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手记-第5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要求,我一定满足。”殷漓非常温柔地笑起来,扬起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多了一根银针,司徒翔一愣:“你居然随身带着这东西。”
“有你这种登徒子在身边,我当然得随身带些东西防身。”殷漓得意地笑,“你以为我没有毒药你就能够为所欲为么?”
司徒翔挑起一抹笑容,正打算说话,突然听见秦雯在不远处喊道:“小漓,快过来,这边的水很热!”
殷漓一喜,狠狠瞪了司徒翔一眼,说:“我和小雯要去泡温泉,要是发现你敢偷看,我绝对不饶你。”说完,便朝秦雯所在的地方跑过去,司徒翔嘴角抽动了一下,难道在她的心中,自己就这么龌龊?
殷漓和秦雯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脱下衣物开始泡汤,水温确实不低,有雾气缭缭升起,蒸腾在空气中。殷漓抬起胳膊,水顺着她的胳膊流落下来,像珍珠一般,一颗颗往下滚落,肌肤上竟然不留一点痕迹,肌肤腻滑得令人难以相信。
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肩窝,那里有一块棕色的胎记,像是一串文字,却又很模糊,看不真切。记得母亲曾经说过,外公第一次看到这块胎记的时候,就啧啧称奇,说自己的外孙女不是凡胎,即使不是天上的神人,也必定有一段惊心动魄的过去。
但是一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人破解,那串胎记的含义。
也许,和她的前世有着某种关联吧。
她有些奇怪,在沙漠之中,她的皮肤应该变得更加粗糙和黝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的她竟然更加漂亮,难道这仅仅是幻觉?
算了,不管了,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洗澡,而不是去管什么皮肤好还是坏。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两个女孩都泡得浑身舒服,秦雯将毛巾叠好,盖在自己的头上,然后靠在湖泊岸边,尽情地享受,还不时地说:“好舒服,我的劳累都飞走了。”
“要不要我帮你擦背?”秦雯坐在一边享受着,殷漓正要拒绝,却仿佛突然记起了什么,眼中溢出一丝疑惑,喃喃说,“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什么奇怪?”秦雯满不在乎地问,殷漓皱了皱眉头,竟然感觉到恐惧在身体里蔓延,“司徒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吗?他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秦雯一愣,立起身子,眼中也满是惊讶:“他知道这里有绿洲,甚至还知道湖泊什么地方水温适合泡温泉,莫非……他以前来过这里?”
殷漓的脸色更加难看,看来司徒翔有很多事情都瞒着她。
“别管那么多了,司徒翔怎么说都是警察,难道还能害我们不成?”秦雯泡在温泉中,连警惕性都降低了,俯身在水中游了几下,说,“你慢慢泡,我去游一会儿。”
殷漓无法,只得闭上眼睛,专心享受热水所带来的舒适和快乐,全身都放松了,世界都变得宽阔起来。
几天的劳累,令她的肌肉在热水中变得酸软无力,倦意袭来,不知不觉间,她觉得有些冷,缓缓睁开眼睛,只看见一片黑暗。
她的心,立刻沉了下去。
这是一只狭窄的箱子,她缩在箱子里,有凛冽的冷风从四周的缝隙里渗进来,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敲打着箱子的四壁,那用木头做成的箱子坚硬得仿佛岩石。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是那几个雇佣军干的好事?可这里是沙漠之中的绿洲,他们从哪里弄这样的一只箱子?
为什么他们要把她关在这里?
寒风侵袭,她只穿着一件白绫抹胸和白色长裙,皮肤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她拼命地拍打木板,大声叫着司徒翔和秦雯的名字,可是没有任何人响应。
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一只箱子,她就像被活埋一样,在这只箱子里慢慢枯萎。
饿死远比窒息而死更加漫长和让人恐惧。
司徒!小雯,快来救我!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四周很安静,除了自己粗重的呼吸,感觉不到这世上还有另外的生物。她突然想到,也许这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闭上眼睛,期待能醒过来,也许再次睁开眼睛,她就又在那片温暖的湖泊里了。
她等待了很久,睁开眼睛,依然在那只箱子里,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司徒、小雯,他们已经抛弃她了吗?
这个世界,已经抛弃她了吗?
那一刻,她突然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梦境,哪个才是现实,也许司徒翔、秦雯、闵恩俊、雇佣军“血狼”,都不过是她在这个箱子里所梦到的幻觉罢了。
到底是她梦见了殷漓,还是殷漓梦见了她?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光亮突然从打开一条缝的箱子门外射进来,她眼睛一阵刺痛,连忙用手遮住了双眼。朦胧之间,她仿佛看见一个颀长的男性身影站在门外,静静地注视着她,良久,终于把她抱了起来。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闵恩俊?
那张近乎妖媚的俊脸吓得殷漓差点再次晕过去,她看了看四周,自己还在那片温泉湖泊里面,赤裸着身子,周围是高高的胡杨。而闵恩俊,也赤裸着身躯,站在自己的面前,水将他腰部以下淹没,结实的肌肉令人不敢相信他竟然有着那样女性化的面容。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果然是在做梦,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快感。
等等!
她一愣,为什么闵恩俊会在这里?
“你……你要干什么?”殷漓颤抖了一下,本能地双臂环胸,护住胸部,“我还在泡温泉,请你立刻离开!”
“为什么我要离开?”闵恩俊笑得很诱惑,向她走得更近,“这里是你一个人的吗?”
