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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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幽潭般深邃的眸子,此刻因为疼痛和未知的恐惧,瞳仁迅速缩小着。
直直的盯着南宫雪手中的小瓶。
这个小瓶太凶猛了,当真是好疼啊!
任越一想到方才南宫雪提到过的,待会还有个什么缝合……似乎更疼!不由浑身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此刻,南宫雪的手依旧是没有停止的意思。
她一边用酒精冲洗着,一边拿着一种精致的似乎是银质的小镊子样的物件,在任越的伤口中来回寻觅着。
这是在清理伤口内部的污染物。
果然,一根细长的木刺被那银色的小镊子给夹了出来,木刺已经发乌,看起来是在里面时间很长了。
南宫雪的手虽然极轻极快,可是每动一下,任越还是几乎有种濒死的感觉。
真的是好疼啊!
此刻,一双温暖的手紧紧的抓握住了任越死死握住寝被的手。
疼痛之下,似乎但凡有种抓握,都能减轻痛者的痛觉。
似乎,只要疼痛传递亦或是分担,都能减少伤者的痛苦。
此刻,任越正是紧紧的抓握住那双温暖细滑的手,紧紧的握着。
那是温柔的手。
她早已注意到了任越的异样。
看着南宫雪行为极为大胆的处置方式,温柔能够明显的察觉出任越的痛。
痛在他身,痛在她心。
让来帮你分担!
于是她伸出了手。跨越了前世今生的相握,便是在这一刻,在这对少男少女的手中,再次实现了。
不知过了多久。清创终于结束了。
任越满头的汗水,温柔在轻轻给他擦拭。
喘息中,任越微微抬眼。
温柔消瘦的面容,关切的眼神,还有那被自己抓握红的手……
就那么真切的在自己的眼前。
温姑娘,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任越再次陷入的沉思。
不过,这短暂是喘息和沉思,接下来又再次被另一种疼痛给取代了。
此刻,南宫雪已是换了一副手套,正拿起一根造型奇异的针。上面穿着一根细细的长线,看起来这就是她所说的缝合的步骤了。
南宫雪的目光,透过口罩望向任越,随即重重的点点头,示意下一步即将开始。
任越紧紧闭上了眼睛。等待着。
一针。
针尖刺入肉中的真实感。
一针。
针尖从皮肉中穿越的拉扯感。
一针。
针尖触碰到了某根牵动全身的痛觉神经。
一针。
针尖再次游走在皮肉血肉之间。
任越只觉得每一针下去,自己几乎快死过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所谓的缝合能够结束。
任越的心揪着,呼吸不敢大口喘气,额头和后背早已是大汗淋淋。
温柔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紧紧的给他力量,给他安慰。
南宫雪的针每一次进来出去,温柔的手都要不自觉的抖动一下。
想起平日里。周氏教自己做针线活,一不小心被针刺入手指的疼痛感,再想想此刻,任越的伤口,正在被南宫雪用针线缝合!
那种清楚的疼痛感,温柔体会得真真切切。
任越。你不疼吗?疼就叫出来吧!
温柔低头望了一眼任越。
他依旧紧紧的闭上眼睛,白皙的脸色,因为疼痛被折磨得更加惨白。
终于。
“好了!包扎好就不要动了。每三日换一次药,我再给你打一针!确保万无一失!”南宫雪放下手中的针,旋即拿出一根更加细长的针。
那怕人的针头。就插在一只亮晶晶的管子上。
任越的心再次揪了起来,原以为终于不用再忍受了,没曾想,人家换了个更长的!
来吧来吧!还能更疼些嘛?
任越麻木了。
细长的针头刺入任越的皮肤,他微微抖动下睫毛,药物瞬间注入进皮肤,针头拔出,又快又好!
