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夺嫡-第1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班挑眉,如果这也算行礼的话,那估计蛤蟆拜山的时候,都会是这种动作。不过也没指望她能多恭敬,微微一笑,示意乐工奏乐。
一时间台上乐音四起,美妙的旋律如清风拂面,但闻芳香扑鼻,沁人心扉。
她忽然想起那首张子弦的醉清风,意随心动,也不管这歌与音律相不相合,就高声唱了起来:
“月色总朦胧
与清风把酒相送
太多的适从
醉生梦死也空
和你最后缠绵你曾记得
乱了分寸的心动
怎么只有这首歌
会让你清醒后
醉清风
梦境的虚荣
清唱一曲相送
还有没有汹涌
风花雪月也溶
和你最后缠绵你曾记得
乱了分寸的心动
我的去向无影踪
只为消愁一起游
无人宠
……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二男欺女
第二百一十四章 二男欺女
清亮的音调一下就把人带到如梦如幻的境地,闭上眼,脸上已仿佛感觉清风吹拂,眼前隐现的正是那月色朦胧。
这是爱的旋律。轻执着他(她)的手,风花雪月也溶,拉了分寸的心动,哪怕最后是曲终人散,也用一句“我看破”道尽所有心事。
一曲唱毕,烟雨台鸦雀无声,众人依旧沉浸在她所营造的淡淡清愁中,久久无法醒觉。
每日这个时节,烟雨台烟雾渐起,不知何时身前后已弥漫着一层薄烟,四周的男女都浸在烟中,朦朦胧胧也看不清晰。就像只有她一人站在台上,独自去感受那烟雨过后的倾心。
“烟雨楼台醉清风,浮沉往事意蒙胧。”她轻声念着,虽没饮酒,人已醉了。
“好歌,好词,好意境。”一声赞词,瞬间把人从云霄深处推了下来。
梅饭摸摸有些晕乎的头,心说,若是没了这个人,这歌,这词就更完美了。
“确实是好歌,好词,好意境。”
清朗地赞声从远处响起,拢目望去但见台下石阶上来一人,白衣飘飘,黑发扬扬,人在烟中,烟在脚下。那姿态雍容雅步,湘纹飘逸,宛如天界仙人临世。
“既来了,同饮一杯如何?”班朗笑一声道。
“有何不可。”霄轻应。衣袍一抖,他已行到台上,距离梅饭只三两步之遥。
见到他,梅饭心中暗喜,刚想打个招呼,却被一只手向后猛的一拽。回头一看,见是缥稷在后面扯她,不由问道:“你干什么?”
缥稷对她挤了挤眼,拉到一边才轻声道:“躲远些,小心一会儿遭了殃。”
这倒也是,有班和霄同时在的地方,必是火山爆发,地震到来,看看那日寸草消亡的景象就可见一斑。
“如此,请上座吧。”班笑着,双手用力一拍,顿时空气中起了一道很大的气流。在气流的冲撞下,围绕台上的烟气四散开来,烟雨台上的人影也能清晰看见了。
“甚好。”霄轻呼一声,当真迈步走到座前。
有美人呈上美酒佳肴,芊芊玉手执着酒盏递在唇前,声音娇若黄莺出谷,“宗主,请用。”
霄伸手接了过来,对着班微一举杯,接着一饮而尽。他的动作潇洒无比,伴着再起的烟雾,有一种迷茫的美感。
班也为自己斟上一杯,喝干饮尽后向下倾了倾酒杯以示尊敬。
同样是喝酒,班喝起来是**,霄喝起来是雅致。不过今天的霄有点奇怪,并没像以前一样对一切漠然无视,兄弟两人有来有往,连饮数杯,竟和谐的让人眼晕。
缥稷刚含了一口酒在嘴里,一见这画面,顿时全喷了出来,一滴没糟蹋的全落在梅饭脸上。
梅饭摸一把脸,冷声问:“你这是要淹死我吗?”
