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惊魂-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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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于刑大师的行为非常不满意,这家伙老是语焉不详,问一点说一点,不问的话就佯装天下太平,什么事都没有,实在很可恨。
如果早知道养鬼有这么多麻烦,他无论如何不会买鬼来养,现在知道了一些隐情,却无法摆脱自己养的鬼。
看来天底下真没有白吃的午餐,总会有某种意想不到的麻烦出现,有一点收获必然伴随着相应的一点风险和代价。
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胖经理嫌疑最大,昨夜的恐怖事件多半是这厮搞出来的。
他知道不可以向胖经理询问,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可能会有更多麻烦,一旦撕破伪装,双方就再无选择,只能拼命,而目前他却毫无疑问处于弱势地位,一不留神就会完蛋。
从先前发生的事看,可以断定一点,如果胖经理想要不为人知地把谁弄死,很轻松就可以做到,并且事后不会被抓。
他想起一个传言,据说有人曾经打电话给孙董事长,检举了胖经理的几桩恶行,还指证这家伙与几宗谋杀案有关,但是孙董事长的反应出乎预料,只是说知道了,还要求检举人以后别再提这事。
就他亲眼看到的情况来说,有一次胖经理走在董事长身后,好象是在超市内视察还是处理什么麻烦事,感觉胖经理对于董事长仅仅只是表面上的尊重,其实没怎么把这位大老板当一回事,有些事就连不怎么敏锐的旁观者也能够看得出,当时他曾经想过,也许董事长有什么把柄落到了胖经理手中,不得不容忍这个恶棍的存在。
不可思议
到底是不是胖经理在跟自己过不去,武天想不明白这事,就所观察到的情况看,大块头和胖经理的表现与往日貌似没有什么不同,看不出任何端倪。
虽然很可疑,却缺乏相接而有效的证据,仅仅只是猜度而已。
无论如何,胖经理都该死,如果他养的鬼弄死了这家伙,他不会有任何内疚和紧张,只有轻松和痛快。
已经下达指令,但是不知道两只鬼能否做成什么。
他只能希望,自己喂的那些血能够让两只鬼精神饱满、状态出色地去对付胖经理。
夜间二十点一刻,他站在三楼的窗前,目送胖经理走出去。
肥大的屁股摇摇晃晃,尽管相距有四十多米远,却同样刺眼。
如果手里有枝步枪就好了,他一定会毫无犹豫地瞄准那只可恶的脑袋后方射击,把脑汁打得四下喷溅,就像行刑队的刽子手们常常干的那样。
然而他手头没枪,真遗憾,此时他非常羡慕米国人,可以合法拥有枪枝。
这里最近以来买把菜刀都得拿着身份证来登记,真不明白那些人到底惧怕什么,历史上近似的事大概只发生过两次,一是大秦皇朝,一是来自北方的外族蛮夷入侵南宋之后建立的元朝。
胖经理走近通道口,那边有几个停车位,属于超市送货车专用位置,胖经理习惯于把那辆鬼子车放在那儿,这样的话离开时比较方便。
这也可能是上一次遇到麻烦之后总结出的经验教训,半年前,胖经理在地下停车场内遇到不明身份的人袭击,由于大块头在旁边用巨大的身体挡住了砸过来钢管,胖经理安然无恙,大块头也仅仅只是在医院里休养了一个星期就出来。
武天开始祈祷,希望突然发生什么意外,让这恶棍呜呼哀哉,彻底死掉。
仿佛是祈愿产生了某种作用,他猛然发现,一片电脑桌大小的玻璃从墙壁上脱落,然后不可思议地以一个倾斜的角度飞向正站在车旁边掏钥匙的胖经理。
他的心紧悬起来,唯一的念头就是盼望那片玻璃能够这恶棍的脑袋切下来,制造出一个真正的死胖子。
然而,同样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眼看那片玻璃距离目标的脖子已经很近,几乎可以欢庆胜利了,却像是突然遇上了什么阻碍或者外力干预,以违背物理定理的方式突然在空中转了个弯,砸到旁边一辆小货车的车厢内。
恶意
武天目瞪口呆地站在窗前,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片玻璃会从墙壁上脱落下来,而且像长了翅膀飞向胖经理,在接近这厮脖子的时候却又像被什么无形的强大力量所控制,推往侧边,砸到了超市的送货车。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能够解释清楚?
胖经理很镇定地打开车门,钻进去坐下,然后抬起头来,目光投射向数十米外三楼玻璃窗后面的武天。
武天心里一紧,隐隐感觉到一股恶意和杀气扑面而来,虽然相距遥远,却感觉像是就在面前。
这事很奇怪,按说此时光线昏暗,加之窗户反光,他与胖经理不可能目光交汇,在楼下那个位置,根本不可能看到三楼玻璃窗后面的人。
然而他却清楚地感觉到,死胖子知道他在这时,目光穿透了层层阻隔,与他对视。
仅仅只是几秒钟,胖经理关上车门,启动,然后慢慢驶离停车位置。
他颓然坐到地上,心里开始慌乱,他确信此时胖经理已经明白,是他在背地里捣鬼。
那片玻璃恐怕就是他所养的鬼弄下来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本应当击中胖经理,将其脑袋切下,然而意外出现,胖经理身边有某种不明来历的能量影响了玻璃的飞行路线,结果偏离了目标,击中送货小车。
如果事情就是这样,那么就可以解释清楚,为什么胖经理向他投来阴森而充满威胁的目光。
他可以断定,这并非自己的多疑,而是确有此事。
现在应该做什么?恐怕只能跑路了,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招。
他决定,在夜间十点打烊之前离开超市,临走前征求一下小妮的意见,如果她愿意,就带上她一起逃走。
逃往哪里是个极严重的问题,要不要带上两只坛子?
