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娘子种田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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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已是快走到她跟前来了,这时见状一惊,扶住她已是不可能的了,呆子只好顺势一拉,扶着珊瑚的胳膊将她往自己身上带,生生地垫在下面给珊瑚做了张人肉垫子!
“唔…”呆子被身后硬实的土地撞得一声闷哼,却不料身上的珊瑚姿势没调好,整个人往他面门上砸了下来!
“啊——”珊瑚这一声惊叫,却在发现胸口极度积压感后发出来的,赶紧平衡身子坐了起来!
呆子吃痛地捂着鼻子,刚才不知是什么东西直撞上了自己的鼻子,挣扎着坐起来,却见着珊瑚双手护胸眼睛大睁着……
难道是?
珊瑚这时只觉得整个脸都要烧起来似的发烫,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去,呆子心口也是微微一震。
几个小鬼这才知道闯了祸,吓得赶紧跑上来,看看有没有出啥事儿。珊瑚赶紧放开护着胸口的手,不自在着道:“太冷了,赶紧回屋去。”说罢头也不回得转身走回了屋里。
呆子借着不亮的光,看到珊瑚发红的后脖子,伸手摸了摸还酸痛着的鼻子,心里想道,怎的会那么硬……
一年间最能说道拉关系的时候,也就是过年的这几天儿了,初三的时候,双福一家拖家带口着去了里长家拜年去,顺便说说过了年给红串儿入了户籍本的事儿,双福娘怕双财太皮,到时候去了还不定多出些什么事儿来,便把他放在珊瑚家了。
珊瑚爹往常就是个爱走动的人,到了过年更是闲不下来,一大早就说六叔公念叨着多久没见着铁树了,便也带了铁树出了门儿。昨儿秀婶子来串门儿,还带了小半篮子花生,说是年前总跟珊瑚家换肉吃,可是亏了她们,珊瑚娘推脱不过,便也收下了。这时候在家没事儿,剥了小半盆花生米,让珊瑚给舅婆送去。
天寒地冻的,珊瑚窝在家里暖呼呼的本不想出去,还想着让呆子代劳了去的,珊瑚娘却道:“早晨也没啥事儿做,他早背着那弓去山上了!”
珊瑚却是一笑,咋的这么勤力?大过年的都不放过?
说起呆子,三十儿夜的那事儿,珊瑚开始是羞愤得很,可日子还要过不是?自己都活了两遍了,这点子事儿也就权当是个意外,反正那也没人瞧见,还隔着那么厚的几件袄子,呆子也不是多话的人,这事儿他不说自己不说,那也没人知道。好容易想通了,珊瑚本想着自己不在意了也就是了,哪知道这两天呆子反倒有意无意地躲着不敢跟她说话,倒像是他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个。
想到这里珊瑚不禁笑了出来,还真是个呆子!
匆匆去了舅婆家,怕她又要留着自己吃饭,坐了会儿,说了几句吉利话儿,舅婆非塞给她点压岁钱,说道:“咱姑娘还没嫁人,就要拿着这个,压在枕头下,今年一定能找了个好夫婿嫁了的!”
珊瑚手里攥着那红纸包着的两个铜币,心里是暖呼呼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高兴着才一脚迈进了院门,珊瑚一颗心却重重落了下来。
第二十七章
只见二婶翠兰正抓着自己娘的头发使了奶劲儿扯着,嘴里还大骂着:“你个贱人!叫你破瓢烂嘴的乱说话,我今天非得撕烂了不可!”说着又伸长着手往珊瑚娘脸上抓,珍珠站在一旁动也不动,只皱着眉看戏的样子,铁树吓得坐在地上大哭,只有双财在一旁大叫着你们别打了。
珊瑚一看却是红了眼,一个箭步上去,伸手扯住了翠兰的头发往后大力一甩,把她整个人拽开。许是没料到后面会有人来,被珊瑚这一拽,翠兰一个趔趄倒退了好几步,珍珠倒是眼疾手快地上前去扶住。珊瑚大张着手将珊瑚娘护在身后,怒目圆睁大吼道:“你这是要干啥!”
