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宝姐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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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东暖阁。
“皇上,臣妾炖了盅双耳蜜梨汤,最是清热降火,您且尝尝。”熹贵妃亲手将炖盅捧了,有递了调羹。
“这些个宗室,成日里游手好闲,偶有那么一两个争气的,也不是能忠勤王事的!”
这时,苏培盛捧了个匣子进了来,“皇上,礼部已拟了几个寓意甚好的字,还请皇上亲自为郡主挑个封号。”
雍正打开匣子,内有六个木牌,刻了用于封号的字及其寓意。
“志虑忠实曰纯,功烈耿著曰光,应事有功曰敏,辅弼王室曰匡,先君后己曰义,因事有功曰襄。。。。。。这礼部尚书石三泰倒是个会来事儿的,竟让他想出了这些个名头。熹贵妃,你也来瞧瞧,到底也算是她额娘,你来挑一个吧。”
“臣妾可一眼就瞧中这纯字了。”熹贵妃先是挑出刻着纯字的木牌,“安危一心曰纯,志虑忠实曰纯,至诚无息曰纯,真真是个好字。圣祖也有固伦纯禧公主与固伦纯悫公主,用这纯字,倒也不委屈了宝铉。”又看向匣中,“这襄字。。。。。。辟地有德曰襄,甲胄有劳曰襄,威德服远曰襄。。。到底过于刚毅了些。还有这光字,居上能谦曰光,却是不符的。匡字虽有辅弼王室之意,但正君之过也是匡,礼部还是想岔了。”遂弃置一边。
雍正笑道,“既要寓意好,又要示其功,挑出这么些个字也是难为他们了。有所疏漏,也是难免的。这就剩下敏字和义字了。。。。。。”雍正拿起义字,皱眉道,“我大清自开国以来,从没有用义字给格格们作封号的先例,这字元也不是给格格们用的。”
“那就剩个敏字了。臣妾记得世祖就有固伦端敏公主,也是合适的。”
“纯敏,这封号确实不错!”
雍正虽在内城给薛家赐了个侯爵府邸,一时半会儿倒还在整修。薛天相便带着薛蟠仍是借住东平王府,宝铉却是被熹贵妃留下了。因而册封礼是在永寿宫行的。
正月十五,诸事大吉。
雍正钦定,以四阿哥弘历、五阿哥弘昼为正、副使,于太和殿受节。由礼部官司员前引先行,校尉抬着装有金册的彩亭随后,列仪仗前往永寿宫。永寿宫内也已做好了迎接册封使臣的准备,宫中仪门内设置了乐队,庭院两侧设有仪仗,永寿宫正殿于正中陈设了节案、香案和册案,熹贵妃领着宝铉,身穿朝服于正殿等候。
正、副使至,宫人于永寿宫大门外跪迎,正使持“节”先入,副使和彩亭随后。正、副使进殿后,有礼部官员从彩亭中取出金册交给宣读官司,正、副使及随行官司员都面向西站在节案之东。乐起,宝铉向正使所持之节行六肃三跪三拜礼,礼毕乐止,跪听册文。
“鸾书光贲,彰淑范以扬徽;象服宠膺,笃懿亲而衍庆。聿稽茂典,用涣恩纶。咨尔薛氏宝铉,乃一等侯薛天相之女也。银潢毓秀,玉叶分辉。度协柔嘉,性成婉顺。少时聪慧,救驾有功,宜登显秩,以表令仪。是以收尔为义女,封尔为纯敏郡主,锡之金册。受兹锡命,永迓鸿禧。钦哉!”
