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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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王府后院的许多妾氏原本就是艺伶出身,甚至有些是红楼的清倌,在他的眼里,这些人根本不存在有没有损及他的体面,甚至,他几乎都不记得她们什么样子,几时入府,只是当时别人送时,他从来是照收不误,姿色稍好的,多宠几日,姿色不是很出色的,一夜后,就抛之脑后。
所以,傅王想都未想,直接授予凤繁星任意差谴后院的那些侍妾。
凤繁星得到傅王恩准的口谕后,冷笑直达眉锋,暗忖:好戏终于要上演了!秦河,我让你过一次至死不忘的生辰!
三月初七,春光明媚,照得天地间一片金碧辉煌,大魏傅王叔秦河二十八岁生辰,傅王府八丈宽的大门前,停满了富贵马车。
傅王府内,辰时时分已是宾客满堂,无论苍月和大魏之间的战争引起怎样的动荡不安,对他们来说,只要战火不绵延到此,照样享受醉生梦死的日子。
台上扬州的杂技表演刚落幕,花鼓齐鸣震九天。
台下,傅王秦河着墨色玄衣,头戴玉冠,腰束白玉绅带,被众人围住,个个端着酒上前敬贺,秦河皆是轻啜一口并不多饮,唯喻守坚上前时,一饮而尽,两人相视一笑,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眸中意味,双方皆明,一个送妻,一个笑纳,真真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站在台上幕帘后的韩昭卿一身艳丽薄裙,冷眼看着秦河和喻守坚的互动,脸上毫无表情。
到了正午时分,压轴的昆戏上场,那一群穿着白色纱袍做男子,边唱边簇拥着一个紫衣女子缓缓步出,霎时,台下人群簇动,个个惊疑,“傅王叔,您这是从哪请的昆班,这行头,在扬州还真是少见得很!”
“可否报上戏班的名,改日家父寿辰,也请去唱一出!”
“高大人,您府上老大人能看这么?只怕多瞧一眼,这龙头杖就砸下!”说着,那开口玩笑之人便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我等今日也是沾了傅王叔的光!”
……
原来,台上的那紫衣女子衣裙在普通的光线时,只是略显单薄和艳丽,但一经正午强光,远远看去,那衣裙变得尤为透明,在舞动间,私密之处隐隐可见。
而围绕于紫衣女子身边的一群男子扮演者听到台下爆烈的掌声,演得更加欢畅,调戏紫衣女子动作也显得猛浪起来。
一盏茶时后,台下频起的流里流气的口哨声突然诡异般地熄灭了,议论之声隐隐伏起。
“那穿淡紫的不是……”开口之人刚提出疑问,就听了有人“嘘”得一声,示意他谨言。
同时,小腿便被人暗暗踢了一脚,那人似有领会,忙噤声,并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傅王叔秦河,却见他神色自然地侧着首与一个穿着黑色缎袍的女子说话。
那人不自噤又打了个寒颤,直觉这傅王有些不对劲,生辰之日,让自已一群小妾衣不蔽体地在台上献艺,而自已连同身旁女子,却是一身不吉利的黑服。
那人自然不知道,此刻,傅王正与凤繁星脸上含笑,实际上两人却是针锋相对。
“喻夫人,这曲目安排得不错,费了夫人不少心思吧!可惜美中不足,那些庸姿俗粉还不够看,不如,你也上去唱一出?”
凤繁星面不改色,“王爷,繁星够美了,不用登台,也是一道风景!”
“夫人倒真肯在自已脸上贴金!”秦河一愕,忽而薄唇扬了扬,伸出手,扯了一下她黑得发亮地袖襟,“那这一身黑裙呢?奔丧?”他自知被眼前的妇人给作弄了,今晨她给他备的便是一身墨服,她还美其名,墨色是大魏最尊贵的颜色,因为大魏的龙袍就是墨色。
当时,他见她亦一身墨裙,衬得那一身雪肌亮得刺眼,一时间还很受用。
可现在心境一变,便觉得在生辰宴上穿上黑衣,分明代表不吉利。
“奔丧是白色!”凤繁星淡淡地纠正。
风微微动,带来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麝香之味,秦河冷了脸,“凤繁星,你究竟想做什么?”
