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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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光持续的时间也并不长,我暗自数了数,在我心脏跳动了十六下后,白光就消失了。
我用力眨了下眼睛,然后睁开,看向杜衡飞和小怪物的方向。
小怪物还是原样,但刚才被他折磨成一滩血肉的杜衡飞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奇美无比的花儿。
这花儿晶莹剔透,无根无叶,花瓣像是放大版的雪花,有着雪花一样精致的形状。
它发出盈盈幽幽的光亮,美的无与伦比,美的不可思议。
这花儿,应该就是杜衡飞的本体。我真没想到,他这样从白骨堆里长出来的花儿,竟然美的这么不可思议,美的这么震撼人心。
我克制不住的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珠子,盯着这朵美丽的花儿。因为太过着迷,我差点儿忘了继续摇动丧铃。
幸亏我在男人一腿踏出柜子的时候醒过神儿来,赶紧将丧铃晃动了起来。要不然,如果让男人出去了,说不准就会坏了杜衡飞的事儿。
我一边晃动着丧铃,一边看着小怪物和花儿,眼角余光则盯着柜子里的男人。
小怪物和我刚才的表现一样,同样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不过,他没我这么有自制力。他嘴巴张开没几秒钟,口水就顺着他的下巴流淌了下来,扯着丝儿的落到了地上,在地上润出了一滩水痕。
人形的杜衡飞,让小怪物愤恨到极点,恨不能将杜衡飞弄成肉泥。
可现出本体的杜衡飞,却让小怪物特别着迷。
小怪物抬手擦了擦下巴,小心翼翼的凑到花瓣前,皱着鼻子轻轻嗅了嗅,然后将嘴唇凑上去,伸出舌头在花瓣上轻轻舔了一口。
这一口舔完,没过半秒钟,小怪物就晕了,“啪唧”一声,从半空砸落到地上。
杜衡飞则从花儿摇身一变,又成了人的模样。他在半空朝我眨眨左眼,努起嘴唇,隔空对我亲了一下,然后遗憾的看向晕倒在地上的小怪物,“果然得我露出本体,才能弄晕这个小怪物。”
紧接着,他自顾自的摇摇头,“连我的花瓣都敢舔,唉,以后我可得好好教教你才行。”
他摆出担忧的模样,仿佛在替小怪物考虑似的。
幸亏我不是那个小怪物,如果我是那个小怪物,肯定会被他这假惺惺的模样给气死。
杜衡飞一脸担忧,但下手提小怪物的姿势,却丝毫不温柔。他粗鲁的一把抓起小怪物尾巴上的管子,像是甩破塑料袋似的,在半空甩了好几下小怪物的身体。
甩完了,他伸出另一只手,在小怪物脑门上轻轻点了两下。小怪物脑门被点过的地方,有晶莹的光线闪过一瞬,其后,小怪物就像是吃了速效缩小丸似的,缩成了鸡蛋大小。
将缩小后的小怪物,随意的朝兜里一扔,杜衡飞给了我一个飞吻,轻佻朝我笑着,“宁彩,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不等我回话,他就一溜烟的消失了。
我紧张的看向柜子里始终保持冷静的男人,手下丧铃的摇晃不敢放松。扯开嗓门,我朝门外大吼,“任酮,任酮,任酮。”
任酮这次进来的速度特别快,简直就像是我的召唤兽似的,我第一声还没落下,他就带着廖泽他们闪了进来。
我简直都要怀疑,他们一直蹲在门口两边窝躲着了,所以才能进来的这么快。
廖泽从口袋里掏出能收鬼收妖的黑袋子,将口朝着男人打开,然后嘴唇蠕动着,似乎在念着什么咒语。
男人冷静的出奇,就连要被吸进袋子里头,都没有露出慌乱的模样,好像早就预料到了现在这一刻似的。