而后,宣读官将金册交于副使,由副使转交宫女,宫女起身将金册放于册案上。宝铉向使臣行拜谢礼,正、副使持节回太和殿复命。
宝铉由宫女服侍着换下了朝服,正听着熹贵妃讲宫中规矩,就见弘历与弘昼回了来。
“不是去给皇上复命?怎的急匆匆的就回来了,正月里也不怕出了汗!”一个是亲生儿子,一个是养在身边多年也情同母子了,熹贵妃拉过二人为他们擦汗。
“皇阿玛吩咐一会儿来永寿宫用膳,说是一家子吃个团圆饭。不必拘着规矩。叫我们先来陪陪新妹妹。”弘历回答。
“那也不必这般急着赶来!”熹贵妃嗔道。
“熹额娘,是弘昼急着见新妹妹。方才册封礼上也没能好好说话,这才拉着四哥来的。”
熹贵妃笑着说了几句,便差人去请了裕妃,二人一同去小厨房亲自准备膳食了。留下兄妹三人叙话。
宝铉心中藏了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弘昼闲谈,弘历在一旁含笑看着。宝铉想了又想,到底是开口了,“听闻四哥在诗词上颇通,宝铉这儿有一题考考四哥。”
“说来听听。”弘历略有兴致的说。
“一个对子,四哥可听好了。上句是,天王盖地虎!”宝铉笑道。
弘历闻言,深深的看了宝铉一眼。弘昼只当他不会,一时十分欢喜,“终于有人能难着四哥了!宝铉怎么不早些来京考他,可是叫我等了好些年!”
“胡闹,宝铉来京其是为了这事!”弘历斥道,“这下句我已得了,宝铉你听听可好。这下句是,宝塔镇河妖!”
后几日,断断续续的。宝铉知道了弘历来到此地的始末。
弘历前世原叫作张启超,前世与好友王宇鸣行车路过一大宅,见其中有一玻璃温室,正闪着红光,那光甚是明亮。心中疑惑,便一同下车一探究竟。谁知事有凑巧,那正是薛璇家!两人所见红光便是绛珠的手笔。这绛珠仙草铁了心儿要带走薛璇,偏张启超与王宇鸣却在那时走了过来,一时不查,竟将张启超也带了过来,投生在了弘历身上!
至于宝铉不同的是,张启超来时弘历已有四岁,也不知怎的,病的厉害,半夜里竟悄悄儿的去了!而后便有张启超上了身。也亏得那弘历是半夜里去的,一时竟无人察觉,否则已死之人、死而复生,张启超怕是还未弄清怎么回事,就要被当成妖孽活活烧死了。
几月后张启超也看开了,才有弘历自幼聪明,五岁就学,过目成诵之事。熹贵妃那里,弘历只说偶有夜半仙人入梦,告知天机。
熹贵妃虽是妇道人家,但不过十三岁便入侍贝勒府,后雍正登基进宫封妃,什么事没经历过?独子说起这事,熹贵妃只想到一人,二眉道人朱方旦。不管那朱方旦所说是真是假,他的下场终究是有目共睹的!有仙人入梦固然好,却也不能泄露出一星半点儿的消息!因而在熹贵妃的帮助下,多年来弘历竟不曾露馅。
只有一事,当时自己被带来前,本与王宇鸣在一处,离得并不远。如今自己是来了,也见着了宝铉,只不知那王宇鸣可也跟着过来了?又投生在谁家?
宝铉也不好多说,只得宽慰他,若是那王宇鸣没来,自是极好的;即便来了,眼瞧着那绛珠仙草也不是会伤人性命的,多半也是投生在了哪家。况且,这绛珠之事多半与贾府息息相关,只等着,若是有缘,总有一日能相见的。
☆、第11章 谦妃侍疾
自作聪明谦嫔被贬因小失大刘氏遭殃
转眼宝铉已在永寿宫住了近一年。
二月初七,上谕,“朕幼弟允祕,秉心忠厚,赋性和平,素为皇考所锺爱。数年以来,在宫中读书,学识亦渐增长,朕心嘉悦,封为諴亲王。”同日,封皇四子弘历为和硕宝亲王,皇五子弘昼为和硕和亲王。
四月二十二,传谕内外各官:嗣后条奏事件,只叙实事,不必载人颂圣虚文。
六月十一,刘贵人生六阿哥弘曕于圆明园。
忙忙的办完了六阿哥的满月礼,宝铉很是歇了几日。这日在命人宫人摇舟来到这蓬岛瑶台,因此地向来清静,少有宫人往来,便遣退了宫人,独自欣赏这后世再也不得见的圆明园美景,心里盘算着:自入宫来,父亲不便进后宫,自己跑去东平王府也不合适。算起来,也有大半年没有见着父亲和哥哥了。如今侯府也整修妥当了,上个月已递了话进来,说即将搬迁。待安置妥当,就能接自个儿回府了。
这时,却见刘贵人刘氏扶了宫女缓缓而来。
“宝铉见过刘贵人。”宝铉行了个礼。
刘贵人身旁的宫女向前一步,说,“格格错了,娘娘已被皇上亲口封为谦嫔!再者娘娘是长辈,格格是晚辈,格格因唤娘娘谦额娘!”
