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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部分

魔王奶爸-第321部分

小说: 魔王奶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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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客厅非常宽敞,沙发也很舒适。偶尔听着外面雪花拍打窗户的声音在睡梦中沉思,偶尔也算是个好事。

    睁开眼后,四周已经黑暗。再朝窗户外看看,外面的雪已经无法反衬光芒,也化为了浓郁的黑色冰片。

    时间晚上9点。

    也就是说,现在可能还不是杀人剧开始的时间。

    白痴瞥了一眼放在旁边桌上的食物,却没有动。他直接拉开自己的背包,继续吃着那些简单安全的干粮。等到一顿饭吃完之后,他站了起来,开始打量起这间客厅。

    客厅的装饰很华贵。从摆在橱窗内的诸多奖杯来看,这间屋子的主人一定是某种竞技赛的爱好者。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驯鹿头,银质的蜡烛台如同象征一般耸立在房间中央的桌子上。墙角的书桌上随意堆放着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再旁边,就是那个有些熄灭的火炉,以及火炉前的几张椅子。

    白痴粗略的环顾了一下,最后,他走到那些橱窗前,看起了里面的奖杯。在其中一个最大,最豪华的奖杯上,他看到了下面镌刻着的得奖人姓名和日期——

    泽罗斯达特,1127年塔塔洛杯年度总冠军。

    “”

    “看到新的名字,感兴趣了吗?”

    声音响起,白痴立刻回头,暗灭藏于掌心。而那个进来的人则是微微一笑,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伸手抚平长裙的大腿部分,款款坐在火炉前的躺椅上。

    年轻的寡妇,坦。

    这个女人哄着怀中的小婴儿,甜蜜的笑容完全沉醉在幸福里。听着柴火在壁炉中劈啪作响的声音,她一边低声唱着摇篮曲,一边朝白痴望了一眼,露出微笑。

    “”

    “你不问我,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白痴抬头望向大门,此时,门上正好传来一阵锁链响动的声音。很快,他就明白了为什么。

    “唉那位叫塞文的小少爷还真是厉害啊。我不过是替你说了两句公道话,他今天白天就总是在挤兑我。后来我看他实在是粘着你那位姐姐情人不放,就又说了他两句,他就和他的镇长父亲说,要我们轮流监视你一晚上。而我,就是首当其冲呢。”

    白痴看了看这个女人,默默不响的也坐在壁炉前。望着那跳跃的火苗发愣。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沉默。白痴没有任何的问题要问,而那位寡妇似乎也很沉得住气,总是在时不时的逗弄自己怀中的小婴儿。惹得她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笑声很轻,也很甜美

    听着这些笑声,白痴不由自主的转过头望着那个婴儿,看出了神。坦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逗弄孩子。直到这个孩子睡着了以后,她才抬起头,笑道:“你应该也有育儿经验吧。我是说你那个失散的小妹妹。”

    听到坦说话,白痴才重新抬起头。望了她一眼之后,白痴想了想,终于点头。

    “哎呀哎呀,我猜对了?不过很抱歉,我触到你的痛处了。不过别担心,我相信,那个小妹妹一定会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你面前的。”

    “你,是谁。你的丈夫,是怎么死的。”

    终于,白痴开口问了一句。

    只不过,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原本神色自然的坦微微一震。接着,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被一抹愁云所笼罩。

    “”

    “”

    坦没有回答。

    自从白痴问到这个问题之后,她就抱着已经熟睡的孩子,仿佛再也不开口似的坐在椅子上了。她的眉宇间传来些许的悲痛,看起来,似乎是经历了什么十分伤心的往事。

    (年纪轻轻就守寡,当然会伤心啊。人类小子,你还真是不会看人挑话题,怎么一开口就是问这种让人难以回忆的话题?)

    ()

    (呵呵,我知道。你是在试探这个女人是不是给你寄信的匿名者。但凡撒谎的人,或多或少都会从嘴里露出些口风。那么呵呵呵,你看,这个女人是在撒谎,还是在说真话呢?)

    ()

    白痴没有回答,或者说,他将这个问题的答案深深的埋在了心里。既然现在也还很漫长,那不如就先从这个女人开始入手,稍微调查一下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吧。

第五年故事 119,夺人心智的财富() 
“汪子爵,找到了吗。”

    白痴一边拨弄着壁炉中的火苗,开口询问。

    坦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们都说汪子爵可能是一个人跑到外面的庭院里面了。这座镇长官邸虽说不大,但也不小。要想把一个人搜出来的确不简单。现在大家都回去休息了,准备明天来一个大搜查。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说一下。”

    “什么事。”

    “钥匙。”

    坦拿出随身携带的房间钥匙,晃了晃,说道:“老秃身上戴着这座宅邸内所有房间的钥匙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可是在我们搜查老秃的房间和尸体上后,却没有发现这串钥匙的痕迹。”

    “”

    “小兄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不仅是空房间,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明天还决定要把每个人的房间搜一下,看会不会有什么异样。即使不是为了找钥匙,为了安全起见,这也是应该的。”

    白痴点点头,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再次开口:“关于那个预言”

    “你是指,‘十人道路’的预言吗?”

    “”

    坦摇着怀中的孩子,笑了笑,说道:“很遗憾,关于这个预言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具体的细节完全在那些人手里。不过,想必你怎么问,他们都不会说出关于这个预言的任何线索吧。”

    说到这里,坦突然压低声音,小声道:“因为,这个预言里面似乎蕴藏着一份宝藏。一份可以让人富可敌国的宝藏!”

