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卿心-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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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贩见这位原本只是打从他小摊前路过的夫人竟然停了下来,还夸他能说,心理不禁一喜,看来这夫人有戏!“夫人,您尽管看看,看好了咱再谈,价钱好说!”
那夫人并不上前,只是在原地朝小摊上略略扫了一遍,并无购买之意。“劳你说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了。”说完,也不理会错愕的小贩,领着随身的两名丫环,便隐入了人群中。
“这都许多年未曾出来了,倒不知道如今的小贩是这么能说会道。”那夫人前有丫环开路,旁边有丫环跟随,是以,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道,依旧能行走自如,没有半点狼狈。
“是的,奴婢一眼瞧着,都是些。粗制劣布,倒是寻常人家能用的,哪是像他说的,是江南之地的闺阁小姐和夫人们的最爱。”
“也就咱们自己说说罢了,要真当。着人家的面说,还不让人红了眼?”夫人依旧不急不慢的走着。
“夫人说的是。”小丫环受教的微。微低头,令一旁的夫人看了很是舒心,如果今日之事,也能让她这么舒心就好了。
“夫人,到了。”
随着前头开路的丫环声音,远远的,那被唤作夫人。的女人抬起了头,大门口的台阶旁,两尊石狮,体型巨大,形态迥然不同,却同样令人移不开目光,宽大的门扉,衬着一颗颗,排列得十分齐整的金色半圆型,钉在了红门上,阳光下,宫府两个烫字大字,格外惹眼。
宫府不愧是三国首富,气派比之王府贵胄有过而。之无不及,想起自家亲哥哥,已荣升至户部尚书,官高位重,府邸却不如行商之人来得气派。
在前头开路的丫环,在主子未到宫府前,早先便。拿了信物给门房进去通传,这会子主子刚站定,里面便有一群人走了出来,领头的便是宫家现任家主,即宫沛文的父亲。
“草民不知皇后。娘娘亲自前来,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说罢,一群人便要屈膝下跪。
“免了免了,本宫今日是微服出宫,眼前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妇人,那些繁文缛节今日就一概免了吧!”原来这夫人正是曲翎国的皇后,曲靖卿的母亲,今日她登门是有事相商,说得不好听的是有求于宫府。
宫老爷是见过皇后的,便是在那宫宴之上。宫家虽是商贾之家,但因其财富可敌国,又祖居于临天城,所以有了能逢年初一,便能独自去宫中赴宴的机会,这也可以说是宫家的一份荣耀,皇上相邀赴宴,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宫家却每年都能去,不得不说皇上对宫家的重视!
“谢皇后娘娘!虽然没有脆下,但宫家上下,还是恭恭敬敬微屈着身子向皇后行了个小礼,皇后也不再阻止。
“皇后娘娘请!”皇后踏上了台阶,有意无意的朝宫府人群中看了看。“宫少爷可在?”
