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美娇娘-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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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敌国一般。
黄羊自己也私下委任过把总十余人,这把总又私自委任了外委把总若干名,而外委把总又委任了总兵、都司、守备若干名,其奇特之处不在于千总委任把总,而在于外委把总能委任总兵。
史都司初到陕西的时候,召见一个新降的千总,这千总手持钢刀而入,双手紧握作随时动手之状,史都司大惊失色,不料商议起来这千总却是礼数周到,十分客气,毫无恶意,后来询问之下才知道陕军风气便是如此,而且都司要见千总必先通传,把总立时全神戒备,双方各持兵器如临大敌。
倘若冒失闯入营地,则主人不问来者是谁,当即以敌寇视之斩于刀下。上官若召集下属开会,与会者必各带亲兵手持兵器全神戒备,较之鸿门宴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这都是当年陕中大乱义军四起,大伙儿带着笑脸相互火并的后遗症。。电子书下载
黄羊见鞑子气数已尽,也很想捞上一笔做个富家翁,便把手下官兵的军饷尽数扣发,又以炭涂面带手下官兵伪作盗匪出外作好几笔没本钱主意,大有斩获而归,便将劫来财物分为四份,父母兄妹各一,这黄羊得意洋洋地说道:“咱一家人一辈子吃用不尽了!”
语没说完,就闻营外母亲大哭起来,惊问缘故,其母答道:“儿率弟兄们倾巢而出之时,营中无人,你妹子被某营掳去了……”
不数日,因他整日克扣营中弟兄粮饷,即有陕西的老兵油子率部将其父劫去,责令黄羊发清欠饷。黄羊罄其所有,才把老父赎回,只是这时候帐下的弟兄散个精光,只余下二三十个得力心腹,黄羊干脆带这帮心腹落草为寇,辗转来到了河南洛阳府,火并了个小山寨,又收拢了十几号弟兄。
他经陕西一变,为人变得大方起来,他本来就是官军出身,对官军剿匪的手法熟得很,又知道干什么买卖既大有油水又不会触动官府,落草之后真是如鱼得水,再加上手下既有些能打战的老兵油子,又有些熟悉地形的本地无赖入伙,买卖竟是蒸蒸日上。
不数年功夫这黄羊寨竟有二三百弟兄,在外面还有十几号眼线,这么大的基业,自然是不愿再向洛河七寡妇上贡,再加上他很想一统洛阳府绿林道,因此确山虎嘴寨的耿大嘴自立门户后,他在洛阳府第一个响应。
这一日他翘着二郎腿靠在虎皮椅上,正在思量拿哪一家山寨当鸡杀,就见一个寨丁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寨主!有买卖上门了!”
黄羊从椅子跳了起来,眼中现出贪婪之色,带着满嘴的宁波腔:“快说!快说!若没有大买卖,格老子砍了你!”
那寨丁笑道:“大寨主!今日来了一队车队,共有十多辆马车,车上财物甚多,至少有三四十箱,还有两个女人,长得如花似玉!”
黄羊哈哈大笑道:“召集弟兄们!咱们干票大的!”
听探子说了详情之后,一帮匪首也很兴奋,黄羊询问了一句:“这不是哪位大官告老还乡吧?”
在绿林道上打拼,官银是万万劫不得的,若是劫了官银,那便是惹了马蜂窝,准备让大批官军端你的老窝吧,其次是上任和告老还乡的官员,官员都有告老还乡的一日,自然也要兔死狐悲之感,今日若是开了一个打劫离任官员的先例,他日自己告老还乡,难保不会有人打自己的主意,因此无论是哪一级官员对这等案子都是严加查处的,那探子答道:“打探清楚了,是商队……听说陕西人,在咱们开封府赚足了大钱,想要衣锦还乡……”
这不由勾起了黄羊的新仇旧恶:“这帮可恶的陕西人……咱们要替天行道啊!”
