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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六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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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弯腰钻出了土地庙,活动了下筋骨,猛地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感到神清气爽。

“降头师。”岳道长在我身后说道。

“什么?”我没有听清楚,遂回过头来问道。

“你需要找到那个照片上的女降头师,否则还会有人死去的。”他说。

第八章

岳道长端坐在土地庙中,鼻头红红的,面目表情异样的严肃。

“小兄弟,你与生俱来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异秉,是贫道行走江湖四十多年仅见的,不知可愿听贫道一言?”他表情严肃的说道。

“道长请说。”我虔诚的点头说道。

“照片上,你的父亲神气渐枯,山根有节,左右边城浮筋见黑晕,乃邪灵侵入,命不久矣,你说昨夜那个叫做吴子檀的人当年亲手埋葬的你父亲,我看此言非虚。”岳道长说道。

我疑惑的望着他,没有吭气。

“柳庄相法言道,凡六指者必为单传,其命多舛,匪见于巫。贫道看照片上的这个女巫,双眸中透出诡异之气,必对你父亲不利。三十多年过去了,你的父亲应该早已作古。。coM电子书”道长盯着我的眼睛,一板一眼的说道。

“那……那家中的那个父亲又是谁?难道我父亲或许真的有一个孪生兄弟?”我记起了昨晚阿婆说的话来。

道长摇摇头,断然道:“不可能,六指单传,绝无兄弟姐妹。”

回想起来,我自幼到大,家中从未来过半个亲戚,问父亲,每次他都是说皇甫家一脉单传,母亲则是逃荒来的外乡人,所以没有亲属往来。

“照道长所说,父亲非但没有兄弟,而且肯定了他当年就已经去世,那么和我一同生活这么多年的人,难道是……鬼魂么?”我的言语中流露出来一丝的不满。

“光天化日之下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怎可能是鬼魂?贫道不过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告知小兄弟而已。”岳道长正色道。

小雨过后的武陵山,层峦之间一片黛色,白云飘飘然逸出幽谷,恍若仙境一般。

“道长,您说要找个降头师?”我岔开话题问道。

“东南亚的那些巫术怪异的很,这两天发生在你身边的事情,很难说与这个怪婴石像没有关系,去找一个道行高深的降头师,应该可以搞清这个怪婴的来龙去脉。”岳道长解释道。

我想起来昨天晚上,吴子檀说的那句话:“找帕苏姆。”他是什么意思呢?那个帕苏姆说不定就是一个降头师,嗯,也许应该去找一找她,但万一此人十分邪恶,我岂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了么?

“道长您看,我若是去找照片上的那个女巫帕苏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真的下决心准备去找那个照片上的女巫么?”道长问道。

“这件事情若是搞不清楚,我今后如何与家中的老爹相处呢。”我神情萎靡的说道。

道长没有说话,在默默地沉思着……

在这神秘的湘西山中,一座小小的土地庙,庙里端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风水师,也许他就是一位隐匿于民间的世外高人,此刻在我的心里油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脱俗感。

道长摸出一支皱皱巴巴的香烟点着了,使劲儿的吸了几口,然后慢吞吞的开口说道:“雨停以后,贫道就要返回岳麓山了,若是你想去找那个女巫的时候,务必带上这只怪婴来一趟岳麓山右顶峰的云麓宫来找贫道一路同行,你与贫道湘西雨中邂逅,这也是缘分使然。”

“那好吧,另外,我还想请教一下道长,这个裸婴真如您所说是滋阴大补的‘人石’,那该如何来服用呢?”我恭恭敬敬的问道。

岳道长诧异的眼神儿望着我,怔了怔,然后慢吞吞的说道:“据《本草纲目》中记载,需上屉隔水蒸十二个时辰,然后直接吃下去就可以了。”