凤繁星正想开口,突然,台下一阵惊呼,秦河抬眸一瞧,原来,台上的紫衣女子突然挣开一群男子的纠缠,纵身从台上跳下,提着裙裾直奔至傅王跟前,跪下,眸光却直射向凤繁星,“王爷,妾身有罪,妾身再也不忍王爷受蒙骗!”说完,指向一旁稳坐的凤繁星,厉声道:“王爷,您知道她是什么人么?”
凤繁星身上所着的是与秦河同款的墨色礼服,明媚的光线下,黑色柔亮的光滑锦锻将她胸前裸露出来肌肤衬得欺霜赛雪,直刺得衣不蔽体的韩昭卿眼角频频抽动!
喻守坚倏地站起身,“韩侧妃,你非要在这场合削王爷的颜面?”
古卫扬摇着羽扇,凑热闹地问了一句,“话别说一半啊,听的人多难受!”
秦邵栋拉了喻守坚一把,“喻官人,这是别人的家事,你还是别插手。王叔,今日承蒙招待,既然王叔府里有事,那侄儿就先告辞了!”
“清王请便,改日王叔再请清王饮上一杯!”秦河自是不愿再留众人,他倒不是惧凤繁星是喻守坚的夫人被人说三道四,而是,戏唱到此,他也知道,今日的寿宴,已然是一场笑话!
宴席上的丫环仆妇看到这种情况,早已悄悄散开,则宾客们看到秦邵栋离去,自觉还是躲远一些。
“王爷的颜面?”韩昭卿惨然大笑,眼底尽是无边的屈辱和不甘,双臂环于胸口,那一身轻薄纱缕,除了私密处外,身上的肌肤几乎一览无遗,她指了指自已,也顾不得口出冒犯,“王爷还有颜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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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罂粟中沉沦
今日,傅王为了试探喻守坚是否愿意割爱,在府中大摆筵席庆祝生辰时,故意邀请了喻守坚前来赴宴。
她以为机会来了。
可没想到,结果并非如她所想,喻守坚竟肯笑戴绿帽,与扬州刺史一个嘴脸,把傅王看中自已的妻妾当成了一件荣誉之事。
宴上,凤繁星的脸面不仅被保住,还因为傅王的宠爱,饱受宴中一群男女的奉承!
她恨,恨得想毁天灭地,她知道凤繁星怨她用药把她送到秦河的枕榻之上,可现在,她不是过得很滋润么?
又不是第一次改嫁的妇人,明明是做了婊子还要立贞节坊!
她认定,这一切不过是凤繁星在耍欲从故纵的手段,凤繁星是她见过最有手段的妇人,来王府不过是月余,就把秦河迷得神魂颠倒。
看到喻守坚堆着满脸的横肉在傅王面前阿谀奉承的模样,她在台上,就想仰天长天……这世界真疯狂!
而她呢?在台上,当阳光直射到她的身上时,她在别人的怜悯的视线下,她方察觉到原来自已衣不蔽体!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已怎么会落到了这么一个狼狈的地步,她想,如果她的父兄有知,必定情愿她在五年前就撞死在韩家的祠堂之上。
她全身仿如写满耻辱,呆怔地站在台上,任由一群男装的打扮的傅王府粉衣小妾调戏……
这是演戏么?
不,这已是她的人生终点!
她是毁了,经过了今天,傅王府已无她立足之地,秦河定然会将她送出傅王府,就算把她养在别苑中,这一生,也不可能再看她一眼。
那——她还怕什么呢?
