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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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人敬负了你,姐姐替你做主。”
管宁心中恍然,大怒忖道:原来是有人欺负她了,难怪她如此委屈。”
心里希望凌影快些将那欺负她的人说出来。
哪知凌影—掠秀发,手指一伸,竞笔直指向他的鼻子。
“他欺负了我。”
她泪痕末干,朱唇轻咬,但是满脸又怒又恨的神色。
管宁心里却一惊:“我几时欺负她了。”
瞪着眼睛,张开嘴巴,作声不得,“绝望夫人”见着他的样子,心里忍住笑,道:“原来是他欺负了你,姐姐替你报仇。”
却听凌影“噗哧”一声,竟也笑出声来,原来她见管宁的样子,也忍不住要笑,“绝望夫人”秋波一转晴了一声,噗哧笑道:“原来你们是闹着玩的呀,幸好我还没有动手,不然的话,只怕妹子你反面要来找我报仇,那才叫做冤枉哩。”
凌影面上又哭又笑,心里的委屈,却早已在这一哭一笑中化开去,她狠狠地瞪了管宁一眼,管宁此刻纵然真呆,心里却也明白了几分,但觉心里甜甜的,走过去当头一揖,含笑道:“影儿你真莫见怪,都是我不好……”
凌影心里早巳软了,但嘴上却仍是硬的,竞又一板面孔,道:“唷!这我可不敢当,管公子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千万别向我陪札,我可担当不起。”
管宁忍住笑道,“我不好,我不该时常欺负你,故意不睬你话声未了,他自己忍不住笑了,肩上却着了凌影一拳,但凌影这一拳却无内力,更无外劲,正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打在管宁身上,管宁非但丝毫不痛,反而笑得更厉害了。
巧绝望夫人”见到这一少年男女打情骂俏的样子,回头望了那辆大车,车里正卧着昏迷不醒的“西门一白”她忍不住幽幽一叹,回转头向车内望了一眼,轻轻道:“红儿,大爷的脉息可还好吧?”
车里面一个甜甜的声音道:大爷睡得很熟,夫人你放心好了。”
管宁与凌影四目相投,心里但觉方才的千种懊恼,万种失望,此刻却成了千种柔情,万种蜜意,哪知凌影却又一板面孔,道:“你望我干什么?”
管宁一楞,却见凌影目光一斜,樱唇一噘,轻轻骂道:“呆子。”
管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到“绝望夫人”沈三娘的神情,不禁暗骂自己:“我怎地如此糊涂,明明知道‘绝望夫人’便是那自衣……西门一白……的夫人,先前竟想不出来。”
此刻他对一切事虽已恍然,但是有些事却仍要用心思索,于是姐走了过去道:夫人,那白……西门前辈的伤,大概不碍事的,他已服下‘翠袖护心丹’…”沈三娘回头淡淡一笑,道:“我知道,这些事那位妹子都已跟我说过了。”
她语声一顿:听说一白的脑筋……唉,有些迷糊了,什么事都不记得,是吗?”
管宁颔首一叹,道:“若是西门前辈的记忆未失,那么什么事都极为清楚了。”
沈三娘月光又呆呆地望在车里,缓缓道:“但是我相信一白不会做出那种事的……”突地回过头:你说是吗?”
管宁叹道:“我如非此种想法,那么……唉,夫人,这件事的确错综复杂,直到今日,我仍然茫无头绪,而且越来越乱,本来我以为此事乃‘峨嵋豹囊’所为,哪知……他两人此刻却又死了。”
凌影早已走了过来,依然站立“绝望夫人”身侧,此刻突地插口道:“这件事虽然错综复杂,但只要弄清几件事,一切便都可迎刃而解。”
管宁目光一亮,急道:“一些什么事?”
