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相夫-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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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皇上的底限”
皇后轻轻点头,目光逐渐变得清冷,深吸口气说道:“此次出宫,也算是散心透气,顺便反省自己,回去以后,我知道怎么做”
“娘娘此次出来,也不放心将皇子留在逸云山庄罢?”
皇后叹气:“怎么可能放心?逸云山庄是我的地方,所有人员我都梳理过一遍,就怕太后带去的人中,有不利于皇子的……皇上忙于朝政不能亲自前来皇寺参佛,因此皇室中人和朝官也不必跟着我来,别人倒也近不了边,我有点怕齐王,他是时常跟在太后身边的,所以特地留下如楠,太后原先点名叫了几名王妃相随,但我不要如楠来,她寻了个借口,还是跟在齐王身边。”
她忽尔看向梅梅:“你说,如楠与齐王,他们会有孩子吗?”
梅梅回看她,茫然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样:他们至今未圆房,齐王,仍养有男宠。”
皇后又叹了口气:“齐王其实本性不坏,他就是……我是希望如楠幸福的”
梅梅默然无语,皇后则闭目养神,在梅梅轻柔的指压下,渐渐睡着了。
再慢的车程,仍是在十三日上午到达了皇寺,十四日好好歇息一天,十五日又如同去年那样,先在佛坛前跪上几个时辰,再满寺乱转,拜遍了寺里所有佛殿的每一座佛像,还要坐在蒲团上诵唱佛经大半天,直至深夜,累得骨头都散掉了,梅梅随意吃些斋饭,回到静室略作清洗,趴在榻上哼唧,翠思带着橙儿替她按揉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收拾一下即出山门回返京城,皇后又召了她去陪伴,一路上谈的都是些轻松的话题,两个人心情都很好,皇后是因为昨夜收到快马来报,说皇子完全好了,活泼泼像往日般可爱,皇上每晚都到山庄陪着皇子,父子俩玩得十分高兴。
梅梅见皇后笑盈双腮,想到很快回家看到恒儿,说不定徐俊英也回来了,心里也很愉悦,两人倚在凤辇上,隔着薄薄的纱幔,兴致盎然地指点观赏效外美景,笑声清脆爽朗,引得周围的太监侍卫们都觉得轻松不少。
梅梅却不知道,家里等待她的并非欢乐和喜悦,而是纷乱得令人抓狂的烦恼
京城郊外的逸云山庄,一处小花厅里,皇上与徐俊英隔着宽大的八仙桌相对而坐,互相瞪视,皇上满眼冷意,徐俊英则是一脸暗沉,旁边徐老太太拄着拐杖,在二老爷徐西平的搀扶下,满脸焦急,不时伸手拍拍长孙的肩膀,劝着:“孙儿,俊英啊,你就应了罢”
“不应二叔父,请送祖母回府吧”
皇上怒道:“徐俊英今儿你应也好,不应也好,人已经是你的了,随你怎么处置警告你:再敢给朕扔回宫里来,让朕替你背黑锅,朕……朕索性下旨,把秦梅梅给你休了”
徐俊英深吸了口气,逐渐平静下来:“皇上就算下了旨又如何?我与梅梅是夫妻,任何人任何事都拆不散”
皇上冷哼一声:“那可不一定,劝你不要与朕对着干就你这样,没酒量喝那么多做什么?酒后乱性又不肯负责,堂堂七尺男子,也不怕人笑话”
“你胡说”
徐西平见侄儿当着人前这样跟皇上吼,吓得腿一软,朝皇上跪下:
“恳请皇上恕罪微臣、微臣侄儿酒醉未醒,请皇上……”
皇上用力一拍桌子,却是冲着徐俊英:“我胡说什么?”
