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染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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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却不知原来你的心情是如此忐忑”手轻轻拂过她的伤口。
他顿了顿,见她有些软化,小心地将她圈入怀中。
“且不论是非对错,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标准只是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若是坚持已见,谁也不打破僵局,这样真的好么”
“我一直在靠近你,是你不断推拒我”傅尔焰哑声道。
“是所以,我应该要打破僵局了,我不愿长久之后,回顾一生,发现自己错过了什么值得让人珍惜的事物”
细细哭声溢出她的唇。
“我以为,你不想要的,一直都是我追在你后面我以为我的感情对你来说是累赘”
他再次露出苦笑,环抱她的双手紧了紧。
“抱歉”除了这两字,他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来告知自己的歉意。
“你还记得前几天晚上,你对我说的那件事么?”
前几天晚上
傅尔焰眼中闪过难堪与痛楚。
当她鼓起勇气,向他求亲时,他却反问:凭什么。
怀中的娇躯一僵,开始挣扎,想挣脱他的怀抱。
上官轻云心知她想起些什么,却不容她逃避,紧紧抱住她,轻哄:“不一样了,不一样了我不会再这般伤你别怕别怕”
为了证明他的誓言,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皎洁光滑,雕刻着龙凤辰祥的羊脂白玉,送到她眼前。
“这块玉石是上官家世代用于给长子定亲的信物,如今我将它给你,你可愿意收下?”
见她不动,他将她扳过身,取下玉石,套入她脖子。
“我知道那晚的事,你有心结这次由我来开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焰儿,你可愿嫁我为妻?我不敢说现在我对你的感情有你对我的深,但长此以往,总有一天,我将告诉你,我喜爱你会比你喜爱我还要多还要浓烈。”
望入他双眼,深邃的双眸中充斥着满满的专注与认真。
略微僵硬的身躯,渐渐软下来,贴着他的。
她涩然开口:“我还没原谅你”
“嗯。”
“既然我被你拒了一次,你也应该被我拒一次才公平。”
“嗯。”
“我现在不答应”
“嗯?”他静待下文。
“所以你要多求几次,等我觉得够了,我们就成亲。”脸上闪过羞涩,她悄声说道。
“好。”
☆、030 不安隐患
她究竟为何中毒?这个问题这几日一直困扰着上官轻云。
当晚的气氛,让他忘了问这个问题,而这几日的繁忙亦阴差阳错地让他错过了问的时机,因而他至今还没得到答案。
忧虑,让他的心略微带着点浮躁,看了看书桌上成堆的账本,透过书房的窗,望了望窗外的日头,他终于妥协地放下手中的账册,踱出书房。
近日,傅尔焰与上官轻风两人间的气氛明显改善,上官府上下看在眼里,有人由衷高兴,当然也有人暗自懊恼。
见傅尔焰一人在花园小池边,喂着锦鲤,夏怜气不打一处来,在许灵儿的默许下,她仗着自己有主子撑腰,鲁莽地上前挑衅。
“今天天气可真好,只可惜花香掩不住一股狐媚子的味儿。”她刻意以帕子遮着脸,开口嘲讽。
自脚步声以及熟悉的尖锐嗓音判断出来人,傅尔焰径自喂着锦鲤,不曾回头。
见自己被刻意忽略,夏怜姣美的脸上闪过恶意,看到傅尔焰就蹲在池塘边,身边没什么施力点,她上前一步,欲将傅尔焰推入池塘中。
然而刻意屏住的气息,以及地上的影子,使傅尔焰将她的一举一动洞察在心,在她俯下身正要用力时,突然往旁边一移。
落空的双手让夏怜失去了平衡,倒栽入湖中。
“啊!”许灵儿轻呼一声,却没有上前帮助贴身侍女的打算,身为大家闺秀,若是亲自去救落水侍女,因而乱了自己的衣衫,有失身份。
傅尔焰将手中最后一块硬馒头掰成碎末,洒入池中,拍拍手,看也不看夏怜的狼狈,起身,面向默不作声的许灵儿。
“许灵儿,这条落水狗当炮灰,是不是挺好使的?要不,改天也借我用用?”傅尔焰一开口,就气歪了夏怜的鼻子。
许灵儿的目光闪了闪,柔顺水灵的大眼睛无辜地眨着,不解地问道:“尔焰妹妹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不明白?”
