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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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天香楼宴席后,贺锦年就带着六月从天香楼的后门离去,回到了贺府。
贺锦年跟贺府管事的报备一声,说六月是自已买回来的丫环。
这是寻常事,管事的也不多问,便吩咐丫环婆子给六月备些四季的衣裳和日常的用物。
初回贺府倒闲了一天,贺锦年教六月走遍贺府每一个角落,前堂、内室、厨房和柴房以及让他记下东厢的是庆安公主和贺锦钰的的院落,让他尽量避开那里,省得遇到贺锦钰那小魔头,被欺了去。
贺锦年主要的目的是让六月记下路,以后省得她自已在府里也迷路。好在贺府不大,人也不多,六月逛了半天就大体记了下来。
到了第二日,燕京城突然风起云涌,大街小巷一时传遍帝后不合的消息,而他的父亲贺元奇被频频传进皇宫面圣,贺锦年马上闻出这其中的不寻常。
在这时空没有互联网,没有任何的电讯设备,闱场内所发生的事又牵扯到帝王,所知情的人少之又少。
到底是哪一个有心人把这事给公开?她首先就否定了是戴向荣,戴向荣查林皇后针对的是戴家的利益,如今林皇后归皈,他的警报就解除了,不可能将这事进一步宣传恶化,最后反而把皇帝给得罪。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刑检司的人不慎走漏了风声,但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她想起了顾城风,在燕京城有这种大手笔,能在一夜之间让大街小巷传遍太子失德,并能鼓动大臣联名向皇上请旨还政于皇氏正统的,也唯有顾城风了!
在她的前世中,她此时已回大魏,已无从得知苍月国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最后导致顾城风在秋后登基。很显然,眼下所发生的一切事件就是顾城风导演的,最后的目的,就是逼顾城亦还政于皇家正统。
改朝换代的帷幕已拉开,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贺锦年怎么会错过,她有太多的事要做,在苍月,她需要顾城风的顶力相助,所以,她要向他投诚!
这一次,她要选对阵营,不仅要助顾城风登基,还要助顾城风一统天下,她思忖着,若按着她原先的历史轨迹,明年苍月和大魏两国交战,没有了彼时她的力挽狂澜,顾城风就不会在兵临汴城时,突然败北,并接二连三地发生召纳三千男宠等令世人匪夷所思之事,致过早地离开了人间。
她更笃定,她的重生,如蝴蝶煽动翅膀,将会改变苍月的历史,并最后颠覆申氏一族几世的繁华!
面对眼下顾城风烧起的第一把火,她要推波助澜,把林皇后归皈、顾宝嵌失贞的真相大肆宣扬,让朝野内外对顾城亦的政权失去信念,坚定朝野内外的要求顾城亦还政于顾城风的决心!
为此,她想到了兰桂坊的一群姐妹。自古以来,能把流言蜚语煽动到极致,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的,非销金窟莫属。
何况,上次姐妹重逢后,原本答应她们第二日就将她回大魏后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们,却不料发生了凤繁星拿百万两白银砸场之事,这事就搁了下来。
贺锦年太了解梦依伊的火爆性子,也就能平静地撑个两三天,这会肯定在倒计时地想着什么时候冲进贺府,纠她出来问个明白,倒不如,她亲自上兰桂坊,将她前世的经历一一道给她的姐妹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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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中曾伏笔四月十六这一天,细看文的亲,知道这一天,在大魏同时发生了什么事?
☆、055 前世之谜
初夏的清晨,轻风撩人,贺锦年为避开兰桂坊生意的高峰期,特意选了大清早去拜兰桂坊三姐妹。
兰桂坊入驻昊王府后,在燕京刮起了掀然大波,尤其府第与昊王王府相邻的几个重臣,联名上奏帝王,称其百年闻所未闻,言辞激烈处甚至是以伤风败俗,丢尽皇族颜面来抨击,当日下午奏折就直接被呈送至帝王顾城亦的手上。
顾城亦下旨宣顾城军入宫,可这个风流王爷还是昏睡不醒,几个太监只好将他抬进宫中,倒是星王妃随旨一同入宫,面见皇上时,双袖掩着面哭得个惊天恸地,时不时地过去狠狠地拧了身边顾城军一把,看得顾城亦都替昊王感到肉疼。
凤繁星哭够了,又拿出当日自已与兰桂坊所订的契约给顾城亦瞧,请皇上恕罪,言自已一时妒火燃烧便订了这楔约,请皇上下旨让昊王爷休妻。
顾城亦看完后,脸上冷淡疏离得可怕,那入驻的契约由顺天府尹米大人亲自审查,顺天府尹文书亲自执笔,条条款款合情合情又合法!
