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指腹为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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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宝柯踉跄了几步,一下子冲到了罗绮君的床旁边儿,趔趄地扶着床站稳当,一双桃花眼轻狂地扫过罗绮君的脸,突然狂喜地笑着说道:“罗绮君,你终于是我的了,我再也不怕你会被什么将军给抢回去了,哈哈,对了,想必你还心心念念着你的父亲,想等他回来为你做主吧,呃~”
他说到这里,打了一个酒嗝,随之放肆地狂笑着说道:“你就别再指望了,据可靠消息,他一个月前就被洪水卷走了,至今下落不明,早就没命了,朝廷这几日也该知道了,呃,你呀,就乖乖地安心在这里伺候我吧,若伺候的好,爷必然会好好地疼你的,呃,若你不听话,就给你灌药,好好地想想你祖母的下场吧。”他说着打着酒嗝,嘴巴却不安分地朝着罗绮君的嘴唇儿凑去。
罗绮君听了,心里恍然明白了,她的祖母跟父亲,必是因为亲生母亲为她指腹为婚定的娃娃亲,被他们给算计了。
她恨得浑身打颤,欲哭无泪,双手哆嗦地欲支撑着身体坐起来。
看着蔡宝柯越来越逼近的丑恶嘴脸,她火冒三丈地愤愤瞪着他,恨不得立时扑上去狠狠地咬上几口,把那张脸撕扯得粉碎,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却不料气怒攻心,一口气猛然堵在了她的心口。
她微张着嘴,眼睛死死地恨恨盯着蔡宝柯,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出气多,入气少,蓦地,咽喉一甜,一口热血从她的口中直直地喷了出来,溅得她的胸口上到处都是。
蔡宝柯见她吐血了,眼中闪过兴奋地光芒,嘴里疯狂地念叨着:“血,好,爷就喜欢血。”说着他不可自抑地迅速俯下身,想要去舔罗绮君嘴唇儿上的血。
罗绮君的眼睛依然死死地恨恨盯着他,拼尽全身的力气啐了他一口,胳膊蓦地一松,头又落在了枕头上。
蔡宝柯扑了一个空,顿时恼羞成怒,他一点儿一点儿地舔着脸上罗绮君啐来的血,不以为然地狂笑着说道:“爷喜欢,爷就喜欢辣的。”说着他再次扑了过来。
罗绮君的眼睛仍然死死地恨恨盯着他,眼见着蔡宝柯的脏嘴巴就要落在她的唇上了,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来得力气,她伸手迅速地卡住了蔡宝柯的脖子,死死地掐着、掐着、掐着。。。。。。
起先,蔡宝柯不以为意,轻松地抓住罗绮君的手想拽开,不料那双手掐地却越来越紧,他根本就拽不开,渐渐地,他的脸色越来越青,舌头也不受控制地伸出了嘴巴。
突来的窒息,令他发狂,他暴怒地奋力挣扎着,疯狂地反击捶打着她,雨点般地拳头落在了罗绮君的脸上、头上以及胸口。
他努力地想要摆脱罗绮君的掐握,可那双手却似铁钳子一般,始终握得牢牢的,他根本就震撼不得。
渐渐地,他挣扎的幅度小了起来,拳头也不再有力,脸色也慢慢变得灰败,最终一顿,他一动不动了。
罗绮君地双手依然没有松开,越箍越紧,屋子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她猛然瞥见蔡宝柯伸出来的舌头,全身登时一软,手蓦地一松,蔡宝柯的身体才慢慢地扭曲着跌落在地上。
鲜红的血再一次从她的口里涌了出来,这一次,再也没有停歇,慢慢地,不仅她的口里,她的两个鼻孔里竟也流出血来,一发不可收拾。
她闭了闭眼儿,悲怆地想着,罢了、罢了,就这样撒手吧。
父亲已经走了,可祖母还在,祖母要怎么办啊?
