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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重生之豪门悍女-第216部分

小说: 重生之豪门悍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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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季江然都不可思议,他和季江影明面上是一对冤家对头不假,私下里却并非彻底的泾渭分明。只是被她给划开了,将他推到彼岸去。将那些蛛丝马迹都斩断了,一定查不到他。

    即便他因此受创,不过是那些厚重的经济利益。可是一切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那些经济上萧条低靡的负累,短短几年,他就可以重建辉煌。只要他还好好的活着,大伤的元气就总有一日可以恢复。

    一切都还好好的,多年以前才是真正的做了一场恶梦,梦醒了,梦里如何,都不作数,只是虚惊一场。

    季江然一直等她说出来,将这个事实说给他听,说她是爱他的。她从来没想真正的摧毁他,她背弃了自己的使命保全他,这就是她对他全部的爱。

    想起新婚大喜前一晚,她盛装打扮,艳若桃李,跑去公司找他。亲吻他的唇齿,只说谁说她不爱他。那样的叹息,吐气如兰,绝非哄他玩。

    她真的是爱着他的,爱的不得了。

    可是,那一晚过后季江然就不再相信了。不相信她的爱,口蜜腹剑,觉得一切都是假的。于是狠下心来伤害她,几乎是往她的心口扎刀子,所有恶劣的事情都那么刻意。到底将她给伤着了,体无完肤,便不惜宁可玉碎不可瓦全。要是怎样的绝望才会想到带着孩子去死,如果不是伤了心,她该十分想将这个孩子带到世界上来。每一个母亲都有这样坚定的信念,生下孩子,哪怕拼尽全力。

    在穆西看来自己是不堪的,她的那份苦触没有人知道。她几乎是不顾一切的爱了,背弃了所有不该背弃的,她那样的信徒,一直憎恶叛徒,到最后自己却因为一个男人叛变了。就像季江影说过的,终有一天她也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那一刻穆西真的是无比厌恶自己,做梦都想将自己杀掉。最后证明她的爱是愚蠢的,得不到一丝半点儿的温情与回报。她为了爱一个人背弃信仰,而他爱的那个男人背弃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那样的绝望与心灰意冷,除了去死她想不到别的。

    憎恶就像一片沼泽地,越是挣扎沦陷得越深,直到自己都无能为力,无望的承受灭顶之灾。

    当她选择去死的时候,就在想,或许季江影也是这样觉得。他们是同一类人,被组织培养出来,信仰坚定而强大,最后却纷纷走上歧路,一定十分痛苦。憎恶自己的心为什么仍旧不够冷血,不够强大?最后没有办法,发现走错了,却已然没有回头路。再走不动的时候,干脆选择一死。只有那一条路可走,是解脱,也是对自身人格的洗涤。如果不是觉得做错了,谁会憾然到死?

    季江影到最后或许是逃得出的,是他自己放弃了,逃出去一定更累,索性在那一刻为自己松绑。

    有的时候死了,也算逃出生天。

    就像她,当年那样苦那样累,最后不堪负重死去了,才觉得是逃出去了。又怎么肯再走回头路?

    “季江然,当年我是爱过你的,我没有骗你,也坦然的跟你说过了。是你不信我,不稀罕连我生的孩子你也不再想要,那时候你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我是倚赖你的。当年如果你肯给我一点儿温情,让我即便那么憎恶自己,也觉得是值得的,肯把绍然安心的生下来留给你如果你肯骗我再多一点点时间,没几个月你一样可以躲清静,我没打算要永远缠着你,我以为你一个人也可以将绍然养得很好。可是,你没能够。你把一切都打碎了,终于让我知道自己的痴人说梦,我竟那样傻你还是将我推开了,在我最无助最需要你的时候,让我彻底认清了自己的不堪和咎由自取,我像个笑话一样,那时候唯一的念头就是结束这个笑话。二少,早在那时候,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指望了”

    感觉出背后的人在打颤,仿佛是剧烈的颤抖。打他抱上她开始,就没有停下来。

    她锋利的话语也没有停下:“你既然已经知道当年的那些事,我虽然蛇蝎心肠,总算对你没有做到最坏。如果你肯感念一点儿情意江然,放过我吧。”

    季江然最害怕的就是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点儿希冀都不肯留给他。仿佛真的心灰意冷,才会说出那种对他再无所求的话来。

    她也不相信他是深爱着她的,花言巧语,到最后一样以为他只是在骗她。

    其实他们是怎么样爱着彼此,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

    只怕说出来,都不会有人肯相信。

    季江然紧紧的抱着她不放开,他的嗓音哑得厉害:“我不能没有你小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是爱你的,从来就只爱你。你所看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没有第三者,也没有舍弃,我对你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你相信我”

    可是,她也实实在在的说过,她不会再相信他了。在她甘愿让自己做个傻瓜,肯全心全意依附他的时候,他走开了,把她孤零零的闪在那里。

    穆西从来都没有说过,其实她怀穆绍然的时候,一直想有他陪着。陪她一起吃饭,一起给孩子讲故事,一起听胎教音乐,他会在她的肚子隆起的时候,孩子气的趴在上面聆听孩子的动静,让她觉得他是对这个孩子充满期待的。她不想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逛街,一个人静静的跟孩子说话穿漂亮的衣服也没人肯看,到最后连头发都懒得打理,她竟成了一个弃妇,幽怨又凄凉。当年宋小唯说得没错,只怕没有哪一个女人到最后会像她一样惨淡。

