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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白玉染瑕-第94部分

小说: 白玉染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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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自己从何而来。”

傅尔焰低垂着螓首,因而错过了上官轻云在听到如是回答时,眸中一闪而逝的精光。

“怎么说?”

面对眼前的父子俩,傅尔焰生不起防备之心,将自己这半年来的遭遇细细道来。

“大约半年多前,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就在这里。想不起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也不认识身边任何一人。目前有关我的一切,均为别人告知”

她有意避过了自己目前的身份,下意识不想让眼前的清润男子知道自己已罗敷有夫。

她拙劣的刻意隐瞒尽入上官轻云眼底,然而他并未表现出在意,只是问道:“难道姑娘就不曾想过要找回自己的记忆,或者找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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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两难抉择

难道姑娘就不曾想过要找回自己的记忆,或者找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并非不曾这样想过,但是她虽生活在王府之中,却几乎与世隔绝,接触的人,除了狄远晟,他的妻妾,就是侍女仆役,若非此次来这别馆,她根本不可能与上官父子俩相识。

她格外珍惜与他们相处的时光,这让她觉得至少她并非完全生活于谎言之中。

也是正因如此,她选择性忽略了在寻人途中的他,为何选择在此停驻。

然而沉浸于此的她,却少了应有的警觉。

她的异样终于在服侍她的下人中传开了。

镜花夫人水性杨花,趁王爷不在,与人在湖边幽会这样的传言,悄悄流入了欣野王狄远晟的耳中。

为此,他退却了政事,特意向女皇告假,前往别馆。

刚一入内,狄远晟就被告知,镜花夫人独自一人在湖边,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狄远晟面色一沉,不怒自威,屏退左右,仅带亲信侍卫一人悄悄靠近湖岸。

凭借着湖岸周围的树林,他亲眼见到了,从来不在他面前开怀大笑的傅尔焰,居然在其他男子面前笑靥如花,那发自内心的微笑没有任何防备,灿若星辰的双瞳含着全然欣喜。

狄远晟双目赤红,牙关紧咬,嫉恨万分地瞪着湖边仿佛一家三口般谈笑风生的三人,用尽十二分自制才压抑住上前拆散他们的欲望。

紧握的双拳,青筋绽露,一声闷响,轰向距离身边最近的一棵大树。

树叶发出的异常声响,令湖边三人警觉起来。

傅尔焰警惕地望了望树林,让上官轻云父子俩先行离开,在她的眼中,斯文有礼的父子俩应是出身于书香门第,若真发生什么,恐怕极易受到伤害。

而上官轻云并未刻意纠正她的误会,一是确实找不到机会澄清,二则因为若伪装为变态更容易让人放下防备。

狄远晟隐于林中,阴鸷的双眸盯着男子带着一小娃儿离开。

“王爷,是否要追?”身后的亲信压低了声音问着,在这野外解决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变态就如碾死一只蚂蚁般轻易。

狄远晟面色依旧阴沉,抬手阻止了手下。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先离开。”

树林中虽传出异响,但久久未见有人出现或者其他异动,而上官轻云父子俩也已离开,傅尔焰这才稍许放下心,向别馆走去,却不知自己脸上从警觉到松懈的一系列表情变化,尽入狄远晟眼底,也激起了他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狂乱。

傅尔焰刚走进别馆房间内,居然看到本应在皇宫中处理政事的狄远晟正坐在房间正中,心底的警觉与不详的预感再次升起。

“你怎么在这里?”

她生硬地问询与先前在湖边的巧笑倩兮,天差地别,令狄远晟胸口如遭重击,但他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只是押了口茶,掩饰心底的酸涩。

“为了回来陪本王的爱妾,本王千赶万赶终于将事情处理完了。镜花,这些天一切可好?”

