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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千年之夏 网王-第27部分

小说: 千年之夏 网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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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特别的味道,不论是在食堂还是外卖店中都没有尝到过。
  
  终于有一天,我问她,“白河白河,为什么你妈妈做的饭那么好吃呢?”
  她愣了一下,然后揉着脑袋想了想,“啊,这个啊,反正妈妈做的饭就是好吃吧。”
  她挠了挠头有些害羞地补充到,“我想,因为妈妈是希望我高兴吧,所以会做那么好吃的食物吧。”
  我点点头,觉得似乎有道理呢。
  因为白河妈妈很喜欢白河,所以为她做的料理很用心。白河真是有福气呢。
  我算是沾光了,嘿嘿。
  这样的话,祖母也是因为喜欢我们这群孩子,才为我们做着好吃的甜点吧。
  嗯,今天回家后,一定要记得乖乖帮忙。
  
  然后,我听到她轻轻的笑声,“也许妈妈用了魔法也说不定呢。”
  我猛地一愣,扭头看向白河。
  此刻阳光正好,金色的光线勾勒出温柔的微笑弧线,魔法一般。
  我想,如果白河能够跟她妈妈学到手艺的话,也许真的会变成非常出色的魔女呢。
  一个会做草莓蛋糕的可爱小魔女。
  我便又忽然想起电视上面演的变身魔女还有配合不变的声光电效果,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后来的日子单纯得像一首歌,白河唱出没有声音的旋律。
  我隐约看见有人在黑暗中起舞,优雅旋转。
  我却只是站在一旁,幸福地吃蛋糕。
  那样就够了。因为草莓是我的幸福根源。
  所以当我和白河一起吃草莓的时候,幸福的味道从心底飘来。
  甜丝丝的汁水温润了唇齿,醉人的香气沾满了十只手指。永不厌倦的味道,承载了过去的回忆,连接了现在的桥梁。如今,正引导青春走向微忧的未来。
  好喜欢,好喜欢草莓呢。
  
  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的日子有一天会消失。
  我从来都不懂离别,因为每年的新鲜草莓都会有说再见的时候,但是第二年就会再度出现。
  所以对我来说,离别不过是放学后的再见,第二天就可以重逢。
  所以当秋季学期开学后,我无法控制地怀念着白河带来的蛋糕还有甜点。
  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当我在网球部中提起她名字的时候,有些人就生起气来。
  莫名其妙的火气,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无辜地看着被赶出去的人,接过幸村递给我的草莓蛋糕,忽然意识到今天的部活就这样奇怪地结束了。
  
  我拿着蛋糕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累了便在最近的街边小公园中歇歇脚。
  此时已近黄昏,我坐在儿时常玩的秋千架上打开幸村给我的蛋糕盒子。
  嗯,是我最喜欢的草莓蛋糕呢。
  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咬一大口,好甜,好甜。
  我慢慢地咀嚼,松软的蛋糕在口里散发糯甜的香气。
  好好吃,好好吃,好吃得,都要让人掉泪了。
  
  一口一口吃完了草莓蛋糕,我忽然意识到也许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白河了,就如同被我吃下肚子的蛋糕一般,消失不见了。
  我忽然觉得心慌,因为我从来都不懂失去,却在此刻明白了它的含义。
  我想念白河妈妈做的食物,我想念白河唱过的歌说过的话还有她的笑容,我想念我和她一起吃草莓的时光。
  那些时间是多么无暇而又不可追回。
  
  我喜欢白河吗?
  是的。
  我喜欢她。
  但是,并不是他们那种会烦躁会生气会无奈的喜欢。
  是,像喜欢草莓一样的喜欢。
  草莓是陪伴了我那么多年月的朋友,如果失去了它,我会很难过。
  白河也是我的朋友,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的确是我的朋友。
  失去朋友的心情,就像被人告知再也没有办法吃到草莓蛋糕一样,酸涩难受。
  
  我捧着空空的蛋糕盒子,余香散尽。
  “再也,见不着了呢。”
  夕阳金光笼罩的街心公园,传出一个孩子的哭声,久久不绝。
  那是嚎啕大哭的我,在哀悼魔女的远去。
  
  魔法蛋糕
  
  完
  
    
闪亮的星
      闪亮的星
  
  题记--阿星,我要告诉你,今天晚上的星星也很亮。
  
  孩子,我要告诉你。
  从今天起,你就是铃木家的唯一继承人。
  父亲摸着我的头,在哥哥去世一周年后这样告诉我。
  我懵懂地点点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不远处被白菊包围的照片。
  一张是哥哥,一张是母亲。
  
  小时候的我,并不懂得玻璃珠和钻石的区别,也不懂是美元还是欧元值钱。
  三岁的我曾经吵闹着要所有的仆人上树去抓小鸟,四岁时我曾经在地上打滚耍赖非要买一套昂贵的洋娃娃,却在第二天就把它们扔进池塘,五岁的我,则是直接拨打了火警电话去吓人。
  那就是我,铃木泉子,一个被宠溺惯坏的小孩。
  
  也许是因为母亲去世得早,父亲总是觉得对我有所亏欠。
  他说,我长了一张母亲的脸。虽然我,并没有遗传到半分她的温柔。
  我还有一个哥哥,比我大七岁。
  我早已忘了母亲的脸,他却还记得。
  他很照顾我,因为我是他的小妹妹。
  爱笑的他,每次来看我时都我带最好的东西,好吃的好玩的什么新鲜的玩意他都毫无保留地带给我。
  他总是全然包容我的恶作剧,亲切地叫我的名字,“泉子。”
  
