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宫妆,满城风絮-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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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逸罗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压抑住的怒火,说道:“你分明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在朝服上染上污渍想陷害我。”
“你?你个死丫头?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你们当尘延宫是什么地方?都跟我闭嘴!”姑姑伸手一掌拍在案桌上,瞪着逸罗道:“你竟然说玉姑姑收了别人的好处?那可有证据?”
“奴婢?”逸罗脑中一片茫然,眼中俱是震怒,知道贤德妃有心想要折磨自己,不管自己怎么说,她都有办法给自己盖上罪名,索性一股脑的把话全都说了出来,道:“我有,那个人就是贤德妃娘娘你。你给了玉姑姑好处,要她折磨我,就因为昨夜奴婢说了实话,惹得贤德妃你不高兴了——”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奴婢,自己失责,却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也妄想推倒本宫身上?”姑姑的目光朝她冷冷一瞥,气氛也瞬间暴涨,“来人,给我掌嘴,掌到她说不出话为止!”
逸罗心中一惊,望着高高在上的姑姑,不由得露出了仇恨的目光,在啪啪啪的掌嘴声中,她虚弱身子难以承受住这样的惩罚,而倒在了地上的那一刻,司礼太监一声传来一阵,“长乐妃驾到!”尾音正拉长时,苏三和肖公公的身影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苏三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逸罗,神色逐渐凝重起来,厉声对掌嘴的魏公公说道:“住手!”
魏公公微微一愣,侧目望着姑姑,姑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她的目光中已很明确的告诉魏公公,继续掌嘴。
怎料,就在魏公公正对逸罗出手时,苏三一巴掌甩在魏公公的脸上,将他打退数步,像巨石一样僵硬着。姑姑见状,霍地睁大了眼睛:“你当尘延宫是什么地方?胆敢在此放肆?”
“放肆?你我贵为妃子,没有尊卑之分。本宫只是出手替贤德妃你教训一名不知检点的奴才,让他记住,奴才就是奴才,主子的话不能不听!”
听完这话,姑姑自知在此事上和苏三发生过多的冲突,以至将话锋一转,道:“妹妹前来尘延宫不知有何事?”
“本宫听说,贤德妃为其朝服染上了少许污渍就大动肝火?所以本宫闲来无事就过来提醒下贤德妃,为何会有贤德这个封号?”
“一个奴婢对本宫出言不逊,本宫难道略施小惩,都不能?”
“能是能,但是本宫要提醒贤德妃你,你针对本宫,将矛头对向本宫便是,做事最好不要殃及无辜。”
“你是在威胁本宫?”姑姑脸色极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苏三冷冷瞥了她一眼,“本宫不是威胁,本宫只是提醒贤德妃,若是要在朝服染上污渍上大做文章,那么本宫将不会再坐以待毙,必会揪出幕后的黑手!到时闹到帝王哪里,恐怕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听完这话,姑姑脸色有些尴尬,明白这事是自己无中生有,目的就是想整整逸罗,要她别多管闲事,反正现在嘴也掌了,气也消了。她也懒得为其一个宫女让苏三插手,给自己惹来麻烦。以至侧转过头去,轻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苏三稍稍地凝视了她一下,道:“看来贤德妃有些疲倦了,那本宫就不再打扰。”说完,苏三向肖公公递去一道眼神,肖公公立即点了点头,扶起逸罗就随苏三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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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逸罗之意
咏贺宫。
王御医为逸罗把完脉后,起身摇了摇头对苏三道:“娘娘,微臣已尽力了。逸罗旧伤未愈,在加上新伤……而且又感染了风寒,恐怕?”
苏三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心里的某个角落好像崩塌了一样,感到一股悲伤。肖公公赶紧上前扶住她。
“若娘娘没有吩咐,那微臣就先告退?”
苏三点了点头,吩咐肖公公去取银子给王御医,然后送他出去之后,才来到床边,看着逸罗,心里一阵难过,又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把脸转到另一边。这时,逸罗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转过头来望着苏三,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道:“娘娘!”
苏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问她:“你有没有怪我,昨夜没有出手相救?”
逸罗摇了摇头道:“娘娘当时的处境,奴婢明白。娘娘当时只能选择沉默,要是像帝王求情,恐怕贤德妃又会小题大做。”说到这儿,逸罗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续道:“奴婢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有件事想求娘娘?”
苏三不语,感不安似地深深地吐了口气,“你说,只要本宫办的到的,一定会为你去做。”
逸罗说:“奴婢有个表妹叫春喜,她才入宫不久,奴婢希望娘娘能让她来咏贺宫当差。若是把她留在辛者库,奴婢怕玉姑姑会为难她!”
苏三点了点头,逸罗这才安心似的闭上了双眼,手也在那一瞬间,从苏三的手心里无力地滑了下去!吓得苏三霍地睁大了双目,眼神像被隔绝成独立的冬风,冷得可以把人的心都冻结起来。
“娘娘?”肖公公走上前,来到苏三的身前,望着苏三脸上既是不安又是阴沉的表情,问道:“是处理掉尸体?还是把贤德妃手段残忍造成宫女死亡这事禀告帝王?戳戳她的锐气——”
肖公公话犹未尽,苏三却一挥手,阻止了他的话,说道:“这段时期,本宫不想多生事端,你找个地方替本宫埋了她。另外,想个办法让逸罗的表妹春喜来咏贺宫当差!”