料定了她的装傻,傅尔焰轻笑出声:“明人眼前不做暗事,你许灵儿什么货色,我一眼便知。养了这条听话的狗一定替你省去不少事吧?”
眼波流转,傅尔焰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虽然是条狗却也有二心呢。”
许灵儿微微垂眼,掩住眼中闪过的凌厉。
夏怜神色丕变,顾不得还在池塘中挣扎上岸,她急忙反驳。
“你瞎说什么!我对我家小姐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有二心?”
“别急别急,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呢。”傅尔焰取出帕子,拭了拭手,就着一旁的景观石坐下。
“这二心怕是许灵儿你自己种下的因吧。让我猜猜你说了什么‘若我成为上官府当家主母,那夏怜你身为我的陪嫁丫鬟,自然是二房,你生下的孩子,我会当做自己亲生一般培养长大’。我说的可对?”
不顾许灵儿脸上的微微诧异,傅尔焰继续说道:“但是,清高如你,真允许别的女人来瓜分自己的夫君么?这饼怕是画得有些大了吧。”
许灵儿僵笑着说:“妹妹说笑了,莫要说这些毁人清誉的话,若让轻云哥哥听到,可要觉得我不矜持了。”
傅尔焰冷笑出声:“轻云哥哥也是你配叫的么?”
说完,转向夏怜,依旧一副轻嘲的口吻。
“夏怜啊夏怜,你还真是应了自己的名字,可怜得很呢。你服侍你家小姐那么久,可曾看清过她的真面目?人家眼里,你不过是炮灰,是条狗,为了维持她大家闺秀的形象,让你替她办哪些腌臜事儿,迟早有一天,你会死于你家小姐的借刀杀人。”
听到傅尔焰的断言,夏怜脸色一变,明明是句戏言,从她口中吐出,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又是怎么回事?”一温润男声,带着困惑插入这诡异的沉默。
上官轻云不知何时出现在小花园拐角,见自己欲寻的人儿,与师妹在一块儿,气氛诡秘,便上前询问。
傅尔焰无谓地笑了笑,转头望向他,眸中带着隐约的挑衅与试探。
虽然已与上官轻云互定终身,但傅尔焰心中却依然充满不安,他对她的不赞成,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若不能拔出,迟早化脓生蛆,毁了这得来不易的安宁。然而,即便这样,决定权却不在她身上,所以当他带着怀疑的目光靠近时,她顺势刻意挑衅他,想试探他的底线究竟在哪。
夏怜全身湿透一身狼狈,见上官轻云到来,正欲开口告状,却被许灵儿抢先开口。
“没什么,夏怜不小心掉进池子里了。”
并非许灵儿不愿给傅尔焰使绊儿,只是精明如她,看到近日的情形,心知这样的小事最多掀起点小波小浪,无法撼动傅尔焰在上官轻云的心中的地位,反而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因而忍住,决定待以后伺机而动。
哦?居然没有告状?
傅尔焰瞥了眼许灵儿,见她一脸温驯无辜的样子。
看来,她还真是低估了这大家闺秀呢
傅尔焰轻佻地朝上官轻云抛了个媚眼,娇声笑说:“自然是没什么,上官哥哥莫不是以为有什么?”
她的小小不逊,并未影响到上官轻云,有些纵容地看了看傅尔焰,他柔声说:“没什么就好。”继而转向夏怜。“快点离开池塘吧,就快入冬了,待久了对身子不好。”
见小姐无意为她讨回公道,夏怜难堪地爬出池塘,朝上官轻云福了福身,随许灵儿一道离开。
却不知,自家小姐因上官轻云对傅尔焰的宠溺眼神,差点暗暗咬碎了一口银牙。
见主仆俩离开,傅尔焰自景观石上跳下,朝上官轻云娇笑道:“上官哥哥今个儿这么早就做完事儿了么?”却见上官轻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你刚刚怎么回事?”为何要刻意挑衅?
