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悍女-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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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江然总是这样,辛辣干脆,一语道破。他看人看事的眼光从来毒辣,几乎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
穆西忍不住在想,她这样算不算被人戳中了痛触?
穆绍然过来拉住她的胳膊,安慰她:“小西,你别听他乱说,一个外人的话怎么能听。”
穆西侧首:“小包子,你是不是也很想去学校?”
是啊,这世界不止她穆西一个人,穆绍然更不可能一直跟她生活在一起。总有一天她会老去,他也会有自己的家庭。而这个社会何其复杂,各形各色的人,多少是戴着面具的,如果不教穆绍然学一些应变的本事,不将他放到那个环境里任他一点一点的羽翼丰满,这样高的天资就浪费掉了。
穆绍然眼光闪了一下,却说:“我不想去学校,我学到的东西一点儿不比那些小朋友少。”
“可是,有些东西不设身处地,是学不来的。”
其实穆绍然跟季江然很像,像到简直一模一样。可是,季江然打小就是人精,在一大群人中混得风声水起,自信和识人的本事都是那样一点点学来的,到现在比泥鳅还要滑。
这一点穆绍然跟他是没办法比的。小小年纪,冷淡的不得了,不会跟任何人亲近,更别说像季江然那样口蜜腹剑的说话。
穆西没吃几粒米,就回房间休息了。
中招了,所以不停思虑季江然的话。到底怎么样才算对穆绍然最好?穆西想,这一点上她可能真的不如季江然。
穆绍然敲了两下门进来,手里端着茶。
“我刚给你泡的。”
他一定是担心她心情不好,所以刻意进来看看。
穆西力求和季江然维系表面上的相安无事,就是怕闹腾大发了,孩子会受到影响。可是眼见穆绍然跟着担心起来,他一定是看出些什么。
“谢谢。”穆西接过茶,问他:“包子,我们聊一聊,你这两天是不是很不开心,很担心我?你是怎么想的?”
穆绍然站在床前看着她,声音平淡:“没有什么不开心的,既然他想住那就住下来,只要他不欺负你反正我们快跟爸爸一起离开了,不是吗?”
他所谓的“爸爸”指的是薄云易,他这样笃定,穆西该很开心才是。可是她的心里压着石头,沉甸甸的。
“你想跟‘爸爸’生活在一起?”
穆绍然说:“我只想跟你生活在一起。”
看,他总是这样让人省心,一点儿麻烦都不会添。完全按着她所想的套路走,在他这里并没有脱轨,可是仍旧觉得不踏实,问题一定是出在自己身上。
当晚季江然喝多了,回来的很晚。
换了鞋子直接进了穆西的睡房。
穆西将床头灯按开,不等坐起身,季江然已经过来抱住她。
“老婆”他唤了她一声,叹息一样轻。
穆西不耐烦地扯下他的手:“季江然,你喝醉了。”
季江然紧紧的抱着她不放开,将她压到身下去。他的酒量其实很大,堪称千杯不醉,如今连舌头都开始发硬,一定喝了很多。他将自己的领口扯开,仿佛没办法呼吸了,可是揽着她的手却没有放开。痴了一般埋首在她的肩胛骨里。
“只要你和绍然不走,不离开我,你想怎么样都好你可以一辈子不让我好过,只要你不离开求你,我求你”他重重的呼吸,灼热的气体一下一下喷到她的皮肤上,也是滚烫的。他开始变得语无伦次:“我怕,真的怕了不离开乖,你别吓我我很害怕”
穆西被他狠狠的按着,无论如何起不来身。他喝多了,就死死的抓着她,格外用力,用力到她的骨头都疼起来。
怀疑他只是在做梦,而她是睡梦中的那根草,恍惚之间人想活命就会狠狠的抓着。
那一晚季江然说了很多话,说到声音沙哑,最后微微的哽起来,像小孩子一样他一定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那样絮絮不停的说,穆西也不是每一句都听得清楚。
几个小时之后他终于睡着了。
手臂搭在她的身上,仍旧扯不开。
穆西盯着天花板失眠了,床头灯那样暗淡,眼前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仿佛从来没有这样茫然过。原来人真的要咬牙切齿的活着,不论疼还是恨,总要咬着牙狠下心,否则说不准就会生出怎样的枝桠来。
那些细枝末节触角一样,一旦伸进心里去,不是轻易可以招架的。
事态还是爆发了,就在穆西想和季江然心平气和的谈一次,不忍再伤害他的时候。让她无比恼火的事情发生了。
穆西捏紧手里的报纸,即便当着穆绍然的面,还是恶狠狠的和季江然大吵了一架。
本来季江然在餐厅里盛粥,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过去吃。
穆西走进去,端起盛满的粥碗扬手泼了他一身。
那粥才出锅,是滚烫的,将季江然半只手臂当即烫得变色,很快起了一层水泡。
连穆绍然看在一边,都小小的抽了口气。
一定很疼,可是季江然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淡淡的眯起眼睛看着她。
穆西气得直喘气,到现在了他还在算计她
“季江然,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罢休?你就只会这些下作的手段是不是?这就是你所谓的诚心?想挽回一个人的真心?你除了耍手段,真的懂得人性是什么吗?幸福?你也配得到?”
