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侍寝-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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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这些日子他并没出宫,而宫里也没听说有刺客。
“去五弟府上那日。”他低声答。
我惊叫起来,“安王伤你?”
“不是,”他解释道,“在五弟府上虽有打斗,可不严重,出了安王府才受得伤。”
“是谁伤了你?”
他犹豫片刻,说了句,“没看清。”
我急道:“这么久了还没好,太医怎么说?”
他低笑,将我拉进他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发髻,声音便有些含糊不清,“没让太医看。”
“为什么?”我直起身子,望着他。
他无奈道:“情势紧急,不能与五弟撕破脸,更不能被人知道我重伤……青剑帮我上了药。”
这会儿说出是重伤了,刚才不是说一点小伤吗?
咬了唇问:“很严重?”
“嗯,以后怕是动不得真气了。”他终是承认了,又笑道,“不过,抱你没问题。”神情极为开心,是见我着急而开心吧?
“你——”我气得无语,想狠狠地揍他一下,却只是张开手臂紧紧地环在他的腰际。
那么重得伤,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在灵堂哭灵、与礼部议碣辞、准备丧仪、筹划登基仪式……难怪瘦成这样,眼里全是血丝……不自觉地越发将他搂紧了些。
只听头顶上语音含糊:“我去看过你,每天忙完了就去纤云宫门口走走,可秦宇把你保护得太好,夜里都是他亲自值守,让我无机可乘……墨书说不如他引秦宇出去打一架,我设法避开其余虎卫。正用人之际,伤了谁都不好,而且……墨书不知道,我现在连一个虎卫都打不过……阿浅,你说我这个皇帝当得多窝囊,连见心爱的女人一面都不能。”
我窝在他怀里,又是想哭,又是想笑。我在纤云宫辗转难寐时,他就在墙外踱步?
白天,他事情太多,而夜里,总是要避嫌吧?
如此想着,怨气渐渐散了许多,可还是忍不住张口问道:“那天,是你吩咐眉绣送汤去灵堂?”
“嗯。”他点头。
“你吩咐她往汤里下药?”
“嗯。”他又点头,竟是毫不迟疑。
我猛地推开他,“看来你真是把我们当成绊脚石了,不除不快。”
他不否认,只淡淡道:“别把他跟你扯到一起,他是他,你是你,你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同?都是妨碍你的人。”我并没忘记,那天眉绣是如何让我成全他,逼我去死以成全他的帝位。
他用力攥住我的腕,“你不是,父皇的话没说完,就没有意义,而他,父皇说得很明白,杀了他。”
“那你就一定要杀死他?他是你亲弟弟。假如……假如先帝明明白白地说要我陪葬,你也会杀了我?”
“不会,”他一口否认,很认真地说,“我会带你离开,哪怕逃不出去,死也要死在一起。”话语一转,接着道:“可是,不管怎样,刘成烨不能活在这世上。”话说得斩钉截铁,全然没有转圜的余地,而且他直呼其名,而不是以往那般说“六弟”。
看来是真的恨,就算没有先皇的遗旨,他也不见得能容下他吧。
我失望又愤恨,深吸口气,尽量平静地说:“皇上请放手,哀家累了,要回宫歇息。”
他不松,却是越发用力,我觉得手腕几乎都要被捏碎了。不能动真气就这般痛,若他没有受伤,是不是要将我粉身碎骨?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真是疼啊,手腕痛,心更痛。我不希望刘成烨死,更不希望死于他手。
他终于放开我,缓缓地问:“你很在乎他?”
“是,”我轻轻地答,“他很可怜。”
他讥诮道:“因为他眼盲,所以可怜,我就不可怜?”拔高的声调惊飞了栖息的夜鸟,落下数捧积雪,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我激灵一下,不由想起徐姑姑说话的话,平王才是真正无辜之人。他固然也可怜,可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刘成烨什么都不是。
人是不是都是同情弱者,而忽略了其实强者也需要安慰?
