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赤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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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愕然道:“你们造出的谣言?风舞柳盗经叛盟等事都属谣言?”
司空窃道:“不错,我们的目的就是要让侠义盟四处追捕风舞柳,让他在武林中失去立足之地,让他被逼得走投无路之后再去投奔雪耻帮,因为只有这样,雪耻帮才会相信他不是侠义盟派去的卧底。”
林森重新正视着风舞柳,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人竟愿意付出如此巨大的牺牲。
这样的一个人,谁能说他是叛徒?谁能说他是败类?
林森道:“据说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的,可是为了你们的计划,只好让一些少林和尚犯诫了?”
司空窃道:“那倒不必,虽然谣言是从少林寺传出的,但那些少林和尚说的都是真话。”
林森忽然觉得这件事很有趣,忍不住问:“你们是怎么让真话变成谣言的?”
关于风舞柳背叛侠义盟,投奔雪耻帮的谣言,原是从少林寺一个砍紫的小沙弥口中传出的。那小沙弥是无色大师的弟子,法号空相。
---一天,空相在山里砍柴,忽然发现一条人影从眼前掠过,没入前面不远处的树林中,他一时好奇握紧柴刀,摄手摄足地向那片树林中潜去,走出不远,发现林中的一片空地上站着两个人:一人以黑布蒙面,看不清面目,另一人却是风舞柳。
只听那蒙面人道:“帮主有令,命你立刻回锁龙山庄。”
风舞柳道:“可是易筋经还没有到手,我怎能回去?”
蒙面人道:“这么说,洗髓经已经到手了?”
风舞柳得意地笑道:“可笑的是那些少林和尚还不知道洗髓经已经丢失了。”
蒙面人道:“够了,你能够盗得洗髓经,已经不错了。”
“可是,帮主交给我的任务,是盗取易筋经和洗髓经。”
蒙面人笑道:“你以为帮主真的想要这两部破经书?她只不过想试探你对她是否忠心而已---”说到这里,忽然大喝一声:“谁?”
空相和尚大吃一惊,还道对方是发现了他,但他还未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身旁已突然掠出一条人影,向西北方向飞逃而去。风舞柳和那蒙面人喝声:“追!”双双向那人追去。
空相一溜烟奔回寺中,将他所见到的一切告诉了持掌藏经阁的无方大师,无方大师去藏经阁一看,少林寺的洗髓经果然被盗了。
听了司空窃绘声绘色的叙说,众人如感亲临。
林森道:“那空相和尚看到的一切,想必是你们的布局。”
司空窃道:“要设计这样的一个布局来骗一个小和尚岂非容易得很,那个蒙面人乃风逐云风掌门所扮;而藏身空相身旁将风舞柳和蒙面人引走的,却是老叫化。”
林森笑道:“那部洗髓经,想必是无名大师存心送给风舞柳的了?”
风舞柳道:“盟主误会了,那是‘借’,而不是‘送’。”
林森对风舞柳道:“舞柳啊,本座果然错怪了你,如今雪耻帮的事已有王大侠出面,你还是回到侠义盟来罢。”
风舞柳道:“谢谢盟主,不过晚辈暂时还不能回侠义盟,因为晚辈还有很多事要做。”
林森道:“好罢,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聚义山庄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风舞柳只感热血沸腾,道:“就算我不回来,我也永远不会忘记我是侠义盟的人。”
林森转向大家,面露微笑,道:“以前,我们之间有了太多太多的猜忌,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弄明白,大家中心疑云尽除,我们终于可以团结在一起了!”
司空窃道:“今天,我老叫化突然很想喝酒。”
风逐云道:“我肚子里的酒虫也闹得特别利害。”
“那我们就去痛饮一场吧。”林森的声音中充满了愉快,“本座请容。”
第10章 天外一剑
风舞柳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如裂,胸口烦闷难当。
“我喝得太多了”他自言自语道。
昨晚他的确喝了很多,比以往喝的加起来还要多!他足足喝了三杯,杯子不算大,但装在怀里的酒却不少,加起来少说也在二两以上。
他还没有被醉死,是因为这次他的酒量还相当不错。
他虽然没有被醉死,但那种醉酒的滋味却令他难受死了。
胃里的酸水不停地往上冒着,口中苦涩难忍。他一次又一次地想呕出来,却又强行忍住了,因为他所躺身之处,是一间十分干净幽雅的卧室,他实在不愿弄脏了这里的每一寸地方,而且,那种呕得透不过气来的滋味,他再也不想去领受。
昏昏沉沉中,风舞柳忽然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风大哥,你醒了?”
风舞柳将身子翻了过来,便看见一个冰雕玉凿般的美丽少女站在床边,满脸关怀地望着他。
“心慈,是。。。。。。。是你!”
铁心慈手里端着一碗汤,走到风舞柳身旁,轻轻地把他扶了起来,道:“风大哥,你先喝了这碗汤吧。”
风舞柳一口气将大碗菜汤喝了下去,觉得意犹未尽,说道:“心慈,麻烦你再来一碗好吗?”铁心慈接过空碗道:“好的”,转身出屋而去。
不一会儿,铁心慈又端来一碗菜汤,给风舞柳喝了,问道:“风大哥,你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
“感觉到。。。。。。。好。。。。。。。好点了”风舞柳道,他这句话实在是言不由衷的,每一次喝醉了酒,他至少都要在床上躺一天一夜才会感觉到好一点。
“心慈,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
“我。。。。。。。”铁心慈忽然把头一低,两颗晶莹的泪珠滚下了她的双颊,“我。。。。。。。”,她努力地克制着,才没有使自己哭出来。
她只说了一个字,也用不着多说,风舞柳已经知道,这些日子,她一定受到了太多的委屈,太多的创伤。。。。。。。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欠她的太多了。
风舞柳只觉心中一阵刺痛,这时他才觉得,醉酒的滋味,原来不过如此,只有心灵上的痛苦,才是最难以忍受的,现在,他恨不得再喝三杯,再大醉一场,那种“荡荡然不觉天地之有无”的感觉,才是最好的解脱。
“心慈,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风大哥,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误会了你,爹爹已经告诉过我,你投靠雪耻帮,是情非得已的,你并不是真正喜欢那个女魔头,是不是?”
