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疯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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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胜棋捂着脸,委屈的跪下了,眼里含着泪:“请容奴婢分辨,这次意图劫了十九小姐,是奴婢亲自联系的,如果车夫在临死前说起奴婢,那岂不是坏了小姐的名声?所以奴婢想着应该在她惊魂未定的时候突然下手,想必她不会防范太多,是以奴婢未经小姐同意下了手,还请小姐饶命!”
“住口!”又是一个巴掌拍了过去,但是却已经没有那么响亮了。
宋冉莹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强词夺理,胜棋做得并没有错,正所谓一不做二不休,昨天晚上发现事情非但没有成功,而且还可能引火烧身之后,自己太慌乱了,而胜棋的确是想要找自己商量来着,却被自己打断了,唉,她在心里长叹一声,尽管她如此聪慧却也一定要死,今天这个委屈她受定了,要不我怎么能服众呢?
“这么大的事情,你就敢擅自做主,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小姐,谁不知道那个丫头是我的人,你就敢让她做下如此恶毒的事情,你是想要害死我吗?她现在如此防范,你要我以后如何下手?难道我真的要看着那个狐狸精去迷惑二殿下?”说起二皇子,宋冉莹的眼里有了一丝迷恋,之后又是满眼的狠绝。
这是小姐头一次这样待自己,为什么!以前这样先斩后奏的事情,自己也不是没有做过,而且她明知道自己是为了她好。自打夏天溺死十九小姐事败,小姐在二皇子面前丢了些面子,就对自己就有些不一样了,难道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总是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自己天生就是虎狼之心吗?
胜棋的心里慢慢失衡,怨愤从心底如同洪水一般决堤,盯着地面的眼已经没有了泪水,脊背慢慢的挺直,语气冷肃的说道:“奴婢错了,请小姐责罚!”
“你不服是吧?觉得我不该这么对你,呵呵……”宋冉莹冷冷的笑了几声,“你不过是个奴才,我让你生,你便生,让你死,你便死!你不要忘了你的家人,一家的奴才都在我娘的掌控之中。”
她明白了!她一出生就是二房的奴才,五岁便开始陪伴宋冉莹,她太了解她了,这无非是想要灭口的前奏罢了。
是啊!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了自己的爹娘和兄弟姊妹们着想,罢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但愿我下辈子不再做奴才,“请小姐责罚!奴婢没有怨言!”她的背塌了下去,整个半身都趴在地上。
“你将功折罪吧,估计她在病好之前都不会赶人,你务必在这段时间内弄死她,不拘使用什么手段!去吧,你的家人我会厚待的,我保证!”宋冉莹的心里并不好受,压抑住心里的内疚,挥手让胜棋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胜棋亲手做了一碗燕窝,用食盒装来,到了冉卿的院子。
她已经打听过了,这个时候正是小秋熬药的时候,刘妈妈此时都在茅房里,宋冉卿一个人在房间里躺着,从不让旁人打扰。
有婆子看到她,刚要为她通报,就被她制止了。她说话还是很好使的,一般人都要给几分面子,包括谷氏的人在内。
她推开冉卿的房门,放下食盒,然后悄悄的拿起门闩插上,“十九小姐,奴婢给小姐送了燕窝来,十九小姐好好补补身子,”她一边插门一边轻轻的说道。
正文 039 悲情胜棋(二)
冉卿此刻还躺在床上,她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但以为是小秋所以并未在意。
做了一夜的噩梦,她此刻丝毫不像早上刚刚睡醒的人,反而像是一夜未眠的深度失眠者,脸色苍白,眼下乌青一片,精神萎靡不振。
人的精神一松懈,那些想忘记而又忘记不了的过往便会毒蛇般地潜进梦里。冉卿的视线穿过架子床上精致的花鸟图案,不知落在何处,她的脑海里还在回放那个大雨滂沱的傍晚发生的一切。
终究有五个人因她而死,这种良心上的自我谴责,每当想起,就会让她喘不过气来。唉……她长长地叹息一声,试图疏散心中积郁的烦闷和恐惧。
“十九小姐,吃点燕窝吧,这是我特意为小姐做的,吃了病就好了,”胜棋端了燕窝进来,在冉卿的床边站定,她话里有话,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原来是你!吃了病就好了?是神丹,还是毒药?”冉卿回过神,刚刚的颓废一扫而空,凌厉的看着正在向自己靠近的胜棋,寂静的房间,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她这是趁着没人杀自己来了,宋冉莹黔驴技穷了吗?
