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红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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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蔽了炎炎的夏日。
外边骄阳似火,林子里却是一片阴凉。林英舒展开双臂,闭上眼转了个身,叹道:“好漂亮的竹林哪,以前我以为只有南方才会长竹子的,没有想到洛阳竟然也有。”司马明枫说道:“其实也只有这块地方有而已,青杳山地气充沛,日精月华灵秀无比,所以才能长出竹子来,而且洛阳全城都被白雪覆盖的时候,青杳山仍旧是松竹苍苍,雪一飘落下来便化成了水,不会积到树上,也就不会把竹子给压弯压折了。”谁都知道青杳山是块神奇的风水宝地,四季温暖如春,因此青杳寺的香炎在这一带来说是最旺的,除月度做法事闭门之外,其它日子天下人纷至沓来。
看见林子里的鸟惊飞起来,覃嘉楠也已察觉到有人进入了青竹林,而且好像还不只是一个人。剑舞,风云动,一声啸响,周遭的竹子霎时落了满天飞的翠绿色竹叶儿。出鞘,杀气凛然,一剑中的。看着殷红的血迹顺着剑身一直流淌到自己的手臂上,他的眼前顿时黑下去了一片,很久才恢复过来,颤颤巍巍地把被剑刺伤的人揽在自己怀里。林英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痛袭上心来,既而喉出划过一丝腥甜,便什么东西也感觉不到了。仿佛看见他很伤心的样子,可是再也看不见了,就好像是要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会离开很久很久似的,想要再看一看他却再没有力气。
他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一剑竟比刺在自己身上还要让人痛心。看着怀中双眸紧闭的林英,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雾一般的清泪,他伸手抚过她的脸,喃喃地说道:“英子,挺住,你一定会没事的。”跟随在后面的司马明枫简直要疯掉了,说道“费话,要是她有任何闪失的话,我司马明枫绝对不会就这么轻饶了你。林姑娘大老远地跑过来,只是想要看看你而已,现在呢,你做了些什么?你要致她于死地的话,就连我也一起杀了吧。”覃嘉楠抱起她,朝小道走去了。司马明枫问道:“你要带她去哪儿?”覃嘉楠并没有回头,只说道:“去见野老!”
司马明枫还是很担心,劝说道:“虽然野老是神医,可是他跟师父惠通子一样,萍踪不定,你要去哪里找他?林英能等得了那么久吗?”覃嘉楠望了眼怀中这个昏睡的女子,心中甚是痛惜,回道:“我自有办法!”话毕,他向空中放了个信号弹,硝烟凝成一朵乳白色的莲花,一声巨响后便陨落不知所踪。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等待野老的到来。时间过去了许久,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不禁让人焦急起来。司马明枫说道:“不要再坐以待毙了,兴许野老现在并不在洛阳,只怕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我们还是先带她到住持那里再想办法吧,好吗?求你了!”
覃嘉楠说道:“不会的,野老向来说话算数。他说过,无论自己走多远,只要一有这种信号弹升起,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我所在的地方。”司马明枫看着床上的林英,很是不忍心地说道:“嘉楠,你别这么强(jiàng)好不好,再等下去,我们两个人都要遗憾了。”说话间,一个身影不知从何处落了下来。覃嘉楠蓦地一喜,说道:“野老,快帮我的朋友看下伤势如何。”
野老伸出手去试探了她的气息和额间温度,又把了把脉,说道:“还有得救!”话毕,他迅速地写下了个方子,说道:“谁去抓药,越快越好。”司马明枫接过药方,便匆匆地跑出去了,而覃嘉楠却忧心冲冲地在旁边照看着林英。野老伸手把剑死命地往里面推了一下,然后再朝后面迅速地抽回,抽出剑的瞬间手指在林英的身上点了那么几下,伤口的血并没有喷涌而出。
少主看着她作痛的模样,心中十分地自责,只可惜现在她的眼睛还是紧紧地闭着。忽然间血顺着嘴角沁出来,嘉楠急切地说道:“野老。。。。。。”野老再次伸出手指在她的身上点了几下,说道:“放心,有我野老神医在,她是死不了的,只不过。。。。。。”嘉楠问道:“只不过什么?你快些说呀!”千万不能留下个后遗症什么什么的,否则自己真的不会原谅自己。
司马明枫把药全采齐了,在一旁按指示煎汤,煎好后递过来。野老舀了一匙送到她嘴里,可她半点也没有咽下去。嘉楠问道:“这怎么办?”野老笑了笑,说道:“如果不想干着急的话,那你亲自喂她。”嘉楠舀了一匙再次送到她嘴边,情况还是一样。嘉楠焦急地问道:“可她还是咽不下去,这可怎么办呢?”野老捋了捋银白色的长胡子,说道:“我说的喂不是你这么喂的,换种方法,你用嘴喂她,知道么?”覃嘉楠愣了一下,许久才哦了一声。然后他端起汤碗喝汤含在嘴里,轻轻地俯下身去,贴上她那冰冷的双唇。。。。。。。他的心跳在此刻突然地加速。
一口接连着一口,好不容易才把整个汤碗里的汤药全部给喂完。终于舒了口气,可是内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一旁的司马明枫眼露寒光,敌意地看着他。野老不明白,通惠子的这两个徒儿向来是很要好的,现在怎么为了一个女人就背道而驰了呢,真想不明白。女人哪,就是麻烦,幸好自己这一辈子没有去趟这趟浑水。感情真是个伤脑筋的东西,还是现在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好,谁也不记挂,谁也不眷顾。青杳寺住持、通惠子和野老是多年的老交情,三人都不惦红尘四海为家。
药喂完了有一段时间,可还是没见有什么好转。野老再次替她把了把脉,摇了摇头,叹道:“她体内气息微弱,阴寒之气太盛,恐怕。。。。。。。凶多吉少。。。。。。”嘉楠一直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手在渐渐地变冰凉,他的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和不安,看见野老摇头叹气就更加得没底了。“不会的!不可能!她一定还有救!”覃嘉楠撕心裂肺地喊道,同时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都是自己的错,要死就把自己的这条命拿走吧,只求能够换得回她活下来。嘉楠紧紧地握了握拳,因为用力骨节咯吱作响。司马明枫脸色苍白,他不愿意相信林英会就这样离开自己。
忽而野老想起了什么,哈哈笑了笑,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覃嘉楠和司马明枫同时问道:“什么办法?”野老看了看眼前的这两个后生,说道:“只要你们谁肯愿意帮她暖身,半伴以合适的穴位疗法,可以试一试,虽然不能百分之百地成功,但至少还有一半的希望。”
两人不解地问道:“暖身,怎么个暖身法?”野老挠了挠头,说道:“呃,现在她身上的阴寒之气太重,需要用至阳之气去调和。暖身呢,就是借助你们其中一人的阳刚力量,使她体内的阴阳之气达到一种平衡的状态。也就是说你们其中的一个人要和她。。。。。。。呃,要和她睡觉!并且行夫妻之礼!非如此不可,否则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而且要赶快,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犹豫了一会,覃嘉楠说道:“让我来吧,是我铸成的错!”司马明枫愣在那里了,真的非如此不可么,不过只要她能好起来,就一切都好!
