了出来。他指着儿子,目光卑污而又恶心,“要不,要不我儿子先给你们。你们可以找地方,让他干半个月。半个月后,我就有钱了,你们再把他还给我。”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你能搞到钱?还是那么大一笔?呵。”我在任酮眼神同意之后,拽出嚣张的模样,歪嘴斜眼翘二郎腿,嘴里假装嚼着口香糖,一边虚拟嚼口香糖,一边大力嘲讽刺激章文琪。
“真的,真的,我真的能弄到钱。”他用力推了姚青一把,将姚青朝任酮脚下推,“你们先带她去卖,宽限我半个月,半个月后,我肯定会还上所有的钱。”
见我们对他的提议无动于衷,他再次把儿子提了出来,和老婆一块儿,捆绑销售,“你们把我儿子也带走,彪爷上次玩过,你们可以再卖给他,卖的钱,抵这几天的利息。求求你们了,宽限我半个月吧,半个月后我绝对可以还上所有的钱。如果我半个月后没给钱,你们可以砍掉我的头,对,可以砍掉我的头。”
某些赌徒果然毫无理智,就譬如章文琪这样。为了赌博,可以卖房卖车,卖妻卖儿,罔顾人伦,泯灭人性。
我弯下腰,逼视着章文琪,“你从哪里弄钱?”
章文琪眼神慌乱,不敢与我对视,回答的支支吾吾遮遮掩掩,“有人给我介绍了个买卖,做完就有钱了。真的,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任酮突然一脚踹在章文琪的右肩上,将章文琪踹的翻了个跟头,“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你就永远留在这个房间里。”
章文琪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快速膝行到任酮面前,“我说,我说,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第211章 杀死放荡十七
章文琪说,他们回到海城的第三天,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一位戴着墨镜的女人找到了他们。
那个女人,对他们的情况非常了解,而且也了解姚青和张天星的事情。
她与他们做交易,让他们刺激张天星,每天不间断的打电话刺激张天星。
就姚青对张天星打电话说的那些,别说张天星了,我听着都刺激的热血冲头顶。
原来姚青生的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张天星的,而是和章文琪偷情得来的。那个孩子,现在就稳坐在不远处的电脑前,一副冷漠现实沉迷网络的模样。
因为姚青和孩子的消失,张天星心理肯定出了一定的问题障碍,日积月累十年,已经成了痼疾。这痼疾经由姚青亲自刺激,爆发出来,絮乱了张天星的神经,让他坠入混乱癫狂的精神黑洞,在里面越坠越深。
“那个女人,在你们打电话之前,有没有带什么人来?”我问章文琪。
章文琪用力点着头,“有,有有。她带了一个很瘦的女孩子过来。那个女孩子从头到脚遮的严严实实,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章文琪说的这个女孩,肯定具有特异功能,能够阻止张天星穿墙过来。
“和你们做交易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任酮冷沉着脸,锐利的逼视着章文琪,眼里充斥着对章文琪的厌恶。
章文琪恐慌的摇头,瑟缩着回答,“我不知道,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她戴着墨镜和口罩,头发也挡在帽子里头,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长相。”
任酮眼睛一狭,章文琪立刻大了音量,快速说:“我,我能听出她的声音,好像是三四十岁,应该是个中年女人。”他双手比划着胸部的位置,做了个抬抓的动作,“她胸有些垂,应该是中年女人,不是年轻女孩子。”
章文琪主动交出电话,并从鞋垫下面掏出一个小电话卡,换进电话里头,讨好的将电话递给任酮,“我们平时就是用这个电话联系的。”
任酮示意章文琪拨打电话,但章文琪一直拨不通。
章文琪脑门上冒出大粒大粒的汗珠,整个人像是在烈火上烤着蒸笼里蒸着,躁动恐慌到了极点。
他一边不停的拨打着电话,一边对我们解释,“以前都能拨通的,都能的。今天她可能不在,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你们等等,再等等,我肯定能打通这个电话。”