宫老爷年轻时风流倜傥,又加上家财万贯,除了正室之外,又纳了十几房妻妾,可谓享尽了齐人之福,人到中年的他,已是儿孙满堂。虽然皇后并未说是哪位宫少爷,但他在商场上打滚了这许多年,自然已经混成了个人精。
“沛文,还不快出列拜见皇后娘娘!”说起宫沛文这个儿子,宫老爷是既喜又愁,喜的是从小性格就与他相似,红颜知已已是满天下,颇有乃父之风,再加上他又与曲翎国的太子结成了好友,与其他两位高官之子,一起并称为四公子,说不得意是假的。
不过也是合该宫沛文与他这个父亲不对盘,从小不仅仅不听他说教,还处处与自己做对,索性沛文也算是涨足了他的面子,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睁,采取放任态度了。今日皇后娘娘亲自登门造访,来意十分明显,也不知沛文又做了什么事,竟然连皇后娘娘都惊动了。
“见过皇后娘娘。”宫沛文也算是东宫的常客了,没少见来探望儿子的皇后,所以对皇后并不陌生,言语里也没有似平常人那样多一丝敬畏。
“宫老爷不必太拘谨,今日本宫前来是想与沛文聊聊。”言下之意是相单独辟个房间问宫沛文话。
“是,前些日子府里刚修了一座别苑,还未用过,正适合娘娘……”
不待宫老爷说完,皇后便抢过了话,将宫沛文后半句给憋在了喉头。“不用了,让沛文带本宫过去即可。”
“是。”宫老爷也不气恼,一张发福的脸堆满了笑意。“沛文,你就代表宫家,带娘娘好好的欣赏园子。”
“是,父亲。”宫沛文难得一回没有与宫老爷作对,可能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也可是是近来心情低落,没那份心思去折腾了。
皇后在前,宫沛文在侧,走在宫府的长廊上,向着宫老爷所说的那处园子走去,其间宫府众人,眼中表达的含义充分的一致,各房的主子们眼中的嫉妒之意十分明显,而站在人群前的宫老爷,似乎感受到了背后那一道道穿过他,投射在宫沛文身上的阴冷目光,却丝毫没有再意,大户之家处处都有争斗,他早已习惯,就算他今天喝令住了,明天呢?
直至宫府众人瞧不见两人的身影了,这才将眼底的不甘心收回,慢慢散去。
由于那新修的园子正处于宫府花园深处,加上又未住人,所以才走到一半,四下已无多少人经过了,皇后看了看天色,又瞧了瞧周围,打住了到园子去的脚步,吩咐两个贴身丫环,就近保护之后,便开口说及今日来此的目的。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一百五十七章 被软禁的心
第一百五十七章 被软禁的心
回到临天城已经有好几天了,加上之前花在路上近一个月的时间,曲靖卿的身体和健康状况,都好了不少,此时正半躺在窗明几净东宫阁楼中的一方软塌上,手持书本,看得津津有味。
许是看得累了,又将书本放下,抬头,双眼透过窗户中的空隙,朝远处看去。也许是太过思念,他竟觉得蓝蓝的天空中一朵朵白色的云,纷纷似化作了水若伊的笑脸,各种各样,千百般娇媚,令他不由自主的想伸出手去触摸,突然发觉那关闭的窗户是那么的碍眼。
“来人,来人!”
自曲靖卿在这阁楼看书后,便吩咐底下的侍婢们,纷纷的退下了,所以,呆在楼下的侍婢们待听到他的呼唤,匆匆赶来时,已是过了小半会了。
“去把那窗户给我打开!”指着面前的两扇大窗,曲靖卿毫不犹豫,也不管那侍婢一脸的忐忑。
“太子殿下,您这样会感染风寒的。”皇后娘娘有令,叫他们好生伺候太子殿下,太子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奴婢,而太子殿下又是掌管他们去留与生死的主子,皇后的命令他们不敢违,太子的更是不敢违背,一时间夹在中间,真是教他们难办!
看着面前的这个奴婢,自上。来后,自己便示意其去开窗户,这等小事,尽然还敢公然不听!当下已是有些愠怒。“叫你开就开,难道我的话在东宫管不了用了?”
“奴婢不敢!只是皇后娘娘说了,要。奴婢好生照顾太子殿下。”那侍女本是皇后的贴身侍女,此次曲靖卿受伤回宫后,却被皇后临时调了过来,将他原本的侍婢给降了品级,不仅他自己心里有如吃了只苍蝇般不舒坦,只怕那被降了级的大宫女也是一肚子委屈吧。
况且这侍女调来不久,却仰仗。自己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处处给人使脸色,东宫里的奴婢,好些都有怒不敢言,他这个做主子的岂会不知?这会尽然还敢拿皇后的名头来压他这主子,他倒要让她瞧瞧,谁才是主子!