要怪,只能怪苍月国先帝没有先见之明,既没有明令王府私宅不得开门面做生意,更无限制妓院名坊开设的具体范围和地点。
“星王妃,这也是昊王的意思?”单薄的纸在帝王的指间不轻不重地捏着,先前郑重其事的声音已经变得漫不经心。
“臣妾立契时,王爷也在场!”星王妃委委屈屈地回了一句,抹了泪在一边跪着,二品华服,仪容端庄,哪有半分妒妇的颓废。半明半晦地回了话后便低着首不言不语,偶尔状似无意抬首瞥了帝王一眼,脸上却无半分伤心悔恨的模样,帝王虽不尽知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但也瞧得出,分明是演戏的模样。
又见顾城军舒舒服服服地躺在凉榻之上,睡得人事不知,可帝王哪有如此容易哄骗,方才见星王妃往死里拧顾城军的手臂时,他分明看到顾城军疼得连腮帮子都在颤抖。
这明摆着是一对小夫妻在闹情绪,顾城亦眉眼瞬时含了冷笑,一甩手便抛了契约,阔步离开。
林皇后归皈之事已让顾城亦自顾不暇,他哪来的心思再管这风流王爷和悍王妃的家务事。
于是,这件事情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贺锦年虽特意选在了人少的清晨来到昊王府,但还是被眼前的繁荣给惊呆了。
原来,兰桂坊在此入驻,不仅流言纷飞,还带动了河乾路整条街的副业。
苍月国朝庭命官的私宅多数是建在这条街上,几乎不见商铺,所以,这条街平常都是马车来往,不见商贩和行人。
而现在,贺锦年看到沿路的两旁,除了避开私宅的朱红大门外,已摆满了各色小摊点,有卖胭脂水粉的、水果、绣品、银饰等,还有一个卖茶水的挑着两桶的凉茶不停地在周围逛着,吆喝着。
在王府大门的斜对面的榕树下,一个算命先生摆了张桌子,正给路人算吉凶。
更让贺锦年啼笑皆非的是在昊王府的侧门,只见八个穿着同一款红色的长袍,胸前斜挂着白底红字镶金,上绣“兰桂坊”三个字的绶带的龟奴一字排开站着,个个身强力壮,昂首挺胸,那气势比起三丈开外的昊王府门前侍卫还要强大。
她心中暗叹,梦妈妈,你是不是太招摇了?
贺锦年扔了一两赏银给门口的龟奴,让他们给她带路,进了兰桂坊的门。
比起之前的兰桂坊,昊王府显得太气派了,放眼过去,尽是奇山异石,看得出,昊王妃是个极为懂得享受的女子,不少地方设了凉亭、戏台、秋千。
让她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星王妃竟然没有让人将兰桂坊与王府用围墙隔开,仅仅是做了一些标识,由十几个侍卫把守,上写:昊王府重地,私闯者死!
可那些侍卫,这会也趁着大清早来往的客人少,和兰桂坊的一些端茶送水的丫环在打情骂俏。有些个胆大的丫环,还拿了坊里的水果请侍卫吃,一群人在那吃吃笑笑,难免推搡拉扯,惹得昊王府的一些丫环婆子不满地站在她们的地盘上指指点点,直骂伤风败俗。
贺锦年心中嘀咕,迟早会出事。
安排了一间上好的单房,龟奴退下后,兰桂坊负责贵宾房的梅娘领了两个丫环过来,这人还没进房,带笑的声音便先传了进来,“哎呀,真是稀客,稀客!”