“好啦!这是口服药,趁着还没过期,每日三次,饭后服用,每次两片。”南宫雪将一个奇怪的小瓶递到任越手上。
麻利的收拾好刚才的种种器具,看样子是要真的收工了。
“雪儿姐姐,这就好了吗?”温柔松了一口气。
“恩,好了。任公子当真个男子汉呢!真乖,一声都没哭!”南宫雪净了净手,调皮的笑道。
“男子汉?乖?!”任越的脸瞬间由白变红,第一次觉得语塞,不知道该对这个医女说些什么。
“好了,我走了,柔儿妹妹好生照顾着任公子,三日后我走前再来一次。”南宫雪笑了笑,披上黑衣斗篷,隐入无边的黑暗中去了。
“疼吗?”温柔轻轻拭擦着任越额头上的汗水。
任越轻轻的摇了摇头。
却是不再关切自己的伤脚,只是怜惜的捧起温柔那双被自己抓红的手。
刚才还是纠结挣扎的气氛,此刻竟突然变作一种微妙的情愫在这二人之间徘徊。
正文、276 心魔了
“疼了吧?”任越轻轻捧着温柔的手,继而温润的声音,淡淡的浮起过温柔的耳畔。
都什么时候了,刚刚那一幕,该是有多疼!
酒浸入血肉,针在肉中进出!
你不关心自己,反倒是关心起我来!
温柔的心中紧紧的揪着,眼中责备的情意后,却是满满的关切和怜惜。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比起任越刚才的惊心动魄,自己双手被抓红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任公子好生歇息吧,小女子明日再来探望公子。”温柔轻轻起身,慢慢扶任越躺好,又小心翼翼的帮其盖好寝被,正欲离开。
却见到屏风后淡淡的水雾弥漫。
“生伯还未来收拾浴桶啊?”温柔轻声问向任越。
“嗯。”任越随意的应了一句。
温柔觉得奇怪。
此刻,夜已深了,依照往常长生的习惯,早已是进来帮任越收拾浴桶了,为何今日……
除非,是之前长生来送浴汤的时候,任越搪塞过去,不让他来收拾。
温柔在心中大胆的猜测着,灵巧的闪入屏风内。
屏风内,干净的浴桶内,清澈的浴汤,明显是未加入药浴粉,更未有洗浴后的痕迹。
果然,任越今日尚未沐浴。
唉!都伤成那样了,还怎么洗浴……
温柔一想到之前的两天,任越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独自一人完成的这个看似寻常的习惯,心中就不禁忧伤。
当初天缘师父出现,在给药浴粉的时候,明确告诉过温柔。
“……小越自小风骨不凡,只可惜体内气息不稳,随我修身多年,我便给他配了一味无忧散。供他每日泡浴时使用,一来可以调理气息,二来也可增强内力,强身健体。只可惜近来出了些小状况。才使得小越饱受气息紊乱冲撞之苦,我若是再不来,恐怕就出大乱子了……”
“……老夫这里带了些来,劳烦温姑娘待小越醒来,交由给他,每日按时泡浴便是了……”天缘道人鬼魅般的声音再次浮现在温柔的耳畔。
是啊!依着天缘师父的话,若是任越一日不泡药浴汤,便是再次出现之前的头痛!
这个节骨眼上,原本就是脚伤严重,若是再反复了头痛……
温柔一想到之前任越头痛得快要死过去的状态。心中就有种窒息感。
款款的走向任越的床边,扶着衣袖伸手触向床内侧的小木匣。
“温姑娘,这是作何?”任越轻声问道。
“履行天缘师父的交代。”温柔淡淡道。
在任越惊愕的眼神之下,温柔取过小木匣,打开。取了些许的药浴粉,在转身走向屏风内。
早知道取药浴粉如此简单,前日就不用如此煞费苦心,大费周章的潜入偷药了!
温柔心中暗暗自嘲。
任越的心跳却不知为何突然加快了速度。
她想干什么?她要干什么?