野老轻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叫司马明枫和自己一道出去。掩上门的瞬间,司马明枫向屋内说道:“你不要趁人之危,点到为止!”
他望着躺上床上岿然不动的林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的衣衫退去了。轻轻地爬到她的身边,伸手过去,要帮她解衣,手刚碰到那如雪的肌肤,心中的小鹿便窜个不停。狠了狠心,他终于闭上眼,手指在她的身上游走,把她的衣裳剥落。
他将林英紧紧地搂在自己怀里,狂烈如火的欲念与到底要不要这么做的念头纠缠了好久,最终他还是遵了野老的话。巫山云雨,香汗湿纤腰;鱼水之欢,卿我两交融。他一边行着夫妻之礼,一边用手指在她的穴位上按照野老所说的点什么地方何时点下力多大做着,不敢有丝毫马虎的心,否则不仅不能救她,还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给她带来了肉体上的污辱。
司马明枫听见屋子内传出来的缠绵之音,不好意思地走了开去,和野老到院中说话去了。他问道:“这样一定有救吗?”野老回头笑了笑,说道:“我不是说了有一半的希望吗。以身相暖,并加以我独创的的穴位引导法,可以舒筯活血养气蓄锐,唯有这样,方能凑效!”
他朝那边望了望,不知道林英现在怎么样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却在别的男人的身下享受着天伦之乐,这不禁叫人心中有点儿小小的感伤。可是不这样又能怎样呢,如果让自己和她行礼的话,可能自己会因为初次的惶恐而误了事。覃嘉楠,但愿你的“无私奉献”能够挽得回她一命,只要她能活下一就好。一滴泪,自司马明枫的眼睛里滑落,既而他又冲自己笑了笑。
036缘来如此心事未央
夕阳如画透过窗纸照进来,将房间里染上一抹瑟瑟的红。过了有多久,不知道,总之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张干净而俊美的脸映入眼帘。他睡得那么安详,就像是个可爱的孩子。林英伸手轻轻地抚了一下他的脸,稍稍有点儿动静,覃嘉楠就警醒过来了。两双眼睛离得如此近,林英微微地笑了笑,此刻看她更加觉得美丽无可复加。他吞吞吐吐地说道:“呃,你,你还好吧?”
她仍旧是微微的笑,那样安静而唯美,说道:“少主,我没事了!”覃嘉楠目光迷离地望向她,说道:“英子,真的很对不起,是我害得你受伤了,还很无耻地侵犯了你!”林英侧过身子来,用右手捂住了他的嘴,说道:“少主,别说这些了,能见到你,我很开心。就算是真的不幸,那能死在你的剑下也是一种缘,至少说明我们还是有纠葛的,虽然有时候只能各守一方。”
他拉过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手心,然后两人各自穿衣。他扣好衣裳上的扣子,穿戴好后回望了她一眼,然后打开门走出去了。院子里心急如焚的司马明枫走上前问道:“告诉我,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覃嘉楠不敢抬头看他,墨玉般的双眸在发丝掩饰下,看不清是什么神情,只说道:“好些了,不过现在她需要休息,请勿打扰!”话毕,他向野老跟前走去了。
他迫不及待地推开了门,回头向院中的覃嘉楠说道:“我就看一下下而已,看一下就出来。”野老不禁摇了摇头,笑道:“你们两个何时变得这么会争风吃醋了,以前不是对女人不理不睬的么?”覃嘉楠岔话道:“今天天气不错,我说野老啊,咱们到山里打猎,再来壶好酒怎么样?”他知道野老对酒可是喜欢得紧的,而且酒量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比得上的。当然了,话又说回来了,人家是神医吗,自然知道些解酒的妙方了,因此千杯不醉也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野老指了指他,说道:“几月不见,嘴皮子上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酒了,想贿赂我不是?”
他一手拉着野老向外走去,一边说道:“问你个问题,师父去哪里了?”野老摇了摇头,说道:“惠通子吗,我也有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在哪里消遥呢。”才刚说到他呢,一阵风吹过,只看见竹叶儿轻轻地舞动起来,然后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道是:“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呢?”覃嘉楠一听这声音,虽然还没看见人,就喊道:“师父好!徒儿太想你了。”
一袭灰衣,一顶箬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