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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十里荒凉之胭脂泪-第27部分

小说: 十里荒凉之胭脂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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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园满地堆轻絮,愁闻一霎清明雨
更新时间2008…5…26 0:01:36  字数:0

 我唰得站起来,转身跨过条凳,走到他跟前。还是同往常一样,闻着一股幽幽的墨香,夹了竹子的清冷在里面,遗世独立的味道。
  抓了他的袖角,在手心里攥着,半晌说不出话来。照理才只有一个多月没见,我向着十国去,以为此生都是再见不着面的,谁知突然之间他竟在这里了,心中噎着,气都快喘不过来。
  楚冉淡淡笑笑,竟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怎么这幅样子,还是不愿见我么?”
  我鼻子一酸,眼角都湿了,拼死忍回去,一个熊抱扑到他身上,蹭着不肯放手了
  对于楚冉,我比谁都用心,比谁都在乎。像是融入骨血般,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亲密的人便是他了。那次血冲了大脑,不辞而别,心中虽不后悔,但要说不想他,那是骗人的。想念他的清俊容貌,绝世才情,最想念的,还是他那份心性。我早就猜着他和二王爷里面的事,总是为他觉得不值,却毫无办法,哪还能记着那份火气。
  楚冉先是一僵,又释然,摸着我的头:“又是这样,说了多少回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没个分寸的。”
  他再怎么说,我都是丝毫不放的,在他身上摇头蹭来蹭去。
  他大约是苦着脸没办法,只能由着我胡来,寒心是跟在后面,偷偷地笑。
  过了会,若即看不下去,把我从楚冉身上剥下来。我不情愿地拉着楚冉的衣角不肯放,他竟把我整个抱起来,托到他面前,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现在可是在外面,由不得你那么乱来。”
  阔别了那么久的楚冉,竟然看得到摸不到,现在又被若即像个小孩子一样抱起来。我垮了脸,不情愿地在他手上扭着,还想着要去抓楚冉。
  寒心笑得眉眼都没了:“才一个月不见,若小姐怎么倒变的小孩气,越发可爱了。”
  楚冉笑笑,眼里都是暖:“还不是给若即宠的,这下肯定越加没法没天了。”
  好不容易若即见我不再挣扎了,才将我放下来:“当我有什么办法,他们女人投缘,偏生她又是最小的,在里面占尽了便宜,都宠出小性来了。”
  脚一沾地,我又去抓上楚冉,七七八八地问了些事,又突然想起来,揪了他的衣角问:“我那东厢可是怎么样了?有人进去动过么?”
  楚冉脸上暗了三分,寒心撇撇嘴:“怎么没有,若小姐走了还没几天,二王爷就说府里丢了贵重东西,领兵搜了好几日,没查出什么名堂来。后来竟不走了,又开了后西门,封了前面的路,倒像变成他们自家的院子,几个王爷尚书老是来去的。”
  我听了一声冷笑:“搜贼搜到风尘地,也亏他们有脸做出来。以为我是什么,东厢不比他们府里头,可没见不得光的东西。”
  若离知我最讨厌别人动我东西,只拉了我的手:“反正也是抛在身后的,随他们高兴。到时重买了新的,里外都干净,不是更好?”
  听了这么说,心里终究还是不舒服,依旧挎着脸。各自都寻了位置坐下来。楚冉和寒心坐,沉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我默了半晌,复又拉他的衣角:“你是怎么寻的来的?难不成是从白少情那里得的消息?”
  他温和笑笑:“还不是你送来的那几筐八脚东西,多些银子一打听就出来了。”
  我见了他那温润眉角,也不再计较二王爷的事情,心里暖暖地冲他笑。再一想却心里一咯噔,面上都白了。
  楚冉见了,奇问道:“怎么了?”
