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指腹为婚-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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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走到前院正厅门口,迎面就碰到了门子,门子忙躬身回禀报,说罗府上门来拜访了。
洛明煜立马换了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他慢慢地踱步进了屋,让跟着他的牵牛随着门子把人带进来,他则坐在那里想着得了银子的去处。
秦远在府门那儿见了,虽然有些儿不快,却也没有多想,便带着罗绮君并两个家丁拿着礼物走了进来,待进了屋子,见对面的椅子上歪坐着一个年轻男子,正不可一世地看着他们,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犹豫了片刻,便看向屋里站着的牵牛问道:“敢问小哥,这位是。。。。。。”
牵牛见了,忙挺了挺胸,派头十足地高仰着头说道:“这位是我们洛府的小爷,老爷今日去早朝了,还没有回来,夫人便让小爷来款待你们。”
罗绮君前世并没有见过洛家人,而三岁以前的记忆她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此刻听说来人便是洛府的小爷,她便偷眼仔细地打量了几眼,心里忍不住一个劲儿地摇着头,且不说他长相如何?光那一幅目空一切,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就让人见了心里不喜,她想着便别开了眼儿,懒得再去瞧了。
秦远听了,想着上面坐的男子毕竟是洛府的公子,便忙施了一礼笑着说道:“秦远拜见洛府的小爷,敢问这位小爷在府里排行。。。。。。”
不等秦远说完,牵牛偷瞟了洛明煜一眼,见他一脸的不耐,便大声粗鲁地喝止道:“我们府上的小爷,何时如此被一个下人打听过?有事儿你就说事儿,没事儿便回去吧?我们小爷可是忙得很呢?”
罗绮君闻言皱了皱眉,心中对洛府的印象更坏了。
秦远听了,一口闷气被堵在心里,他随着罗天佑在京城一呆就是十年,出入府邸也不少,何时受过这般对待,遂压下心中的火气,看了看座上的洛明煜,又施了一礼不卑不亢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小爷,老奴之所以问的如此具体,是因为事关我们府上姑娘的亲事,自然要问清楚这位小爷的身份才好说话的。”
洛明煜正盘算着与京城认识的公子哥们吃花酒的事儿,好事突然被打断,他烦躁地摆了摆手,不等牵牛说话,便瞪了秦远一眼,疾言厉色地说道:“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小爷我公务繁忙,不耐烦与你在这里啰嗦来啰嗦去的。”
罗绮君听了,不由冷眼打量了洛明煜一眼,见他长得倒是蛮好的,举止行为却似一个纨绔子弟,暗叹着可惜了那一身俊美的皮囊。
她在心里暗暗思忖着,管他是谁呢?这样的家教,想来很难教得出好儿子了,反正她早就打定主意,一心要退亲的,遂满眼不屑瞟向别处。
不想罗绮君的神情竟被眼尖的牵牛给瞧见了,他伸手指着罗绮君对洛明煜告状道:“爷,那个跟来的小厮胆子也忒大了,不仅看了你,还满是不屑的样子。”
洛明煜一听,歪坐着的身体登时就坐直了,眼睛不满地瞪了起来,生气地瞅着罗绮君。
罗绮君见了,反倒被他们给气笑了,她瞟了牵牛一眼,摆正脸色故意哑着嗓子大声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屑了?我可是一直都是很恭敬地看着这位小爷的,不信你问我旁边儿拿着礼品的两个人。”