“淹死?”缥稷嬉笑一声,“如果你是只蚊子的话倒有可能。”
贫嘴的小子,回头撒泡尿也淹死他这只耗子。
她哼一声,低首去擦脸上的酒渍。以前都是她喷别人,这回倒成了自己受罪了。
上座的两人继续喝酒,喝到后来,缥稷瞅的双眼已开始冒星星,好奇地心都痒痒起来。
“你不觉奇怪吗?”他咬着筷子问。
“还好吧。”梅饭道。
从常理上看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但不可能并不代表永远不会,就像老鼠有时也会爱上大象,所以也不用太惊讶早已成仇的兄弟会突然和好如初,因为那有可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而宁静也不会持续很长时间。酒过三巡后,班轻笑一声道:“咱们喝干酒也没什么趣味儿,听闻梅姑娘乐器演的不错,不如让她奏一曲下酒如何?”
很好的提议,也很折磨人。
霄清亮的眼神飘在梅饭身上,直把她看得头皮开始发毛时,才勾了勾唇角道:“有何不可。”
一会儿要唱歌,一会儿要奏曲,还真把她当卖唱的了。
梅饭心里有气,却也不敢当真和两人翻脸。她本以为他们兄弟不睦,在任何事上都会有分歧,可谁想在欺负他上也会出奇的一致。
“刚才听了一首美歌,正是意犹未尽,能听一曲也是不错。”缥稷也来凑趣,可他刚说完,就被梅饭狠狠剜了一眼。
缥稷摸了摸鼻子,自讨了个没趣,只好转脸去看班。
班微微一笑,道:“前几日刚得了一把好乐器,音色极美,正可给姑娘赏玩赏玩。”
他说着招了招手,立时有一白衣女子捧着一把二胡走到梅饭面前。
梅饭伸手接过,只看了一眼,就觉浑身发冷,一股凉气顺着脚底窜了上来。
那把二胡竟然是霁留给她的那把,她的心爱之物。犹记得自己出来时并没带这把二胡,可原该留在梅府的东西,为何却在这里?
这是班拿来的,若是他到过梅家,那父亲、二叔,会不会……?
这个念头让她的心忽的吊了起来。真的不敢想,不敢想那场景,班少爷虽面上看着和善,却是有名的心狠手辣……。
因为害怕,接二胡的手都微微颤抖着,那把二胡陪了霁几十年,又陪了自己十几年,可是她最喜欢,最亲近的东西了,现在却落在了班的手里。她不知如何是好,抬眼去看霄,只见他噙着酒杯,一脸淡然。见她看时,他眉角微扬,竟露出一抹浅笑。
是眼花了吗?揉眼再去看时,他依旧是淡然之色。
可就是这一笑,让梅饭的心也霎时定了下来。她知道此刻不是翻脸,也不是询问的时候,定了定神,开始调动琴弦。
有人搬过椅子让她坐下,手指微微拨动,已是轻灵乐音一片。
今日心情不佳,为了应景,便弹了一曲二泉映月。自霁死后,她甚少再弹此曲,可心中有念,此时弹来,一点也不觉生疏,叮叮咚咚的琴音犹如天籁,所有人都沉浸在她所塑造的空灵月景中,无法自抑。
梅饭喜欢这曲子,因为作者有着无比坚强的内心与意志,拥有崇高的追求与信仰,不论有多少苦难都能在精神上胜过它,哪怕,纵其一生去追逐,那就是平凡中的伟大。
她心感作者的坚毅,此时再弹二泉映月,仿佛感受得到心头的一片淤血逐渐划开,能够看得清曾经走过的路,未来要走什么样的路。纵然人似黄鹤,一抔净土惠山丘,此情绵绵不休,天涯芳草知音有,琴声还伴泉水流。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你想揩油吗?'
第二百一十五章你想揩油吗?
一曲终了,唏嘘声片片响起。霄擒着酒杯,眉角微皱,望着她若有所思。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索和询问,仿佛要从她的脸上读出点什么。
梅饭心虚地低下头,暗自思筹着:他莫不是从琴音里听出了什么?