刚想到这里,她的心顿时一阵绞痛,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鲜血依旧不停地从她的口里跟鼻腔里涌出来。
她苦涩地想把涌上来的血给强咽下去,却感觉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她极其辛酸地想着,祖母,孙女不能再陪伴你了,下辈子、下辈子孙女一定好好地孝顺你。
孙女虽心有不甘,却没那个活下去的命啊,只好先走一步了,黄泉路上,有她们三个做伴儿,孙女不会孤单,跟她们在一起,路上还能有说有笑的。
她的思绪飞旋地飘舞着,心中的怨与恨却死死地啮咬着她。
罗蔡氏、罗绮娟、蔡府还有明阳,你们逼地我好惨,一桩指腹为婚的娃娃亲,不仅害死了我的父亲跟忠仆,还灌药弄糊涂了我的祖母,你们不得好死啊,我罗绮君就是做鬼,也决不会放过你们。
她凄楚地想着,吐出的鲜血沾染了她的胸部,慢慢地,越来越大,直至流淌了她的整个胸部,随后,却再也不往外蔓延,待她再也吐不出血来的时候,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她胸前的血缓慢地一点儿点儿地减少着,沾染过血的地方,瞬间恢复如新,好象那儿根本就不曾沾染过血似的。
渐渐地,她胸前能看到的血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一盏茶的功夫后,血在她的胸口凝结成了一个红煦煦的月芽儿,如晶莹剔透的红宝石,温润炫目。
随着时间的推移,红月芽儿上的血色渐渐变得越来越淡,最终变成了银白色,宛如天上的月芽儿一般,不时地闪着微微的光。
忽然,一道璀璨炫目的蓝色光芒从月芽儿中闪出,床上霎时变得空空如也。。。。。。
院子里正指挥着几个家奴蹑手蹑脚忙着的阿威突然站住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窗户里不时闪着的蓝色光,脸上的表情竟然越来越惊恐。
“唰”地一声,璀璨的蓝色光瞬间来到了院子里,从阿威的头顶掠过,倏忽间消失不见了。
院子里的人茫然地看着四周,没能发现什么异样,刚刚松了一口气,蓦地听到“噗通”一声,阿威的身体直挺挺地跌倒在地,脸上依然是惊惧恐怖地表情。
众人一时都惊呆了,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突然,又是“噗通”一声,从屋子里飞出一物,重重地压在了阿威的身上。
良久后,有胆子大的慢慢挪了过去,低头一看,骇得惊叫道:“啊。。。少。。。。。爷。。。”
众人听了,唬得争先恐后地朝院子外跑去;呆在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听了,不相信地纷纷跑出屋子去瞧。
一时间,院子里是吵吵嚷嚷、混乱纷纷,很快就惊扰到了整个院落。
此时,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新月,忽然微微地裂开了一条向上翘起的弧线,嘲讽地看着这个院落咧了咧,随后,它又继续不紧不慢地朝着东边儿移去。
第一卷 风云起 第四章 进京
夏天,正午时分。
火辣辣的太阳照射着大地,逼人的热浪滚滚而来,官道两旁柳树上的叶子被曝晒地蔫蔫搭拉着,只有枝头上的知了仍在不知疲倦地“知了、知了、知了。。。。。。”破锣碎鼓般地高叫着。
官道上此时极少有马车通过,更别说是行人了。
通州城南门,两个值守的兵丁热得懒洋洋地缩在城门里边,手里抓着帽子不停地扇着风,时不时无精打采地抬起头,看看城门内外的情形,见到四周无事,便微微地闭了眼儿,假寐起来。
突然,一阵急促地马蹄声由远及近,惊醒了假寐中的两个兵丁,他们立刻站起身,顺着“哒哒哒。。。。。。”地马蹄声,朝着远处空无一人的官道上望去。
渐渐地,他们看到了,官道上,两辆马车正狂奔而来。
那两辆马车眼看着就要冲到城门口了,却依然没有要减速的迹象,两个兵丁立刻戒备地朝前奔了几步,正想挥手让马车减速。
那两辆马车好似知晓一般,速度迅速地慢了下来,车辕上飞快地跳下一名十六、七岁的男子,忙忙地取出通关文书,急切地递给守城的兵丁们看了之后,正要转身,却听到车厢里猛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焦急地催促说道:“大成,你问问兵爷,城中最近的医馆怎么走?快。”