“非礼勿视!”殷漓怒道,“闵先生,这个道理你总该懂吧?”
闵恩俊嘴角勾起一道充满邪气的笑容,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你为什么喜欢那个姓司徒的人?虽然开着悍马,但他并不像是有钱人,而且对女孩子一点也不温柔。怎么样?要不要来跟着我?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殷漓是个很虚荣的人,被一个这么英俊的男人求爱,确实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可是,对于每一个正经的女孩来说,他的话都让人恶向胆边生。
“你到底想怎么样?”殷漓的脸色冷下来,闵恩俊笑着伸出手去,食指卷起她的一缕湿发,“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要得到你。”
“我对你有什么用处?”殷漓冷笑:“对于你来说,你想要的只是对你有帮助的人,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与爱情无关。”
“爱情?”闵恩俊像听到了这个世上最可笑的笑话,“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只有像你这样不经世事的小女孩还相信爱情。小姑娘,你最好记住,感情都是假的,这个世上只有交易,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而你也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如果当我发现你已经不能给我我想要的了,交易就结束,这就是所谓爱情背后的本质。”
他的眼神越来越犀利,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笑意,只有令人恐惧的冰冷,殷漓突然感觉到,在他的心里,只剩下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他,究竟是谁?
殷漓突然很好奇,他到底有一个怎么样的童年?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让绝望和欲望支配了自己?
闵恩俊看见她在窥视自己的内心,脸色也渐渐阴沉下来,转身上岸:“你最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在我身边,你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
殷漓转过身去,不敢看他赤身裸体,静了一会儿,她突然问:“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如果你的目的是神圣佛塔陵墓,那你要找的人就不应该是我。”
她听到闵恩俊的笑声,甚至都能想象出他的笑容是多么妖娆:“人总是会被表像所迷惑,却看不清真相。殷漓,你很快就会明白其中的含义。”
脚步声渐渐远去,一直紧绷的神经和身体都松懈下来,她无力地靠在一根倒下的胡杨树干上,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个人太危险了,和他在一起就像在身边安放了一颗定时炸弹。
如果可以,一定要找机会甩掉他们。
十六、水下怪人
她正打算上岸,脸上的表情却忽然一窒。
有东西,水下有东西。
有一件柔软的东西在抚摸她的小腿,那种触感……就像是……就像是人的手!
她猛地吸了口冷气,还没反应过来,那只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踝,一股巨大的拉力将她往水中狠狠一拉,热水立刻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将她淹没。温泉中有硫磺,刺得她的眼睛一阵剧痛。模糊之间,她看见一张光秃秃的脑袋,脸上模糊一片,满是皱纹。
是人!真的是一个人!
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它的身上长满了鱼一样的鳞片,殷漓想要大叫,但一张开嘴,热水就涌进来,钻进她的喉咙和气管里,她觉得胸膛痛得快要炸开了,只能本能地踢打着那只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手背上有鳞片,比刀子还要锋利,她只觉得脚底传来阵阵剧痛,不知道被割了多少刀。
救我!谁来救我!
她拼命挣扎,看见水面离自己越来越远,绝望如同藤蔓植物,在这一瞬间将她包围,她就要这样死去了吗?
不,她不甘心!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她伸手向水面虚空地抓着,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朦胧之间,她碰到了某件东西,像是木棍。她抓住那件东西,朝身下怪物的脸部狠狠刺过去,然后,她听到一阵尖锐的叫声,像她曾经在动物园里见过的娃娃鱼。
手松开了,她心里一喜,连忙朝水面游去,冲出水面时仿佛世界又宽阔起来,她艰难地爬上岸,伏在地上,不停地呕吐、咳嗽,就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小漓。”秦雯的声音传来,一双手立刻将他扶起,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喃喃道,“小雯。”
“发生什么事了?”秦雯将岸边的衣服给她穿上,“你水性不是很好吗?”
“小雯,水里有怪物!”殷漓抓住她的胳膊,焦急地说,“是人一样的怪物,没有发毛,全身都长了鳞片。”
这个时候,秦雯才发现她的双腿满是伤口,并不深,像是被刀片划伤,被热水泡过,血肉模糊。
“小漓,这是怎么回事?”司徒翔听见声音,也赶了过来,一眼便看见她鲜血淋漓的双腿,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是谁干的?”
“怪物,湖泊里的怪物!”殷漓想要站起来,一动双腿就钻心地痛,司徒翔和秦雯心痛地将她扶起来,“先回车里去,伤口需要包扎。”
三人刚转身,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回过头去,三人都骤然变色。
一个光秃秃的脑袋从水里冒出来,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难以计数的怪物从水下浮上来,他们身上的鳞片在太阳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就是他们!”殷漓尖叫道,“刚才就是这种怪物袭击了我!”
“快走!”已经没有时间犹豫,司徒翔背起殷漓,朝车子所停靠的地方跑去,闵恩俊和血狼成员已经坐在车子上摆弄着自己的枪,看见他们急匆匆地跑过来,马歇奇怪地问:“怎么回事?”
“怪物!”司徒翔皱起眉头,把殷漓扶上车子,“快!大家赶快离开这里!”
话音未落,一个黑影就窜了上来,扑到秦雯的肩膀上,她惊呼一声,脖子一痛,几乎与此同时,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那黑影立刻飞了出去,跌落在地上,脸部一片血肉模糊。
秦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上都是血,凯撒优雅地将枪放回腰间的套子里,笑了笑:“只是破了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