刘成烨的伤痛,大家都看得见,可他呢?
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油然而生,丝丝缕缕地飘散到身体各处,控制了我的思想。
手慢慢地伸出去,触及他夹袍上的龙纹,顺着龙角的方向,停在心口处。掌心合着他的心跳,一起一落一上一下。
他盯着我,一动不动。
手指继续往上,攀上他的肩头,滑过他的脖颈,落在他脸颊上。他的脸冰凉,带着些微的湿,是方才落雪融化的水吧?
不等我再有动作,他却突然抱紧我,劈头盖脸地吻下来。冰冷的唇用力地吮吸着我的,强有力的舌头撬开我的牙齿,探进我口中,几乎让我窒息。
上一次他只是吻着唇瓣,而这次……我从没被人这般吻过,想挣扎却被他禁锢着,只有跟着喘息的份儿。
双手本能地抓紧他的衣袍,我抓得那样用力,以致于金线刺得我的指尖都隐隐作痛。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我,呢喃着道:“阿浅,帮我掌管着后宫。”
“不。”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他,“让你的王妃管。”我吃饱了撑得,才会去管他的妃嫔们的吃喝拉撒睡。
“我只信你。你管好后宫,我才能心无旁骛地应对前朝的事。”他细细亲吻我的鬓发,手指又移到我颈间,轻轻抚摸着。
我拿开他的手,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只要跟刘成烨无关,什么都可以。”他反应极敏锐,张口堵住了我要说的话。
我思索一下,“中秋之前不许动他。”
他狐疑地看着我。
被那样锐利的眼光盯着,我浑身不自在,伸手遮住了他的双眼,掂起脚尖,吻了他一下。
他脸上似喜似怒,“为了他,都不惜投怀送抱。朕若不答应,岂不太不解风情了?”
“你是答应了?”我不放心地求证。
“好。”他点头,“中秋之前,只要他安分,我就不动他。”
“还有,你让我管,就得听我的,我说了算。”
“我答应你。”他很郑重地说,“还有没有别的?”
“没有了。”
“那好,该我提条件了。”他凝望着我,低低道,“别躲着我,至少每天让我看上一眼,才安心。”
这样深情的眼眸,这样温柔的语调,这样亲密的姿势,我怎可能不答应他?胡乱地点着头,却见他又俯身吻过来,不复方才的粗暴霸道,而是缠绵轻柔,就像一片羽毛扫过我心头,浑身酥痒酸麻。
他的一只手揽在我的腰间,另一只手却摸索着解我颈间的扣子。他的唇自颈项移至我的锁骨,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我不知所措,心跳得飞快。
☆、55现真相
出了小树林;我才感觉到脚底一片冰冷。还好是在树下,没有积雪,否则靴子都要湿透了。
普天下两个最尊贵的男女,在除夕夜竟无处可去;只能躲在树林里聊天。说出去,有谁会信?
暗叹口气;侧身望去。他也正看过来,皑皑白雪映着灯光,恰照在他脸上,他嘴角的笑容灿烂而愉悦。
我有点发呆;他低声道:“你且记着;日后有你好看。”用力攥了我一下;痛得我倒抽一口凉气,耳边全是他低却放肆的笑声。
不远处,墨书静静地立在雪地上,身姿笔直,像草原上挺立的白杨树一般。
难怪这么久都不曾有禁军巡视过来?
见我们过来,他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嘀咕道:“今晚皇上不必拉着属下喝酒了。”
刘成煜瞪他一眼,“话怎么这么多?他们呢?”
“属下离皇上差远了,”墨书笑着回嘴,“青剑刚带着禁军往西去了,紫箫……”话嘎然停住,神情有些不自在。
我突然想起宴会上那个穿淡紫色长衫眼里隐藏着敌意的人,他就是紫箫?
