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染瑕-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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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后使了个眼色,身后的手下抢步上前,不顾傅尔焰重伤将她架起。
墨羽阳手下的粗鲁动作扯动了她的伤口,傅尔焰几乎要呻吟出声,痛得冷汗涔涔。
她被拖到旁边的房间,双手被铁链扣住吊起,只有脚尖勉强着地,全身的重量几乎全靠一双手腕支撑。
墨羽阳冷酷地望着眼前的女人,残忍地说:“傅姑娘,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只要你愿意讲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本王,本王自然能免去你的皮肉之苦。”
“你,不是说八王,没有可能继承大统吗?你,却如此忌惮,真是心,口不一呢。”
墨羽阳因傅尔焰断断续续的轻嘲而目泛寒光,大掌一挥,身后立刻出现几个身材壮硕的手下。
“既然姑娘如此嘴硬,本王就只好得罪了。女人无非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只要下面舒服了,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他的双眸闪过对女人的鄙视和嫌恶,神色与他身边那些盯着傅尔焰衣不蔽体的曼妙身姿目不转睛的男人们完全不同。
墨羽阳挂着残虐的笑意。
“焰娘的艳名可是冠绝皇城,今天就赏给你们了,你们可要好好伺候,让她舒服了,本王重重有赏。”
听着他的命令,傅尔焰确是轻笑出声,尽管她沉重的内伤让她的笑带着些抽气,而手腕娇嫩的皮肤也因粗糙的铁链而浮现淤血。
她勉强踮着脚尖,不稳的身形微微晃荡,扯得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厉害的小嘴儿却是半寸不让。
“呵呵,我还以为王爷会用多厉害的手段,原来不过尔尔。这些手段都是我玩烂的,王爷此时拿出来岂不贻笑大方?”
“手段不论新旧,能到达目的才是重要的。”
“呵呵,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要不王爷您自己亲自上,说不定,我会因为王爷的诚意而稍微透露些什么。”
尽管被人囚禁中,她却不改轻佻的口吻。
闻言,墨羽阳脸色微变,声音明显抬高,宛若厌恶至极。
“就凭你这肮脏的女人?想让本王碰你,你不配,让本王的属下陪你,本王都觉得恶心。”
肮脏的女人?有意思
“呵呵,我可是阻止过王爷的,既然王爷执意如此,我这阶下之囚有心阻止,恐怕也无力为之。”
墨羽阳眼中盛满对傅尔焰的嫌恶,因而忽略了她眸中的精光。
他示意手下上前,而他的人早已因傅尔焰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而面泛潮红,亢奋不已,颈间青筋暴起。
只是当他们的手贴上傅尔焰裸露在外的肌肤,贪婪游走之时,最先碰到傅尔焰的人却突然卡住自己的喉咙,喉间发出压抑痛苦的呻吟,瞬间跪倒在地上,整张脸涨成深紫色,片刻之间就断了呼吸。
之后的几个人也是同样的情况,纷纷像窒息般痛苦死去。
在场的人都被眼前一幕惊呆,只有傅尔焰微垂着双眼,上翘的嘴角带着残酷的笑意。
“妖、妖术啊!”一胆小的人突然惊呼,随即被盛怒的墨羽阳一掌击向天灵盖,倒地身亡。
居然,在重伤之下,不动声色就解决了他几名手下,这女人果然棘手!
傅尔焰眼前开始模糊,用仅剩的内力催动了体内的毒,让皮肤接触到她的人一沾既死,却因妄动加重了自己的伤势。
喉间的腥甜不断上涌,傅尔焰痛苦地咳出了一口污血。
“既然碰不得,那就给本王用刑,把这屋内所有的刑罚都给本王上一遍,本王就不信,一个小小卑贱女子,会有那么硬的骨头!”