许是从未见过珊瑚这般架势,往常都是温温和和的模样,这回竟怒气冲天的推了她一把,翠兰倒是愣了一愣。
珊瑚这时气得头顶冒烟,一双大眼大睁着有些发红,伸手护着珊瑚娘的动作半点不含糊,只是见翠兰一愣,心里倒是迅速地冷静了下来。威吓地盯着翠兰一会儿,珊瑚斜目看了看扶着翠兰的珍珠,自己娘亲被人打骂欺辱,她竟站在另一边帮着那恶人!
珍珠被她一眼看得浑身一凛,连忙转开了眼珠子不敢看她,扶着翠兰的手也松了松,却不料翠兰这会子倒是回过神来,站稳了一把甩开她,直直地便又往珊瑚母女俩这边冲了过来。
“你还敢跟我动手!有人生没人养的是吧!”
珍珠被她甩得趔趄了好几步,扶住后面装水的大缸才稳了稳身子,一抬头便见翠兰狠冲上去,对着珊瑚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哎呀!这是做啥呀!”隔壁的刘寡妇大约是听到了动静实在大,想过来看热闹的,没想到这才过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幕,就连抱着她腿的小宝儿也是一愣。
“啊——你干啥!”珊瑚娘在后头,来不及阻止只能大叫,就这么看着翠兰结结实实地往珊瑚脸上甩了一巴掌,白皙的脸上应时地浮现了个红红的手掌印。
这一巴掌打得结实,翠兰没想到珊瑚居然没躲开,就这么凑上来给她打,这时也有些心虚,毕竟那力度有多大,她自己心里清楚。
珊瑚就着被打的姿势僵了一僵,回过头来时,珍珠清清楚楚地看到珊瑚嘴角动了动,红红的液体从嘴角滑了下来。
“你个挨刀的我跟你拼了!”珊瑚娘一声尖叫便从珊瑚身后绕了出来,对着翠兰的面门上便是一阵狂抓狠挠,翠兰大概是没想到珊瑚会流血,一愣神的功夫就被珊瑚娘占了上风,对着她毫无章法又发了狠地抓挠实在有些抵挡不住,没一阵儿两人就又抱成一团又打又骂了起来。
双财看着有些吓怕,跑到珊瑚身边来扶着她的手问她有没有事儿。
刘寡妇也赶紧抱起小宝儿闪到一边去,怀里的小宝儿却是吓哭了,可刘寡妇却实在不愿意错过这好戏,边颠着怀里的娃儿嘴里还喊着:“哎哟你们可别打了!”
都说儿是娘的命根儿,即使珊瑚娘平日里是个软弱好拿捏的,可翠兰这会儿动了她的命根儿,不说其他无相关的人,她都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翠兰平日里冷嘲热讽无事生非,珊瑚娘这回可是将新仇旧恨一起翻了出来,下手没轻没重,抓着能打的就打,能挠的就挠,便打还边骂道:“你个贱蹄子,还敢蹬鼻子上脸了!自己不会生还想要别人的娃,别以为就你家那个是宝贝,我珊瑚一个顶你一箩筐!你还敢打她,我非撕了你个破锣!”
俩人便这么扭打着,珊瑚被翠兰那一巴掌掼得有些发懵,在一旁站都有些站不住,想上去也实在无能为力。偏一旁墙边的小宝儿又发了狠命地哭,叫得她耳朵嗡嗡作响。刘寡妇这下子也顾不得叫人别打架了,哄着小宝儿想走也走不了,眼看着那俩疯婆子扯着在门边儿上打着架,这要是过去被撞到了可划不来,只好往珊瑚这边靠了靠,珊瑚却更是被吵得没安宁。忽然那么一瞬,脑袋有些放空,啥也听不到,就看到前头不依不挠的俩人,和站在旁边缩着,一动没动的珍珠。
这是怕殃及自己么?珊瑚看了眼珍珠,冷笑着撇开了眼。
翠兰向来不是个省事儿的,刚开始是落后了些,可咋说都是常年吃饱喝足的,身子又肥壮,一下便缓了过来,跟珊瑚娘两个打得上下不分,嘴里还骂着珊瑚娘,污言秽语不知说了多少,难听得实在是难以入耳,最后还补了句:“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倒霉相,你老子娘就是嫌你晦气才把你白送给老洪家让人骑的!”
