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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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要保护的人,我也是迫不得已。”
“嗯……”他点了点头,随即近乎无声的说:“保护好她,她太傻了……”
范泽秋勉强听清了,却忍不住轻笑起来,看来,想要保护姚芷烟的人,并非他一人。
明铮,他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何经历这种伤害,会显得如此云淡风轻?如若是一般的纨绔,不是该惊慌吗?不是该手足无措吗?这种淡然的模样,又为哪般?
他的身边有着这么多的高手,仅仅一个明炎,就足够深不可测了。难不成是太皇太后派到他身边的?这又引得范泽秋好奇,为何太皇太后放着那么多皇子不宠,独独对明铮这般照顾?明家也有那么多的嫡子,为何偏偏选了这个纨绔?
真真让人觉得好奇啊!
“本官先行离开了。”范泽秋不想多留,便只是说了一句,起身离去。
今日他是风云人物,消失太久,恐怕会招惹什么闲话。
范泽秋刚刚走了不久,就有一只白鸽飞入到凉亭。明炎走过去,取下信鸽腿上的纸条,展开看了一眼,确定没有问题,这才递给了明铮。
明铮扫了一眼,扯着嘴角苦笑:“上回是烟儿,这回是范泽秋,这个人到底想怎样啊……”
将纸条塞进衣袖之中个,明铮坐在那里,良久没有移动一下。那静默的模样,就好似他本就属于那处凉亭,周遭花开花落花满天,他也是寂寞斑驳无尽难过。
直到那些离去的小厮再次回来,明铮才微微动了眸子,看向明炎。
“少爷,尸体要……”
“随意吧,几具尸体罢了,这宫中还少吗?”
“是。”
明炎端着果盘,看着明铮,静默无语。
另外一边,范泽秋刚刚回到宴席,就发现人已经走了一大半了,打听了之后才知晓,原来是皇上有些乏了,就回去休息了。正主不在了,有些醉了的,或者是乏了的都已经离开了。留下来的一些,此时也只是闲聊罢了。
姚文海已经派人去问过了杨宛白那边的动静,知晓她们已经在一刻钟之前先行离开了,这才招呼姚家的几位兄弟、嫡子打道回府。
范泽秋如今借住在祖父的家里,不与姚家人同行。两边打了个招呼,也跟着离开了。
姚家的人刚刚走,范泽秋就坐在了祖父的旁边,听着祖父与其他的大臣闲聊,内容大多是一些自家闺女如何,范泽秋如何的话语。这引得范泽秋长叹了一声,又开始说亲了。
他的祖父是一个有心机的,没有立刻答应,只是笑呵呵的听着,这些事情,还得杨宛兰去处理啊。
范泽秋则是暗暗决定,回去定要与君子眠好好打听打听,怎样才能避开婚事。
第六十一章 家中琐事待处理(一)
姚芷烟在家中的生活规律十分统一,每天早早起床,先去操场练习拳脚,然后在去沐浴更衣,去祖母那里请安。吃完早饭,上午的课程一般是琴棋书画,下午则是跟着祖父学习枪法,到了晚间,则是她一个人在闺房之中读一会书。
每隔几日,宫里会来嬷嬷教姚芷烟规矩,这嬷嬷其实严厉,瞧那向下抿的嘴角就能够看出来。姚芷烟也曾听说过这嬷嬷,宫中的公主、皇子都敢打板子,也因为这一板一眼的,极得皇上重用,不过下场还是很惨的。太子刚刚登基成为了皇上,就将这老嬷嬷车裂了,那叫一个狠毒!可见太子当年挨了这嬷嬷多少板子。
将课程布置得这么满,见范泽秋就只能是上午突然改了课程,改为学算盘,范泽秋才能趁机见上姚芷烟一面。
如今他已经是从三品的官员,在朝廷之中位置颇重,堪称前途无量。都城之中不少有着适婚年龄的姑娘家都开始惦记上了范泽秋,原来那个鳏夫,是个四品闲职,虽然有钱,却不怎么招人待见。如今却不同了,简直是大大的不同。只要范泽秋乐意,娶个郡主啊、公主啊、县主啊什么的,都是绰绰有余,人家还十分乐意呢,谁让范泽秋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呢?
