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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七夫呈祥-第49部分

小说: 七夫呈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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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若转过身想要问凤无双为何会教五儿认字,却被他先开口问道:“能跟我去一个地方吗?”安若想了许久,终是点头答应了。

    凤无双便命人准备了马车,带着安若离开了畅春阁。

    言子非见在茶馆里坐了这么久,而程昭钰只是悠闲的喝着茶,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带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喝茶吗?你难道不担心安若和凤无双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事?”

    昭钰放下茶杯,打量了言子非一会,开口说道:“你觉得这样纠缠着安若她便会喜欢你了吗?”

    “她一直躲着我,我若不找机会跟着她,她根本不会看我一眼,又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你这是打算跟我谈判,让我放弃吗?还是省省心吧,我是不会放弃的。”

    “你还是死心吧,安若不可能喜欢你的。”

    “你别以为是她相公便有权利阻止我爱她。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的真心。”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但我了解安若,她虽然对别人都非常好,但是她有她的原则。安若最恨的便是欺骗她又伤害她关心之人的人。”

    “她若恨我又怎么会救我?她心里也一定是喜欢我的。”

    “她救你只是出于善良,并不是喜欢你。你现在这样做只会让她越来越讨厌你。”

    “你就这么了解她吗?敢不敢和我打赌?若是安若真的爱上了我,到时你愿意让出正夫的位置吗?”

    “我根本没必要和你打赌。除非你为她而死,否则她不可能爱上你。”

    昭钰说完便付了茶钱离开了。言子非想着昭钰刚才说的话,气的掀了茶馆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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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只做朋友(二更)

    畅春阁的马车在空寂的大街上行驶着,安若见凤无双没有说话,便开口问他:“你打算带我去哪?”

    凤无双转过头,笑着问:“怕我把你卖了?”

    “呵~你要是卖不到一百万两银子,我可不干!”

    凤无双摇头笑了起来,“在我心里你何止一百万两。”安若止住了笑,没有接话。

    马车停了下来,凤无双先下了车。因为天黑,他怕安若看不见路,便转身想扶她下来。可安若却摸着马车的边缘,自己跳了下来。

    安若抬头看着矗立在黑夜里高高的阙塔,不知为何凤无双要带她来这里。

    这座阙塔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塔身有四五十米高,本来是设计打仗时瞭望用的。后来云祥一直安定繁荣,这阙塔便被保留了下来,人们可以登上塔顶观赏整个云京。

    只是现在是晚间,整座塔都没有灯火,安若小心的上着楼梯,每上一格都会发出‘吱呀’的声音,而且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

    凤无双走在安若的前面,安若紧紧的跟着他,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安若抬头便能看见凤无双模糊的背影。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安若不知道为何此时会有这种错觉,思索间便撞上了他的后背。

    “哎哟~你干嘛突然停下来?这黑灯瞎火的,要是绊倒了”安若话还没说完,凤无双便伸出右手握住了安若的左手,让她走在靠里的一边,带着她上楼梯。

    安若有些局促,不知道该不该让他牵着,刚想把手缩回来,便听见凤无双说:“这阙塔虽有人打理,但这木梯却有些老损,我牵着你上到塔顶便会放手的。”

    安若听他这样说,也不好拒绝他的好意,便让他牵着了。他的手微微有些凉,手心的肌肤很细腻,并不像云和昭钰从小练剑会有薄茧。

    两人一前一后的牵手上到塔顶,凤无双便放开了安若的手,安若觉得自己的手心都有点汗湿了,明明他的手是凉爽的啊。

    凤无双走到塔边的护墙处看着夜晚的云京城。安若也走了过去,在他身旁站定,看到整个城市一片漆黑,只有西南方微微有些亮光。

    “那边就是畅春阁的方向,每晚也只有那里才会灯火不歇。”

    “你经常来这吗?”

    “并不常来,只是很喜欢这里。尤其是晚上。”

    “为什么?”

    “在这里才能觉得自己是属于自己。”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想跟我说什么呢?”

    “我第一次来这儿,是五岁的时候。那时我很淘气,父亲考我功课,我贪玩没有背熟,他便打了我手心,我一生气就偷偷离家跑到这里。”说到这儿,他抬手轻抚了抚半人高的护墙,而后继续说道:“我坐在这护墙上,风在耳旁吹着,觉得自己像鸟儿一样,可以俯瞰整个云京,那种感觉就是自由吧。”

    他低头沉默良久,安若转头看着他,因着天黑,他刘海的阴影遮挡住了面庞,根本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他身上却散发着浓浓的哀伤。安若心中一颤,这样的凤无双她从未见过。

    只听他又继续说道:“可是,待我晚上回家,才知道祖父在朝中被人陷害,整个凤家都被抄了,我也被抓了起来和全家人一起关进了天牢。三日后,皇上判了祖父和凤家女子全部斩首,男子充入倌营。之后父亲、叔伯还有哥哥们便都被带进了倌营之中。因为我那时太小,所以被倒卖到畅春阁,从此便与家人失去了联系。现在他们应该,都不在了”

    听他诉说着悲惨的往事,看着他陷入沉痛的回忆,安若很想开口劝慰他,可又不知从何劝起,只能讷讷的唤道:“无双”