罗府的两个家丁此刻不等人问,便都忙忙地点着头给罗绮君作证,笑话,当然要帮着自己府里的人了,管他瞧见没瞧见的。
牵牛听了顿时急了,伸手指着罗绮君气势汹汹地说道:“我两只眼睛可是都瞧见了,你就是这么不屑地看了我们爷一眼的。”说着他极其夸张地学着罗绮君刚才的样子瞟向洛明煜。
罗绮君见他那般夸张的样子,继续哑着嗓子笑着看向洛明煜辩解地说道:“洛爷,君可从来没这样子看着你啊,是你的小厮执意要如此做的。”
罗绮君说到‘君’的时候,故意把声音变地含混不清。
洛明煜见了,根本就没有仔细去听罗绮君的辩解,他狠狠地瞪了牵牛一眼,随后又瞪向罗绮君,暴怒地说道:“爷的小厮爷最了解,他自然是看到你这般模样才能做出来的,没想到你们府里的下人这么粗鄙不堪,来人,给我把他们统统轰了出去。”
第一卷 风云起 第一百五十八章洛府(下)
第一百五十八章洛府(下)
洛明煜见了,根本不听罗绮君的辩解,他狠狠地瞪了牵牛一眼,随后又瞪向罗绮君,暴怒地说道:“爷的小厮爷最了解,他自然是看到你这般模样才能做出来的,没想到你们府里的下人这么粗鄙不堪,来人,给我把他们统统轰了出去。”
洛明煜心里本来就愤愤不平,凭什么洛明阳一说亲就是两家啊,其中还有一户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洛夫人让他来接待,他本来就有些儿不想来,后来还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才不得不出来应酬一下,管他是不是被对方的一个家奴所折辱,他心中有气,此时正无处发泄,恰好寻了这个由子,把他们一个个统统都赶出去,最好能因此坏了洛明阳的一门好事,谁耐烦应酬他们去啊?跟自己毛的关系都没有,若是两门亲事都能这般轻而易举的坏了该有多好哇,他这般想着,心里顿时感到无比的舒畅、欢快起来。
秦远听了,忙上前探身护住罗绮君,赔着笑说道:“这位小爷,夫人可在家?要不然让小的见见夫人吧?以前在青云镇的时候,倒也是常常见的,再不然,麻烦小爷派人去跟夫人说上一声,就说秦远特来拜见,想必夫人听了,必然知道来得人是谁了?”
洛明煜听得神情变了好几变,突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秦远点着头说道:“知道、知道,小爷知道你们是谁?不就是自小定了亲的亲家么?用得着在这里摆谱么?”
秦远听了,暗自思索着,这位小爷到底是谁呀?说话的语气怎地这般不着调呢?这边儿都问了半天了,愣是跟你装迷糊捉迷藏,就是不告诉你,看来洛府根本不似自己想得那般好相处啊。
此刻,他的心里虽然连连叫苦,脸上却依然带着笑看向洛明煜说道:“小爷,可否告知老奴,你究竟是洛府里的哪一位爷?这样老奴回去后,也好跟老太太回禀啊。”
洛明煜见了,心里就更不平衡了,想着洛明阳有令他羡慕的懿旨赐婚,如今来得这户人家还上赶着地问,转而再想想自己,至今仍是孤单一人,亲事更是连影儿子都没有,不由悻悻地瞪着秦远说道:“我是谁关你们何事?有事你们便对牵牛说吧,回头他禀了我,我自然会如实禀告母亲的,若是无事,你们便回吧。”
他生气地正说着,猛然想到临出洛夫人屋门的时候,她曾嘱咐自己,客客气气地把来人送走的话语,便渐渐地缓了语气,说完他又不想在此多呆,索性把一切都丢给牵牛,他则站起身,直接奔出了屋子。
罗绮君见了,气得手紧紧地攥着,身体紧绷着,愤怒地瞪着走出屋子的洛明煜,心道,这就是她要嫁过来的夫家,好教养,真真是好教养啊,她转身就想立马回去,在这里多呆上一会儿,她都觉得玷污了自己纯洁的身心。
秦远见了,忙用眼神制止住了罗绮君,脸上此刻也没了笑容,看着牵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说道:“就跟你们老爷和夫人说,青云镇的罗家今天上午来拜访了。”说着便严肃地对跟来得两个家丁说道:“礼物放下,咱们走。”说着他便带着罗绮君并两个家丁疾步而出。