“我酒量是不好,但我徐俊英岂是那等贪色小人?你也知道我酒醉后是什么样的,动都不能动,只是想睡觉昨晚那酒里放了药,应是*药有人算计我,是谁?是你吗?非要把那女人塞给我,有意思吗?任我处置?很好,叫她过来,等我将她卖了”
皇上气得脸红,指着他:“你……你个倔牛我算计你?老子、朕堂堂一国之君,做那等宵小之事你不认就不认,有本事真把她卖了,看谁敢买当朝皇姨朕还告诉你徐俊英,你娶她不能做良妾,要做平妻、做贵妾,太后有兴趣赐婚,随她的意从今日起除了朝堂之上,其余时间概不相见,有什么事,找太后去,或者太后去找你,贞妃去找你,朕都不管,爱怎样怎样”
皇上说完,昂首拂袖而去,地上跪着的徐二老爷,旁边拄着拐杖站着的徐老太太,他看都不看一眼。
第二八二章 公主
徐俊英随之起身欲离去,徐老太太喊了声:“你给我站住”
徐俊英转过身来,目光狂躁而冷酷,徐老太太暗吃一惊,她还从未见过孙子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家里人。
徐西平怕老太太责斥徐俊英,令他更加反感恼怒,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忙走上两步对徐俊英说道:
“侄儿啊,你看这事如何办好?怎么说也是关乎皇家颜面,关乎徐家……”
徐俊英不耐烦地说道:“此事我来料理,叔父将祖母送回去吧,今早你们就不该来”
“唉,不能不来啊太后派了谭公公来接,一到山庄,太后便对着你祖母大发雷霆……”
徐俊英看了徐老太太一眼,暗吸口气,目光渐趋平和,回转身端端正正给老太太行了个礼:“孙儿不孝,请祖母恕罪但孙儿已经是成年人,为人夫为人父,该有所担当……孙儿之事,自会处置妥当,不劳祖母挂心,祖母请回吧”
徐老太太一顿拐杖,怒道:“你既知为人夫为人子,可还记得为人子孙?从小用心养育,苦心教导,你而今长大成人,翅膀硬了,便是如此报答家里?你自娶了秦氏,便学着她那样任性骄情,平日里不将我放在眼里也罢了,竟是连皇上都敢忤逆,你好大的胆子从前的宽容大气哪里去了?徐家大族百年清誉,几世尊荣,你想亲手毁于一旦么?”
徐俊英默然垂首听老太太说完,抬头道:“谢祖母训示,孙儿听到了,孙儿有事先走,请回吧”
说着话,竟是头也不回,昂首大步走了出去。
徐老太太指着他背影,抖索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又气了个唇青脸白,站立不稳,徐西平忙将老母扶着坐在椅上,赶紧奔到厅门口,朝远处树荫下的季妈妈和瑞雨等人招手,叫她们快拿了清心丸出来给老太太喂食。
徐俊英走出紫苑花厅,顺着浓荫夹道的平坦青石路往前走,脸上表情恼怒郁闷,想到今天十六,梅梅随同皇后从皇寺回来,明天下午便到家,而眼下遇着这桩说不清道不明的烂事,梅梅回来了不知会怎样看待自己,心里一阵慌乱,脸上便有几缕忧色掠过,脚步也不由得慢了下来。
斜对面隐于树丛中的摘星楼四层楼上一个房间里,素德公主一袭轻纱半裹住丰腴香艳的身段,慵懒地倚在软榻上,侧头朝外瞧看着树荫下缓步而行的伟岸英俊男子,唇角微翘,两腮露出玩味的笑容,这个冷艳尤物她看中多时,很想靠近和他玩玩,兄皇却一再告诫:京城美男无数,任她挑选,只除了朝官不准她招惹,尤其是像徐俊英这样的年轻公爷候爷,国之栋梁,她敢沾染一下,便把她扔回封地去,永远不准再来京城。
素德嘟着嘴轻哼一声,兄皇从小对她就这样,可以纵容得她无法无天,但凡她触犯到他一点点禁忌,却也毫不手软,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不敢犯第二次。
与兄皇不对眼,时常被他收拾还不肯服气的,除了嚣张的齐王,深得父皇宠爱的魏王,还有如今远在封地的荆王。
素德微叹口气,她是女子,所求不多,一世尊荣少不了,能得兄皇一如既往的纵容足够了吧?母后也告诫过她要知收敛,一辈子或许不长,就这么过了吧
她稍稍抬起玉腕,兰花指轻敲窗棂,此时从门外走进一位身材修长的俊颜紫衣男子,过来挨着她坐下,将她揽入怀中,含笑问道:“公主在看什么?”