“是的,我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她。”他实在不愿对她说谎,可是,他知道她最需要的是这句话,他不愿再伤她的心。
有些时候,实话是最残酷的,谎言却是最美丽的。
铁心慈破啼为笑,道:“风大哥,现在你精神很差,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做些饭菜。”说着,轻轻扶风舞柳躺下,转身出屋而去。
铁心慈去后,风舞柳只觉脑海里思绪纷乱,一会儿在想铁心慈,一会儿又想起了贾玲玲,一会儿又想起父母的血海深仇。。。。。。。不久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一觉醒来竟已到了晚上。只见床头燃着一支蜡烛,烛光下是一张长方形的木桌;桌上放着一碗精致的八宝粥,木桌的一角,伏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女。蜡光下只见她双目微闭,双颊红润,显然已经睡着了。
原来铁心慈在厨房忙了半天,煮好粥饭进来时,风舞柳已经睡着,见他睡得很沉,不忍把他叫醒,于是便坐在一旁等他醒来,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舞柳哥哥已回到了她的身边,心里比吃了蜂蜜还甜,脑海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景,不久竟也沉沉睡去。
此时风舞柳已觉腹中饥渴,桌上粥饭已凉,他也并不在意,端起来吃了,碗是厨房里盛汤用的大碗,这么一大碗粥下去,风舞柳的肚子也就装满了。他放下碗筷,走到铁心慈身旁,只见他睡得正香,脸上兀自带着微笑,风舞柳出了一会神,轻轻道:“我扶你到床上睡吧。”他伸出双臂将她抱起,只觉满怀软玉温香,不禁砰然心跳,再看他一张花朵般的脸蛋,内心深处忽然发出了一股难已抑制的冲动,低头向她的樱唇上吻去,四唇相隔只有一线,他忽然猛地醒悟,暗暗骂道:“该死,我怎么能够那样对她。”轻轻将铁心慈放在床上,正要给她盖上被子,她却在这时醒了过来。风舞柳大为尴尬,生怕她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
铁心慈见自己正躺在风舞柳原来睡的地方,顿时满脸通红,翻身坐了起来。风舞柳道:“心慈,你在床上睡吧,我就睡在桌上。”铁心慈道:“不,我不睡。”
风舞柳换上一根蜡烛点燃道:“你愿不愿意陪我坐一个晚上?”
铁心慈道:“为什么要坐一晚上?”
风舞柳笑了笑,道:“因为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铁心慈吃了一惊,道:“什么,你就要走了?”
风舞柳:“有些事情,我非做不可。”
铁心慈道:“你还要去找贾玲玲么?”
风舞柳道:“我不会去找她,但有一个人我非找不可。”
“谁?活僵尸?”
风舞柳道:“以我目前的武功去找活僵尸报仇等于是去送死。”
铁心慈道:“那你要找的是谁?”
风舞柳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独孤无双这个人?”
铁心慈动容道:“你说的是住在天山云剑峰的那位绝世剑客。”
“不错。”
铁心慈道:“以前我听父亲与人谈论武林中的名家高手时,曾说起过此人,据说他已练成无形剑气,能杀人于十里之外,我不相信世上竟有这种武功。”
风舞柳道:“这些传说并非没有根据,我曾听一位少林高僧说过,十五年前,独孤无双曾在泰山出现,他亲眼目睹此人在泰山脚下以无形剑气击杀盘旋在泰山绝顶的大雕,当时目睹此事的游客不下千人。”
铁心慈道:“焉知那雕不是山顶之人所杀?”
“即使在山顶上,也没人有这个能耐。”
“为什么?”
“据山顶的人证实,那雕飞得很高,任何强弓硬弩都难以射及,更别谈暗器了。”
“是不是只有这个人才能制服活僵尸?”
“不错。”
“你想拜他为师?”
风舞柳道:“我只有拜他为师,练成绝世剑法,才有希望报仇。”
铁心慈蹙眉道:“据说此人性格古怪,不讲情面,他会收你为徒吗?”
风舞柳道:“我已经学会了他的一招剑法---天外一剑,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把那一招剑法使得似是而非,他有可能会废了我的武功,也可能会收我为徒。”
铁心慈担心道:“万一。。。。。。。万一他废了你的武功怎么办?你不要去找他了。”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的,与其等他找上门来,不如我主动去找他。”
铁心慈拉住他的手,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柔声道:“舞柳哥哥,以后你会不会回到我身边?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会等你的。”
风舞柳心里一阵激动,他很想说:“心慈,你等我吧,我会回来的。”但终究还是忍住了,他这一生中真正喜欢的人只有一个,但这个人却不是铁心慈,他不能向她许下任何承诺,因为那样做会害了她一生。他叹了口气,说道:“你不必等我。”
铁心慈愕然道:“为什么?”
风舞柳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道:“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回来,我说过,我是一个很不幸的人,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成功过。”
铁心慈道:“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会苟活的。”
“心慈,何苦呢?”
铁心慈流泪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风舞柳抚摸着她的柔发,柔声道:“我明白,我明白。。。。。。。”
两人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