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大陆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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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连看了看两个人互相交错的眼神,用他那甜腻迷人的绵羊音细声细气地说道:“你人在这里、东西也在这里。我们就是不同意合作,东西也一样是我们的!我们现在要干掉你还不简单嘛?”
24。脱出黑风寨
张舍笑了笑,用另一只手从紧握着兽皮、丝绢的手心出抽出一支平常用于出外临时需要书写什么东西时方便实用的蘸笔墨袋。它显然早就被握在那里虽然准备捏用,墨袋鼓鼓的略有些滉漾,昭示着里面装满了墨汁。他对弗洛多和阿连道:“你们要是用强的话,咱们就一拍两散,墨染到兽皮上,就谁也别想再知道这秘宝上面究竟画着什么啦!”
弗洛多连忙打圆场道:“你和他们一起从阿连处抢走了秘宝,现在又说要同我们合作。我们有所怀疑也是理所当然的,你别那么介意。”
张舍笑了笑道:“我要不是来找你们合作,那我就应该是和他们一伙的。那我哪有来到这里这么半天连亲眼看一下肉票是否安然无事的要求不提。而只是在这儿和你商量、磨牙。长点儿脑子的人都知道进到你这儿就会有来无回,我不是来合作,难道是来让你们多增一个肉票,然后再白饶一个秘宝的吗?”
弗洛多怕张舍一时冲动,把墨袋捏出墨汁来毁了秘宝,那自己就太得不偿失了。他哆嗦着脸陪笑着,道:“大家有事好商量,我佩服你胆大敢为,我来负责把你介绍进黑风寨,到时你我共事,一齐风liu快活!嘿~~嗨~~~!”他一阵标志性的淫笑后,又道:“既然大家想要共事,那彼此信任是必不可少的。你这就把翻羽的秘宝交给山寨来保管吧。”
张舍一笑,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外面忽然乱嚷道:“失~火啦~!”弗洛多眉头一皱,笑容立刻凝结,他直瞪着张舍道:“是你的同伴们在搞鬼救人吧?”他见张舍没有说话,就大声道:“你马上把秘宝交给我,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的话,今天就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说着话,他的手一张,十字护手钺立刻不知从何处飞到了他的手中。
张舍把牙一咬,腾起手中的丝绢和兽皮就在阿连的眼前一晃,道:“秘宝给你!”说着把丝绢和兽皮猛地往最远的屋角扔去,同时另一只手把墨袋也随后丢去!弗洛多大叫一声,和阿连一齐向秘宝扑去。张舍急忙乘机向门外跑去。弗洛多顾不得用十字护手钺攻击阻挡张舍,他手一甩,先让护手钺飞出直袭墨袋把它旋走。而此时张舍已经夺门而出,他顺手把门外墙边的东西都撂倒在门口以期阻挠弗洛多一二。他足下用尽全力向山寨的南崖直奔过去!
这时,屋子里的弗洛多比阿连抢先一把抓住丝绢和兽皮,他急忙地展开一看,见上面的图案、线条并未沾到墨汁。他急喘一口气,把丝绢和兽皮揣进怀里,脚下用力身体直蹿向屋门。同时,右手一转把十字护手钺甩向屋门,他刚才听到了张舍逃出屋后立刻撂倒杂物的声音。
张舍听到身后一声轰响,他并不回头,只是全速地向南崖边直奔过去。而此时,应着护手钺轰开挡门的杂物,弗洛多已经随之突出屋来。他眼睛一扫立刻看到正朝南崖跑去的张舍。他狂吼一声,双足较劲,身体前倾直扑过去,由于用力过猛,左胯的伤口已被挣裂,鲜血立刻飞飙出来。他的右手向前猛地一挥,大吼一声:“飞钺急旋~~!”那护手钺立刻透起紫晕向着张舍的后背直袭而去!