“那就多谢道长了,我若是去找那个女巫,一定会先来岳麓山找道长的。”我真诚的说道。

我将镜框拆开,抽出那张照片踹进了怀里,这样子便于携带。

岳道长挥了挥手,转过身去重又躺倒,打起瞌睡来了。

看来民间隐士高人都是这般如此脱俗的,我心悦诚服的再次道谢,然后轻轻转身离开了……

武陵雾雨自古有名,峡谷中升腾起缕缕烟雾,须臾,幽兰秀谷便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了,苍翠的山峰若隐若现,使人恍若漂浮于其中。

我斜依在长途车座椅上,无心浏览窗外的景色,思索着自前天晚上到今晨之间所发生的这一连串诡异事情,忐忑的心情越发不安起来。就这样,颠簸之中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去。

梦中,我来到了印度支那的原始密林里,参天大树上挂着一条条的鸡血藤,茂密的灌木上生满了尖利的刺,我手舞着柴刀,一路披荆斩棘而去。前面是一条蜿蜒清澈的小河,河岸上开满了美丽的罂粟花,花丛的尽头有一座小庙,金黄色尖尖的顶,好像是小乘佛教的殿塔。我走了进去,看见了一座佛龛,上面供奉着一尊玻璃罐子,内里盛着绿色的液体,里面端坐着一对连体婴儿,睁着眼睛,流露出一股邪恶的目光……

“连体怪婴!”我脱口而出,心中着实吓了一跳,

“你是谁?浑身是血的到这儿做什么?”身后响起人语。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原本沾满鲜红色鸡血藤汁的皮肤突然一瓣瓣的裂开,冒着热气的鲜血自内渗出,回头望,见一个带着骨质耳环,双目邪光,满脸皱纹的老女人在紧紧地盯着我。

“帕苏姆!”我叫了起来。

猛地醒转来,长途汽车一个急刹车,车厢内响起了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我伸头出窗一看,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山体突然间塌方,大量的山泥、夹杂着树木和大石块,砸在了车头前面咫尺之处,堆起来像个小山,完全将路给堵死了。

司机骂了一声,战战兢兢的挂上了倒档,将车小心翼翼的往回退了数十米远,感觉到安全了,这才熄了火。他愁眉苦脸的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对方详细问明了细节情况,告知会尽快派人疏通抢修。

几个小时之内是没戏了,车上的旅客惊恐中纷纷走下了车,站到了远离山坡的地方。

我坐在座位上没动,刚才的那个奇怪的梦,梦境异常清晰,那参天的板根大树,一望无际的罂粟花,那金光灿灿的小庙,仿佛亲历一般,尤其是那个身后的女人,好像已熟识多年了。

帕苏姆……我在梦中叫出了她的名字。

 

第九章

一阵轻微的啜泣声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坐在侧后方一排座位上传出来的,我望过去,只见一黑色衣衫的老年村妇正在低头拭泪,尖削的肩膀,孤独无助的身影,令人怜悯。

我起身走了过去,听到脚步声,老妇抬起头来,眼睛红肿着。

“阿婆您怎么了?”我问道。

阿婆欲言又止,斑驳的发丝,痛苦的神情,受惊的望着我。经再三追问,她终于开口了,原来她接到通知,前往我们县城公安局认尸,死者很可能是她的老伴。老阿婆是第一次出门,原先是住在山里面的,一个多月以前才搬下山来,新邻居还都不熟,所以一人前来。

“阿婆您原来住在哪儿?”我问。

“猎猎排。”阿婆回答说道。

我的心中骤然一紧,猎猎排?我猜到她是谁了。

“您老伴是不是姓萧?他的一只眼睛不太好。”我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尽可能语气平和的问道。

“咦,你怎么会知道?”阿婆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哦,县城里的人都知道,萧老头的事儿早都传开了。”我轻描淡写的说着。