趴在草丛之中望见那队车队之后,他更是信心满满,这些马车装饰奢华,成箱成箱的贵重物事就直接搁在马车上,看了半天也只发现两个手持棍棒的护院,估计手上功夫也稀松得很。
他这次出来可带了近二百弟兄,而且自己这帮兄弟对这一带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一有风吹草动退回黄羊寨便是,他紧盯着前面那辆马车,最前面坐着一男两女,那两个女子俊俏得很,让他暗流一地口水。
他吞了吞口水,从草丛窜了出来,有他作表率,这帮匪徒也是鱼贯而出,就朝这队小车队杀了过去,往日做买卖都是一言不发将苦主干掉,今日却是边跑边喊:“小娘子,你家哥们来疼你来了……”
只是这车队虽然停了下来,却毫无慌乱之色,黄羊是仍是连声呼唤:“小娘子……”
话没说完,一羽箭“梭”地一声从黄羊的身边飞过,黄羊心中不由一惊!
强弓?这等车队哪来的强弓,一帮匪众却不受控制地往前冲,还有人大叫:“寨主,寨主!这小娘子你用过了,给大伙儿尝尝鲜也好……”
只是车队中已经跳下来大队皂衣公人,个个手持刀枪棍棒,其中还有十几张强弓,在那里列阵以待,匪众当即停住了脚步,大叫道:“中埋伏了!寨主!这可怎么办啊!”
黄羊也大惊失色,他大声叫道:“对面是府里的捕快?你们总捕头是我黄羊的好友,大家玩玩就可以,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说着,他就往地上撒银两银票,当即有几个头目也往地上撒钱,熊捕头一见就叫道:“难怪咱们以往被官府追得那么掺,原来是不知道这点啊!”
平时里洛阳府剿办捕快们必能把黄羊寨的匪众杀得丢盔弃甲,腰包鼓鼓而归,只是双方始终未伤一人,只是今日的捕快不同于往日,白云航坐在马车上,从容不迫地叫道:“弟兄们!咱们这么多人,这点钱怎么够分!把他们一网打尽,这寨里的东西就归了咱们!”
登封县的捕快一听在理,士气越发高涨就准备杀过去了,这时候又有匪徒大叫道:“寨主!我们被包围了!”
黄羊才发现背后什么时候竟冒出大队官兵,官兵排成三列,中轴的官兵手执十二三尺的长矛,两翼官兵更是手持火铳,匪众一见这支精兵就叫:“有火器!有火器!”
非但有火器,就是那十二三尺的长矛也是威力无穷,再说这来围剿的官兵至少有一个指挥,哪是自己这两百杂鱼能招架得住的?就连那些打老仗的老兵油子都没了主张,到处乱窜,眼见前堵后截,就要被包了饺子。
黄羊寨的匪众向来是乌合之众,现在看到连黄羊从陕西带来的老兵油子都顶不住了,大家都是手抖个不停,这也是大多数山寨的特色,只会打劫却不会打战,要知道象熊耳山那般能打硬战而不会打劫那是要蚀了老本。
白云航跳下马车,李玉霜和郭雪莫非常兴奋地跟在后面,这时候官军前后夹击,已经将这二【wWw。Zei8。Com电子书】百匪众,许指挥大喝一声:“火器掌旗……预备……”
两百枝火器高高兴兴,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这帮匪众,大伙匪众都听闻过泰西火器威力无匹的传言,当即被吓得魂飞魄散,黄羊更是亲身见识过火器的威力,身子抖个不停,就连手里的钢刀也掉到地上了。
眼见就全军尽没了,一个老兵油子猛地大叫:“唐氏神刀……寨主,你的唐氏神刀!”
