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染瑕-第7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瞬间的犹豫,即便无意伤她,终究他还是欠了她的。
然而这样的犹豫在下一刻,隐没,他所踏上的道路敌死我活,若只是他,或许他能将一切看淡,但关乎他最爱的女子,他容不下任何人在伤得她遍体鳞伤之后,还能安然坐于高位。
双眸恢复一片平静无波,收起复杂的心思,他俊容上淡雅的笑容无懈可击。
大约走了半刻,眼前豁然开朗,这样茂密的竹林深处居然包裹着一潭清澈见底的湖水,湖的正中央是一片以竹为材,建筑精巧的小屋,以一座仅容一人通过的碧绿小桥连接湖岸。
在小桥的尽头,一身着淡紫色对襟襦裙,个儿较为高挑的女子正翘首以盼。
见到自己的侍卫带着心头惦念的男子,正朝小筑缓缓走来,墨舞萝按耐不住心中的急切,提着及地的裙摆,扬起爽朗中略带娇羞的笑容,利落地朝他们跑去。
待墨舞萝跑到眼前,上官轻云才慎重行礼。
“公主安好。”
他的礼节完美无缺,却让墨舞萝感到一阵失落,她要的不是他的尊敬、他的以礼相待,她已经厌倦了高高在上的公主身份,她希望他能用看待一个普通女子的目光,与她相处。
“上官公子不必客气,我说过,当我普通朋友便可,朋友见是不需要行此大礼的。”
墨舞萝有些越轨的要求,却被上官轻云淡淡几语,四两拨千斤。
“礼不可废,轻云乃一介庶民,不论是公主,抑或金带御史,我皆需谦恭以对。”
就是说,若他们两人身份对等时,他就不会再与她如此疏远?
墨舞萝曲解了上官轻云的意思,垂下的眼帘,隐藏了心中的决定。
“舞儿,好好的丹霞小筑不待,站在外面,顶着如此毒辣的日头,作甚?”
一道沉稳刚硬,柔性不足的男声,突然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所有人的视线都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四王爷墨羽阳,带着一干手下,正往两人方向走来。
“四哥。”墨舞萝脸上一喜,甜甜地喊了声。
上官轻云忙垂首以示恭敬,也掩过眸中的精光。
四王爷,墨羽阳,他终于见到他真身了!
眼前的男子看起来一派坦荡,端正的五官正气凛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以金冠固定,挺拔伟岸的身形堪当重任,身上的长袍不带一丝褶皱。
这就是众人眼中完美无缺,公私分明的四王爷,谁能想到他暗地里会是一个对弱女子用尽酷刑,且有龙阳之癖的男人。
“四哥,你怎么来了?”
墨舞萝欢喜的迎了上去,勾住他的手臂撒娇,女儿家的娇态一展无遗,一点都没有身为金带御史时的严肃恭谨。
真是盼谁谁来,她刚想向自己崇拜的,能在朝中翻云覆雨的兄长举荐自己钦慕的男子,他就来了。
墨羽阳眼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厌恶,不着痕迹地将手自她怀中抽出,刮了下她的俏鼻,暗示性地一抬眼。
“还有客人呢,一点公主的端庄样儿都没有,这位是?”
他的眼,自墨舞萝的脸上,移到了上官轻云的身上,在见到他抬起头的刹那,微微瞋大。
眼前的白衣男子身上带着一丝捉摸不定的飘逸清雅,像一阵微风,沁人心脾,却又似一泉深潭,表面温和平静,实则深不可测。
这样的男人真是让人心痒难耐啊
墨舞萝羞涩地向墨羽阳介绍道:“这位是我朋友,上官轻云公子。”
“上官?莫不成是曾经皇城第一首富的上官家公子?”墨羽阳有些刻意地加重了“曾经”二字。
墨舞萝脸色一变,没想到兄长大人会如此直接,连她都很少在上官轻云面前提及上官家曾经的辉煌,以及易主的经过,却见上官轻云眉头都步骤一下,不卑不亢,从容回答:“正是在下。”
当面被人奚落,居然面不改色,若非家业易主的背后有猫腻,便是他真的能做到波澜不兴,坦然面对。
不论如何,他都挑起了他的兴味。
“是么?”