“这么说是真的啦。”老阿婆重又哭泣了起来。

我就势坐在了老阿婆的身旁,不住的安慰着她。

“我早就说那鬼娃儿不吉利,可他就是不听,呜呜……”阿婆小声的呜咽着说道。

“什么鬼娃儿?”我的心中又是一凛。

阿婆止住了哭声,自知说走了嘴,只是一个劲儿揩拭着红肿的眼睛,不肯再说话了。

一阵沉闷的隆隆声传来,车下面的旅客们发出一阵杂乱的欢呼,公路上驶来了一辆黄颜色的大型铲车,这是公路段派来的。那铲车司机问明了情况,马上就干了起来,看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重新上路了。

而我此刻,脑袋里似乎有点明白了。

“吴子檀。”我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老阿婆的面色骤变,眼神儿是惊恐的。

我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鬼娃儿是从吴子檀那儿弄来的是么?”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老阿婆结结巴巴的问道。

看来我的推断没有错,这裸婴肯定是萧老头从吴子檀处弄来的,因为所有与怪婴有关联的人里面,除了我父亲以外,只有吴子檀到过东南亚,而且他又认识帕苏姆。

我决定再给老阿婆施加点压力。

“昨天晚上,吴子檀被咬死了。”我不经意的说道。 

老阿婆脸色惨白,两鬓渗出冷汗。

“你是谁?”她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叫皇甫小明,是县里的文物稽查员,我认识你的丈夫萧老头,昨晚我也到过猎猎排,并且见到了吴子檀。”我尽可能以柔和的语气说,生怕把老阿婆吓着。

我看见老阿婆脸色慢慢在恢复,神情也渐渐的松驰了下来。

“婆婆,您可以告诉我那个鬼娃儿的事情吗?”我轻声说道。

老阿婆踌躇着点了点头,声音低沉,从多年之前开始讲起……

猎猎排是苗语,意为老鼠坪。山村里的老鼠自古以来就特别的多,不分白天晚上,房前屋后随处可见,不但偷吃粮食,还经常咬死鸡鸭等家禽。村民们起先养了一些猫,以为可以克制住老鼠的泛滥,不料老鼠们根本不惧怕,它们群拥而上,竟将那些猫逐一撕碎吃掉了。村民们无奈只有下药,开头确实毒死了几只小老鼠,紧接着它们根本就不吃那些毒饵了,无论怎样伪装,老鼠们一嗅就知道了。

不知从哪一年,老鼠们开始袭击人了,村里时常有孩子在熟睡时被老鼠咬伤,有些婴儿甚至被咬掉了耳朵和脚趾。有一年的秋天,地质队的吴子檀病退回到了老家,也就是自打那一年的冬天开始,老鼠们开始第一次杀人了。

村里先是死了一些老弱病残的,后来连青壮年人也陆续的死去,大都是在夜间熟睡的时候被咬死的,有的尸体也被啃食的残缺不全,村民们恐惧万分,一户接一户的搬离了猎猎排,最后只剩下了吴家和萧老头两户了。

发现鬼娃儿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萧老头在吴家里间一个隐秘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小神龛,那神龛平时以布帘遮住的,里面供奉着一尊来自东南亚的鬼娃儿雕像,吴家经常在半夜时分焚香上供,十分的诡异。

萧老头夫妇怀疑那个鬼娃儿是个邪物,或许是个老鼠精什么的,要不然怎么自从吴子檀带着鬼娃儿回到了村里之后,当年村里的老鼠就开始行凶杀人了呢?

前不久,萧老头趁着吴子檀婆娘不在屋,吴子檀正在昏睡的时候,将鬼婴偷拿了出来,准备销毁扔掉,后想着还不如混到假古董里卖点钱算了。

奇怪的是,自从偷走了鬼娃儿之后,猎猎排周边突然出现了大批的猫头鹰……

老阿婆叙述到这儿,不禁兀自打了个冷战。

原来是这样,这个裸婴像肯定是吴子檀自老挝带回家来的了。

“鬼娃儿就是一个么,还是连体的?”我问。

老阿婆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不解的看着我说:“就是一个呀。”

此时,耳边听到客车司机在喊叫着,乘客们陆陆续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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