哎呀呀,被发现了呢。
傅尔焰吐了吐舌头。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上官哥哥的反应罢了。”说完,挽住上官轻云的臂弯,笑靥如花,欲蒙混过关。
他并非不知道她的不安。
深潭般的双目专注盯着她,欲言又止,却被她刻意别过眼,错过眼神的交汇。
傅尔焰拖着他往门外走去,口中一边还催促着他:“走吧走吧,既然今天上官哥哥给自己放假,我们就出去走走呗,天天闷在府里,我都无聊死了。”
“小姐,你刚才为何要放过那贱蹄子!”已回到居住的院落,夏怜就越轨地向许灵儿发难,自她成为小姐的贴身侍女以来,可从来没吃过那么大的亏,唯二的两次,都是傅尔焰赏的。
“还不是时候。”许灵儿坐在桌边,押了口茶,目不斜视地淡然说道。
“那小姐的意思是?”
“我让爹去查的事情有结果了么?”
“有了,今天刚到的消息。”夏怜自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小纸条。
许灵儿取过纸条,细细读着,上面的文字以特殊暗语组成,唯有许家的人知道如何解读。
骤然,许灵儿脸色一变,倒抽口气,蹙眉思索片刻之后,露出阴狠的冷笑。
“老爷怎么说?”
“江湖谣传,琼花楼被赤炎宫吞并,楼主少主楼内精英,均为赤炎宫宫主所杀。”
“什么!”虽不曾混过江湖,但夏怜也知道琼花楼的大名,江湖第一的杀手组织居然被灭,这消息不可谓不惊天动地。
但是,她依旧困惑。
“这不是我们要查的事情呀?”
“赤炎宫宫主就是傅尔焰,她就是灭了琼花楼的人。”
“什么?!”夏怜惊呼。“小、小姐,你还笑得出来?她、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呀!”
“为何不笑?我终于想到彻底除掉她的办法了。”
取过烛台,将纸条烧毁,许灵儿吩咐道:“你暗中放出消息,悬赏赤炎宫的毒药,要那种能致死,却不会立刻死人,毒性剧烈的。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为赤炎宫独有。”
听到许灵儿这么说,夏怜吓了一跳。
“死、死人?”
“怎么?怕了?”许灵儿脸上泛出鄙夷。
“但是”夏怜有些畏缩,她虽小奸小恶,却不曾害过人命。
“还不快去!”
被许灵儿脸上一反常态的狠毒震慑,夏怜急急忙忙听从吩咐,出门照办。
☆、031 势在必得
深夜,万籁俱静,唯有淅淅沥沥的冬雨,无声落下,为入冬的大地更增添几分寒意。
三更天刚过,一道黑影,避开家丁护卫,紧贴着上官府的墙壁翻入府内。
身着夜行衣,一黑布蒙面,一双深邃的眼带着戾气,看了看周围的景物,黑衣人提气朝一个方向谨慎地行去,一路上小心地躲过了护卫,明显带着目的,并非普通宵小。
稍后,黑衣人便来到了一精致小楼,小楼的牌匾上写着“玉烟阁”三字,字迹清新秀丽。
黑衣人毫不费力地翻身上了二楼,以匕首沿着门缝挑开了门栓,闪入房内。
就着窗纸透入的微弱夜光,他一眼便看清了房内的布置摆设。
这是一间女子闺房,家具装饰均为上等,看得出房间主人的品味雅致,用度却也奢华,然而黑衣人对房内的贵重物品不屑一顾,直接来到了床边,床上躺着的是一仅着中衣的女子,几缕乌丝覆在略带苍白的脸上,看似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
黑衣人眼中闪过疑惑,这样的女子会是在江湖上秘密收购赤炎宫毒药的人?
许灵儿虽没有武功,却向来浅眠,朦胧中,惊觉房内出现陌生气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