可是不少人家是暗示,甚至是去暗示做妾,杨宛兰都婉拒了,引得大家纷纷猜测,是不是真的与传言之中一样。范泽秋与君子眠乃是龙阳之癖?杨宛兰听了很气愤,却不能去解释,因为她依旧惦记着姚芷烟呢。做姚家女婿。妾室绝对不可以多于五个,控制在三个以内最好,这两个长得丑最好,不过是在正妻月信来的时候,伺候男人用的。
范泽秋洁身自好。也算是个守身如玉的主,这一点姚家很满意。范泽秋如今官路顺畅,地位又高,姚家又很满意。只有这鳏夫一条,让杨宛白犹豫了很久……要说姚芷烟,虽然鲁莽了一点。小时候傻乎乎了一点,如今也是在慢慢好转了啊,她前几日还去瞧过姚芷烟练琴。那调子极好,连她这个书香世家长大的女儿都觉得不错。她还瞧过这几日姚芷烟的书法与画作,都是极为大气恢弘的,这让杨宛白觉得,女儿这般大气。可是那些写小楷的小姐所没有的,又是极好。
这般极好的姑娘。长得还漂亮,人也活泼开朗,又是府中嫡长女,去做了继室,当真是有些可惜了。
杨宛兰在姚家走动的越来越频繁,范泽秋沐休的时候,也会来寻姚芷烟,教她算盘,慢慢的,也有人品出了些许味道来,只是没有言语罢了。
其实范泽秋来寻姚芷烟,是因为他们在商量着一件事情。
闫夫人在姚芷烟支招之后,也来过几次,先前几次依旧是唉声叹气的,后来几次,已经渐渐有了喜色。
其实,闫夫人人也贤惠,毕竟原来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只是因为父亲去世,家中才没落的。后来范泽秋答应姚芷烟会帮闫夫人,的确不是假话。范泽秋与姚文海谈了这家事情,都知道这是内宅的事情,他们几个男人不好过问,但是给闫夫人填些底气总是可以的。
两个男人说做就做,范泽秋拿出了几份在老家的地契与几处刚刚在都城置办的庄子给了姚文海。姚文海也在杨宛白的名下取了一处当铺,一处茶楼,将这些整理了一番,给了杨宛白。杨宛白知晓这闺女可怜,又深知后宅妇人的辛苦,便一咬牙,完全没啰嗦的答应了。
平白无故给闫夫人这么多地契与庄子,会显得突兀,刚巧碰上闫夫人父亲去世七周年。其实这七周年没啥说法,七周年又不是五周年或者十周年这样的整数,可是姚家实在找不到理由,硬着头皮,在这七周年之际,在徐夫人的面前给了她这几处庄子,还送去了五个干练的家奴送了过去,其实这几个家奴之中,有一个是范泽秋手把手教出来的,机灵着呢,他统管着这些买卖,徐家想得到一点好处,他都能发现,然后告诉闫夫人,闫夫人处理不了了,范泽秋也会知道。
这也算变向给闫夫人填了嫁妆了。
在之前,姚芷烟跟闫夫人透过口风,可是闫夫人看到这么多的东西之后,还是手上一抖,紧接着,便全身发抖,就和急性羊癫疯似的,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了,当即给杨宛白跪下磕了几个头,弄得杨宛白也是眼圈一红,连连叹:“天见怜的哟!”
这口气刺激到了徐夫人,杨宛白这模样,显然是在暗指闫夫人可怜,家庭没落了,还嫁了一个不好的婆家,还得他们姚家来接济。徐夫人当时差点咆哮,嫁到我们徐家来有什么可怜的?
随后,范泽秋就做了御史大夫,监督百官的差事,这厮一天天不看着别的官,没事就笑呵呵的看着徐大郎,今儿个感叹他的诏令写得不对,明儿又感叹他有个贤良的妾室,还很好奇的问他:“徐兄可有妻室?”