人终于全散开了,韩昭卿的视线至始自终胶合在凤繁星的脸上,指尖早已刺伤韩昭卿的掌心,若非疼痛逼她冷静,她早已冲到凤繁星的跟前,掐着她的脖子跟她同归于尽。
可她更想,让秦河亲自动手,挑断凤繁星的筋脉,将她如同蝼蚁般扔弃在王府地牢中,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韩侧妃,你现在可以告诉本王,她是什么人!”韩昭卿这幅模样,自是有所持,他倒好奇,凤繁星究竟是什么身份。
“王爷,你眼中的喻夫人,她真实的身份是苍月昊王顾城军的妃子,苍月的星王妃,若王爷不信,尽可派人去调查!”韩昭卿对凤繁星的冷静,嗤之以鼻,心里嘲笑,显然凤繁星根本不了解秦河这个人,死到临头还假装镇定。
“顾城军!”秦河眸光倏地透出凛冽的杀气直透在韩昭卿的脸上,“若是真,你韩昭卿逃不脱引狼入室之罪,若是假,本王绝不轻饶,你可敢重复一次你方才的话!”
韩昭卿唇瓣上挑,勾勒出最美丽的笑容,如芸花最后一放艳放,“王爷,妾身愿为这句话押上妾身的性命,与凤繁星当场对质!”
“好!”连正眼也不看凤繁星一眼,便冷声道:“把喻夫人押去刑堂!”秦河站起身,看着眼前五颜六色的瓜果点心,心一脚踢开面前的茶几,瓜果小点瞬时散了一地。
在十丈开外把守的侍卫得令,马上围了过来。
“不用押,我自已走!”凤繁星将手中的剩余的果酒一口饮尽,缓缓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褶皱,转身便走。
傅王府刑堂。
凤繁星被两个粗壮的婆子压制住,强迫她跪在青石地板上。
韩昭卿一脸麻木地将她与凤繁星是如何来到大魏详诉后,停顿了片刻,半垂下眼睛,续道,“四年前,苍月的昊王顾城军并不曾休妃,妾身与凤繁星相交多年,也从不曾从她嘴里听过半分关于他们夫妇感情不合的消息。所以,妾身大胆推测,之前混进王爷矿山之黑衣人肯定是昊王一群人,他与凤繁星早已暗中勾结,里应外合!”
凤繁星浑身上下透着彻骨的寒意,却含着笑看她,“韩昭卿,你被苍月所弃时,是我带你来大魏,你能嫁给傅王爷,也是我夫君牵的线!”
虽然她早已算计到,今日韩昭卿必将最后的底牌掀出,揪出她的真实身份,然后将她打入卫语迟一样的境地,她还是感到心痛,尽管她出手亦狠得丝毫不留余地。
在傅王尽量讨好她之时,她提出今日宴席上,要后院的几个女子为她演一出精彩的戏目,傅王应承了,于是,就有了今日的当庭对质!
“你现在还把我当成你的姐妹么?”韩昭卿惨然大笑,展开双臂,索性让自已的身子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众众人的眼中,“星儿,你我相识多年,我韩昭卿骨子里是什么人,你比谁都清楚,你竟把我变得如此下贱,你让我死后对何面对我的父兄……”
“错,其实你选择同意登台时,你已有所选择,你清楚地知道,你不意上台表演,傅王亦不可能拿这些寻你的罪,而我,也不肯能逼着你去做。你最后选择了,只不过想给自已一个可以背叛我的理由,你可以心安理得地告诉你自已,是我伤你在先,是我逼你走投无路,所以,你今日把我的身份交代出来,你做得心安理得,这才是你,我的卿儿!”凤繁星幽幽一笑,“只不过,你没想到,我会让你摔得如此惨!”
韩昭卿倏地闭上双眼,双手紧紧贴在腿侧,她怕自已真的忍不下去,会上前和凤繁星拼命。
果然是姐妹,把她潜在心底的秘密毫不留情的揭出,血肉里藏着丑陋的蛆虫,早已连根腐烂。
她也不想的,每每夜里她都在挣扎,凤繁星是她最好的姐妹,在她最孤苦是,是凤繁星站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她以为,这一份姐妹感情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财富,可没想到,居然成了一把盘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