这时的张舍已经眼看着就要跑到崖边,他已经清楚地看到崖边系好的绳索。然而,身后护手钺旋叫的呜呜声已经近在咫尺,他必须抽剑回身进行抵挡。可是,只要这一挡的功夫就足够让弗洛多扑到身边,那时以二人意元能力之间的差距来看,张舍再想逃走就不可能了。但是,护手钺已经逼到身后,不挡只逃的话必定要被击毙在钺齿之下。在这抉择的一刹那,张舍猛喊一声,他并未回转,身体直接前扑!就见护手钺嗖地一声从他的脑后飞过,而他也因前扑,令身体直接飞出崖边。
已在崖底等候的赛斯佳和苏图忽见张舍身体平飞出崖边不禁齐声尖叫。禹涵左手一挥,停在旁边猎犬背上的鸾鹫立刻振翅向上飞去,它在张舍的身上一撞,张舍借力一个耸身,一把将崖壁上的绳索抓到了手里。他全身用力,身体一下子撞停在崖壁半腰上。赛斯佳和苏图再次惊呼!
而这时,弗洛多业已赶到崖边,他向下一看是这情势,立刻持着护手钺冲着崖边的绳索弯腰一切!崖底的诸人一见立刻齐声惊叫!!黄沙来不及细想对着弗洛多抬手挽弓就是两箭。可是事情已然不及,绳索被弗洛多一钺斩断,他狞笑着一缩身,两只紫箭从崖边他刚才探头的位置窜过。黄沙不甘心地连续再度发箭。可是弗洛多已经不再探头,他对旁边的乾特勒和阿连冷冷地说道:“这一次这个维护赛铁匠的小子必死无疑!他的那几个同伴也没什么好结果,敢往鬼谷逃是他们自己作死,自作孽不可活!而我们已经把翻羽秘宝弄到手,就不用为赛铁匠的兵器没做成而害怕新大佬那里没法交差了。嘿~~嗨~~~。”说完他淫笑着捂住左胯上挣裂的伤口,回屋敷药去了。
而此时的崖底,禹涵、赛斯佳、黄沙和苏图都昂着头注视着上方。只见张舍正顺着悬着的绳索慢慢向下。原来,刚才黄沙不甘心地再度发箭时,有几箭瞄准了被切断下落的绳索,把下落的绳索硬生生地钉在了崖壁上。而张舍随着被斩断的绳索一阵下落后又被再次悬住,也是给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张舍下到地面后,赛斯佳高兴的扑上来,她紧搂着张舍的脖子道:“大哥哥,刚才吓死我啦~~!”她的声音清脆而纯净,张舍轻柔地拍拍她的背,说道:“大家都没事就好。不好意思,刚才让大家担心了。黄沙,真是谢啦,射得好!现在太阳就快要下山了,我们要是能在天黑前走出这山谷就好了。”
五个伙伴拿上东西沿着山谷向往走去。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几个人不知道能否在天彻底黑掉之前走出这里。就在这时,禹涵突然一声轻呼。众人忙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斜前方不远处有几堆散开的骸骨。深呼吸的话,一阵阵腐肉残尸的恶臭已经隐约可闻。
25。阴森鬼谷
赛斯佳不禁抓紧了站在自己两边的张舍和苏图的手。苏图逗她道:“斯佳,你知道吗?这里就是你在麦畦村时刮西北风的夜里听到的惨号声就是从这里发出去的。这里就是大家说的恐怖的鬼~谷~!”他故意把鬼谷两个字的发音弄得又低沉又颤抖,吓得赛斯佳紧抓着两人的手,把胳膊都缩曲到了胸前。
张舍柔声安慰她道:“苏图哥哥是逗你呐。我们这么多人,你不用害怕的。”赛斯佳并不相信地问道:“大哥哥虽然说着不用害怕的话,可你的手心里怎么全都是汗了呢?”苏图打趣张舍道:“斯佳聪明着呐,你骗不到她的。”张舍无奈地笑了笑,说:“那是有些紧张,所以出汗。可是咱们人多,不用怕的。”话虽这么说,但是五个伙伴的却都已经放慢了脚步,更加小心地不断四处观察着前进。
黄沙为了缓和一下大家紧张的气氛,就对张舍说道:“哥们儿,你是怎么在黑风寨里和他们谈判的?给我们讲讲,也省得走着无聊。”
张舍略笑了笑把如何拖住弗洛多的经过给大家讲了一下,赛斯佳眨着眼睛问道:“你怎么没在把秘宝兽皮扔出去之前就捏出墨汁来染黑上面的图案呢?是担心弗洛多他们一看到图案被毁就不会去抢而弄得你没机会脱身了吗?”