彼此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看来哄着吃下燕窝是不可能了,算了,燕窝原本也是接近这个溅人的由头罢了,喝了更好,不喝便想别的办法,胜棋挑了挑眉,吊着一边嘴角笑了一下,揶揄的说道:“神丹难得,毒药易求,十九小姐,你认命吧!”
“就凭你?”冉卿笑了,云淡风轻,“你还不够资格让我认命!”刚刚还觉得愧疚的事情,忽然又变成了此时的依仗,甚至还隐隐有些得意:小样的,我一脚能踢死个壮汉,还怕你这只小母鸡?
她还是不起身,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看着胜棋把那碗毒燕窝放到窗边的书案上,再折回来对付自己。
“是吗?”胜棋冷笑着打量冉卿放在被子外面纤细手臂,又看了看自己有力的双手,做丫鬟的会打不过小姐?真是笑话!一个人灌药困难,但直接闷死她应该没有问题。
她一步步的向冉卿走来,眼睛里冒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凶光,她拼了!
就在她的腿贴住床身之时,她把裙子忽然向上一撩,低声狠戾的说道:“毒不死,闷死你也行!”她的膝盖向上一顶,压住冉卿的胸口,然后整个人都趴了上去,一手抽出冉卿压在头下的枕头,向冉卿的口鼻压下去,嘴里狂乱的说道:“你为什么不早死,若是在池塘淹死了你,如今我也不会有今天!”
不自量力!
原来就这点道行,还以为有多大的仗势呢?
冉卿轻轻挥出一掌,拍飞枕头,嘲讽地说道:“这是做什么?我不习惯与奴婢这么亲近,滚开!”
她拉住胜棋的头发,使劲的向床下一拽,双腿向上抬起,“咕咚”一声,把她送下了床。
胜棋几乎是被她拽着头发扔了出去,大片的头发掉了下来,剧痛让她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她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宋冉卿这么大的力气,只知道让宋冉卿死已经很难了,而自己死则是一定的。
罢了,与其被抓住打死,不如自杀,她一时间万念俱灰,翻身爬起,绝望地向书案扑了过去,颤抖着端起燕窝,放到唇边,独有的清香中藏匿着死亡的气息,就在她张开嘴想要吞咽时,余光忽然看到一张纸下半压着的剪刀,胜棋的眼睛一亮:杀死她!不能白死!
冉卿正欲下床拦住胜棋,她可不想让自己住的地方多一条亡魂,晦气,死哪都行,但是不能死这里。
她的鞋子刚刚趿上一只,便见胜棋披头散发,持着自己裁纸的剪刀,恶狠狠地又扑过来了。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小秋担忧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砰砰……”一阵慌乱的砸门声紧随而来,“十九小姐,怎么了?”刘妈妈已经到了,她原本就在外面偷听,忽然听到里面传来胜棋如此惨烈的叫声,知道出事了,吓得赶紧开门,却不料门被闩住了,“快去禀告夫人,小姐出事了!”