    那些委屈与难过,他从来都不知道。生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吃了多少苦,可是到最后却一点儿盼头都没有了。

    时隔几年,穆西终于有机会将那些委屈通通说给他听。这个孩子分明他也有份,不是她一个人的那些她当年就想说给他听,而到‘死’也没有机会说出来的话。却能在这一刻一一说给他听,那些难过与伤心,一度让她的心口发涨,疼到窒息。

    “季江然,你就是个混蛋”连她自己也哽起来,眼泪簌簌的落个不停。“就算你再怎么恨我,恨到要杀了我,你也不能那样子伤害我”

    季江然只比她哭得更厉害。

    在他遇上她的时候就是场劫难,他一早就知道的,可是没有闪开。于是,后来不出所料,真的就有无穷无尽的殇。

    “小西,是我对不起你。”他将人扳转过来,紧紧抱着。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仍旧不能放她离开,他不能没有她,真的不能

    “是我混帐,我对不起你你相信我,我会慢慢的补偿你。把这些年亏欠你和绍然的,通通还回来。小西,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这一辈子再不会这样爱一个人了”

    往事被这样提起来,那样多的难过通通说出来。可是,没有痛快的感觉。反倒像似走到尽头了,才要这样挥泪道别,把一切好的坏的都说出来,此去经年,不留遗憾。

    实在是种糟糕透顶的感觉。

    季江然抓着自己的心口,越来越没办法喘息了。扳着她的肩膀狠狠的吻她,咬伤她的唇齿,她也在咬他,口腔里血液的味道迷漫,真实又绝望。

    总像是有一丝虚幻的甜蜜隐在腥咸里,即便是有,也是微不可寻的。

    便用力的吸吮,执意的要偿出甜滋味。

    可是,哪里有?

    季江然眼泪掉得厉害,他错了,错得那样狠,那样离谱,以至于她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跟着他。

    便只得将她揉碎进骨子里,融化成身体的一部分,让她永远想跑也跑不了,化成灰,燃成烬都只能是他的。

    四年之后再碰她,仿佛是死而复生,满身的触觉都叫嚣着醒过来。

    果然只能是她。

    被她的温润反复包容,才觉得自己可以活着。满足得忍不住想要叹息,恨不得就这样双双死去,哪怕结局只是挫骨扬灰。

    那些苦他吞了,这样的结果也肯认。

    黑暗中他咬疼她。

    穆小西攀着他,在他身上抓出血印子。

    呜咽着喊疼。

    可是停不下,打一开始就是疼的,太重太狠,所以痛不可遏,这样的疼,至死方休。

    季江然亲吻她的嘴角,仍旧不忘祈求:“不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穆西觉得要被撞/散了,所头骨节都微微错位,动一动,全身的零件都会稀里哗啦的散落一样。

    她魂不附体,仅能攀附着他。

    大脑更是一片空白,听不清他说的话,耳畔只有他浓重的喘息。亦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他抱进屋,抛到床上来。只觉得贪恋

    她对他的爱从来都是淋漓尽致的,这就是她,爱的时候拼尽一切的爱了,哪怕卖了自己。所以当今天决意不爱的时候,也觉得没什么好愧疚。那些痛滋味,好滋味,通通都深切的体会过了,还有什么好遗憾?

    只想在这一刻跟他好好的,最后一次将自己完全交付。

    天亮以后,无论还是不是他的女人,身上都留有他永不磨灭的印记。

    想他的时候,便能在自己的身上嗅出他的味道,看到他的影子,这样刻骨又铭心,足够了。

    朱岩一早就来季家,这是季铭忆的一个老朋友。

    听说才从外地出差回来,一下飞机家都没回,就直接来这里了。

    季铭忆请他到沙发上坐,提着气:“朱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早就赶过来。”

    朱岩先问:“是不是江然世侄交女朋友了?这事你们知道吧?”

    简白听到下人说一早就来客人,也从楼上下来了。正好听到朱岩这样问,过来说:“没有啊,之前倒是给他介绍一个,可是也没松口呢,这些天他一直在外地出差,好些天没回来了。”

    朱岩又问:“是不是在z城?”

    简白也是模棱两可了,季江然没说,她哪里会知道。

    “这个我还真就不清楚,那天他说走,匆匆忙忙的就走了。”紧张起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朱岩将包里的一份报纸拿出来,递给简白。

    “弟妹,你看看,上面那个是江然吧?报纸上可是这样说我看着还带着一个孩子,听说是找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他不是好事的,实是看着季江然长大,多少有些担心:“我不知道你们清不清楚这件事,我想绍然之前经历了不幸的婚姻,别再碰上什么乱七八糟,身份复杂的女人。我看绍然经过几年前的事情之后,整个人变了很多,择偶的事情一定还得慎重。各方面都有个了解比较靠普,你们说是吧?”

    季铭忆一听,着实跟着担心起来。从简白手里夺过报纸,从图片看是有些模糊,不过隐隐可以辨出那个人就是季江然,的确也牵着一个孩子。

    扫一眼下面的字,更是恼怒。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孩子是哪来的?”

    朱岩叹口气:“本来我是去z城办事,无意间看到了这个报导。不过不是主版面,图片也很模糊,看了一遍还没注意,更没往心里去。后来看到了江然的名字,一下紧张起来,就想着拿回来问问你们,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情?”

    怎么可能知道。季江然以前有事就不爱跟家里人说,这些年更是一个字不会露。也难怪别人说他变了,担心他走火入魔。沉默又寡言的,哪里还是以前的样子。

    心提到了嗓子眼,立刻担心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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