墨羽阳狠狠盯着被吊起的傅尔焰,听着沾了盐水的皮鞭滑破皮肤的声音,心中怒意丝毫不减,紧攥的手一用力,座椅的扶手立刻化为粉尘。
傅尔焰紧咬着牙关,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像是在嘲讽墨羽阳的激动,太过频繁的痛楚渐渐麻痹了她的感官。
发丝随着飞溅的鲜血飞扬,从僵硬的嘴角到抽筋的脚尖,似乎她的身体已不再属于她。
她是不是快死了?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已经脱离了躯体,所有刑具接触到她的身子时,仿佛隔了一层什么,触感有些遥远,有些陌生。
她,应该快死了吧或许,就这样死去也好。
她的眼渐渐阖上,耳朵里传来的声音模糊不清。
“王爷,再打下去,她要撑不住了。”
那名胆小的大夫在墨羽阳身边小声提醒着。
“住手,放她下来。你,过去,替她疗伤。”墨羽阳阴鸷地盯着她残破的身子,对大夫下命令。
“给我用最好的药,最好的补品好好招待着,本王倒想看看,她这样的硬骨头,能撑过几天!”
昏昏沉沉中,她听到了他如是命令。
呵,没能死成呢只是,她这样的状态,能持续多久呢
☆、099 她的下落
青衣身受重伤,勉强撑着逃入酒楼,幸好酒楼掌柜抢救及时,伤势才不至于恶化,却也着实让她吃了不少苦头,以致她昏迷了一整日才虚弱转醒。
刚一睁眼,房间内稍稍有些陌生的摆设让她呆愣了片刻,见到家具上雕刻的酒楼名号,才想起自己昏迷前最后的情况。
青衣艰难地转头,正打算唤人来帮她,却发现,坐在屋内靠椅上,支着头小憩的男子,居然是上官轻云。
上官轻云向来浅眠,察觉到屋内气息的变化,他骤然睁开双眼。
“你醒了,你已经昏迷一整日了。”
“青衣谢过公子照拂。”虽然身子无法动弹,青衣的礼数却是半分不少。
“发生了何事?焰儿在哪?她是否平安?”上官轻云双眉微蹙,问出了分分刻刻悬在心头的问题。
青衣的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回答。
她的三缄其口,让上官轻云心头的不祥预感更深,他上前几步,站在青衣床边,一双眼凌厉地俯视着青衣。
顶着他慑人的压迫力,青衣依旧没有说出傅尔焰的下落,仅说了句:“姑娘的下落不便告知。”
上官轻云深邃的眼微微眯起,突然出手掐住青衣的脖子。
青衣心头一骇,反射性挣扎起来。
只听上官轻云冷冽地说道:“现下,我只关心焰儿的下落,我不管你是不是她的亲信,若是你不愿说,就算用逼的,我也会让你吐出答案。”
一边说着,大掌渐渐收拢,压迫青衣喉头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自跟在傅尔焰身边,青衣就不曾见过这样面貌的上官轻云,巨大的反差让她不禁觉得眼前的人是如此陌生。
挣扎的双手在上官轻云白皙修长的手手背上留下了几道抓痕,却撼动不了他半分。
“我没看错吧,人称温润如玉的上官公子,居然对一个重伤的弱女子动手?”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上官轻云回头,眯眼盯着斜倚着门框,摇着折扇,有些玩世不恭的邪气男子,手上力道骤松。
“这才对嘛,若是青衣死了,我们怎么知道焰儿的下落呢?”
上官轻云望着墨澈的眼中,酝酿着风暴,质疑的声音低沉而谨慎。
“你和焰儿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墨澈并未回答他的问题,摇了摇手上的折扇,越过上官轻云,坐到青衣床边。
“说吧,十万火急寻我来主持大局,在四王府邸,究竟发生了何事?”