温柔再次出现在任越面前的时候,手里已是多了一只干净的铜盆,里面放了适量的热水,淡淡的药草香。弥散在房间里。
“温姑娘使不得!”任越挣扎着要起身。
“别动,雪儿姐姐刚替你缝合了伤口。”温柔轻轻按扶住任越的手臂。
任越一贯平静如幽潭般的眼睛里充满着惊恐。
自古男女授受不亲。
温姑娘这是要……
任越不敢去想。
她已经为自己做得够多了:平日里贴心的照料自己的饮食;从不多言其他的照顾自己的伤势;难道今夜还要帮自己……
姑娘家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已经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深夜,难道……
“温姑娘使不得!”任越再次轻声阻止。
温柔明媚的笑了,透过清澈纯净的大眼睛。那笑无比的干净。
她轻轻的安抚了一下任越的手臂,示意他无妨,旋即将干净的毛巾放入铜盆中,浸湿着药浴汤,拧干。再轻轻的帮任越拭擦着额头、脸颊、脖颈、手臂……
淡淡的药香味氤氲在昏黄的灯光下,任越瓷感般肌肤在一寸寸的享受着温柔轻柔的拭擦。
毛巾的触感和药浴的温热融合的刚刚好,一丝丝的透过任越的毛孔,渗入身体内部。
好温暖,好舒适……
任越几乎有些陶醉。
方才的疼痛,似乎在这舒服的体验中,被渐渐的淡化。
此刻,他不再反抗,只是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一时的宁静。
温柔修长洁白的手,轻轻握着毛巾。
熟悉的轮廓、往日的容貌,一弧弧的在她的手下描绘。
任越……任越……前世她的任越……
顺理成章,轻轻的解开任越的衣衫,丝滑柔软的衣料倏的一下,滑落至肩膀两侧。
任越光洁如瓷感的胸膛,显露了出来。
力与美结合的肩膀、紧实有力的胸肌,泛着诱人的光晕,慢慢的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似乎透过这层肌肤,便能看到那个平日里温润如玉、温文尔雅的少年骨子里的那股隐藏得颇深的野性与天性!
起伏、起伏。
不在起伏中压制,就在起伏中爆发。
任越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渴得厉害,可明明方才刚饮过茶水。
不知道是温柔柔软的小手,还是毛巾舒服的触感,拨弄的他胸口痒痒的。
继而周身轻轻颤抖,继而每一根毛孔都被点燃了起来。
一种心脏处跳动跟不上节奏的突兀感猛烈的袭来。
时而几欲窒息,时而全身畅通。
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明显的有一处出于原始的萌动使然,尴尬得让他不得奋力的运行内力来压制。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兴奋之下的惊恐、惊恐之中的尴尬、尴尬之后的焦躁。
任越再也不能享受的闭上双眼,他强行调整着呼吸,黑色的瞳仁紧紧的盯着面前依旧在忙碌的温姑娘。
这姑娘……她……
好想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像只猫咪般的抚摸、亲昵。
好想将她紧紧相拥揉碎至怀中,不在乎她的身份地位。只因为她的独一无二。
任越强忍着,压抑着,感觉身体的全部血液都在迅疾的奔涌汇集至一个部位。
而那里,便是他一直极力压抑克制的地方。
压抑到几欲爆裂。微微的有些胀痛。
“温姑娘。”终于,任越开口了。
此时,他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了被单内。
“嗯?”温柔停了下来,侧过身来。
昏黄的灯光下,温柔清秀明媚的脸部线条,再次让任越迷失和眩晕了。
多么想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轻轻拍抚着她流畅的背部。
即便什么都不说,只是那么静静的待上一会儿……
任越的眼前不知为何织构出一副香暖无比的画面,那些所谓的圣贤礼仪,一时间悉数烟消云散。兴奋和羞耻彼此交织,强烈的撞击着他的内心。
他仿佛看见,就在这处床上,他光洁的胸口敞开着,温柔伏在他的胸口。细滑的小脸紧紧的贴着他火热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