冉卿已经顾不得穿鞋,她用左脚挑起枕头,双手接住后未加停顿地向胜棋砸去。
胜棋躲闪了一下,冉卿趁机向门口跑出,见门闩插着,知道自己没有机会拔下门闩,此时只有回击。
她冷静的喊道:“小秋,不用管我,去请老爷,就说十三小姐派胜棋杀我来了!”胜棋必须死,但不能死在自己手里。
冉卿与胜棋之间不过是几步的距离,她转瞬便扑到了。
冉卿用余光扫到古董架上的唐代仿品,一把抄了起来,控制了力度,向胜棋的头上掴过去,“咔嚓!”胜棋的反应并不慢,脚步向旁边一带,头一歪,再次躲过,瓷器掴在门上摔得粉碎。
“呵呵……”胜棋冷笑一声,正待继续向前,却见一只大的白瓷梅瓶以更快的速度到了,来不及躲了!她在心里哀嚎一声,瞪大了双眼,只听“咔嚓”、“咔嚓”两声,她以更加惨烈的惨叫声结束了自己的这次刺杀。
冉卿居高临下的看着捂着右臂在地上打滚的胜棋,笑了笑,“果然衷心,我不会让你死在我这里的,你放心!”
胜棋此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她死死的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她宁可死,也不要软弱。
果然是个狠角色!冉卿跨过她,打开房门,放进那些焦急的丫鬟婆子,“刘妈妈,让人把她绑了,等老爷夫人来审。”
交代完毕,她坐到案几处,亲自守着那碗燕窝,等待即将要来的人。
“小姐,胜棋已经绑好了,她的手臂大概是断了,另外,十三小姐来了,”刘妈妈进来禀告道。
“十九妹妹,胜棋怎么了?为什么把她绑起来?”宋冉莹高傲的走了进来,素色锦边儿小袄,一条孔雀绿宫裙,头上仅插着一支简简单单的白玉簪,更衬得她淡雅高贵。
“呵呵……”冉卿苦笑了两声,瞧瞧人家多高明,这白莲花装的像啊,高傲纯洁而且还无辜。她无话可说,也懒得跟她废话,此时呈口舌之利毫无意义,还是把珍贵的唾沫星子留到谷氏和大老爷来了再喷吧。
正文 040 一起演戏
冉卿懒得理她,捧起那碗燕窝,坐到镜台前,准备为自己梳妆。
“十九妹妹,你这是何意?为什么不说话?胜棋怎么你了,你竟然把她打成那样?”宋冉莹的脸色微白,虽然她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也知道宋冉卿刚刚遭受过死亡的威胁,根本不可能好好的跟她谈话,但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无辜,为了显示自己关心自己的丫鬟,她必须如此。
冉卿此时已经完全镇定下来,比起下雨的那个傍晚,刚刚发生的这点小事儿简直不在话下。
她仔细的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虽然眼袋发青,头发乱如鸡窝,但仍是难掩美色,细想起来,前世的自己容貌太过平凡,还魂到这个世界,自己也算是赚了。
想到这里,她在心里嘿嘿笑了两声,脸上也不自觉的出现几分得意之色,心道,原来如我般粗犷的人也有玛丽苏的潜质呀。
“十九妹妹!”宋冉莹看到冉卿非但不理睬她,还自顾自的欣赏起自己的容貌来,饶是再好的养气功夫,还是忍不住了,她不顾形象的提起裙子几大步冲了过来,怒视着冉卿道:“我是你的嫡姐,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冉卿笑着看了她一眼,故作优雅的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梳起头发来,嘴角翘起一个妩媚的弧度,“十三小姐,请听清楚我一贯的称呼,你有何事?捡有用的说,明知故问相当没水平。”
“你!……目无尊长!”那一个‘你’字宋冉莹吼得几乎劈了音,用手指指着冉卿,很久才说出后四个字。
“十九妹妹,你我将来都是要嫁给二皇子的,有必要弄得这么僵吗,你也知道,二皇子的美人极多,所以,我们更要同心协力的呀,你该听说过娥皇女英的典故吧……”
冉卿真是佩服她的自我控制,居然没有转身走人,反而恢复了贵女的伪装,大谈特谈娥皇女英来了。不过,与宋冉莹的强作镇定相比,自己更镇定些,反正已经占了上风,看人表演多好!
她慢条斯理的理顺自己的头发,打成简单的一个辫子,系好,对宋冉莹的话充耳不闻。
宋冉莹的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