黄羊当即反应过来,他从腰间一抽,拔出一把短刀来,只见这把短刀寒光闪闪,正是一件上好的护身短兵,非但如此,这唐氏短刀妙用无穷,附带有指南针,可以用来切门栓,可以用来开酒坛子,可以当指甲刀,可以当剪刀,可以当尺子,可以当……可以说是杀人放火必备之物,但是唐门出的短刀怎么会只有这些妙处,这件神兵可以挽狂澜于不倒……
许多年后,黄羊得意洋洋地说道:“多亏了唐氏神刀……那时候官军已经冲到离我们只有二十步的地方,我们跑得连裹脚布都丢了,多亏了老王提醒我们有那玩意,真多亏了他这句提醒,我们大家才能平平安安,连根毛都没伤着……”
只见黄羊在刀背上用一按,战局立时起了一个大的变化,只见刀背竟然自动弹出了一面白旗,黄羊许多年后仍是得意洋洋:“多亏这把短刀,我们才能平平安安地去了郑老虎的砂场……凭着这把短刀,我们从登封砂场逃出来的时候,足足逃了两天半才被郑老虎抓回去,这是少林弟子、武当门徒都没有办到的奇迹,这完全是那神刀指南针的功效……”
只是这短刀也有美中不足,黄羊摇摇头道:“登封县厉害啊!我们饿极了,足足三天没吃东西,连鞋子都拿来咬了……而且我们计划是往南向开封府去的,谁料到指南针把我们往北带到登封县城……”
因此唐门特别听取了黄羊的意见,推出最新版的唐氏神刀,保证那刀鞘都是用百分百上好牛皮所制,若是在大漠荒山遇到断粮之际,请在沸水中煮二十四个时辰即可放心食用,若是加上刀内自带的调味品,味道好极了。
白云航见到黄羊用力挥动白旗,高呼:“我等愿归顺王师!我是黄羊!愿意归顺王师!”
许指挥见不必浪费弹药,当即松手示意:“预备……随时准备开火……”
白县令的捕快十分卖力,当即把这一众匪徒的兵器全给下了,把几个匪首给绑个严严实实,黄羊和熊捕头是熟识,一见面就埋怨道:“熊大师兄,您怎么不知会兄弟一声!咱也愿一块归顺王师!您要打什么寨子,兄弟愿意带路!”
郭雪菲赶紧轻声道:“我们赶紧去把寨子给破了……”
白云航轻声说道:“沈巧薇已经带人去了,放心好了!我已经叫茅禹田过去盯紧他们!”
这一役看起来是白云航和雨小将军在卖力气,可沈晓薇的功劳也着实不小,黄羊寨眼线众多,一有风吹草动就远遁百里,只有洛河寡妇这等黑道大豪才会让黄羊在不知不觉中了圈套。
寨子只有几十个老弱病残,又有沈晓薇的内应,因此她轻轻松松就开了寨门,查抄出贼赃上百箱,白云航嫌租用骡马太费钱,当即把这些抓来的匪众当夫子当使唤,一个头目惊奇问道:“寨主!咱们寨里怎么有这么多物事……平时打劫来的物事不是全分光了吧!”
黄羊面目如常:“这是我为你们养老存的!就怕你们平时海吃海喝,到老就苦了……”
打了胜仗之后,大伙儿的士气一下子就高炽起来,许指挥望着这么多贼赃笑得连嘴也合不扰,更是拍着白云航的肩膀:“好!好!好!白县令,你我这桩大功劳是跑不了!这些查抄的贼赃,我们虎翼军可要分三成啊!”
临时转职成夫子的匪徒在利器之下老实得很,白县令和许指挥各挑了二十个人把他们和战利器押送回去,接着三方合作在河南道上合作剿匪,顺顺利利地打开了三家山寨,缴获不计其数,光抓来的匪众就有四百多人,可这么辉煌的战果,官府未亡一人,只有登封县的四个捕快挂了彩。
只是接下去攻打白马寨的过程颇有些波折,这寨子是耿大嘴在洛阳府的根本实力,寨主叫耿仲明,正是耿大嘴的亲弟,是个神色冷峻的年轻人,武功极高,这个白马寨虽然名义是个独立的山寨,实际却是虎嘴寨在洛阳的分舵,寨里更有四百寨丁。
这一日白云航刚把这帮绿林好汉诱将出来,这耿仲明就发现不对,大喝一声道:“有埋伏!有埋伏!快退回寨子去!”
白云航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露了底,他在马车大喝一声:“弟兄们上啊!”
登封县的皂衣公人还没跳下车去,许指挥的那个步兵指挥已经从草丛里杀了出来,耿仲明一见这么齐整的官军,就知道坏了,他大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