墨羽阳别有深意地瞥了眼上官轻云,微笑着向墨舞萝告辞:“既然舞儿与人有约,我就不多叨扰了。舞儿你好好招待这位上官公子,我们兄妹改日再聚。”
☆、114 别有深意
墨羽阳别有深意地瞥了眼上官轻云,微笑着向墨舞萝告辞:“既然舞儿与人有约,我就不多叨扰了。舞儿你好好招待这位上官公子,我们兄妹改日再聚。”
带着友善的笑容,墨羽阳刚踱出两人的视线,嘴角虚假的笑容立刻垂了下来。
“蔡益。”
他头也不回地唤着身后的贴身侍卫。
“王爷。”
身后,跟随他最近的一名侍卫立刻俯首听令。
那位名唤蔡益的侍卫,身材挺拔,四肢修长,面容俊秀,唇红齿白,撇去他脸上过于刻板严肃的神色,确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去查,我要知道上官轻云的全部底细。”
四王微微眯起的眼中,闪过一丝狩猎的兴奋。
两日后,蔡益悄无声息地归来,依旧面无表情,当晚,墨羽阳在书房内,特意屏退左右,听取蔡益的调查结果。
蔡益沉默恭敬地向墨羽阳行礼后,递上一叠厚厚的纸,里面详细描述了上官轻云与赤炎宫的关系。
墨羽阳一目十行,以惊人的速度看完了蔡益呈上的结果,嘴角勾起的邪肆笑容,瞬间破坏了他的一身正气。
“也就是说,他曾被赤炎宫妖女下毒,不得已屈服于她,成为她的禁脔,直到那个妖女厌倦了他才放过他?”
“是。”
“吕家是赤炎宫扶植的?”
“是。”
“是赤炎宫联合吕家,用计陷害,侵吞他全数家产?”
“是。”
墨羽阳的视线从那叠纸上抬起,直勾勾地望着蔡益。
“你觉得,这样的结果本王该信吗?”
蔡益脸色未变,心中微沉,但长年跟随墨羽阳的他,已习惯于面对墨羽阳的试探。
“属下不知,王爷自有定夺。”
墨羽阳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坚硬的桌面,半阖的眼帘掩盖了他的心绪。
“赤炎宫的人刚从本王眼皮子底下溜走,老天却送来一与赤炎宫有深仇大恨的人,你说这是不是过于巧合了?”
“属下不知。”
“本王从不相信巧合。”他的脸沉了下来,想到赤炎宫妖女为人所救带给他的屈辱感,他眸中闪过狠戾,大掌重重一拍,上好的乌沉木桌在他强劲的掌力下,瞬间迸裂,一小片飞溅的木屑滑过蔡益光滑白皙的俊容,立刻留下了一道血痕。
只是,忽然,在摇曳烛光下显得有些奸邪的容颜挂上了一抹别有深意的yin笑,他起身,走向跪在他面前的蔡益,长指挑起他的下巴,剑眉微蹙,眸中带着明显的占有欲。
“如此完美的一张脸,居然划伤了,你是存心想让本王心疼吗?”
大掌yin邪地顺着蔡益的脸庞,缓缓下滑,隔着衣服滑过他漂亮的锁骨,劲瘦的胸膛,平坦的小腹,直到一把紧紧握住他两腿间的男性特质。
蔡益英气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却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墨羽阳冷酷地笑说:“不愧是本王最信任的手下,你做得很好,今晚就让本王好好疼疼你。”
墨羽阳说着,一把扯破了蔡益的衣物,将他推倒在冰冷坚硬的地上,健硕的身躯直接压向他。
蔡益似习惯了他私下不分时间地点的肆意占有,无神的双眸一片空洞,安静地躺在地上,像一具灵魂被抽空的木偶,任凭墨羽阳在自己身上驰骋,肮脏的硕大不断深入自己,令人作恶的汗水也不断洒在他身上。
唯有背对墨羽阳时,他的俊容上才会闪过一丝羞愤与怨恨,随后恢复一片死寂
与上官轻云似近又远的距离感,让情根深种的墨舞萝越来越心焦,深思熟虑的许久,她终做出了决定。
是故,在同僚眼中,清高有余亲和不足的她特意亲自上门,前往四王爷府拜访向来疼爱她的四哥,墨羽阳。
与墨羽阳坐在繁花似锦的庭院中对饮,墨舞萝踌躇地捏着手,犹豫地不知如何开口。
“小十四有心事?怎么闷闷不乐的?”墨羽阳瞟了眼坐立不安的墨舞萝,笑着问道。
“四哥莫嘲笑我,我只是有事想请四哥帮忙,但不知该怎么说。”
“哦?小十四有事求我?这还真是件稀奇的事呢,让四哥猜一猜,是否是关于那位温文尔雅的上官公子?”
