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夏 网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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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合拢台词本,等待她的到来。
只是,当她出现的时候。
隐隐察觉到她某种不可意味的不安,还有隐瞒的味道。
“白河。”
“呃?”她匆匆回头,眼神中闪过恍惚的神情。
我简短地告诉了她今天发生的意外,希望她临时配合演出。
我本来还想问她发生了什么,可是终究没有问出口。
别人的私事,我何必管那么多。
当她走上舞台的时候,一种无形的恐惧忽然揪住我的心脏。
情不自禁地抬头,在她的上方,一盏道具灯摇摇欲坠。
那不过是普通的泡沫道具灯,可是因为明天要公演,所以已经加上了灯泡。
如果砸下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那一时,我的喉咙哑了
眼前的一切像被切换了快速播放,道具灯从上面落下,哗地一声,尘灰飞扬。
匆匆冲过去,却看到真田抱着白河在距离事发现场半米的位置。
心头那根紧绷的弦,忽然松开。
没事就好。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看到真田抱住她的样子,些微刺眼。
柳赶过去问候白河有否受伤,我却转身走向负责道具的丸井。
平时不都是告诫你们不能松懈了吗?这么还出那么大的问题?
要是白河因此受伤了,我……
忽然,仁王拿起地上的线头,眼神锋利。
柳生也拿过去检查。两个人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不是普通的意外,而是人为的事故。
只是,还不知道是有人针对网球部来着,还是其他人?
我忍不住看看已经平静下来的白河。
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心有所悟的样子。
莫非,白河知道些什么?
她隐瞒的事情,难道跟这个意外有关吗?
“白河,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
明显的吱晤,我没有揭穿她的谎言。
既然她现在不愿意说,那么她一定有她的理由。
只是,如果有人要做出对白河不利的事情,那么我不会轻易原谅。
不论对方是谁。
忽然,从台下传来不祥的视线。
那是,夹杂嫉妒还有愤怒的欲念。
我悄悄侧过身,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看过舞台下方。
略现昏暗的舞台,隐藏着什么我还不知道。
可是,白河的涟漪,混乱了。
只是直到社团展示的日子到来,再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
或许那些人也知道收手吧。
可是,事实证明我对于这一点太天真了。
网球部的确没有再出什么事,可是白河却不一样了。
当我听到轻音乐部的节目开始报幕时,一个不会出现在舞台上的人走入视线焦点。
如果仅仅是她我还不会那么惊讶,但是我看到了。
从她衣角上滴落的水,纠缠并湿透的发丝,还有脸上闪耀的水珠。
明明是糟糕透顶的模样,可是在她的唇边,一抹荡漾的笑意涟漪般挥散开,仿佛花香一样,不需要努力呼吸就可以感受到。
我静静地看着她调试好琴弦
手指灵巧地拨动那些细细的弦,调皮的音符便一个接一个跑了出来。
跟着跑出来的,还有温暖的歌声。
整个会场都安静着,像沉迷在午夜最华丽的梦中,没有人愿意醒来。
我也不例外。
白河的表演结束后,我立刻走下后台,跟着我过去的还有真田等人。
在白河身上发生了什么我大概已经猜到,多半是女生之间的闹剧。
只是,我们刚刚赶过去,白河已经不见了。
拉过一个在附近的学生问情况,原来白河似乎听到有谁在教学楼后面就匆匆跑过去了。
莫非,又有什么事情?
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眼前的情景不能只用混乱来形容了。
几个湿淋淋的高年级女生,一边对峙的人是,切原和白河。
之前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我立刻就明白了。
只是,切原那副对白河发火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高兴。
快步走过去拉住切原的衣领,冷静发话,“不可以对白河同学发火。”
“可是。”倔强小孩还想抵抗,桑原过来接手开始灭火行动。
当我看向白河的时候,柳生已经脱下校服外套为她披上。
白河的表情有些受宠若惊,拉拢衣服的手像小鸟一般停在胸口。
只是我还来不及对白河说什么,白河走到还在耍脾气的切原面前,说,“赤也,够了。”
我的心中忽然一动。
刚才,白河叫他的名了。
只是切原似乎没有注意到,只是冲着白河大喊了一句,“白河你这个笨蛋!”
然后就飞快地跑开了。
我注视着切原的背影,下意识地扭头看看白河的表情,只是她没有看我。
她的眼神落在切原离开的方向,酸楚。
明明没有谁叹气,为什么我会听到宛如涟漪撞上岸边无奈消失的叹息。
后来这件事情总算结束了。
当然,告诉白河的是很简单的部分,至于其他的东西,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
只是在美术室的时候,白河的样子跟以前比起来变得沉寂了。
明明是轻柔的涟漪,如今这样子却叫人不习惯起来。
悄悄地有技巧地套出她的话,原来她在为和切原的事情烦恼。
忽然就不太是滋味。
“嗯,如果是白河同学的话,应该会有办法的。”
虽然还是笑着这样说,可是却有些不甘的心情。
那份心情,偷偷地在心里生根,现在,是不是就要冲出土壤直面阳光呢?
忍不住有些退缩。
这样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心情,我还不想那么快就发芽开花。
毕竟,白河她对于我,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呢?
她的涟漪,会为我停留吗?