最终他决定先离开几天再说,到城市边缘的那个寺庙当中的招待所住几天,暂避风头,等事情稍稍平息一些的时候,叫人帮忙把两只坛子拿出来,带上之后乘车到别的城市里住下,只要愿意劳动,相信在哪里都能够生活。
约定
小妮非常坚决地说要与武天在一起,谈到逃离的具体事宜时,她显得很轻松,就像在讨论一次郊游或者是度假什么的,一点也不紧张,好像即将发生的事非常好玩和有趣,一点也不危险。
这时是二十一点四十分,距离超市开门时间还有二十分钟,顾客很多,非常热闹,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太平盛世的样子,没有哪里不对劲。
武天从乐平和牛朗手里借到一千一百元,然后,拿上这些钱,和小妮溜出了超市。
考虑到随时都可能会有危险,所以他们没有回宿舍收拾东西,而是很随便地购买了几盒特价牛奶和饼干,拎在手里就这么出去。
夜色茫茫,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跟往日一样喧嚣。
站在公交车站牌下面,小妮严肃地说:“武天,无论遇上什么事,你和我都不可以松开握在一起手。”
武天:“对,决不松开。”
小妮:“永远这样牵着。”
武天:“永远,就算上卫生间也不松开。”
小妮:“我要去买一副手铐,把我俩的手腕锁住,这样更保险些。”
这时公交车到站,武天拖着她往前挤。
她大声说:“你快上去抢个位子,别管我,待会我会钻进来。”
于是,两只手松开了。
武天奋力往前挤,果然占到一个位子,然后小妮上来,坐到他的腿上。
“偶尔松开一下手不算,仅仅只是十几秒钟。”她笑嘻嘻地说。
“分开多久才算数?”他忍不住问。
“十分钟。”
“为什么是十分钟。”
“因为——如果我上卫生间的话,不希望你在旁边,洗澡的时候也这样,但是你必须在距离我很近的地方,最起码我大喊一声你能够听到。”小妮说。
“好的,就这样约定了。”他与她拉了手指勾。
“感觉挺好玩的,有此私奔的味道。”她说。
“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你跟我不熟的话,就没有麻烦。”他说。
“可是我看到了那个死掉的中年妇人,认识她,知道她是被大块头和胖经理害死的,就算不认识你,我也会打电话报警,也会因此得罪那家伙,从这里看,你可以这样认为,就当我们俩都是受害者或者难民,为了逃避危险而不得不离开工作和生活的地方,寻找其它安全的住所。”她诚恳地说。
奇怪的臭味
公交缓缓往前行驶,不时停下,因为专用车道上常常会冒出其它车辆,尽是一些不怕被抄牌或者罚款的车。
武天享受着怀里的温暖的身体,感觉挺好,几乎就要把逃离行动当作一次私奔。
他乐滋滋地展开幻想,也许过几天之后会接到乐平或牛朗打来的电话,告之胖经理已经死英明神武的警察抓走,然后又过两个月,传来胖经理被判死刑立即执行,枪决之后被挖走大部分器官造福于有能力偿付相关费用的那部分人民,然后,剩余的无用部分送到殡仪馆焚尸炉里烧成一堆灰,装到小盒子里。
这时他也不必忙着回来,因为他和小妮在某个地方已经找到了生财之道,生活轻松愉快,每星期可以双休,不必加班,有一份能够达到统计局公布的城市居民平均收入数据三分之一的工资,工作环境无污染,工头不会乱发脾气,老板不会胡乱打人,生命安全有充分保障————切,这可能吗?也不看看自己生长在什么地方,有个什么样的爹地和妈咪。
他摇晃了几下脑袋,让自己摆脱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回到当下来,努力猜测胖经理会搞出什么样的阴谋。
这趟公交车驶往郊外的欣隆寺,一切顺利的话,再过二十几分钟就能够到达。
随着终点站临近,车上的乘客越来越少,武天旁边的那位老太太下车了,于是小妮有了座位,不必再坐在他的腿上。
他的腿已经麻木了,虽然她并不沉重,但是时间长了还是无法承受。
距离终点还有三个站,车上仅剩下六名乘客。
这时武天突然嗅到一股难闻的奇怪味道,像是谁扔进来一块腐烂生蛆的猪肉,非常臭。
车仍在正常行驶,貌似还算平稳,至少没有开到沟里去。
武天小声提醒:“小妮,有奇怪的臭味。”
小妮:“我发现了,就跟不新鲜的尸体差不多?”
“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提前下车。”
“还有最后几个站,继续坐在车上应当更好些。”小妮说。
这时车辆停靠,大概是由于味道很难闻的缘故,车上的乘客除了一名中年男子之外全都下了车。
武天不禁猜疑,坐在车门那位男子大概就是臭味的根源兼始发地点。
浮肿
公交车内除了武天和小妮之外还有两个人,分别是司机和一名中年男子,后者是乘客。
司机是女人,看上去又粗又笨,就模样和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