凌影缓缓扳着指头道:“第一件,我们该弄清西门前辈是中了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毒?又是中的什么人的毒?第二件,我们该弄清他的话忆怎么失去的?第三件,我们最好能将他的记忆恢复过来.....”她一本正经扳着手指头,缓缓地说着,管宁听了,却只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接口道:“是极是极,我们最好能算个卦,将凶手算出来。”
沈三娘心中虽然烦恼,但此刻却忍不住轻轻地笑出声来,凌影一楞气道:“怎地,我说错了么?”
沈三娘见了她的样子,柔声道:“妹子,你投说错,但是你说的三样事,却都茫然无头绪可寻,他所说的茫然无头绪,就是指的这件事呀!”
凌影秋波一转,想了一想,不禁红生双颊,恨恨对管宁道:“好,我又说错,管才子,你聪明,你倒说说看。”
凌影樱唇一噘,像是又生气了,管宁忙道:“你说的全对,但这些事除了第一件‘西门前辈’是中的什么毒?还有希望查出之外,的确茫无头绪。”
他心念一转,突地想到“峨嵋豹囊”临死之际所说的那些话,心中好像蓦地捕捉到一些什么。目光一垂,竟突地沉思起来,凌影柳眉轻经,似乎又想说什么,却被沈三娘轻轻一摆手阻止住了,只见管宁俯首沉思半晌,突地指起头来沉声道:“我此刻像是有一些头绪,只是我一时还未能完全抓住。”
沈三娘微微笑道:“你却说出来看看。”
凌影忍了半天,此刻忍不住道:“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去避避风,坐着说好吗?我……我实在累了。”
沈三娘微微一叹,道:“也真难为你,是不是有好几天没有睡凌影垂下目光,轻轻点了点头,道:这些日子来,我一直睡得不够。”
管宁痴痴地望着她,刹那之间,只觉心中浪潮汹涌,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轻轻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守望……”
凌影一甩手,轻轻啐了一声,娇因之上,却又满生红霞。
沈三娘叹道:“这位妹子对你……唉!真是少有,我也感激她,若不是她,只怕我今日也看不着一白了!”
管宁心中一动:“影儿,那些刀剑和耳朵,可是你送进去的。”
凌影秋波一转,忍不住“噗哧”一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
管宁奇道:“你笑什么?”
凌影道:“等会儿再告诉你,现在天都快亮了。”
她话声未了.管宁心头突地一震。
“天快亮了,天快亮……”突地掠上马车,道:“快走,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同样为一句话,他却一连说了两次而且神态很是慌乱。
凌影大奇,问道:你瞧你干什么呀?慌成这副样子。”
管宁道:“找与一个人明日午前,约在妙峰山见面,再迟就赶不及了。”
凌影笑道:“是否就是那个撞你车的人?”
管宁一楞:“原来你也看见了。”
凌影笑道:“我非但看见,而且还忍不住要出手哩……你们那时真有些糊涂,什么人在你们旁边,你们都不会发觉的。”
管宁心下大为感动,暗叹忖道:“原来她真的一直跟着我。”
都听沈三娘突地冷笑一声,道:“不但他们那时有些糊涂,只怕我们此刻也有些糊涂哩!”
凌影、管宁俱是一楞。
只见沈三娘目光阴寒地望着路旁的枯树的阴影冷冷又道:只不过若有人要把我沈三娘当做瞎子,那他就错了。”
她语声一顿,突地大喝道:“朋友,还不出来?”
第十章 车座下的秘密
但枯木阴树中,却仍无声音,沈三娘柳眉一轩,目光之中,突地满布煞气,管宁心中一凛。
“看她平日娇笑之态,有谁会知道她发怒之时,竟是如此可怕。”
只见她身形方自微微—动,柏木阴影之中已自缓缓走出两人来,却正是那“仁智二老”。
管宁,凌影对望一眼,心中既是惭愧又是佩服、只听沈三娘冷冷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两位,我真没有想到年高德重的‘仁智双老’也会……”
语声一顿,身影突地飘飘掠起,凌空一转,横飞丈余,向另一个方向掠去,口中—面喝道:“你也给我站住!”
