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山水间-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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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还不知道是谁的功劳。”若离看着初升的月亮:“我只是负责说一说,”
“照你这么说她给我们种子算便宜,又卖给我们粮食,是看在我们这几个男子的面子上?”鲍天麟微微挑起眉头。
若离肯定的点了点头:“那还用说,如果你想要找位美女办件事,最好是亲自出马,如果是位男子,最好找个美女前去,一定事半功倍,这是自然规律。”
鲍天麟哈哈一笑:“简直谬论,照你这么说两军对垒,只要派一些美女前去,不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打仗的事另当别论,不过有美女平息战事的事,我说的是一般的别人能办到的事。”若离白了一眼鲍天麟。
月光下若离的脸庞纯净静谧,长发飘逸,有种说不出的美,鲍天麟突然从隔壁院子伸过头来,往下探了探小声问:“你说说,你在定安王府守了那么长时间,甄世子怎么就没答应你啊?你也不差啊!”
“讨厌。”若离伸出一只手对着鲍天麟打了过去小声喝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亏你还是皇子,这点礼貌都没有。”
鲍天麟轻轻躲了躲:“我这不是好奇嘛,按理说你长得也不错,见解也还可以,怎么就三年不看你一眼呢?有点说不过去啊。”
这句话还中听一点,若离挤了挤眼睛自我解嘲一句:“我也很奇怪,我以为自己可以原来还不行呗,常言道对上眼了看猪都是双眼皮,我没对上他的眼呗“
鲍天麟仔细的看着若离,好半天说出一句:“你还真的是双眼皮。”
说完笑眯眯的转身进了屋子,背对着若离挥了挥手:“早点睡了。”
“物以类聚,你我同类,你当然看我双眼皮了。”若离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说了一句。
鲍天麟进了屋子转过脸笑了笑反手将门关上上。
若离也往屋子里走去,忽然从天而降一盆水,将她浇成了落汤鸡,
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水一浇,若离浑身冰凉,一时不有点发呆。
过了一小会儿,她才闭着眼睛,用手轻轻抹下一把水,大声喝道:“是谁?出来!”
四周静悄悄地空无一人,若离虽然很大声音但是太娇柔,隔壁刚好响起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鲍天麟睡在套间,没有听清楚。
若离等了等,没人回应,就听到一声轻轻的笑声,抬头一看甄贝儿捂着嘴站在门口。
若离狠狠地瞪着她,甄贝儿下意识地收起笑,却掩饰不住嘴角的抽动,一双美得惊人的眼睛闪着忍俊不禁的光芒。
若离收回眼光,看向隔壁,这盆水无疑是从隔壁泼过来的,可是隔壁的厨房在对面,一墙之隔无遮无拦的,这盆水是怎样泼过来的,谁泼过来的,她竟然都没看见,难道是从房顶。
若离的目光看向屋顶,月光冷清的洒在上面,泼来的水浇湿了全身,绝对是用盆装的,要端着水盆上房顶,还要不被看见不是很容易。
甄贝儿捂着嘴巴进了屋,一会就传来甄珠儿的笑声。
若离愣了一会儿,湿透的衣服粘在身上很难受,她想喊鲍天麟找出肇事者,张了张嘴又闭了起来 。
隔壁谁会和她过意不去呢?鲍天麟鲍天角不可能,鲍天麟进了屋子,鲍天角不会做这样不齿的事,一定是鲍春枝,她曾曾经用嫉恨的目光看过她。
若离忍了忍,努力压下找春枝问清楚的冲动,没抓个现行,又到了晚上,惊醒了大家,自己也很窘迫,冲动是魔鬼,等以后将事情查清楚,再报仇也不迟。
进了屋子,她实在想不明白鲍春枝为什么会用那样充满敌视的目光看着她,现在又来泼她凉水,可是除了她就是鲍春雅了,鲍春雅风流妩媚,对她从来是客客气气的。
甄一脉躺在外间的炕上等着若离回来给他讲故事,听见她走了进来,却不上炕,好奇的扭过头来,就看见她浑身湿透站在地上发呆。
他几乎是一跃而下跳下炕:“姑姑,你怎么了?”
“天太热了,被洗了个凉水澡。”若离看着行动神速的甄一脉,刚才的愤怒变成了自我调侃,。
甄一脉大大的眼睛聚了起来:“姑姑,我姐姐又找茬了?”