贺锦年早就习惯梅娘见什么人都稀客的招呼方式,待梅娘进来后,便将手中挑好的牌子递给她,“本公子是来找梦妈妈,请梅姨通报一声。”
梅娘一见到如此年轻俏模样的公子先是一愣,第一个感觉不象是寻欢作乐的,首先这时辰不对,其次一般首次来这里寻欢的,多数是有熟人带来玩,因此,心里生了几分警惕,“梦妈妈现今极少会客,我看这位公子面生得很,梅娘大胆请教公子贵姓!”说完,做了一个手式,身后的两个丫环,忙端着盘子给贺锦年上瓜果茶点。
贺锦年面色不改,挑了一个饱满的蜜饯浅尝了一口,方笑道,“我姓贺,梅娘,你跟梦妈妈说一声,就说有一个客人要点她的跳《潇洒走一回》,她便知道了。”
梅娘脸上虚假的笑瞬时褪却,她打量了几眼贺锦年后,谨声,“公子请稍候,我这就去请梦妈妈!”
贺锦年眉角微扬便笑了起来,“梅娘,你去吧!顺便把常念和清韵也叫过来。”
梅娘疑虑更盛,但面上也没表现出来,她知道舞曲《潇洒走一回》,仅仅是兰桂坊三个姐妹共同拥有的,并不对外表演。唯一以前有人卿点这个舞曲的是一个奇女子,很少来,但每回一来,梦依伊和梦清韵还有常念都会开心几天。
梅娘原是梦依伊的母亲的好姐妹,原也是兰桂坊的红伶,年纪大了后,又无地方可去,梦依伊便让她负责贵宾房,毕竟梅娘认识的权贵多,不易怠慢了权贵,加上梅娘经验丰富,对坊里出现的突出情况,也懂得如何处理。
贺锦年等的时间很短,常念是第一个进来,身着一席极为简单的青衣纱裙,脸上干净得近乎透明,进到她第一句话就带了薄薄的嗔意,“几天了,这才舍得来看我们,若非我拦着,依伊都要冲到你贺府去要人了!”
贺锦年起身笑道,“这不是知道有你在么,也是事情太多,忙不过来。”刚说完,远远就响起媚声,“哟,我说谁大清早就来嫖呀,原来是贺五公子呀,稀客稀客!”
贺锦年与常念相视一笑,贺锦年吐了吐舌头,“真火了?”
常念瞥了她一眼,摆明了一副不想做和事佬的表情,“你也该得,让我们这几天都睡得不安生,依伊急上火,舌头都溃疡了,说你没把她这群姐妹放心上!”
贺锦年透着纱窗看到人影姗姗而至,马上抽身站起,迎至门边,待梦依伊一脚踏进,就撞上去来个熊抱,嘴里已经嚷开,“梦大小姐,梦依伊美女,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今日一早就来负荆请罪了,请梦妈妈惩罚!”
梦清韵一个机灵的闪身,站在常念的身后,一脸看戏的模样,“姐姐又装腔作势了!都念叨了你几天,害我们没一个安生!”
“少来!”梦依伊一点不客气地拍开贺锦年的手,杏眼一瞪,“要哪个姑娘侍候说一声便得,环肥燕瘦随便挑!”说完,表情倏地一变,活脱脱是迎来送往老鸨的模样,纤指轻轻拍拍身上的淡黄纱衣,明媚娇俏地围着贺锦年转了一圈,一双杏眼半眯半嗔地上下打量着贺锦年,“瞧贺公子这身板,不会是第一次来开bao吧,如果是,妈妈我岂不是亏大了?开bao是要倒贴的!”
“不敢,不敢,梦嬷嬷就是给锦年红包,锦年也不敢收呀!”贺锦年又死皮赖脸地缠上去,搂了梦伊依的纤腰,带着她轻转了一圈后,为躲开梦依伊的报复,一闪身边窜到了窗边,“你懂得,我是有心而无力呀,上无胸器,下无凶器,梦妈妈,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赏口茶喝就得了!”
梦依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