她的心,那颗时刻想冲破牢笼的心,早已跃跃欲试,砰动地连自己也抑制不住了。
此时烟气越来越浓,班的手挥动的快要抽筋了,也没能阻了那浓白的气体越聚越多。四周朦胧一片,相隔数步已瞧不清楚。
宴席开到现在,也没法再开下去了。烟雾缭绕的神仙境界,那也不是人人能享受的了的。
班掸走周身的烟气,朗声道:“今日多承宗主大驾光临,本宫的宴会才能举办的如此成功,今日也晚就且散了吧,若有幸,明日再聚。”
众男众女躬身施礼,齐声呼道:“多谢主上。”
在一片“恭送”声中,班飘身走了,变成一个小白点在空中消失不见。
他一走,众男众女也陆续走了。
因为有烟遮盖,也看不见人影攒动,只知道烟雨台由人声鼎沸变成寂静一片,最终不闻一声。
梅饭还站在原地没走,她怀里本来紧紧抱着那把二胡的。班走时没朝她要回二胡,令她欣喜万分。可就在这时,突然伸来一只手把二胡夺了过去。那只手极为敏捷,等她反应过来时,怀里已空空如也。
她心急之下,迅速向前一扑,指望能抓住那可恶的小贼。
或许是上天怜惜她对霁的真心,双手所触之处当真是一个人。她慌忙抱住那人,口中叫道:“抓住你了,小贼,还我的二胡来。”
浓烟遮掩,也看不清是谁,只觉得那人腰肢微粗,应该是个男人。她去抓他的手,可手中空空,并没她所想的二胡。
“你是谁?”她急声问。
“你觉得我该是谁?”
清冷的嗓音浦一入耳,刚急出的一身冷汗迅速蒸发了出去。
“宗主,怎么是你?”她干笑一声,忙撤了手。
“你觉得我该是谁?”霄冷声问。
“没有,没有,我是无心的。”她拼命挥着手,笑得尴尬之极。
别说刚搜了他,没找着赃物,就算他是贼,她也只有干看着瞪眼的份。
“你跟我走。”霄冷哼一声,伸手抓住她的衣襟,如拎一只小猫般拎下了烟雨台。
越往宫内走烟气越稀,走出里余外,烟气已再也不见。能看清四周的景物,也能看清霄的脸扳得好像收紧的雨伞。
抬手扔下她,霄冷声喝问,“你今天上烟雨台做什么?不是说过没事别出门的吗?”。
梅饭叹一口气,跪在地上缩的好像一只受气的小动物。她就知道早晚会挨他的骂,只是没想到这骂来的那么快。不过,他说没事不让她出门,可现在不是有事吗?
如逮到理一般,她高昂着头,把李悦没回来的事详细说了一遍,说到最后还特别严明自己是因为“有事”才出门的。
霄听完,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他寻思了一会儿,冷声道:“你先回去吧。”
“能帮忙找找李悦吗?”。她试探地问。
“我且去看看。”他道。
梅饭知道他这么说,就肯定会管这事的。忙点点头,口中连连称赞,“宗主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宗主的仁慈之心令天下人敬仰,宗主……。”
她越说越来劲,口中吐沫翻飞,夸的路边的花草树木都羞愧地弯下腰身。不过霄的脸却自始至终都没变过,半青的脸色凝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气。
梅饭说到一半,忽觉身上发冷。
他在生气……
虽不知是在气自己多嘴,还是多事,却不敢再留下去。
“我,我走了……。”她诺诺出声,转身就往蔷薇殿跑。
跑了几步,忽的想起一事,又忙颠了回来。
“还有一事,能帮我吗?”。
极度渴求,又可怜巴巴的眼神紧紧盯着对方,想必是男人都会不忍心拒绝吧。
霄嘴角抽动一下,终于微微颔首。
梅饭大喜,忙道:“帮我找回二胡吧,刚才在烟雨台被个缺德鬼给抢了去。”
“是谁?”他问。
梅饭微窘,她要知道是谁也不会抱着他不肯放了。不过他这么问也变相证明了那个缺德鬼不是他。
回想烟雾中的那一幕,抱着他的感觉还真是不坏。没想到这么冷淡的一个人,身体居然很暖和,触手温腻,就像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