甄一脉的脸上有点内疚,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若离摇了摇头:“不是她们,我也不用知道是谁。”
“好了,一脉你先进你屋里,姑姑换件衣服,。”若离见甄一脉的样子,肯定的对他说。
甄一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若离,小小的脸红了起来,低头默默的快步进了里间,跳上自己的炕头,拉开被窝蒙住了头。
若离已经给了他视觉震撼,虽然看起来他还是个孩童,到底实际年纪已经十三岁,男女之间的事情也无师自通一点,平时也还罢了,他还没到那种渴求男女之事的年纪,刚才若离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显出凹凸有致的曲线,柔美的弧度一波一波的冲击着他小小的心肝,他觉得心血涌出了鼻子,如果不赶快逃走,很有可能喷播而发。
甄一脉的小心思若离不知道,她皱着眉头闻了闻脱下的衣服,真不知道是人家的洗脚水还是洗澡水甚至小便水,这个泼她一身的人先设定为鲍春枝,也实在太没教养了,她以为她是这些人中地位最低行为最粗鲁的女子,没想到还有比她更卑俗的。
第三十二章半夜归来
衣服上没有异味,她气呼呼的将衣服随手扔进地上的盆子里,换上一身亵衣亵裤,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她自从来到这里兢兢业业大公无私,除了照顾甄一脉还处处以大家利益为利益,设身处地的为大家着想,可是甄珠儿甄贝儿甚至春雅处处与她为难,按照她以前的脾气性格,早就和她们绝交生死不相来往。
可是在这里她是替别人生活,她实实在在的按照以前老爸老妈对自己的教诲:宁可亏了自己不可亏了别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哪怕是现在自己吃点亏,也不要原主以后吃亏。
可是现在看来爸妈的这些教诲似乎在这里行不通。
水泼在身上倒是不疼,可是猪尿泡打人骚气难闻,如果说过年时被扔了狗屎,假定那是黎宝根为自己的爱狗报仇,那么这次的性质就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
可是春枝应该和自己没这么大的仇恨,看她的眼神带着一种情敌般的仇视,可是她只是和鲍天麟说了会话,鲍天麟是她的哥哥,应该没这么大的反应吧,鲍春雅就更加的不靠谱了,这姑娘平时很少和自己打交道,看见了就点头微笑,也没有什么敌视的样子啊。
想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便起身进了里间。
月光透过糊着厚白纸的窗户进来,隐隐看得见甄一脉双眼圆睁,望着窗户。
“一脉,姑姑问你,春枝春雅是鲍天麟鲍天角的亲妹妹吗?”若离跳下鞋子抬脚上了炕,轻轻问。
听到若离进来的脚步声,甄一脉刚刚平静下来的的小心脏已经超速跳动起来,现在她又躺在身边,简直是撞击起来。
他想要往里边挪一挪。想法很现实身子却动不了,因为若离柔软的身体紧挨着他的。
他强力的咽下干涩的口水,费力地回答:“不是他的亲妹妹,是别的后妃生下后去世了,皇后娘娘养在身边的。”
若离轻轻出了口气,这就是说鲍春枝和鲍天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问清楚了这个问题,若离听出甄一脉压抑的呼吸,以为是天晚了他没有睡意,为了让自己放心故意装作熟睡,便轻轻地说“一脉闭上眼睛睡觉。姑姑出去了。”
甄一脉闪动着大眼睛,他既想着让若离躺在他身边,又怕她在身边自己难受。现在听她要走,轻轻地出了口气。
若离回到自己的炕上,重新躺下,问清楚了这个问题,若离释然了。这个鲍春枝的恋兄情结情节也太严重了。
既然不是将她当做情敌,不会给原主留下争风吃醋的后遗症,招蜂引蝶的花名声,那就没什么好顾虑的,她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难道会在乎这一盆水。
可是想法虽然很开朗。事情却总是在脑子里萦绕,睡不着,就感觉老想小解。
她一般不起夜。也没有在便盆里小解的习惯,便穿好衣服轻轻出了门,月光冷冷清清的洒满了整个院子, 夜静的让人敬畏,若离轻轻迈出门槛。向房子后面的茅厕走去。
风吹的 茅厕上面的茅草沙沙作响,她心里害怕起来。看自己的影子都像还有一个人。
还是赶紧回去的好,什么邪门的事都出现在夜深人静,千万别让她给遇上,能穿来这里已经够神话的了。
刚刚转过房头,走到磨房门口,就听到隔壁大门轻轻地打开,已经到了屋子门口,她的胆子大了起来,这么晚了谁去哪了,好奇心促使她她下意识的将身子藏起来,感觉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到了身后,才压抑着心跳探出头去。
却是鲍天角披着两肩月光站在鲍春雅的门口,门吱扭一声悄然打开,鲍天角闪了进去。
若离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他出来,人似乎都沉睡了。
若离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子,甩掉鞋子躺在炕上,实在是纳闷隔壁这四个人到底是怎么了,春枝就因为她和鲍天麟之间关系亲密一些,就报以秒杀的眼神,甚至不惜动用水攻,这个鲍天角不只是半夜三更,据她刚才目测月亮已西沉,还进了妹妹的房间,黑灯瞎火的也不见出来,不知道密谋什么?
莫名其妙的就树敌三枚,盖倾眉也好好的不知犯什么神经。若离心里实在是龌龊,异性之间什么都没做就招惹上了挑色事件,同性之间也这么难打交道。
一夜没好好睡,日上三竿才起来,甄一脉已经出出进进好几遍了,见她醒来脸一红进了屋子。
若离慢吞吞的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下了炕。
打着哈欠进了里间:“一脉,起来了怎么不去外面跑几圈。”
甄一脉坐在炕头:“不想去。”
“哎,一脉都会叠被子了!”若离进来是帮着整理床铺的,却看见被子好好的叠起来放在炕脚,床单平平整整。
甄一脉听到若离带有表扬性质的惊叹语气,做了好事受到表杨的孩子般含笑低下头。
若离心里一暖,看在甄一脉的份上,千万不能自甘堕落,又没做错什么。
打起精神,打扫院子,洗衣服做饭。
做完这一切,提起水桶带着甄一脉出门大门,盖倾眉在隔壁看见了,本来想跟若离打声招呼,见她根本不看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追出大门问了声:“妹妹啊,这就要去打水了。”
若离停住脚步应了一声,有点不解的看着她,这两天理都不理她,她几次三番的去问候,都被无视,就算是生理周期紊乱也不能这样做吧,只不过是回来晚了,况且赏桃花也是她先提出来的,若离心里也不痛快,便不带理不理的。
盖倾眉脸一红轻声说:“妹妹,姐姐这几天心里难受,怠慢了你,不要和姐姐一般见识了。”
“不会。”若离言不由衷的低头应了一句,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服软。
盖倾眉抬起头就笑了。脸色转变的很快:“妹妹不计较就好,以后我们还是以前一样。”
若离点了点头,带着着甄一脉穿过黑色的田地,不计较还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