精明的双眼并未错过傅尔焰在听到“爱妾”两字时,瞳孔深处流露出的排斥。

“多谢王爷挂怀,我一切都好。”

他试探的目光让她极为不舒服,装出不适的模样,傅尔焰娇弱地说道:“我乏了,王爷若无别的事,我先歇息了。”

说完,傅尔焰福了福身,也不给狄远晟拒绝的机会,就走入内室,关门上闩,因而也错过了狄远晟脸上铁青与算计。

由于狄远晟神情如常,先前对于他突然回来,傅尔焰虽有过怀疑,却看不出任何蹊跷,也就没在放在心上。

第二日趁着狄远晟外出,傅尔焰不顾风险,再次前往湖岸与心上人小聚,然而这次,从日上三竿等到日落西山,那身着月牙白长衫的飘逸身影却再也没有出现。

他离开了?

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为何消失得没有任何征兆?

仿佛染上了魔怔,傅尔焰满脑袋都是与那父子俩相关的事,丝毫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也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他们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狄远晟冷酷的声音打断了静坐在湖岸的傅尔焰的沉思。

傅尔焰身子一僵,许久才转过身子。

“你什么意思?”

狄远晟冷冷一笑。

“意思就是,我不会再让你见到他们。”

傅尔焰原本面对他就带着冷意的脸,瞬间寒若冰霜,双手一把抓住狄远晟的前襟,愤恨地瞪着眼前笑得得意的他。

“你杀了他们?”

心底的恐惧无限放大,她脸上充满一目了然的慌乱。

然而,她越是在乎,他却越觉得绝望。

“如果,你不乖乖听话,杀了他们是迟早的事。”

她颓然松开双手,美目一片茫然。

“你欲如何?”

他温热的大掌摩挲着她细致白皙的脸颊。

“我要的,从来都只有你。”

“堂堂王爷,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得到我,你不觉得羞耻吗?”

“只要你成为我的人,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男人会心胸宽大的接受被别人占有过的女人。”

原来,他的目的在此就算她能强迫自己不介怀,她也会失去选择的权利。

傅尔焰沉重的闭上双眼,不愿再看眼前那张略带狰狞的脸。

“我并不打算强迫你,我要你自愿献身。是以你的身子换取他们的性命,还是保全自己,今晚我来你房中找你。”

狄远晟下达了最终宣告,冷眼瞧着她脸上流露的挣扎,心中痛苦与畅快并存。

“我不是你的爱妾,就算我真失身于你,你永远也不要指望得到我的心。”

北狄京畿衙门掌管京畿大大小小事务,虽然是北狄第一衙门,但阴冷潮湿的牢房并未与别处有什么不同。

只是今日,接到了欣野王的亲笔手谕,京畿衙门内收押了一对不知何故惹到北狄第二尊贵之人的父子俩。

一间关押重犯的,不起眼的牢房内,一冷静淡然的男子,身边跟着一粉雕玉琢的乖巧小娃儿,安静地坐在牢房一角的茅草堆上,微阖着眼,一言不发,仿佛置身之所并不是闷热肮脏的牢房,而是一处环境优美的世外桃源。

终于,身边的小娃儿耐不住性子,趁着牢头没有注意到他们俩,拉了拉爹亲的袖子。

“爹,我们为什么会被抓来这里?你为什么不反抗?”

上官轻云瞥了儿子一眼。

“这里是北狄,若真惹出什么事,你舅舅恐怕也保不了我们。变成通缉犯倒是小事,但要再接近你娘就难了,况且你娘若恢复记忆知道我带着你光天化日下,对抗北狄的捕快,少不了给我们排头吃。”

小娃儿缩了缩脑袋,吐了吐舌。

确实。

他的安危是娘绝对的坚持,就算爹爹武艺高强,连娘都不是对手,但依旧不许他冒险。

上官轻云安抚地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悄声说道:“别担心,天色暗下来,爹就带你出去。”