珊瑚娘那时候确实是因为被人说生辰不好,克着珊瑚舅舅了,才会被远远地嫁到杨沙村来,当时连聘礼都几乎没收,便将她嫁了过来,这么多年了少有来往。这事儿是珊瑚娘的大忌,谁都没提过,也不知翠兰是咋知道的,总之这一时却是将这话漏了出来。珊瑚娘本便是怒火冲天,翠兰这话一出口,说得又肮脏,便是直接将珊瑚娘濒临爆点的火气给燃了起来,使了大劲儿扯住她的头发往前一甩,两人分开了好大几步,珊瑚娘开口大骂道:
“你要揭老底儿是吧!好啊!那我也不嫌他老洪家丢人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自己造孽能这么多年才生那么个萝卜丁子!就你那扒灰的破布袋能装下什么好东西!不过就是个破鞋!说我破瓢烂嘴,我破瓢烂嘴能给你这事儿留到现在?别以为没人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你整的那些坏水儿你以为我们不知道?那是不想跟你争!你都使出这种下三流手段了,这么些田这么些屋你要也就给了你了,还不知好歹见天儿来闹事儿,活该你就是只破鞋!”
珊瑚娘此言一出,却是骇了全场,就连小宝儿也好似知道什么似的,顿地安静了下来,珊瑚心头一颤,从来不知竟还有这样儿的事儿!侧目见到本就在一旁仔细听着俩人对骂的刘寡妇大睁着眼,也很是吃惊的模样,珍珠更是一脸的惊骇。
翠兰愣了好一瞬,回过神来时却是将红脸涨成了紫色,恼羞成怒大声道:“你胡说!你胡说!你才是破鞋!你才是!”说罢直直地往珊瑚娘身上扑了过来,珊瑚本见她不对便已经走上前来了,这时候见她还要扑上来赶紧将珊瑚娘往后一拖,翠兰便扑了个空。珊瑚本才舒了口气,却不知道那翠兰已是穷凶恶极,猛地冲上了对着珊瑚又是用力一甩巴掌!
如果说上回珊瑚是站在那里等着给她打的,那这回珊瑚却实实在在是毫无预警的。珊瑚本身便瘦弱,被她肥手这么一拍,整个人摔倒在地,眼前全是白光,脑袋迷迷糊糊的全然只剩下嗡嗡的响声。
珊瑚娘一惊,赶紧要下去扶起她来,翠兰却趁着空档往前一步,抬起脚就要对着珊瑚的心口踢去!
忽的,似是有什么东西贯风而过,“嗖”的一声响,从眼前划过一道弧线,接下来便是便是两声尖叫。
翠兰惨叫着倒在地上,看着异物从自己小腿直直地穿了过去,穿得厚厚的棉布裤子没多会儿就染得红艳一片;一旁的刘寡妇看着从门口进来的人吓得赶紧闭嘴不敢出声,可怀里的小宝却被她的那声尖叫吓得又大哭了起来,刘寡妇看着还在地上的母女俩和脸色阴戾从门口快步走进来的汉子,吓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站在珊瑚面前,呆子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从篱笆墙穿梭直来的冷风,珊瑚脑子有些糊,只知道来人是呆子。才到了跟前,二话没说,蹲下抓起珊瑚的手便往自己脖子上绕,自己则一手扶她的腰一手穿过珊瑚膝盖下侧,抬腰起身,轻轻松松地抱起珊瑚就这么往珊瑚屋里去了。珊瑚娘显然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呆在一旁好一阵儿,等到双财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叫着婶子,她才回过神来,也不再理会半躺在院里的翠兰,赶忙跟着进了屋去。
刘寡妇见呆子已经进了屋,抱着小宝儿连跑带跳地赶紧回自己家去,掉了鞋子也不敢捡,光着个脚直把它踢进自家院里去,一闪身进去便赶紧关门了。
整个院里就剩下翠兰呆呆地坐在那儿,刚刚呆子那阴戾的模样倒是真吓着她了,生怕多叫一句他会对自己再做出什么事儿来。脚上整个麻掉了去,半点儿疼也感受不到,只是殷红的血将裤腿儿上染得越发开了,一大片儿全是红的,伸手一摁旁边儿,血就这么滴答滴答地从棉裤上被摁了下来,滴在院儿里的黄细沙上晕得有些发黑。
是过了好一阵儿翠兰才回过神来,回头见珍珠还在一旁角落里缩瑟着发抖,不知是疼的怕的还是气的,牙都打着颤儿,刚刚要不是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