一行三人踏着厚厚的积雪行至绪宁宫门口,眼尖的太监老早打开大门,恭敬地垂首立着。
刘成煜停下步子,“太后早些安置,朕明儿再来请安。”
我含笑点点头,“不早了,皇上回吧。”转身就往里走。他却极快地塞了一样东西到我手心,摸着那形状,想必又是银锞子。
朝云守在炭炉前等得已是心急,看得我,焦虑地问:“皇上没事吧?”
我思索片刻,道:“皇上让我掌管后宫。”
朝云听了,先是吃了一惊,过了会才道:“如今后宫人少,正经主子才七八个,娘娘此时接手倒是个好时机。”
我没心思商量这个,瞧了下更漏,已是子时三刻,就让她去歇了。
朝云答应着,将洗漱用的温水、皂角、棉帕一一准备好,才离开。≮我们备用网址:≯
进了内室,迫不及待地伸开掌心,还真是个笔锭如意的银锞子。不免有些怅然:每年都送同样的礼,就他会讨省事。一边打开钱匣子,正要放进去,突然瞧见银锞子底下似乎有字,仔细一看,果然平滑的表面上刻着“浅”和“得”两个字。
心里一动,将去年的那锭银子取了出来,锞子下面也是两个字,“浅”和“愿”。
愿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他是这个意思么?
对着镜子一粒粒解开盘扣,脖颈上深深浅浅的红印赫然入目。
他急促地喘息着,“阿浅,你教我如此难受,我也不让你好过。”一遍一遍亲吻我的唇,我的颈,他的手箍在我的腰间,“腰身很细,很软”,顺着衣衫往上,停在胸前,胡乱地揉搓,“这里是不是跟你脸上的肌肤一样白嫩?”
他一寸一寸地在我身上点火,我软得像无根的草攀附在他身上,就听到他气恼的声音:“你怎么穿这么多衣服?”,然后又懊悔,“早知就不该遣了御辇。”
贴得他那样近,我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他气急败坏地说:“朕说话算话,哪天一定把你……”
想到此,脸渐渐热了起来,镜中的女子目若秋水面似桃花,眉梢眼底尽是春意。
夜里做了个春梦。
衣单衫薄的夏日,宽大舒适的御辇,他将我搂在怀里细细地亲吻,冰冷的手蛇一般游走在我□的肌肤上……
醒来时,两腿之间黏糊糊一片,去了净房才知道竟是来了癸水。
不禁有些愣怔,听人说,大年初一来癸水是凶兆,今年必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是一定有的吧,吃饭咬了舌头,绣花扎了手指,稍不留神就会见血。何况我已做了决定,要种还生草。
前阵子,我总在想,假如刘成烨能看见,那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刘成烨会跟其他皇子一样,有自己的封地,有自己的府邸,而不是困在宫里整日斗鸡遛鸟无所事事,还要被兄长猜忌。
不管能不能种成功,我总得试一试。所以,必定要见血吧。
如此一想,也便宽下心来,复又上床去睡。
早膳时,朝云特地吩咐小厨房炖了红枣枸杞茶。每月我小日子那几天,她都会炖这种茶,放上一大勺红糖,甜中带着微苦,喝进腹中暖洋洋的很舒服。
刚用过早膳,木香禀告说宁淑妃以及四位才人来请安,正在大厅候着。刘成煜的这五位妻妾,除了宁淑妃有过交集外,其余几位我都没怎么瞧过,连名字也不知道。虽是不想见她们,可大年初一,总得全了礼节。
才走到大厅门口,宁淑妃柔媚的声音传过来,“皇上,明儿是臣妾生辰,臣妾最近又练了首曲子,还请皇上赐名。”
请皇上给曲子赐名,得听过才成,又是生辰,肯定会备点酒菜……淑妃的用意一听便知。
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就听到刘成煜温和地回答:“淑妃的生辰,朕一直记着,年前就备好礼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