牵牛愣了一下,正要大声呵斥,忽然瞥见新上任的李管家从别门走了进来。
牵牛赶忙收起不可一世的态度,恭敬地看向李管家,见他正严厉的看着自己。
牵牛本来就有些儿心虚,被李管家这么一瞅,以为他都瞧见了,便快步上前,指着走出门口的罗绮君、秦远等四人,腆着脸对李管家讨好地笑着解释说道:“李管家,他们、他们是青云镇罗府来得人,少爷刚刚见过了,他们现在告辞走了。”
李管家一听,顿时大惊,立刻丢了他,快步追了出去。
他虽然接手管家职位的时间很短,却也了解这个少爷的脾性,此刻听牵牛说,是这位爷见的罗府来人,叫他怎能不震惊。
他知道,这青云镇来的罗府可是大公子自小定的亲家,老爷昨天还跟自己絮叨来着,说是当年夫人亲自定下的,老爷还再三嘱咐自己,跟着夫人好好地款待来人,可现在怎么说走就走了,夫人呢?怎么没瞧见夫人?都怪自己,一早就被府里的事情给绊住了,那件差事可是夫人。。。。。。
唉,想来是夫人不想自己与罗府过多接触吧?算了,不想了,听牵牛说少爷见过他们,刚才他倒是瞧见小公子了,一脸戾气地走了过去。
他想到这里,眼睛当即越瞪越大,脸色也越加地难看,心底连连哀叫着,完了、完了、完了,罗府来得人肯定是被小公子给气跑啦。
李管家想着脚下箭步如飞地追了出来,一心想要挽留下罗绮君他们,然后等着老爷回来再说,昨天老爷可是说了,下了早朝,他就立刻回来的。
李管家抱着一丝希望奋力追着,可等他来到大门口,哪里还有罗府那些儿人影儿?
却说罗绮君跟秦远四个人悻悻地出了门,脚都迈出去了,秦远却想起什么似得,让罗绮君跟两个家丁到马车旁,他则转身来到门子的身边儿,自怀里取出一块儿一两的银子,笑着塞到门子手里说道:“老哥辛苦了,这块儿银子送给你吃酒吧。”
那门子见银眼开,笑眯眯地看着秦远、老熟人一般地问道:“老弟,可是有事?”
秦远笑着又凑近了一点儿,低声问道:“就是想问问你们府里如今都有哪位公子在?”
那门子听了,便捏了捏手里的银子,满意地笑着说道:“老弟,老哥告诉你吧,府里如今只有一位小公子在的,大公子到西北军中打仗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秦远听了,便笑着连连道了谢,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待他来到马车旁,恰好两个家丁牵了马过来,他瞅见罗绮君拿过一个家丁的马缰绳,“腾”地一下就麻利地翻身上了马,稳稳当当地坐着,便担心地看向她。
罗绮君此刻端坐在马上,瞧见秦远过来了,笑着低声催促道:“秦叔,咱们走吧。”
秦远立刻翻身上马,他看着罗绮君,目光中有疑惑有担心,最后忍不住地劝说道:“你会骑马么?还是上马车吧。”
罗绮君看着秦远固执地摇了摇头,低低地说道:“没事,走吧。”说着她轻轻地一甩马缰绳,那马儿便听话地往前慢慢走去。
这五年,罗绮君骑月灵那可不是白骑的,早就驾轻就熟了。
秦远见她骑得稳稳地,便让那个家丁跟着小石头坐马车,随后他便紧忙着打马追罗绮君去了。
待秦远到了近旁,罗绮君瞥了他一眼,沉思地问道:“秦叔,我们回去如何跟祖母回话呢?”
秦远极是为难地看着罗绮君,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自然是要如实回禀了。”
罗绮君叹了一口气,凝神思索地说道:“可蓝伯伯说,祖母不能再受刺激了,今天咱们在洛府发生事儿,若是让祖母知道了,必定会刺激到她的。”
秦远听着同感地点了点头,无奈地看向远方。
他娘自小就服侍罗秦氏,两个人一块儿长大,罗秦氏出嫁的时候,他娘做了罗秦氏的陪嫁丫鬟,后来被罗秦氏指给了他爹,一直不离不弃地跟着罗秦氏,自从爹娘走了之后,他可是一直把罗秦氏当成长辈敬着的。
如今,罗秦氏病着,不能再经受刺激,可若是不实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