季江然拿过她手中的报纸扫了一眼,上面有一桢照片,恍惚是他。还有一个孩子,定然是穆绍然,虽然图片有一些模糊,瞧不清孩子的样子,只有一个微茫的轮廓。看情景是昨天和穆绍然一起去超市选购食材的时候被拍到了。
下面配有几行小字,说季江然牵着一个孩子的手去超市,神色温和云云,便有了他可能爱上单亲妈妈这样的猜测来这座城市就是为了和他们欢度美好时光。
只能是他,除了他再不会有别人。
是他将照片刻意发给报社,默许他们可以发布这样的信息,目的就是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如果她真的一意孤行,非带着穆绍然离开,他纰漏的一定不止这些。到时候只要他将她的存在一通知媒体,她再怎么去意已决,都只是寸步难行。就算他不出手,她一样哪儿也去不了。绊住她的人会像沸腾水面上的气泡,源源不绝的往上滚。
为什么到了现在,他依旧想用诡异来算计真心。他到底还有多少可怕的手段?
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季江然将抵纸扔到一边,盯紧她:“你凭什么一口咬定这是我干的?”
穆西恶狠狠的说:“就凭你最卑微,就凭你最不择手段,就凭这么做的结果对你最有利”她冷笑:“你想用这么下三滥的法子把我们留下,休想!”
她转身回房间,不是将他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扔出去。他爱去哪里,爱呆在哪里,想怎么样,那都是他的事情,是死是活她都不会管他。
穆西把自己柜子里的几件衣服装到箱子里,然后卡,证件,还有桌上的那几样化妆品,哗啦啦的收起来。
季江然站在卧房的门口看着她,薄唇紧紧的抿成一道线。
他昨晚喝得实在太多了,到现在还头疼的厉害。
他想睡懒觉,其实早上的时候特别不想起来。他分明有起床气的,可是仍旧爬起来,一路摸到厨房去做早餐。他承认,自己是想讨好她,他收敛所有的坏脾气只是为了讨好她只要她肯留在身边,他是打算一辈子疼宠她的。一点儿糊涂他也不会犯,一件让她伤心的事情他都是不打算再做的。
季江然从来没有这样卑微的对待一个人。
昨晚他又做了同样的恶梦,明明她就在他的怀里,被他抓在手中,可是永远只是好景不长,她就消失不见了。
他怕的不得了,即便梦中,都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微微的打颤
可是一觉醒来,她还是要走了。
季江然走过去,在背后叫她:“小西”喉结动了动:“你能不能冷静一下听我说。”
穆西这样暴躁的脾气,真将她惹恼了,便没有什么好。
回过身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听你说什么?说我不识时务将会有怎样不堪的后果么?还是听你说,这一刹忤逆了你,你会让我一辈子不好过,一辈子生不如死?”
他就是这样霸道,许多年前是这样,如今依旧是这样。
即便得不到,也要碎在他的怀里。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了,也深刻体会,真的是残忍至极,那滋味跟酷刑一样。
“可是季江然,难道你忘记了,许多年前我和绍然是怎么离开你的?那时候我敢,现在我依旧敢!别逼我,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季江然神色惊忪的怔了下,分明打了一个冷战。
四年以前
那是一个永远不能抹煞的梦魇。
那一年他失去了全世界,真的是全盘皆输,惨不忍睹。
穆西拖着箱子出来,告诉穆绍然。
“把你的东西收拾起来,我们走。”
穆绍然还站在餐厅里,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听到穆西这样唤他,才走出来,去房间里收拾东西。
穆西只觉得慢,进去帮他一起整理。只拿上贵重的,衣服,鞋子,连带那些图书通通都不要了。将他的箱子装满之后,拉着一起离开。
好了,他们逃出来了。
穆西坐在出租车上,看窗外的风景极速的退后,江南一座城,住了四年之久,终于又要永远的抛在脑后。她将带着穆绍然去往下一站,去国外的可能性最大,只望季江然永远找不到他们。
穆绍然安静的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甚至不问。
穆西接到薄云易的电话。
电话里,他说:“我今天回京都,要不要一起离开?”
穆西没有失魂落魄,却感觉伤心欲绝。却不知自己哪里来得这样的情绪。憎恶他的算计吗?可是被季江然算计,早不是一次两次,该习以为常了。以前也没说到了鼻骨酸疼,眼眶发热的地步,仿佛被什么滚烫的东西涨得满满的。不敢动,不敢有表情,只怕动一动,那东西就要簌簌的落下来。她是穆绍然的全世界,是他最强悍的精神支柱,所以在儿子面前无论如何不能软弱。
可是,怎么办,那样难过。
还是仅是因为要离开了,所以难过?
她在心底里讽刺的笑起来,怎么可能,她分明只想不顾一切的逃离他。如今真把他甩在身后了,看到他眼中的木讷与惊恐,知道他一时半会儿缓不过神,更不会追出来。等他有所反应的时候,他们一定已经飞走了。她该高兴才对,谢谢他的算计,谢谢他的不择手段,正好给了他们可趁之机。否则只怕她真的跟他放狠话,他也不见得就会害怕并且放手让他们离开。
这样好。
到了机场,穆西没问方向,买了最近的航班。十几分钟之后她就可以带着穆绍然通过安检,然后永远的飞走了。
穆绍然扬起小脸看着她,没由来的说:“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眼睛都憋红了。”
穆西艰难的扯出笑:“谁说我难过了?我不知道多高兴呢,那个烦人的大哥哥有多坏,多讨厌,你不是见识到了,也一心要赶他离开么他不离开,我们就走了,不是正好的事。”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