  我磕磕巴巴的:“那东西我给安昭文也送去了几筐。”
  话音还没落,外面就是一片骚动,听的一个人尖喊:“兵爷,这里面坐得可都是良民,铁定没有您要找的人。”
  一群人闻言,顿时僵直。
  

瑞脑香消魂梦断,辟寒金小髻鬟松
更新时间2008…5…26 0:02:14  字数:0

 我听的心中一凉,揪紧了衣角。若即幽幽地叹了口气:“说你什么好。”
  因是安昭文原来也算救过我一次,平日里也亏他那样的不拿架子,我不声不响的走,心中终是有些过意不去,这才会同楚冉一起送了过去。
  抖抖地说:“又不见真是来寻我的,没犯什么王法,怎么让他们寻到凉国来。”心中却不踏实,这些人,什么都见得,就是见不得人家拂他们面子,若真是上了心,我这样,倒像是一个耳光扇在脸上。
  若即挑挑眉:“随他呢,我带着你又不是应付不过来。”
  外面的船家不住的赔笑,那几个蛮横的人终还是掀帘进来。
  我心中一噔,抬头看,打头的竟然是那日在船里见的人,名字不清楚,只是什么尚书家的公子。清静的面目,没了上回的恶气。居然还是穿的戎装,多了几分风发意气。
  船里的人见了都是一抖,本来就不热闹,现在变得鸦雀无声。
  他向着船里一扫,目光落在了我和若即身上,狭小的船舱里没得闪躲,我索性迎着他,直直地望过去。
  他看了半晌,居然冲着我一笑:“若姑娘,王爷可寻了你好些日子了,王爷有话,说难得贪玩,这几日也疯够了,该是要收收心回去。”
  我不说话,单咬着唇。若即捏了捏我的手,淡淡笑笑。
  那人定是看见了,目中闪过惊讶,眯了眼,也不知变成什么:“白公子,寒蝉宫主和王爷同乘着艘官船,过几日就到了。王爷听说寒蝉宫主寻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一直说着要见你。当真是青年才俊,前途无量。”
  若即听了,眼里全是不耐,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我见了,心中一宽,淡淡地说:“倒以为人全是一个样,用尽心思只想往上爬的。”
  又转眼:“若离从清风楼里出来,倒不知怎么攀上了王爷的关系?”
  那人一愣,回神笑起来:“若小姐又说笑了,王爷指了娉,礼金全堆在了东厢,全江南可是都知道了。虽只是娶为侍妾,王爷下的礼可不逊于当年二王妃过府,若小姐可算挣足了脸面,便是将来过了门,想他府里也没敢不给小姐面子的。”
  我面上一抽:“侍妾?”
  寒心一口喷笑出来:“一正妻二平妻四侍妾,正谓三妻四妾。二王爷这可是天大的恩宠,让你做他的小老婆。”
  那人虽见寒心笑得古怪,却点了点头:“王爷的门府,多少女子想进去做丫鬟都没有门路,你前面两个侍妾,也都是有名有脸的闺秀,可别以为是怎么委屈了。”
  我听清了,不住地冷笑。女子的嫁娶,在这里可只有一次,是终身的事情。他倒是兴致来了,仗着权势,看中什么都收回府里去,待过了兴,忘得一干二净,就要留着那些人空守到老死么。
  自从来这里了就没少受气,可这样被人不当人地对待,平生都是第一次。
  若即本来听得浑身一颤,阴了脸,向前跨了两步。见我已经沉了眼,面上都褪了颜色,他却抿了嘴,淡眼眯笑退到一边。
  “依着这边的规矩,我倒是非嫁不可了?”
  那人一眯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怎么都是轮不到你自己做主的。”
  我一勾嘴角:“若离一无父母,二无亲眷,倒不知道二王爷的媒妁之言,都是说给谁听的。”
  他一愣,闪闪地说:“礼金可都送出去了,人人都知道了你是二王爷的人,若小姐你还能另作打算?”