  哥哥他还是个爱看天空的人。
  他常常呆坐在草地上,一看就是一两个小时。
  我却没有那份耐心去等待,总是坐不了半秒钟就跑开。
  我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哥哥总是在看天呢?有什么好看的呢?
  他却只是笑笑,亲昵地拍拍我的头,说,“泉子,去玩吧。”
  “嗯。”
  
  年幼的我并不知道,哥哥那时正在父亲的教导下学习各种本领。
  继承家业的本事,保护家族的荣耀,全都被寄托在他的身上。
  正因为他,我才可以无忧无虑地度过我的童年。
  而他唯一的空闲,却是来看我的时候。
  短短几个小时,他在看云。而我却从不在他身边。
  
  被幸福包围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破灭的一天。
  直到哥哥的离开,彻底粉碎了轻巧的肥皂泡泡。
  急性白血病,那么残酷的疾病。
  哥哥明明只是去医院啊,明明身体之前都很好的啊,他临走时还对我挥过手的啊,怎么就会突然不见了呢?
  怎么忽然就见不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扯着父亲的衣角哭着追问,他却这样告诉我。
  “哥哥他,去看妈妈了。”
  “那他们去哪里了呢?”
  “他们去天上了。”
  “他们去天上做什么呢?我在这里啊,我明明在这里啊,他们怎么会去那么远的地方呢?”
  “他们变成天上的星星了。妈妈和哥哥会一直看着泉子,一直守护着泉子。”
  “真的?”
  “真的。”
  
  哥哥离开后,父亲变得更加沉默。他把自己的全部力量,不,生命都投入工作中。
  我抱着洋娃娃,从门缝间偷看父亲的身影,他是那么陌生的苍老。
  在我眼中,父亲仿若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人。
  为什么他不再抱我在胸前,为什么他不再拥有和蔼笑颜,为什么他不再是我认识的爸爸?
  为什么?
  为什么拥有的东西一定要害怕失去,为什么失去之后会更加害怕曾经拥有?
  我只能沉默地注视着父亲的背影,小心等待,沉默等待,直到他再次轻拍我的头,告诉我:他将把曾经给予哥哥的一切托付给我。
  我惶恐地点点头,不仅仅是因为这久违的亲昵举动,也为那未知含义的明天。
  
  时间在四季变幻中前进,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
  我慢慢懂得所谓唯一的重量。
  与人交际的礼仪,与人相处的对策,还有各种必须的知识和技能,都是我需要去学会的。艺术的欣赏,谈吐的优雅,更是一个淑女的必备。
  我开始艰难地学习着,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直到聚沙成塔。
  长大之后的我学会处事,学会做人,学会原谅,学会宽容,学会理智,也学会狡猾,欺骗,利用,还有权力,但我真正学会的,是后悔的无用。
  彼时不懂事的我,若能明了哥哥肩上的重担,那么我绝不会跑开留他一个人在原地。
  留他一个人寂寞地看寂寞的天。
  童年时父亲编织的美丽谎言,也不过是天使羽翼飞过的无痕,那么远,那么淡。
  如今,能陪我看天的人,再也没有了。
  
  有时,面对着面前满满的安排表,我也很想爆发并逃避这一切。
  但是我不能。
  肩膀上的压力迫使我乖乖呆在原地,不得动弹。
  这压力不止来自父亲的眼神,也来自家族中其他人的期待和叹息。
  我除了接受,还是接受。
  因为我别无选择。
  只要我的姓氏前冠着铃木一天,我就逃不开家族义务的鞭笞。
  何况,能替我分担这一切的人,不见了,也不会再有了。
  
  当我到了上国中的年纪时,父亲决定不再继续家庭教育的方式,转而让我去冰帝学院学习。
  关于这所学校的一切,我早有耳闻。
  反正就是去长点见识,趁现在结交一点人脉,为以后的事业打下基础之类的事情。
  但是我绝对没有想到他们的目的居然是婚姻。
  我才十二岁十二岁十二岁啊!
  是你们搞错了还是我搞错了?
  要找男人你们请便,别拿我的人生开玩笑。
  
  那是我在温顺那么多年后第一次和家族反目。
  他们从来都不会料到乖巧听话的我也有任性倔强的一天。他们以为野猫终会被驯化为宠物,却不料我从来都是在小心隐藏尖锐的利爪。
  也许一直以来的我,都是伪装的休眠火山,在外界刺激的引导下,终于爆发了。
  于是我选择了青春期少女最常用的叛逆方式:离家出走。
  
  说离家出走也不太准确,因为我并没有离开东京太远就被人找到带回了家。
  但是在离家的十一小时中,我遇到了一个人。
  他是一个怪家伙,戴着墨镜的模样真的很古怪,略显凌乱的头发让他显得有些邋遢,他那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更让人眼前冒蚊香。
  可是,他却是一个好人。
  一个有着亲切笑容的男生。
  
  那天我蹲坐在河边,也不知道他是从我身上哪个地方看出我在闹别扭,总之他就很自然很天经地义地走过来坐下开始莫名其妙地搭讪。
  我白他一眼,没有理他。
  本小姐心情正烦着呢,恶灵退散!
  可惜他不会心灵感应,不然他早领会了我的意思。
  他就那样利落地一坐,看着天空开始学我发呆。
  我盯着天空的一角,回想起过去那么多年发生的事情,我那几乎未曾谋面的母亲,我那年轻早逝的哥哥,我那愈加陌生的父亲,以及,我今后的被别人决定的人生轨迹。
  忽然,我就难过得无以复加。
  
  “看天空的时候,也不要忘记大地啊。”
  身边的人忽然就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我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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