“母后一向公正,在后宫有口皆碑,定然不喜欢看到。以下犯上的事情出现在宫中,你既是母后的人,应该深知这点才是。”
那婢女原是镇定的颜色,在听到曲靖卿的话后,人。多少有些清醒了,似乎也听懂了曲靖卿话中的意思,却依旧十分固执,不肯退让。“殿下的意思,奴婢明白,只是奴婢既然受皇后娘娘托付,那自当要办好这份差事,请恕奴婢不能开这个窗户。”
“你!”曲靖卿差点为之气结,他没料到这侍婢竟然。软细不吃,油盐不进,尽然比一些有嬷嬷们还要硬气!啪的一声,将原本执在手中的书,借做愤怒的发泄口,用力甩了出去。
“滚!你给我滚!”
没想到母后不。仅从一开始就派人呆在他的身边,几乎将他软禁起来,若不是从安偷偷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他只怕还被蒙在鼓里,高高兴兴的等待着成功与师忆霜解除婚约,和水若伊呆在一起。
慌言,一切都是慌言!
师忆霜得惩了,水元珊得惩了,父皇和母后,所有期盼这桩婚姻的人,都得惩了!
发泄,疯狂的发泄,将触手可即的茶壶杯盏,通通扫落在地,因太过用力得使得伤口隐隐作痛,却不如他此刻那被刀凌迟的心,一刀一刀被人割下来得疼痛!除了发泄心中的愤怒与不甘,他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自从从安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后,便被母后的贴身侍卫带走了,他知道在母后听从了水元珊的意见,又派人到莲雾城调查过后,便极力反对他和水若伊有任何瓜葛,为了阻止他与外界的联系,从安被带走,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快到他都来不及反映。
刚开始他还诧异自己宫里明明人手充足,母后何意要派一个自己身边的婢女过来,还美其名曰不放心,侍候自己的大宫女何偿不是经过千挑万选的,还是母后选中的,这时却突然来这一招,着实让他有些吃惊,直到从安发现了某些异样,将事情告诉他……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散落一地的瓷器碎片没有人清理,曲靖卿也并不再意,无力的将全身的力气都倚靠在了软塌上,他从没有觉得像此刻这么无力过,自己的未来,无法操纵,没有挣取到一丝于自己有利的东西,却还将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若伊,我们的缘份就这么结束了吗?
想到这里,心口仿佛是有什么络得生疼,缓缓将手伸进衣内,触手的丝滑,令他的心一紧,随手带出的是那个自他在醉仙楼的诗歌大会上,捡到后就不离身的锦囊。
紫色绸缎上的牡丹依旧娇艳欲滴,充满了生机,与他即近枯萎的心,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境况,不过一想到水若伊那巧笑倩兮的模样,心中就充满了安慰,离开她的那晚,夜色下的他对她许下了承诺,原以为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只要解决了与师忆霜的婚约,他与水若伊之间就不再在难题,却没想到问题根本就是这么简单!
是他太天真了,天真的以为,自小对他宠爱有佳的母后,会答应他的要求,完全放下了心防,一心一意的期待着自己和水若伊有个圆满的结果,可结果换来的却是软禁,软禁啊!
紧紧捏住手中的锦囊,几乎要将它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母后,他自小懂事起,便尊敬爱护的母后,曲翎国母仪天下的皇后,为达自己的目的,竟然不顾儿子的意愿,执意要与玉凤国结亲,甚至不惜将儿子软禁!
他还有什么话好说!他还能用什么语言来辩驳,这一切都只是母后爱护自己的结果。
静,绝对的静,阁楼里,寂静得没有一点声响,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檀香,他都要以为与世隔绝了,不过那都不重要,最重的东西都一一离他远去,剩下的都只是他不曾稀罕的东西,只除了,手中的这个锦囊……和珍藏在锦囊里面的白玉。
轻轻的拉开锦囊上系紧了的丝带,曲靖卿小心翼翼的如呵护珍宝般的取出了锦囊里面的白玉,他,只有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