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虽小,但我听的很清楚,机械式的女声一再提醒着章文琪,他拨打的这个号码是空号。
看来我们的速度不够快,要不然就是那个有特异功能的女孩子,在这个房间留下了什么监控性的无形东西,知道我们查到了章文琪和姚青这里。
任酮给科里打了电话,让人过来带走章文琪和姚青。
“你们,你们是警察?”章文琪像是突然丢失了骨骼,整个人像是一堆烂肉一样,瘫堆在地上。
姚青之前一直像是一条蜷曲死去的西瓜虫,听我们打完电话,突然活了。
她满脸是泪的抓住我的腿,哭求着我,“我不想这么做的,我不想害天星的。是他,都是他,都是他没有人性啊,为了还钱,把小浅卖给老头子玩,把小浅玩折腾了。都是他逼着我的,让我打电话。我如果不打电话,他就会再把小浅卖掉啊。”
姚青用力捶着胸膛,像是恨不能将自己捶死似的,“都怪我啊,怪我当时没保护好小浅。都是我的错啊。警察同志,你们放过我们娘儿俩吧。我要照顾小浅,小浅需要我照顾啊。”
“行了行了,别嚎了。”我极端极端厌恶这种女人。
姚青这种女人,总是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就好似她一直在被逼迫,被迫委屈求全似的。就好似,她真的很爱孩子似的。
如果她真的爱孩子,就绝不会让孩子受到任何伤害。就算她阻挡不住,让孩子受了伤害,那她事后也肯定会想尽办法为孩子报仇。
可姚青却没有这么做,反而继续和章文琪在一起,甚至还合伙坑张天星。
很多经典家庭内部性侵犯案件当中,都充斥着姚青这种女人的身影。
这类型的女人,作为一名法律上的妻子,作为孩子的生身母亲,看到孩子受其父亲或者亲属侵犯,却选择隐忍。她们拒绝帮助孩子,弄出一副我爱你但我必须维持家庭稳定的牺牲模样,弄出一副为了家庭而委屈求全的模样。
她们打着为了家庭和孩子着想的旗号,甚至会劝说孩子忍下来。
一旦事情被揭发,她们还会瞬间转移到受害者的位置上,对公众倾诉自己的委屈,就好似她们一直在为了孩子反抗似的。
她们很无耻,但偏偏喜欢披着绵羊的皮,装善良,装受害者。
她们足够恶心。
归本朔源,她们之所以选择隐忍,是因为她们不想打破现在的生活。她们怕失去现在的安定,怕失去男人的照养,怕周围人的另类眼光。
她们就是自私。
谁生成这类人的孩子,还不如生为乞丐的孩子,不如生为孤儿。
这种恶心到极致,让人像是吃了一口烂肉却吐不出来的亲情,真真让人反胃到极点。
这类型的女人,因为很擅长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装委屈装柔弱装母子母女情深,所以很容易赢得大部分人的同情。
所以,在通常的情况下,就算家庭内部这种事情被揭露出来,她们也常常会被同情被安慰,而不是被唾弃。
我在好思佳认识的一个小女孩,她妈妈就是这种类型的。
她妈妈看起来脆弱善良而又富有亲情,一副充斥着伟大母爱的模样。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全身都充斥着母爱的女人,竟然纵容丈夫从小女孩三岁开始就侵犯她。小女孩曾经向她求助,却遭到了她的躲避和拒绝。
直到小女孩十二岁,她不堪继续忍受这种恶心的折磨,用剪刀捅向她爸爸的喉咙,才结束了这场噩梦。
小女孩因为这九年的折磨,形成了多重人格,被送进了好思佳。
她妈妈,每个周来看她,每次都弄出那么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样。一旦哪次小女孩拒绝被探视,她母亲就在外面啜泣,令周围人都不忍心。
她母亲整的,就好似小女孩非常冷漠无情似的。
“你孩子有专门的机构照顾,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担心。”我踢开她的手,“有你们这样的爸妈,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第212章 杀死放荡十八
科里很快来人,将姚青和章文琪带走。
他们的孩子小浅,在交给福利机构之前,必须得进行心理辅导。
这事儿,杜好成帮的上忙,我也不矫情,直接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我希望杜好成能在对小浅心理疏导之后,催眠他,让他忘记某些肮脏的记忆,从痛苦中拔出来。
杜好成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