宝铉心知刘贵人这是铁了心找茬来了,心中好笑。这刘氏雍正七年入宫,初封不过答应,八年晋了刘贵人后倒叫她大了心思。可惜往后三年不过平平。去岁有孕,再加上上月诞下与四阿哥五阿哥差了足有二十二岁的六阿哥弘曕,雍正大喜之下第二日便口谕封她为谦嫔。眼瞧着前头四阿哥五阿哥都封了亲王,她竟又起了心思。整日里对着熹贵妃拿腔作调的,好不得意!熹贵妃却不搭理她,闲来还与裕妃笑谈,这刘贵人莫不是想着先帝的岁寿,见咱们皇上刚过五十,起了那番心思吧!
“本格格错了?本格格有没有错,哪里是你一个奴才能说的!回头自己去慎刑司领五十个板子。记得叫管事嬷嬷来回话,可别叫你诓了本格格!”宝铉斥道,复又笑着对刘贵人说,“刘贵人也太心慈了些,宫女不懂事,自得好好管教。就拿今儿这事说吧,皇阿玛虽口谕封您为谦嫔,毕竟这册封礼得等到明年!现下唤您为谦嫔,终归名不正言不顺的,回头叫皇阿玛知道了,又是一番事儿。再者,祖宗规矩,既不是亲生的,断没有唤贵人额娘的道理。即便是晋了嫔位也是不成的,非得是妃位以上才称得额娘!今儿若不罚了这奴才,叫她将这话头传了出去,岂不是害了您?您既是个慈善人,那就有宝铉来做这个恶人吧!”
刘贵人看着宝铉,心中暗恨。原本斗不过熹贵妃已叫她不甘,想着这纯敏格格不过十一岁,必是个好拿捏的。谁承想三言两语,就罚了自己的贴身宫女,还出言嘲讽自己!哪个宫女没得了主子的吩咐敢上谏和硕格格?打狗还得看主人!她倒好,连着主人就是一通骂!这后宫诸人,谁不是得了口谕便晋了位份,晋封礼不过是个礼数,多少妃嫔至死都未行晋封礼!既叫她说了这话,自己便去皇上面前哭诉一番,到时叫她好看!
刘贵人心中虽怒,面上却不显,笑盈盈的“提点”宝铉,“那倒要多谢格格了。只有一事要格格留心着些。格格既已被皇上封为纯敏郡主,行了册封礼,往后与长辈跟前就应自称皇上钦赐封号。原有在薛家的闺名却是不便在提得。”
“倒叫刘贵人费心了”宝铉暗笑,“只是刘贵人入宫晚,到底不比熹额娘知晓皇阿玛身边的事儿。”
“你。。。。。。”刘贵人气极想打断,宝铉却是不理,继续说道,“刘贵人大概不知道吧,宝铉这名儿,也是皇阿玛钦赐的。刘贵人可得记好了!免得往后再对别人说起此事,倒叫您背上个不敬皇阿玛的名儿!”
“皇上!您可得为嫔妾做主啊!”刘贵人抹着眼泪就进了碧桐书院。
“这是怎么了?”
刘贵人流泪不答,她身边的宫女将方才在蓬岛瑶台的事儿挑拣着、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混账!”雍正拍桌大怒。刘贵人心中正暗喜,却又听雍正说道,“既宝铉让你去慎刑司领罚,你还来这做甚!”
刘贵人见雍正不但不帮着自己,反而发作起自己的贴身宫女来,暗道不好,忙跪下请罪。
“宝铉说的很是。你既未行册封礼,巴巴儿的充什么嫔位?还妄图宝铉称你一声额娘!我竟不知你有这等心思,不过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嫔位就想去拿捏宝铉,若行了册封礼,那还得了?”
“皇上!”刘贵人抬头,满脸不敢置信。
“既如此,这嫔位你也别想了,还是做你的刘贵人去把!”
刘贵人顿时瘫坐在地。
“皇阿玛!”雍正正要命人将刘贵人带下去,宝铉却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