两个兵丁听了,恍然明白过来,这么热的大中午头上,马车如此急速地奔过来,原来是为了车上的病人,两个兵丁也不等叫大成的人询问,便忙忙地伸手指着城里的道路详细地解说道:“你们顺着这条道路,往前过两个路口,然后往东拐,那里是城内最好的医馆,大夫姓乐,故而叫乐善医馆,他可是城中最好的大夫,你们快去吧,注意,车速稳当一点儿,莫冲撞了城中的人啊。”
大成连忙道了谢,迅速地坐上车辕,对着旁边驾车的柱子快速地交代了几句,马车又快速地朝着乐善医馆奔去。
晌午时分,医馆里很清闲,四周静悄悄的,门突然“吱~”地一声被推开了,大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四下里张望着焦急地唤着:“大夫,大夫,我家姑娘病了,要看病。”
伙计连忙站起身,迎了过去,就瞧见从马车上抬下了一位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女孩子,后边儿紧跟着又下来了一位神色焦灼、五旬左右、头发略有些儿灰白的老太太。
伙计赶忙朝里间唤了一声:“师傅,有病人来了。”说着便把他们引到了屋里的一张病床上。
大成迅速地来到里间,看着正从床上坐起来的人,急切中透着焦虑地询问道:“你可是大夫?我们姑娘病得很重,大夫快给看看吧。”
正在午休的乐大夫听到徒弟小川的叫声,赶忙翻身坐起来,刚起到一半,猛然看见大成着急地探头进来询问,他微一点头,立刻迅速地站起身,衣服都没顾得上整理,就快速地来到生病女孩子的病床前,手飞快地搭在她的脉搏上,切了一会儿,竟然没有摸到脉。
他的眉头立时紧紧地皱了起来,仔细地看了看她脸上的气色,匆匆快速地询问了几句,随后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翻了翻她的眼皮、又按了按她胳膊上的肌肉之后,看着满是期待瞅着他的老太太,沉重地摇了摇头,极其失望地低低说道:“你们来得太晚了,孩子没。。。脉了,肌肉都有点儿硬了,已经。。。过去了。”
老太太一听,不相信地看着乐大夫。
乐大夫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若是不信,可以探探她的鼻息、摸摸她的脉,在这里。”说着指点着她去摸生病女孩子的脉。
老太太按了好一会儿,果然没有脉了,她不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又伸手到女孩子的鼻子下面探了探,脸色顿时惨白,手颤抖地细细摸着床上躺着的女孩子的脸,突然悲伤、凄楚地嘶哑着喊了一声:“我的君丫头啊,你可心疼死祖母了。”说着人便往后一栽,昏迷了过去。
旁边的丫鬟们赶忙七手八脚地扶住了跌落下来的老太太,乐大夫急步走过来,狠劲地掐着老太太的人中。
这匆匆而来的一家人,正是罗绮君跟她的祖母罗秦氏,四月间,罗秦氏接到了儿子罗天佑的来信。
信上说,他进京约十年了,终于不辜负母亲的期望,考中了此届的进士,他很是想念母亲和女儿,以后就要做官了,让她们跟着他到京城居住,从今后,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罗秦氏看着手中的信,脸上是泪水涟涟。
罗天佑与罗绮君的母亲罗君氏自小青梅竹马,感情特别好,自从罗君氏难产而死,他一直灰心丧气、颓废绝望,苦苦地在思念的伤痛里挣扎。
罗秦氏百般温言劝解无效,便狠心逼迫着已经是举人的罗天宝进京赶考,并扬言,不考中就不许他回来,给了他一个目标,一是让他能够振作起来,成为罗绮君将来的依靠;二是让他不再触景生情,自怨自艾地沉浸在痛苦里不能自拔;而今,他终于坚持下来、完全恢复过来了,又重新娶妻生了孩子,还如愿中了进士,罗秦氏算是彻底地放了心,很是欣慰。
俗话说得好,儿行千里母担忧,罗天佑这一去约十年,罗秦氏日日夜夜都牵挂着他,好在有孙女罗绮君每日围绕膝下,听着她的童言童语,便好似看到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