把男人收进袋子里以后,廖泽将袋子收了起来。
任酮拿走我手里的丧铃,交给了站在他旁边的路峰。
其后,任酮抬起我的手腕,看着我手腕上被杜衡飞捏出来的手印。眉心皱了皱,他用拇指肚在手印的地方抹了抹,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便松开了我的手。
任酮给了我个眼神,让我跟上他。
我跟在他的身后,同廖泽并排着,朝外面走。
路峰和杜凯落在最后头,他们把那个柜子给抬上了,估计要抬回科里研究研究。
屋里墙壁和地被我们挖出来的大坑,过后会有专门人员来处理,我们则需要即刻回去审问那个男人,审问清楚,这个房子究竟有什么古怪,又是为什么导致了连环灭门惨案发生。
我一直惦记着被杜衡飞带走的那个小怪物,总觉得那个小怪物没什么可怕的。
既然看起来没什么可怕的,那为什么杜衡飞说只有他能对付的了呢?这让我想不明白。
憋了好一会儿,我憋不住了,小声对任酮说:“柜子里头之前有个小怪物,上半身和人类小孩儿一样,下半身却是长了个飞蛾一样的大肚子。他尾巴上有根管子,和刚才被抓的那个人脖子后面的管子连在一块儿,不过,后头被那个小怪物扯断了。”
任酮没出声,眼睛透过车前窗,盯着前面的路。
我挠挠下巴,继续说:“我觉得那个小怪物没什么可怕的,就是尾巴上连的那个管子能变成很多条,还会喷血一样的东西,没其他可怕的地方。”
任酮还是不吭声。
我等了几秒钟,朝他凑凑,“嗨,杜衡飞为什么说没他我们会死在里头啊?”
第158章 丧铃十五
任酮瞥了我一眼,说:“那个小怪物叫蛾仔,浑身上下都是剧毒,只有杜衡飞不怕这种剧毒。”
我一惊,“他尾巴上那个管子里喷出的血,也有毒吗?”
“只要沾上一滴,你就会全身腐烂。”
想到之前我衣服上差点儿溅上蛾仔的两滴血,我脑门上冒出一层冷汗。
随后,我又感到十分庆幸,庆幸我福大命大,侥幸逃过这一劫。
可没过两秒钟,我愤怒起来,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杜衡飞的心眼儿真的是太坏了。他明知道蛾仔有毒,还让我给蛾仔递雪花粥。幸亏蛾仔没碰到我,要是碰到我了,现在我早就成腐尸了。”
任酮说:“蛾仔的鼻子只能闻到很浓重的味道,味道轻了,他完全闻不出来。”
“雪花粥的味道就十分浓重。”我不明白任酮上面那几句话的意思。
任酮转了下方向盘,绕过一辆公交车,“但蛾仔闻不到。除非,经过你的手,让味道变的更浓郁。”
我伸出双手,观察着我的手掌心,然后把手掌心朝着任酮面前摇晃了两下,“你的意思是,我的手和炉子似的,能加热雪花粥?”
任酮微不可见的摇了下头,“你身上阴气重,雪花粥会吸收你手上的阴气,让气味变的更浓郁。”
我想了想蛾仔接过粥碗前后的反应,“我想起来了,杜衡飞拿着雪花粥的时候,蛾仔确实没什么反应,可等我把雪花粥递到他面前,他用力嗅了嗅后,就立马狼吞虎咽起来。那样儿,像是恨不能把碗都给吃了。”
任酮没接话。
我想再开个话题,谈论谈论柜子里那个男人,可看任酮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模样,我就没启开话头。
回去的审问,还是没我的份儿。
我急的都想啃门了。
廖泽从审讯室出来后,告诉我,说他和我之前的猜测,都错了。
那四合院刚建起来的时候,按照那种建造方式,并不是为了做坏事,而是为了集聚福气。
这事情得从四合院最初那位房主说起,也就是屋里那个半人半妖的年轻男人。
他叫景隆泉,民国人,是房子的第一任屋主。但他在世的时候,房子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想当初,他结婚还不到一年,就因为一场恶疾猝死。
他妻子袁柔爱他至深,根本接受不了他的死亡。于是,袁柔画重金求来一个还阳的方法。
