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惊魂-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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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妮严肃地:“如果你能够做一只善良友好、遵守五讲四美和九荣二耻的好怪物,在未来的岁月当中与人类和平共处,可以饶你不死。”
“我要吃了你们。”主任大声吼叫的同时举起两只爪子,作预备攻击状,在不知不觉当中,其手掌已经变成了熊掌模样的玩艺儿,有尖锐而结实耐用的爪子,看上去很危险。
抱歉
武天突然发现,这边闹得不可开交,桌子已经被掀翻,椅子倒下,杯盘和瓶子摔碎在地上,不管怎么看,完全是一副准武斗的架势,然而在大厅内的其它地方,别的人对此却视若不见,全都在忙于自己的事,比如唱歌、调情、饮酒、发呆,或者像御用哲学家一样摆出思考某个严肃问题的造型。
而面前的办公室主任仍在张牙舞爪,尽极各种狰狞恐怖之能事,仿佛面前是两位弱不禁风的小孩子,只要继续这样摆出吓人的模样,就可以搞定一切,把目标吓晕或者吓死。
武天手持酒瓶,心里也在犯嘀咕,要不要给面前这位当头一下。
考虑到办公室主任是超市的主要领导之一,若是下了狠手,结下仇怨,以后这厮清醒过来,恢复了原状之后,恐怕会有些不知道如何继续相处下去的味道。
小妮皱起眉头看着主任,平静地说:“这家伙这么扭来扭去,到底想干什么?”
武天:“显然想吓唬我们,希望我们丧失战斗意志,投降什么转身逃跑。”
小妮:“这当然不可能,比他可怕的玩艺儿咱们见得多了,怎么可能会被这样一个笨蛋给吓住。”
这时主任身体突然前冲,嘴里伸出一条巨大并且末端分岔的长舌头,试图舔武天的脸。
这条舌头看上去非常脏,就像刚从不讲卫生的黑作坊的囟肉缸内刚捞上来的肉,如果被舔中的话,估计会恶心两个月。
武天本来地挥出手里的酒瓶,狠狠砸到办公室主任的嘴和鼻子一带。
挨了一下之后,长长的舌头迅速缩回去,就像没出现过一样。
红酒瓶子非常结实,居然没烂,而地上却多了几只带血的牙,并且是獠牙,再看主任的脸,四只尖锐弯曲的长牙都断了,上唇被砸烂,鼻梁歪倒,许多的血涌出,滴到衣服上和地上,沿着下巴流淌。
小妮洋洋得意地说:“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还不赶紧变回去。”
主任猩红的眼眶里溢出泪水,显得有些委屈,大声说:“为什么这样对待我?”
武天充满内疚地说:“你刚才对着我们摆出很丑陋并且颇具威胁的样子,并且试图用满是粘液的舌头舔我的脸,没有办法,我只好自卫。”
“你为什么没被吓晕也没心脏病突发?这不合逻辑,看到恐怖怪物的时候,不应该是这么个反应。”主任说。
武天:“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最近以来经历了许多恐怕的事,胆量被训练得较为强悍,不容易被吓到。”
脑袋上的洞
主任沮丧地伸手捂住脸,转过头撞撞跌跌跑开,直奔卫生间而去,其背影看上去颇为凄凉无奈,就像被恶棍同学刚刚揍了一顿的初中生。
大厅内一切依旧,孙总仍在人群当中跑来跑去,像是一头发了疯的猴子。
台上唱歌的人是财务总监,唱的是一首《李香兰》,其声音尖厉而凄惨,像是在嚎叫或者忍受酷刑同时唱歌一样。
武天对小妮说:“也许我们应该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乱跑几步,蹦蹦跳跳,尖叫几声,这样做并不困难也不复杂,却能够让办公室主任感到满意。”
小妮:“为什么要让它满意?那样我俩多没面子。”
武天看了看四周,小声问:“感觉气氛很诡异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能猜到吗?”
小妮:“我在想,咱们也许该退席了,回家睡觉去,不必管他们在玩什么花样,有退伍特种兵在,孙总不缺乏保镖。”
武天:“等我叫上牛朗和乐平,大家一起走。”
在大厅的一处灯光昏暗的角落里,武天看到了乐平,以及非常糟糕的一幕。
一名脸上的妆弄得乱七八糟的小姐抱着乐平的脖子,正张开大嘴,露出尖锐的獠牙,啃咬和吸吮乐平脑袋左侧,许多血流到衣服上和地上,空气中隐隐可以嗅到血腥味,混杂了烟火味,以及一些粪便的臭气。
乐平脸上是一种诡异的笑容,有些痴呆,看上去傻乎乎的,嘴微张,舌头咬在上下牙之间,丝毫没有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好像脑袋挨咬出洞的是别人,与他完全无关。
武天情急之下,不顾一切冲上前去,伸手揪住乐平怀中小姐的头发使劲一拖。
结果抓了个空,小姐脑袋上的假发很容易就被扯下来,武天用力过猛却落空,差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小妮摸出水枪,照着小姐的脸上喷了一些不明成分的液体。
小姐松开了乐平的脖子,举手捂脸,显得很痛苦,从乐平的腿上摔下来,在地板上弓起身体,颤抖个不停。
乐平抬起头来看着武天,目光显得一片茫然,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旁边的牛朗与另一位小姐抱在一起,两张嘴凑在一起,正在湿乎乎地热吻,四条胳膊动个不停,在彼此身上摸索,对于旁边发生的事完全无视,其倾情投入的程度,只能用着魔来解释。
干嘛打她?