    “而更关键的是”

    “这份宝藏,很有可能是上上任的南丘斯镇镇长,扎罗斯达特所留下的。”

    白痴猛然抬头,视线立刻转向那边摆放着奖杯的橱窗。

    坦也顺着白痴的视线望着那些奖杯,但她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个女人反而开始回忆起来,嘴角,更是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应该也知道,这座小镇有着一种名叫火龙舌的特产吧?这是一种很昂贵的药材,可以治疗人的喉咙。不过,由于药效单一,培养过程繁琐,产量小等特点,所以一直都不能算是一种发财致富的药材。”

    “可是在五十多年前,这位斯达特镇长却开始不顾众人反对的大量种植这种药材,而前来购买的人也开始反常的络绎不绝,火龙舌的价格水涨船高,不一会儿就成了一种名贵药材,贵的让人乍舌。”

    “这个小镇也开始变得富饶,身为镇长的斯达特也因此拥有了大笔的财富。他斥巨资修了这么一座人工湖泊和湖心小岛,并且建造了这座豪华的镇长官邸。一时之间,整个小镇几乎成为传奇,让当时的雄鹿国王都感到万分的惊讶与羡慕。”

    “但是很快,事情就变了。”

    坦的面色变得阴冷,语调虽然平缓,但却给人一种太过安静的可怕。

    “在距今三十年多年前,正当斯达特镇长意气风发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接着,他的妻子,儿子,外孙等等,凡是和他有关的人不是失踪,就是被人发现暴毙倒在路边。整个小镇都开始恐慌了起来,有人提议报告帝国军,可不管怎么向风吹沙通报,一切都好像石沉大海似的,没有任何回应。”

    “终于,和斯达特镇长相关的人全部失踪或死亡,伴随镇长死亡之后,繁荣的火龙舌交易也迅速衰败下来。整个小镇再次恢复成以前那种不怎么景气的状况,一直到了现在。”

    “”

    “小弟弟,你在想什么?”

    “我似乎知道些什么了。”

    “哦?知道什么?”

    坦的表情很冷静,似乎并没有因为白痴的话语而惊讶。白痴在稍稍想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开口说道:“既然斯达特镇长能够在短短二十年内积累如此多的财富,那么除了建造镇长官邸外,应该还有其他的财宝。”

    “呵呵,说对了。继续。”

    “在镇长失踪之后,那些财富想必以某种形式留了下来,藏在什么地方。通过古怪的火龙舌交易,积累下来的财富一定已经到了可以让人为之卖命的地步。为了让自己的后人找到,斯达特镇长一定有留下些线索,让人们能够去找到这些财富。”

    坦捂着嘴,很矜持的笑了笑:“完全正确,小兄弟。这是一笔能够夺去他人心智的财富。正是因为这笔财富,这些人才会聚集在这里。也正是因为这笔财富,这场瘟疫才会在这里蔓延。也更是因为这场财富”

    说到这里,坦突然顿了顿,低下头,面色变得暗淡。

    “我和我的女儿才会困在这里。而我的丈夫,才会”

    窗外的雪,似乎又大了。

    黑色的结晶体从那深沉的黑暗中落下,轻轻覆盖在这个世界上,仿佛,是想要掩盖些什么

    坦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低下头,擦了擦眼角。再次抬起头来的她重新恢复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沉默半响之后,她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橱窗前,将里面和各种奖杯放在一起的一个盒子取出,招呼着白痴。

    “小兄弟,反正我们也睡不着,不如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白痴看着她手中那个长长的盒子,再看看橱窗内的那些奖杯,想了想后,说道:“什么游戏。“

    坦放下自己的女儿,让她在沙发上睡。随后,她打开那个盒子,从中取出大约过百根仿佛竹签似的小棍,说道:“这是一种被称作趣味棒的小游戏。游戏规则很简单,我现在握着这一百零一根小棒子,然后松手,让其自由散落。之后,我们轮流来拾取这些小棒,但一次只能取一根。如果在取的过程中有两根以上的小棒有动作,那么就算失败,换另一个人来。”

    “就这样反复,直到取走最后一根被称做‘黄金棒’的小棍之后,游戏结束。然后再比谁手中的小棍多,以此来决定胜负。”

    游戏的确很简单,白痴听坦说了几遍之后,也就了解了。他坐了下来,开始仔仔细细的玩着这种小游戏,脑海中却是在思考某些事情。

    一边玩,时间一边渐渐陷入深夜。

    壁炉中的火苗噼啪作响,发出让人倦怠的声音。

    白痴和坦百无聊赖的玩着这种游戏,一边却是在思考。

    很明显这个女人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出来。而且在她的身上,还有许许多多的矛盾之处,让人难以解释。

    不过她不说。

    是因为时机还没有到吗?还是因为她在某些地方还在警惕自己呢?

    不。

    因为警惕,才是正常的吧。

    白痴呼出一口气,用小手指挑起一根小棒。可由于出力太大,牵动了其他小棒。也正是因为这一碰,他输了这一盘游戏。

    夜已经很深了。坦笑着,但坐姿已经有些不太稳当。她揉了揉眼睛,又用手帕遮住自己的嘴轻轻打了个哈欠。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提议收拾起游戏,自己抱着自己的女儿躺在沙发上,拉过白痴昨天盖的毛毯。不一会儿,就传来一阵轻轻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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