肖公公领命,叫来几名小太监抬着逸罗的尸体就离开了。
也不知过多久,留在咏贺宫一直处于发呆状态的苏三,突然抬起头来望着雌窗外,只见天空此时竟发出一种惨淡的白色,像人的内心正被一股虚无飘渺的恐惧所笼罩住似的。
苏三皱了皱,收回目光起身就向冷宫的路走去。
此时,紫燕正站在院子的长廊上,看满院枯枝被雪素裹的银妆。苏三从长廊的另一头走了过去,紫燕没有侧过头去,只是勾了勾嘴角:“你来了?”
苏三微怔,深吸了一口凉气道:“你是否早料到我会来?”
“外面的世界混乱纷杂,到处都充满了怨恨和野心,惟独这里能给你片刻的安静,你不来这里,会去什么地方呢?”紫燕说完,侧目望着苏三,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掠过她的脸。
苏三扯出一抹淡漠的笑容,走进里屋坐在椅子上,道:“我真的想不明白,人的生命为何如此脆弱?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入了虎狼群的羊一样,每走一步都很困惑,很怕一眨眼之间全都塌陷掉?”
“既然已经选择,就不要再有过多的顾虑。想得越多,只能令自己做的越少。”紫燕说,为苏三斟了一杯茶。
苏三抿了一口茶,道:“只怕做的越多就错得越多!”
“其实很多人,都无奈地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无论是否值得,根本就不重要,因为都是因形势所逼。不然,后宫哪会有那么多故事令后人在茶饭时间去闲聊?”说到这儿,紫燕眼睛斜睨苏三。
苏三笑了笑,“看来,你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来之前,肖公公已来过一趟。宫中冤魂数不胜数,不在乎多一个或者少一个。只要她的牺牲能让你脱离陷阱,或者有利用的价值,就值得。所以,你也不必为这事感到耿耿于怀或者伤心。因为你伤心别人就越是开心!”
“看来紫燕比我更懂得后宫中的生存之道?”苏三说完,脸上闪过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神色,笑眯眯地看着紫燕,这笑容令紫燕不免有些心惊肉跳,心底也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觉得总有一天,她会死在苏三的手上,而垂下了头沉默不语着。
苏三见紫燕好像没有要回答自己那话的意思,便起身就离开了。
紫燕望着她的背景,心顿时沉了下去,眼中带着一丝隐隐地不安。
苏三回到咏贺宫时,肖公公已把春喜从辛者库领了来。
这姑娘看起来有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相清丽,见了苏三就赶紧跪地请安,“奴婢春喜叩见娘娘!”
苏三挥了挥手让她过去,春喜不明白苏三的意思,而犹豫着不敢起身。肖公公见状,提醒春喜道:“娘娘要你过去!”
春喜这才起身向苏三走去。
“你姐姐去世时,让本宫把你留在咏贺宫当差,但是本宫不想强人所难,不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想听听你的意思?”
春喜听完这话,脸色一下子变了,或许是畏惧苏三的身份,又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不知该如何回答,而流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苏三见状,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而续道:“你尽管直言,即便说错,本宫也不会迁怒与你!”
“奴婢当然愿意为娘娘效劳?只不过,奴婢有件事想问娘娘?”
“你说!”
“他们说姐姐是病故而亡?可是奴婢觉得,姐姐向来身强体壮,不会因为染上一点风寒就……”后面的话春喜没有再说下去,而选择抬起头直视着苏三的双眼。
苏三皱了皱眉,像是不愿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含糊地说:“春喜,你要记住在这后宫之中,没有那么多问题,会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也没有那么多问什么。”
出入世道的春喜哪里明白苏三的意思,仿佛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一般,正欲继续追问下去。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苏三又道:“在这后宫之中,天真善良固然是好,但是太过执拗只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你明白吗?”
春喜一愣,脸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奴婢明白,奴婢会牢记娘娘的教诲。”
苏三点了点头,道:“本宫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说完,就回了暖阁。
第六十一章 琴师婉雪
次日。连日来风雪交加之后,难得今日有个好天气,蔚蓝的天幕上一轮金灿灿的太阳高挂,熠熠发光。薛傲云是否也因天气作美,脸上也展露了不少笑容,在御书房批阅完奏章就来到了咏贺宫,和苏三闲聊之时,像是想起什么而道:“本王前日听说,都城来了一名琴师,此人不禁美艳动人,还弹得一手好琴。”
听完此话,苏三并没有露出吃惊或者不悦的神色,因为她早就听闻了此事,并且还知道哪位琴师叫婉雪,被都城里的人正传得沸沸扬扬。
薛傲云见苏三不语,不禁又道:“据说那琴音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绕梁三日而不散!所以百姓称此人乃琴仙。”
苏三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缓缓睁开闭目沉思的眼望着薛傲云道:“帝王想听,不如派人去请哪位琴师进宫前来为帝弹奏?”
薛傲云笑了笑,“还是长乐了解本王的心意!近日来大雨纷飞,后宫又死气沉沉,是否因那名宫女病故,长乐脸上少了很多笑容。希望哪位琴师的琴音真如传言中神妙!”说完此话,薛傲云他就让钟凌去请婉雪姑娘入宫!
苏三淡淡地笑了一下,斟了一杯茶递给薛傲云,薛傲云接过茶水抿了一口,便和她聊起了别的事情,比如我国有哪些风景秀丽的城池以及有名的人士这些。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钟凌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说是婉雪姑娘已在御花园等候了。薛傲云这才止住话语,在离开之时,派钟凌去了一趟尘延宫,让姑姑也前去御花园听琴。
苏三闻言≮更多好书请访问。 ≯,不禁挑了挑眉。
跟在她身旁的春喜见状,迟疑了一下,小声问她:“娘娘不喜欢听琴吗?”
苏三皱眉,“多嘴!”然后就在薛傲云的右侧坐下,打量着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