候地一个起落,身形便已远去,轻功之妙,端的惊人。
“仁智双老”对望一眼,似乎在暗中庆幸自己没有逃走,管宁心中亦是大为惊服,这“绝望夫人”看来弱不禁风,却有如此身手,一面却又暗中奇怪:“还有—人,会是谁?”
对于仁智双老伏在暗处,却并不奇怪。
他知道两人一心想自己带他们去找那少年“吴布云”,是以方才追了半天,没有追到,就折了回来,只是他们看见和“绝望夫人”在一起,是以不敢现身,只得隐在暗处,但暗中居然另外有一个人,却令他料不到了”
“难道是那个黑衣大汉。”他心中暗忖:“若是他们,那可好了,我只要能见着这两人的真面目,那么……v
他心念方转,只听乐水老人冷冷笑道:“阁下方才所说的话,是否算数?”
管宁剑眉一轩,朗声道:“小可从来不会食言背信,两位只管放心好了,明日午前,我一定带两位去见那吴布云之面。”
远处隐隐有娇叱之声传来,像是“绝望夫人”已和人动手,凌影微微一皱眉,道:“我去看看。”刷刷地掠起身形,倏然两个起落,亦自掠去。
“仁智双老”对望一眼,乐水老人突地身形一动,掠到马车前,探首一望,脱口呼道:“果然是他,他果然真受了伤。”乐山老人长眉一纵,亦自掠了过去,管宁心中一惊,却见马车内突地一声娇叱,道:“滚开。”
数十点光雨;电身而出,“仁智双老”大惊之下,袍袖一拂,身形闪电般倒退数尺,乐水老人喝道:你这丫头;怎地如此毒辣。”
车厢内冷叱一声,又自叱道:“毒辣又怎地?”
人影一花,那身着红衣的垂髫少女“红儿”,己自掠了下来,插腰冷笑一声道:“是他又怎的?受了伤又怎地?难道你们还敢怎样么?”
“仁智双老”面上连连变色,俯首一看,夜色中,只见满袖俱是银星,心中不禁一寒,知道自己方才若不是用这袍袖一拂,那么纵然退得再快,只怕也免不得要挨上几下。
他们方才隐在暗处,隐隐听到几句言语,便猜想到车中之人,可能便是受了伤的“西门一白”此刻一见,果然不错,要知道天下武林中人,大多都将“西门一白”视为仇敌,这“仁智双老”自然也不例外,只见乐水老人目光转了数转,突地缓缓道:“那么,你明天一定可以带我见他吗?”
此时此刻,他突然说出这句话来,说得完全不是时候,管宁方自一楞,却见他语声未了,突地冷笑一声,拧转身形,扬手一掌,击向“红儿”,身形亦自闪电般扑了过去。
要知道“西门一白”在武林中的地位,端的无与伦比,若是谁能将他杀死,那么,此人虽然是籍籍无名之辈,也立刻会变得名扬四海。
乐水老人一见这“西门一白”果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地卧在车内,心中动了杀机,心想:那沈三娘此刻不在此处,我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杀了这西门一白,然后再将那少年劫走,这小丫头暗器虽歹毒,武功谅也挡不住我全力一击,等到沈三娘回来,我已走了,何况,纵然她追了上来,我兄弟两人全力和她一拼,也未必畏惧于她。”
这念头在他心中闪过,也便立下了主意,口中随意对管宁说了两句话,以做掩护,暗中却早已满蓄真力,准备痛下毒手。
此刻他身形闪电般掠去,掌风如排山倒海击来,“红儿”大惊之下,横掌一挥,准备拼死接他一掌,管宁心头一震,要想阻挡,却已不及,乐山老人心性虽较为仁厚,但对“西门一白”却也存有惧恨之心,更不会去拦阻他兄弟的行事,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刹那之间…。
管宁长袖突地一挥,闪电般后掌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