张舍点着头道:“是呵,扔出兽皮后再扔墨袋就是为了让他们去抢它的时候,还要顾忌着它别让墨袋给沾染到。这样,我逃走的机会就会更大一些。”
黄沙道:“这么说,你在咱们准备来救斯佳的东西的时候就是在预备这些东西喽。”
张舍继续点头道:“我不能让翻羽的秘宝落入别人手里,可也不能没有东西弄得对方想撕票。于是,我就找了块破旧的兽皮,在上面按照翻羽秘宝的风格感觉乱画了一气。然后再准备个墨袋演出一场不合作就毁掉秘宝的戏码。还好,弗洛多和阿连都比较入戏,就这样把黑风寨的家伙们瞒了过去。”
苏图追问道:“那真正的秘宝一直都在你身上喽?”
张舍摇摇头,道:“我担心掉包的方式要是没瞒过去或是我脱身不成的话,翻羽的秘宝在我身上就很容易会被别人发现并拿走。所以,我借着临行前帮助你们再检查遍东西的机会,把秘宝悄悄地放入到禹涵的物品袋里。我怕你们知道我没带上真品的话,会担心我的安全,就没对大家说起这事儿。”
众人都把目光看向禹涵,她连忙取出物品袋来察看,这才发现秘宝被藏在里面。黄沙用手拍着张舍的肩头道:“哥们儿,你的心思还真缜密。”禹涵蹙了下秀眉,没有说话。
众人边走边说着来到了一处奇形怪状的石壁前,黄沙道:“这里的气味好难闻啊!本来累得想大大地抻个懒腰都被这味道弄得放弃了。天已经黑下来啦,咱们点上火把吧。”说着他取出引火之物点燃了一根火把,他看到面前的同伴们都在直盯着他的身后,他感到情况不妙,不觉吞了口口水,他看着张舍有些发憷地问道:“是我背后就站着鬼谷的怪物吗~?”他由于紧张,尾音都有些变调。张舍对他摇了摇头。
奇黄沙略松了口气,他慢慢地转过身去,同时把火把抻在身前,想作为和背后东西的一点阻隔。这使得他的手臂触碰到了那面奇形怪状的石墙,他觉得手感有异,借着火光仔细一看,怪不得它会奇形怪状,原来这竟是由骸骨堆砌起来的!黄沙惊得脚下一个踉跄,他连忙企图站稳,可是却又踩到了一个不知是什么野兽的头骨,他重心一偏,向那堆拢高的骸骨摔去。
书稀里哗啦地一阵乱响!骸骨倒塌下来,赛斯佳高声尖叫起来。这时如果刮着西北风的话,下风头的住民们恐怕又会被这鬼谷的惊号所吓到。跌进骸骨堆中的黄沙更是惊叫着挣扎爬起,他四下乱舞着火把像是要把什么东西赶走一样。
高高的骸骨倒塌之后,现出了它后面的景象来。那是一大片很开阔的谷地,到处堆放着如波涛起伏般的连绵骸骨,惊人的腐烂气味让赛斯佳几乎昏厥。借着火把的光亮,众人可以看到这成片的骸骨阵中似乎有一个阴森的人影!他背靠着山壁,好像也正在看着这边的众人。苏图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满是腐臭的凉气。
那个靠着山壁的人影头部似乎略转了一下,站了起来。他身高足有两米,一双已经破烂的大鞋中露出了好几根粗黑的脚趾。一条又宽又厚的金属、石材双质腰带扎着一条破烂不堪的短裤。他又粗又壮的四肢和躯干上遍布着虬结的健硕肌肉,那结实有力、肤色黝黑、线条分明而错乱有致的肌肉群可以让绝大多数自诩身材健美的猛男们相形见绌了。他粗壮的脖子上是一张棱角分明的大脸,四四方方的充满了坚实感。黑漆漆的络腮胡子根根挺立,像一根根黑色的短针生出面颊,兜住了整个下颌,上面直接就是张四方大口。他浓密粗重的一字黑眉下是一双绽放着精光的大眼。粗挺的鼻梁和棕黑的耳朵都仿似肌肉密布的样子。一头乌黑的短发根根竖立,头发到耳朵上端就已截止,没有一丝的鬓角,这和他的络腮胡子形成了鲜明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