袁柔改了房子的结构,然后吞下混合了蛾子卵的丹药,三天后,生下一个蛾仔。她将蛾仔尾巴上的管子,插入景隆泉颈后,然后将景隆泉与蛾仔一起放进了柜子里,埋进了底下。
其后,她将丧铃封进墙壁里面,天天三炷香对着墙壁里的丧铃跪拜,祈求丧铃能够多多吸取房子汇聚的福气,送到蛾仔那里,然后让蛾仔传给景隆泉。
如果不出意外,一年后,景隆泉就能复活。
可是天不从人愿,眼看就要到一年了,袁柔却意外坠崖死亡。
没人将景隆泉从地下挖出来,他就没有办法真正复活。这么天长地久下来,他也和蛾仔一样,成了半人半妖的怪物。
至于那几桩灭门惨案,和他还有蛾仔没有任何关系,而是丧铃干的。丧铃在袁柔的跪拜下,吸受了过多的香灰和袁柔的执念,有了灵气,之后机缘巧合成了邪物,从而做出害人的事情。
丧铃原本可以成为一个圣物。
可是,因为欧顺媳妇无意中对着它所在的那片墙壁恶毒的许愿,又将脑袋上的血磕在了墙壁上,让丧铃吸收到了体内,致使丧铃染上了浓重的怨毒之气,便让丧铃成了邪物。
是丧铃迷惑了欧顺,去杀死了那个老痞子。
也是丧铃,在夜半发出迷惑人心智的声音,放大欧顺心底的怨恨和痛苦,让欧顺杀死了全家,然后自尽在屋里。
所有人被杀,都是被丧铃所迷惑造成的。
而当时我看到的那些鬼魂,同样也是丧铃弄出来的。
“那它不是成精了么?”我皱眉,“那得赶紧把它给处理了。”
廖泽说:“丧铃交给了韩宇斌,他会把丧铃放到一个好地方。等到丧铃去掉了邪气,他再取出来。”
“那景隆泉怎么办?”景隆泉虽然是半人半妖,但并没有干坏事儿,按道理讲,我们不应该处置他。
廖泽努努嘴,抻开眼皮子,斜看向窗外,不大肯定的回答:“应该是会放了他,让他爱去哪里去哪里。也可能会给他专门找个地方,把他安排下来。这个事情得有任酮来定,我也不清楚。”
审讯室的门从里面开了,我立刻停下了和廖泽的对话,快速窜到门前。
我窜的太快,差点儿撞上路峰。
路峰笑呵呵的扶了我一把,“宁彩,你着急什么呢?看上景隆泉了?”
不等我呛声呢,路峰继续说:“可惜啊,景隆泉是个痴情种子,都过了上百年了,他的心也在他媳妇身上。你啊,就别惦记了。”
“谁说我看上他了。”我怒瞪眼睛。
路峰做出惊讶的样子,“哎呀,那你怎么这么着急冲过来?难道,你是看上任?”他把任酮的名字说了一半,眼神一斜,意有所指的朝审讯室扫了一眼,然后贼兮兮的朝我挤眉弄眼,撺掇着我,“你要是看上任酮,就好办多了。晚上回去,你朝他脑袋上砸一砖头,然后把他拖床上,生米煮成熟饭,这事儿就成了。”
我掀掀上嘴皮子,一眼大一眼小的瞅着他,“其实我看上的是你。”
路峰夸张的惊喜着,“好啊,那简直太好了,我们这是两情相悦啊。”他别眼看向杜凯,“这还叫什么来着,杜凯?”
“天生一对。”杜凯也呲牙咧嘴的拿我打趣。
我正想回嘴,任酮和景隆泉从里面走了出来。
景隆泉还是那么一副冷静到极点的模样,仿佛已经看透了俗世的一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让他的情绪起波澜。
任酮并没有给景隆泉做安排,而是直接放他离开了。我看着景隆泉的背影,感觉他的背影特别沉重,带着某种悲苦感,让人心里沉甸甸的,很不舒服。
景隆泉离开了,我以为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
可没想到,当晚,我和任酮回家的时候,在电梯门口看见了景隆泉。他换了一身衣服,头发也修剪过,精神了不少。他那标志性的地包天牙齿,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地包天消失了。
他整个人焕然一新,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