  我一贯恨被人要挟,何况还不是掐着痛处,自以为聪明。
  “若离比不得那些人,一张脸皮当成命似的宝贝。自己心中有个数就是,做什么去管那些吃饱了撑的人乱嚼。”
  他不知是从我话里听出了什么,面上也冷了,嘴角勾出一丝轻笑:“若小姐,你本来也是烟尘里的身子,难得王爷不嫌你蒙尘,肯纳到府里去。二王爷什么身份,全天下除了皇上的东西,可没什么弄不到手的,到是自己掂量掂量斤两,这般身材相貌,能做了王爷的侍妾,怕也是上辈子积的福分。别嫌三推四的,到时若两头落了空,悔清了肠子可都不管事。”他厉声说完,又缓了脸,“趁着现在二王爷的兴头上过府,几日恩宠下来,府里面的位置就定了,饶是王妃都要给你三分脸面,半辈子都不要操心了。”
  我冷哼一声,倒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抢手的东西,大户人家的深宅院子,都不比风尘地干净到哪里去。我再贪图舒适,也不到这种地步,何况进了那种地方,还不知道是什么。
  若即捏捏我的手:“别唬着脸了,不是说了这种东西,理他才是给他脸了。”
  我听了一笑。
  只有楚冉,自始至终都未动过,一直背对着我。想他刚从清风楼里过来,也没有不知道的理。
  心中一闷,想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却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腕,用了蛮力捏,几要碎成粉了。
  还没等我皱眉,若即一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甩开,那人一直退了几步才勉强停住,涨红了脸,喝道:“别给脸不要脸的,真当自己是什么贞节烈女,谁不知道你的名声,要多不堪!多大就跟几个男人腻在一起了,就是过了府,也别生出个野种来!”
  我听了血气上涌,啐了口:“倒真以为是什么东西,施恩样得给些脸面,自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多少稀罕!你当王府什么仙灵宝地,在我眼里倒比什么都不堪。我若离再落魄,就这份心性,多少金银捧的来也别想沾边。管你什么地位什么权势,我若甘愿,一声不吭跟你走,再什么苦都没半句话,我若不甘愿,凭你怎么逼,一甩袖子照样走人。”再冷笑一声,“你要嫌,还是最好回去跟你的王爷说,他瞎了眼认错了人,怎么折腾都请便,我若离可不奉陪了。”
  那人听了红了脸,还挣扎着要动。若即一沉眼,索性一脚踢出去。他重重地落在甲板上,恼羞成怒地一张脸涨成紫红色,扯着嗓子喊:“来人啊,给我上,大敌当前倒和敌国私通,给我上,抓住了二王爷重重地有赏!”
  我听得这也忒没水准,面上抽了抽。又有脚步声乱砸在甲板上,不知道多少士兵倒是涌了上来,一下子心里又发慌。
  若即低下头来凑着我的耳朵一笑:“这里人太杂了,我带你去外面。”
  我一愣,还不知道他再说什么,倒被他一把抱着,冲破了船舱顶出去。
  等我敢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外面的天一片阴霾。
  站在船舱顶上,倒比甲板高出了三四米,定定地看着旁边一艘兵船上,甲胄的士兵搭了宽板涌上来,都是杀气。若即紧紧地抱着我,面上都是笑,少年意气。
  他指着船下的人对我说:“忍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让你见见我的本事。”又转眼柔柔地看我,“乖乖在这里等着,知道你不喜欢,可这事以后不会少,只有愈演愈烈。”
  他长长的手指捏捏我的脸,又转身下到人群中。一袭白衣没进去,他们一顿,瞬时围上去,却马上又被他打得零散开来。他手无寸铁,似是抢了把剑,立刻挥舞开来。人顿时退了一圈,更显得他白衣飘飞。
  我默默地看着,他一人在群中上下翻飞,打退开来,却一点不见血。
  他手下留情,只打得人潮退去,抖抖得不敢再前。一些人斜眼看见我,搭了梯爬上来。
  若即打打,翻身上来,将几人踢下去,冲我笑笑,又转下去。
  那人见打了许久,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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