徐大郎一听就明白范泽秋的意思了,冷汗直流,陪着笑着说:“范大人说笑了。”回府便是一连几日的愁云惨淡,对那妾室也不敢疼爱了,反而是将闫夫人捧了起来。闫夫人也不是傻的,趁机让徐大郎发现她的好,渐渐的,徐大郎也没有起初那么排斥闫夫人了,还主动去与母亲说,让闫夫人间接接管家事。
徐夫人掌权那是跟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钱这方面,闫夫人想看账本都不行,只是给了闫夫人一个厨房,让她整日检查食粮的进出,花了多少银两什么的,弄得闫夫人很是纠结。她是长子的夫人,这徐夫人却把她当大丫鬟了。
不过,这也算是有所起色了。
“这几日,大郎不大去那妾室屋中了,起初她还沉得住气,后来也开始拉长了脸,对我也没有起初那么客气了,怕是觉得我开始用手段了。然后,就在昨个夜里,大郎撰写诏令回来晚了,回到我屋里匆匆睡下了,那屋子里却响起了琴声,后来还有哀怨的哭声。大郎受不了,就去了,起初那院子里还有吵架与哭声,后来就平息了,然后丫鬟回来传话说:大郎在那屋子里面歇下了。”闫夫人坐在桌子前,拉着姚芷烟说着他们房中的话,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如今她在徐夫人身边练就的,脸皮真真厚了不少,少了小家子气,多了不少的大方磊落。
对于这点姚芷烟很满意,她瞧着闫夫人如今脸色越来越好,就连脸蛋都圆润了些许,心中高兴,要知道,上一世闫夫人此时可是已经自尽了的,如今能坚持下来,就是极好的。
“任她闹去,吵去,你就贤良的忍着,忍到她原形毕露,不就成了?你家大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能真的跟她是患难夫妻一条心了?顶多是碍于风流雅士的风情,对她多有留恋罢了。”
闫夫人心中欢喜,对于姚芷烟骂她相公,她也不在意,谁让她的相公真真不是个东西呢?
“我在府中闲来无事,家事也是范恩一个人张罗着的,十分中用。我就在这几日绣了这个,送给妹妹。”闫夫人说着,就将那件绣着金丝线的暖黄色小袄拿了出来,姚芷烟一看那金线就眼晕,知晓这是闫夫人变着法子的还钱呢。
她摸了摸那小袄,不得不说,闫夫人的女红是极好的,这些东西绣的活灵活现的,竟然比绣房之中绣得还好。
“姐姐这女红当真是极好,我就不成,毛笔我勉强还能拿着,长枪我拿得那叫一个利索,偏生这针线我就是摆弄不得。”姚芷烟说着,还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是实话,姚芷烟当年就算是做了都城明珠,也是不会女红,每每在贵妇之中谈论此事,她都只能在一旁听着,黯然神伤。她也曾经努力的学过,可是这东西她当真是没有天赋,除了在手指上绣满堂红,其他的什么都不成。
“不如我来教妹妹?”闫夫人提议。
姚芷烟当即摆了摆手手,说道:“姐姐,你就饶了我吧,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这功课忙着呢,琴棋书画是娘亲让学的,文韬武略是父亲与祖父让学的,就连晚间,我都得读些书来,弥补我没时间出行缺憾,知晓一些应该知晓的常识。”
闫夫人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姚芷烟的发鬓,颇为心疼的说道:“苦了你了,小小年纪,就要学这般多的东西。我只是文官家的孩子,会写书法绘画便可,不像妹妹,还要同时学习武艺。”
姚芷烟笑了笑,苦,她不觉得,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充实,可以让她暂时忘记仇恨。
她也该强大一下自己了。
就在这个时候,听霜匆匆从外面赶了进来,走到了屋中,先是对闫夫人行礼,这才走到了姚芷烟的身边,在她耳语:“小姐,珊儿小姐与若姐儿吵起来了,如今珊儿正哭得凶呢,她身边的丫鬟来报的。”
第六十二章 家中琐事待处理(二)
闫夫人看到姚芷烟的脸色一变,当即就知晓姚芷烟这边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