墨舞萝俏脸微微一红,却也并未否认,轻轻点了点头。
“呵呵,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说吧,究竟何事?”墨羽阳笑着调侃,亲切和善的脸庞带着对自家妹子满满的疼爱。
“我是想请四哥为上官公子在朝中谋一职位,上官公子品行高洁,为人处世颇具经验,才智过人,定能在朝中成为四哥助力。”
“哦?”
墨羽阳故意面露难色。
“这是那位上官公子托你问的?”
墨舞萝见四哥脸上,似有不喜,慌忙为心上人解释:“不是的,四哥别误会,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上官公子乃正人君子,从未在我面前提及朝堂之事。”
看到墨舞萝的慌张,墨羽阳忽然哈哈大笑,豪爽地拍了拍墨舞萝的肩膀。
“瞧你紧张的,四哥只是吓吓你,别怕。”
随即,正色道:“这样可好?我会邀你与上官公子一同前来,让四哥看看他的为人处世究竟如何,然后再做决定?”
见他打算帮忙,墨舞萝终于露出一抹开心的笑颜。
“如此甚好,那就麻烦四哥了。”
当上官轻云收到四王爷特意向他发出的邀请函时,清隽的面容闪过一丝未明的笑意,亲切地对前来送函的下人回道:“劳烦转告王爷,轻云定准时赴宴。”
数日后,上官轻云应邀前往四王府,由管家亲自为其引路至一处唯有墨羽阳亲近之人才能踏入的偏厅。
偏厅布置大气古朴,一件件摆设均价值不菲,其间,金丝楠木精雕而成的圆桌,更是稀世罕有。
圆桌上已布置了美味佳肴,墨羽阳与十四公主墨舞萝已落座桌边,见上官轻云已到,两人破格起身迎接。
略微寒暄之后,墨羽阳爽朗笑说:“轻云公子好俊的人品,之前就听说皇城上官家家境殷实,宽于待人,乃积善之家,而主事的轻云公子更是人中龙凤,才行出众。连我这性子有些孤僻的妹妹,都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提及你。”
面对墨羽阳刻意夸奖,上官轻云淡淡一笑,拱手恭称:“是公主谬赞了,轻云现下只是一介普通人,往事无需再提。”
☆、115 再三试探
面对墨羽阳刻意夸奖,上官轻云淡淡一笑,拱手恭称:“是公主谬赞了,轻云现下只是一介普通人,往事无需再提。”
“上官公子过谦了,请。”
三人一阵寒暄后,入座。
表面上三人相谈甚欢,心中却各有各的思虑,对上官轻云的到来,唯一真正感到欢喜的恐怕也墨舞萝了。
墨羽阳执箸品酒,放下酒杯,忽然问道:“不知上官公子是否有打算入朝为官?”
上官轻云一愣,故作惊讶。
“轻云从未如此打算,王爷为何有此一问?”
“只是觉得上官公子年纪轻轻,便能在商场运筹帷幄,必定才智不凡,现下虽龙行浅滩,他日必定能飞黄腾达,此等良才,若不为朝廷所用,实在是我墨华皇朝的损失。”
墨羽阳望着上官轻云的表情充满诚恳之意,而眼中却隐含试探。
上官轻云闻言,轻轻摇头道:“多谢王爷厚爱,轻云仅一介商贾,见识浅薄,恐无法应对朝堂之上的繁复,无意为政。”
是以退为进,还是真心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