武天扑上前去,把牛朗怀里的小姐拖开并推倒在地,狠狠踢了几脚。
鞋尖与小姐的腰腹部接触到,感觉一种怪异的冰凉和僵硬,完全不像是是踢打在正常活人身上,而是更像是踢到了尸体。
牛朗抬起头来,表情显得很委屈,像是被抢走了玩具的小孩子,随时都有可能哇哇大哭。
“快醒醒,你怎么了?”武天焦急地喊。
牛朗慢吞吞地说:“干嘛打她?”说话的同时,一些红色的液体从嘴里溢出,流淌到下巴上,一部分滴到衣服上,一些则流到脖子上。
武天急忙伸手弄开牛朗的嘴,查看里面的情况,发觉血从舌头上流出来,舌头上缺了一块,大约损失了五分之一,伤口的情况非常不妙,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很可能会因此丧命。
旁边的地板上,被小妮用水枪喷到的那位小姐仍在继续抽动身体,嘴里发出嗯嗯呼呼的声音,显得非常痛苦。
乐平脑袋上的洞有乒乓球大小,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脑髓损失掉了一部分,目测估计至少没了一百克,形成一个空荡荡的洞穴。
按照已知的常识,发生这样的事之后,人应当已经死掉了,死得不能再死,然而乐平还活着,脸上满是笑容,有些呆滞,略微有点戏剧化,有种诡异的幸福和愉快,就像几十年前那些莫名其妙的宣传画当中的人物一样。
刑场上枪毙人的时候如果子弹没有穿颅而出,那么打出的弹孔未见得有这么大,一般情况下,遇到这样的场面,刽子手的助手还会上前,用一根细而长的小棍子插到死囚脑袋上的弹孔内揽动几下,让其彻底毙命。
小妮再次举起水枪,转而向从牛朗怀里跌落的小姐头脸上喷上一些液体,这一位的反应同样很激烈,立即双手捂面在地上滚来滚去,一些烟雾从手指缝隙当中升腾而起,就像被泼了硫酸似的。
牛朗开始哭泣,大滴的泪珠从眼眶里溢出,沿着腮帮子流下,在下巴附近与嘴里流出的血汇合,悲恸的同时气乎乎地说:“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女人?”
小妮大声吼:“赶紧醒醒吧,它不是人,是怪物,是恐怖的活尸,会吃人的,你的舌头已经被它咬坏了,如果我们不阻止的话,你会变得跟它们一样。”
手足无措
牛朗仰天大哭,显得无比悲伤,伴之以痛苦的哀嚎:“我要她,谁也不可以把她抢走,把她还给我。”
这声音异常凄厉,饱含忧伤,就像失去心爱宠物的孩子。
武天一时不知如何好,感觉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弄才好,想为牛朗止血,却不知如何下手,牛朗显然没打算配合,想消灭两只可恶的怪物,却又不知道怎么弄才好,按照此前对付胖经理和大块头的经验,斩首恐怕是没用的。
这时大厅内的歌声停止了,喧哗声也没了,几十号人慢慢围拢过来,一声不吭地站在周围,形成一个圈子,中心地带是武天和小妮。
孙总在脖子下面系了一大布雪白的餐巾,左手执餐刀,右手握着叉子,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不时伸出舌头轻轻舔嘴唇,用垂涎三尺来形容其表情倒也很贴切。
十几位小姐全都忘记了她们的工作是为人民服务,一个个用类似饥饿兽类的目光盯着圈子中央的人。
仍然在场的宾客全都用阴森的目光注视着武天和小妮,就像在看某种美味的食物,其中一些拿着刀和盘子,像是急不可待地要分到属于自己的一份。
退伍特种兵站在孙总旁边,脑袋摇来晃去,显得很幸福的样子。
小妮察觉到情况变化,伸手拉了拉武天的袖子,提醒麻烦来了。
武天的手指从牛朗的脸皮上松开,抬头看周围,发觉被包围了,不禁有些惊讶,忍不住大声问:“你们想干嘛?”
孙总说:“我们饿了,想吃点新鲜的肉,刚才突然觉得你们俩非常适合作为晚餐,于是大伙就过来了,现在请你们躺到桌子上别乱动,让我们割下一些肉吃,乖啊,听话,我最喜欢服从命令听指挥的手下啦,别让我失望。”
小妮大声回应:“休想。滚开,离我们远一点。”
孙总:“其实死亡并不是很可怕的事,仅仅只是换一种生存方式而已,你们应该大胆地尝试一下,只要迈过那扇虚无的门,一切都大变样,许多累赘和无意义的束缚将被抛开,失去的只有枷锁,而得到的却是无限自由。”
武天:“我还想再活许多年,不愿就此死掉,请你们闪开一条道,让我俩离开,以后如果你们不要伤害他人也不要做坏事的话,我会对今夜的事保守秘密,决不外泄。”
变化
包围圈在缓缓收拢,小姐们由于体格单薄,渐渐被挤到第二层,内部全是宾客,孙总和退伍特种兵当先,其它几位部门经理和总管也在第一梯队阵容里。
刀叉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可以肯定,这些阴森怪异的家伙已经等不及了,希望能够尽快开始大餐。
武天平静地说:“孙总,你的脑子被吃掉之后,果然变成了怪物,对此我感到抱歉,没能够保护好你。”
孙总说:“没关系,脑子没了并非坏事,如今的我仍然能够思索问题,像从前一样打麻将喝酒唱歌跳舞,并且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美食——新鲜热乎的人肉,现在我彻底摆脱了恐惧,其它的烦恼也全都消失了,感觉自己快乐得就像是回到初中毕业不必再上学那段岁月,我真诚的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够像我这样,享受到一些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强烈幸福。”
武天:“你已经不是从前的孙总,而是变成了某种奇怪的东西。”
孙总:“当然,我变了,这是一种非常好的变化,我感觉自己更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