他虽这样安慰着稚子,但这场牢狱之灾来得着实突然,是故,眉宇间的隐忧始终不曾撤下。

☆、155 恢复记忆

夕阳仅剩山边的那一点余辉,距离狄远晟定下的最后期限越来越近,傅尔焰低垂着羽睫,仍由侍女们在她身边忙碌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冷艳的正红色取代了伴随了她半年多的素白。

侍女们惊艳地轻呼,原来自己服侍了半年多的镜花夫人居然如此适合红色。

若说白色在她身上衬托出她的飘渺,那么正红就宛如赋予了她灵魂。

傅尔焰瞥了眼身上如嫁衣般鲜艳的锦服,面色愈发颓然,旁人勿近的阴沉之气,使得整个房间如被冰霜覆盖般寒冷。

侍女们从七嘴八舌的赞美,到悄悄噤声,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受到王爷的宠爱,被王爷临幸,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但她们却看不到镜花夫人脸上的喜悦。

负责妆点的小侍女因镜花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气势而胆战心惊,抖着素手,正欲为她上妆,却被傅尔焰侧首避过。

“这样就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但是,王爷说要我们好好”

小侍女未尽的话被傅尔焰冷冷一瞪,吞回了腹中。

服侍失忆后的镜花夫人近半年,她却时常不自觉地心生恐惧,感觉这位美丽无双的女子,并非王爷介绍的如此背景清白,品性纯良。

“都给我滚。”

傅尔焰一字一句吐出先前的命令,房中的活物们,瞬间因她身上迸发的煞气而夺门而出。

她独自一人坐在寂静的房间内,铜镜中映出她妩媚多情的容颜,只是与她身上正红色的衣衫相比,她的面色却苍白许多。

她一直排斥狄远晟近身,不管他对她有多么体贴备至,今天却要为了才相识没多久的一对父子,而主动投怀送抱,值吗?

心底明显已给出答案,她坐在这里就是最好的回答。

或许之后,她与他们就会永远形同陌路,但至少她能保证他们会好好活着。

门被人自外粗鲁地推开,重重地撞在门框上,反弹了回去。

浓烈的酒气自门口蔓延进房间,傅尔焰漠然转头,见狄远晟一脸阴郁,跌跌撞撞地闯进内室,喝得酩酊大醉。

“哈哈哈,你果然最、最适合红色,不、不管我怎么抹杀你的过去你依旧还是那个人,依旧对我不屑于顾”

狄远晟断断续续的嗓音传入傅尔焰眼中,激不起她心湖任何涟漪,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甚至带着些鄙夷地望着狄远晟。

“为什么我抹杀了你的记忆,给你新的环境,新的身份,新的颜色,为何你依旧不能属于我为什么!”

原本祈求的语气突然转为狂怒,狄远晟一把拽过柔弱的傅尔焰,将她扔到床上,壮硕的身子,毫不怜香惜玉地压了上去。

傅尔焰只觉胸口一闷,头一下撞上床边的栏杆,眼前着实一黑,晕眩了好久。

锦帛撕裂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越来越多的雪肌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不知是因为冷,抑或是因为不堪与愤怒,她紧闭着双眼,身子微微颤抖着,反射性抵抗的双手牢牢攥紧,捶在床榻上。

“在你身上的人是我!不许你想别的男人!看着我!”

狄远晟一把撕开她的亵裤,一手紧紧掐着她的脸颊,逼她直视他的脸,也直视真实。

没有任何爱抚,没有任何前戏,他分开她的腿,亢奋的男性直接挺入她干涩的体内。

疼痛,令她双眉紧蹙,却得不到身上男子的怜悯。

已被嫉恨与酒精迷了神智的狄远晟,双目赤红,不断在她身上挺动起伏,强迫她接受他的存在。

清泪被逼出了眼眶,与心底的苦楚相比,肉体的疼痛显得微不足道,她的灵魂仿佛完全与身子分割开来,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身上激动的狄远晟,没有一丝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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