素德陷进温暖怀抱里,侧脸在男子面颊上啄了一下,笑道:“宋九郎,看看外边路上那人,你可及他半分?”
宋九抬头去看,目光微滞,苦笑道:“他?天神一样的人物,我怎及得上”
“及不上他,也算他身边一个小鬼罢”
“公主,天神身边哪有小鬼?我,我至少算个谪仙吧”
宋九将脸埋进素德脖颈,极具诱惑地轻舔着她,素德哧地一笑,抬手挑起宋九下巴,端详他俊秀的面容,慢慢凑上去,柔润的双唇贴上宋九鲜红的唇瓣,宋九却又不动了,素德眼里冒出一股邪火:
“怎么?昨夜力气都用完啦?”
宋九唇角微牵:“哪能呢?出力的还有卢欢啊,不就是一个……噢公主?”
他浑身一颤,将素德推开些,双手哗然一声撕开素德身上纱衣,露出一双丰满柔软的玉峰,低头便含住那点嫣红,舌头轻巧拔弄**,素德放声呻吟,撕扯着宋九的衣裳,除掉紫色云锦外袍、雪纺中衣,宋九也早已脱完素德身上衣裙,双唇封上她的嘴,用力吸吮,一只手却无比温柔地抚摸着她胸前**,素德紧拥着他,两具赤luo的身体很快锲合在一起,软榻上翻滚了几个回合,宋九将素德狠狠抵在榻角,一边极具侵略性地吻她,一边使尽全身力气,拼命冲刺,快速律动着,素德在一波***快感里又哭又笑,发出声声呼唤:“希洛希洛”
激情逐渐消褪,素德缩在宋九怀里沉沉睡去,宋九松了口气,公主经常整夜整夜地饮酒纵情不睡觉,几乎是每一次,都得要他来才能将她哄睡。
将她轻轻放在枕上,拉过锦被盖好,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嘴角滑过一丝讽刺的笑意,贵为皇家女又如何?小小年纪就纵情声色,附马王希洛不堪蒙羞,喝下毒酒,故意坠马而死,他倒是死得绝然,素德情感收不回来,一辈子就这样麻痹自己了么?宋九跟了素德两年,两年里他得到无数财富,但他没有自由,素德不放他走,他哪里也不能去,除非哪天素德厌倦了他,但宋九想或许希望渺茫,因为,他身上有王希洛的影子。
宋九捡起衣裳穿戴齐整,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他原是没落望族子弟,新婚不久即奉父母命到异乡求学,没料想半路遇了山贼,幸得公主的车驾经过,救他一命,公主为留下他,帮助他家与人打赢官司,夺回田产无数,家境从此复归从前富足殷实,父母兄弟妻儿可以衣食无忧,可是他却回不去了,与五六个长年陪侍在公主身边的宠男一起,过着醉生梦死、不尴不尬的富贵生活。
徐俊英走过一道四方门,遇上了宝驹,宝驹带着四名侍卫,避往路边站定,用负罪的目光惴惴不安地看着徐俊英。
徐俊英淡然说道:“你们五个下去,各领一百军棍养伤期间,让马巍他们一组跟着我。”
宝驹几个躬身作揖:“遵命”
“可有话说?”
“不敢,是属下们失职”
“下去”
看着五个人消失在树丛间,徐俊英满心懊恼,这是打定了主意要他屈服,五名侍卫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未失职,尤其是宝驹,宁愿自己死掉都不肯让他吃亏的小伙伴,昨夜也着了道。
都以为是皇家外苑,太安全了,御林军、皇宫内卫、暗卫无数,防的只是外来的入侵者,谁能想到皇家人存心设计他?
徐俊英苦笑,若是皇家人要他死,何须设计,君要臣死,可以拒绝的吗?
而今却只是要他屈从,把吴紫瑶娶回家。
徐俊英怒从心头起,天下间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死缠烂打地要嫁给他,偏不要不提他心里眼里只有梅梅,还有梅梅那张契约文书在,就是没有这些,他也不会娶这种女人进门
皇上说他给了人家念想,那么丁点小的丫头,他能怎么说?怕伤她自尊心,当时对奉国将军说了等她长大再说,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