青衣警惕地望了望上官轻云,只字不吐。
墨澈顺着青衣的视线瞥了眼,说:“本王担保他不会外传,你不必忌讳,说吧。”
青衣揉了揉方才被上官轻云掐得泛疼的喉咙,沙哑着声音,缓缓道出她在四王府的见闻。
主子与她约定了一个时辰,却毫无音讯,心知有异的她遣散了她们在四王府中的人,确保了所有人都安全出了王府,她才提起剑,朝王府中血腥味最浓的地方潜去。
当她凭借着地形隐蔽,从高处往王府书房前的空地探去时,发现主子浑身浴血,身边躺了两具尸体,而外围到地身亡的亦不计其数。
在身着华服的四王爷的命令下,周围人等朝重伤的主子一拥而上,主子渐渐无法力敌,最后被人擒获。
她原想拼上一己之力,探得主子的去处,并想办法救出她,却没想到自己的行踪已被人发现,有人绕到她身后,向她刺出一剑,虽然她闪避及时,没有伤到要害,但依旧身上挂彩。
而之后,她使出浑身解数,想解决敌人,却发现对方的武功高出她许多,她不得以,只能边战边逃,最后凭借对地形的了解,才勉强摆脱了追捕,逃到了酒楼。
上官轻云默默听完青衣的叙述后,开口冷硬地问道:“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焰儿的生死?”
“属下无能,未能知晓。”青衣虽是回答上官轻云的问题,一双疲惫的眼却是看向墨澈。
墨澈拍拍她的肩,微笑着说:“别担心,接下去交给我,你先安心养伤。”
随后,起身,走到门口,丢出一块令牌给外面候命的亲信。
“去把白世通,孙无药都招回来,以防万一。”
待门外之人领命离开,他才回到房中,挑衅地望着上官轻云,说:“我之前就说了,你配不上焰儿。”
“我也说过,何以见得。”
墨澈闻言,不屑地轻哼一声。
“听闻上官公子乃天机老人嫡传弟子,天资过人,今日本王倒是要好好领教一番了。”
话音刚落,墨澈化掌为勾,朝上官轻云咽喉攻去。
上官轻云侧身闪避,心中对傅尔焰安危的担忧化为熊熊怒火,在胸口闷烧,他不甘示弱地回手,两人在屋内缠斗起来。
由于屋内尚有伤者,两人有志一同地跃出窗栏在屋外空地上,玩命厮杀,一时间飞沙走石弥漫了整个院子,轰隆闷响不绝于耳。
两大高手过招闲人躲避,即便是墨澈身边武艺高强的近侍,知道自家主子发起狠来是何等面貌,也不敢以身试险,逃得飞快,直到战局平息,才敢战战兢兢地靠近。
尘埃落定,墨澈与上官轻云两人各占据一方,衣衫凌乱,身上带伤,却是毫不相让地盯着对方,似平分秋色。
突然墨澈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不愧是焰儿,看中的男人果然不凡,居然能与本王抗衡。”
突然转变的气氛并未让上官轻云放松警觉,他沉默不语,却对眼前男子的目的产生了困惑。
墨澈对上官轻云的敌意似乎不以为意,他罢了罢手,嘴角挂上招牌邪笑,吊儿郎当地问道:“不知上官公子对于潜入王府救人,有何高见?”
“就算她在阴曹地府,我也要把她带出来。”
脸上的温和笑容全然撤去,上官轻云身上泛着森冷之气,宛若地府阎罗。
☆、100 夜探王府
凄冷的月光透过囚室的栏杆照映着里面的被禁锢在墙上的女子。
身上的血污多已干涸,浑身遍布伤痕,破烂不堪的衣服零碎地挂在身上,原本滑若凝脂的嫩肌已面目全非,一头及膝青丝也被绞去了大半。
傅尔焰漠然注视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受刑三日,身体已痛得麻木,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没死。
对了,每次她濒死时,眼前的男人都会命令大夫救回她,休息后,又是无尽的折磨。
这算是报应吗?报应她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许灵儿?
傅尔焰嗤笑一声,吃力地抬头,望着墨羽阳。
“傅姑娘真是好心境,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笑得出。不知本王是否有幸知道姑娘在笑些什么?”
傅尔焰似乎心情不错,即便身上像被烈焰灼烧着一般,她嘴角却依旧挂上微笑。
文“我只是在想,为何我现在还没活着,老天留我这条命是为了什么?”
人“哦?姑娘有何高见?”
书傅尔焰盯着墨羽阳,眸中泛着冷冷的笑意,心中的困惑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