还有,不知道怎么搞的,某一天当我来到美术室时,忽然发现原本冷清的教室变得热闹非凡。
在网球部看得无法忘记的面孔居然又在这里集体会师了。
我有点想叹气,可是看到白河微笑的面容,又放弃了赶他们离开的念头。
只是离开了这里到网球部的话,谁作主的还说不定呢。
我看看那些兀自还在高兴的他们,尤其是最活跃的丸井。
既然大家都这么有闲心,那么以后我会提醒部长加大训练强度的。
只是在笑声中,白河的涟漪依然有着轻微的担忧。
我知道,她还是在意她和切原之前的事故。
如果能够让她恢复最平常最简单的样子,那么我愿意去做那件别人都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劝说切原。
实话说,与切原的对话出奇地顺利。
其实切原不过是个眼神凶了点嘴巴倔了点声音大了点的小孩。
我不过是旁敲侧击地暗示了一下,切原后来就乖乖地出现在中午的聚餐现场上。
当我看到白河惊讶然后释然的表情,我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那一天我就坐在旁边,看着切原和白河悄悄地嘀咕了什么,然后白河笑得那么开心。涟漪绽放。
那样就很好了。
我曾经期望,就让那涟漪如无人察觉的风一般拂过,只有我听得见。
但是那天的事故,让我看清了别样的切原,顺带那微小的秘密。
男孩子对女孩子的情思,纤细得像春天的风。
伴随隐约的叮咚声,美妙。
微笑涟漪(二)
天气慢慢变热,网球部的训练渐渐加强,跟着变化的还有其他东西。比如:街道上女孩子的裙子都花花绿绿地招展着。
于是偶尔我会暇想,白河穿着什么样的裙子最好看。
看惯了立海大附属那套深蓝色的裙子,还真是有些期待别样的风采。
思绪飞扬间,又不禁回想起那天在电视上看见的她,眼瞪得大大的还不忘咬着冰激凌的样子,真是可爱。
还有那天她在轻音乐部中演唱的样子,阳光透过玻璃窗,连灰尘都在发亮。只是,谁都比不上她闪烁的光芒。
那光,来自从湖中心荡来的涟漪。
只是,当那光芒燃烧到顶点的时候,我却听到了一声轻叹。
忧伤的,悲弃的,无望的。
我抬头看看白河,她还是平常的模样。
只是为什么我会觉得她的眼底似乎在发光?
在这个疑惑没有得到解答前,其他的事情却依然按部就班地继续。
立海的胜利与前进是不容怀疑的,同样地,白河妈妈的手艺也是得到全体部员称赞的。
当然,如果丸井能够少跟我抢一点饼干的话,说不定他会少做五十个腑卧撑。
我微笑着坐在白河身边,“白河。”
“咦?”
“今年的冠军,绝对是我们。”
白河愣了一下,笑着重重点头,“嗯。”
是的,绝对是我们。
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回报你信任的誓约。
当神奈川县的比赛结束后,部里商量着开一个庆祝会。
我看着兴奋过头的丸井,还有平面表情的真田,感叹人类的差异性。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人的样子,白河。
怎么可以忘记邀请她呢?
庆祝会在附近的一家海边餐厅举行,热闹的气氛,还有欢笑的部员,渲染出喜悦的色彩。
我看看白河,她正坐在一边发呆。
似乎落漠却又无奈的样子。
我便有些微微的心疼。
只是在我行动之前,切原先一步端着从丸井魔爪中夺走的草莓蛋糕走向白河。
男孩倔强的脸色,女孩惊讶的表情,夹杂着空气里的香味,慢慢升腾。
也就是那股味道,让我忍不住出手抢了那颗草莓,却看到白河有些尴尬的笑容。
嘴里的甜味忽然变淡,酸酸的涩涩的余味浮上心头。
当宴会结束后,走到分岔路口的白河笑着挥手道别。
“真的不要送?”仁王问到。一旁的柳生推推眼镜。
“不用啦。”白河笑笑,转身走开。
“白河又不是切原。”丸井嘀咕着。
“嗯。”真田下了严肃的评语,我看到切原有些铁青的脸色。忍不住想笑,却又忍住。
不经意间,再回首。看看她一个人离开的背影,昏黄的路灯却淹没视线。
柳忽然走近,“幸村,你在看什么?”
“今天的星星很亮。”我知道柳是一个聪明的人,但是被别人看穿我的心思不是我喜欢的事情。
随意找了个借口先离开,然后就没有固定方向地走着。
但愿不会像切原那样迷失在神奈川。
走过拐角,忽然就听到脚步声。
那一瞬,我仿佛变成了被人牵着线的木偶,极慢极慢地停下了动作。
白河的影子,白河的脚印,白河的涟漪,义无反顾地跟着眼角的一滴泪水坠落。
透明水滴坠入水泥地面的那一刻,世界僵硬,风声停顿。
下意识地走过去,嘴巴不受控制地开口,“白河。”
那一声从遥远地方传来的叹息,忽然明朗。
你在伤心什么,白河?什么东西,什么事情,什么人,可以让你伤心到掉泪的地步?
是你喜欢的人,是你爱的人伤害了你吗?
那么我可以请你不要哭泣吗?
因为真正值得你哭的人,是不会让你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