    凤无双轻哼一声,像是自嘲而笑,“你以前说的对,我的确是夺去别人幸福的刽子手。当我的一生被别人毁灭的时候,我只能不择手段的往上爬,为的也只是让自己能过的好一些。自从我当上了畅春阁的当家,便像那些调教我的倌人一样,毁了许多无辜少年的一生。”

    安若心中一痛,急忙说道:“并不是这样,就算你以前做了伤害别人的事情,也是环境所迫,你一定不是真心想去伤害他们。你看,你不是对五儿很好么?还教他读书写字,你的心还是善良的,是我上次不该那样说你,对不起。”

    凤无双却轻摇着头,“我会对五儿不同也是因为你。我知道你不忍心让他将来遭受你今晚所见的事,所以我没有让他在卖身契上按手印,这样就不会被记入倌籍,将来他有了喜欢的女子也能如普通人一样嫁妻生子。我教他读书识字,也只盼他长大能有出息,若他能像你一样考取功名,就不用像我这般苟且的活着。自从进了畅春阁的第一天起,我的人生便被烙上了肮脏的印迹。在世人眼中,我们就像是苟活在恩客淫威之下低贱的牲畜,没有自尊没有人格”

    听他这样贬低自己,安若心痛的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阻止他再说下去。望着他的眼睛,安若很认真很认真的对他说:“无双,不是这样的,在我眼里你是美好的。你可知我第一次见你时心里是多么的惊艳么?我从没觉得你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不要再贬低自己了,就算全世界都看不起你,你也不能看不起你自己。何况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华丽绚烂、风流倜傥、惊才风逸的男子。”

    凤无双轻抬起手,托起了安若的脸颊,缓缓问道:“那么,你心里可曾对我动过情?”

    夜色中,安若仿佛能看见他的眼瞳中闪烁着期盼的莹光,她说不出违心的话,更不愿看见他失望,只能逃避着转过了脸。

    凤无双轻轻转过安若的脸,他的眉宇间汇聚着浓浓的悲伤,仿佛下定决心般开口说道:“这个结果从我明白自己对你的感情之时就意料的到。我知道自己根本不配爱上你,也逼着自己远离你,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安若,哪怕从此刻起你再也不愿见到我,我也想任性一次,成全自己的心,让你知道,我爱你。”

    安若的泪水流了下来,她的心在痛苦的挣扎着。不忍心,真的不忍看他伤心。可自己对昭钰的承诺,对云的承诺安若只觉有两个自己在心中拉锯着,这决择让她的心疼痛不已。

    然而她还是开口说道:“对不起,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你知道我已经娶了昭钰,还对永郡王世子有着一生一世的承诺。我发过誓今生只会跟他们在一起,我不能违背自己许下的誓言,更不能辜负他们对我的感情。”

    凤无双嘴角微勾,像是在轻笑。可他自己知道,此刻他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忍住了眼角的泪,“你爱他们,所以愿意和他们承诺一生一世。我也爱你,这是我自己的一生一世,与你无关。我只是希望你别因为我对你的爱而远离我。”

    安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她把头埋在凤无双的胸前,泪水止不住的流淌,“无双,我们只做朋友好么?只做见了面会微笑,能一起喝茶聊天,但永远不谈爱情的普通朋友。”

    凤无双紧紧抱着安若,把脸贴在她的耳边,汲取着她的芬芳,想篆刻在自己的脑海中,永不忘却。“好,我们只做见了面会微笑,能一起喝茶聊天,但永远不谈爱情的,普通朋友。”

    听完这一句,安若紧紧纠着他的衣服,泪水沁透了他的衣衫,哽咽的说着:“谢谢你,无双,谢谢你。”

    

    有人说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也不是我在你身边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他们,一个被自己的心困惑,作茧自缚。一个被世事束缚,无力挣扎。又有什么能让两颗明明如此紧密相贴却又背道而驰的心,破茧重生?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开小灶

    马车在畅春阁的大门前停下,安若下了车就看见了等候已久的昭钰。他上前牵住了安若的手,看了一眼凤无双之后,便带着安若回了尚书府。

    凤无双在马车边看着他们远去,许久之后才转身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

    在回去尚书府的路上,安若开口说:“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从今以后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昭钰看着她平静的神态,开口说道:“若儿,我只希望你能真的开心。”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去想了。再过几天就要殿试了,我们一起努力,争取殿试时能有好的表现。”

    “好。”

    

    言子非怒气冲冲的回到了租住的客栈。自从安若住进了尚书府,他便在离尚书府最近的客栈住下了。

    此刻他提着一壶酒,一边喝一边回想着程昭钰跟他说的那些话。听见有人敲门,他恼怒的起身开门,却看到门外之人是自己的母亲,立马转身想跑。

    “非儿,别跑了,母亲不逼你回山庄。”

    “母亲怎么这么快就改了主意?不会是想骗我吧?”言子非并不十分相信母亲说的话,隔着桌子猜疑的问着她。

    言馥芬没答他的话,看着他手中的酒壶,开口训斥道:“你看你如今成了什么样子?那程安若有什么好?你这些天苦苦跟着她,她可曾有半分感动?”

    “原来母亲一直派人跟踪我?”

    “我是不放心你。非儿,你为何非得跟着那程安若?就算你现在已不是处子之身,母亲还是会想办法帮你弥补的”

    “母亲不用多说了,我早就跟您说过我喜欢她,我想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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