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疯狂-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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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渴吗?”武文斐忽然侧头过来,双目看似灼灼地看着她,黑白分明的桃花眼顾盼生辉。
冉卿感到有些毛骨悚然,花美男于她而言,只可远观,一旦在近距离有不经意的对视,就有自己也是蕾丝边儿恐惧。
“还好,话说多了,”她赶忙答道。
武文斐“哦”了一声,回过头去,竟然亲自拿来水壶给她的茶杯续满茶水。
“谢殿下,这怎么使得?”冉卿慌忙用手扶住茶杯,以示敬意。
武文斐悠悠一笑,也不说话,回过头继续欣赏某美女的琴技。
如此一来,冉卿成了花厅中绝对的重心,但她毫无知觉,她此时满脑子都在想石磊的态度。
莫非是因为二皇子在塔林遇刺,自己不顾男女大防看了他的大腿,所以他觉得自己不够庄重,举止放‘荡?
想到这里,冉卿的眸色转深,心里有隐隐的不舒服,但随即又觉得自己太过矫情了,石磊是个土生土长的海国人,男女大防在他看来是绝对不能逾越的,实在不能强求。
她定了定心,重新把视线故作不经意的扫了过去,发现几乎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在打量着她和武文斐,而石磊却不在其中,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疏离的笑容,视线落在花厅中心的那架古琴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武文斐忽然又回过头来问了一句。
冉卿被他吓了一跳,心里竟然有了一种感情出轨的负疚感,她也同时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我在想什么?难道,我真的喜欢上石磊了?不,不可能,哪有这样无缘无故的爱情。
武文斐见冉卿不答,也不追问,嘴角一勾,左手忽然一送,满满的一杯酒激射而出,到石磊的桌子忽然下坠,落到桌面上竟然未洒一滴,然后他举起自己的酒杯,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先干为敬了。
好俊的功夫!
武文斐突然露出的这一手震惊了所有客人。
冉卿这才明白,为什么受伤的是二皇子。
从石磊刚刚略微有些惊愕的表情上看,他是不会武功的,所以,那天被保护反而是他。
原来这美人不是受,还是强攻呢,冉卿惊悚的看向武文斐,却见他冲着自己嫣然一笑,刚刚的好感,顿时灰飞烟灭了。
武文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冉卿,向一旁的小太监招招手,小太监赶紧附耳过来……
小太监心领神会,转身出去,少时拿了一个小鼓进来,宣布:“殿下说,为了喝酒助兴,请诸位客人玩一会儿击鼓催花,鼓停时,花落到谁的手里,谁就要即兴做一首与雪有关的诗词,做不出,罚酒三杯。”
做诗词?冉卿顿感不妙,背几首尚且勉强,遑论写呢?若是前世,三杯便三杯,可这一世不行,昨晚,她只一杯白酒,就傻笑差不多一个时辰,在家倒也罢了,若是在这里,岂不是大大的失态吗?
“殿下,”她终于想起来自己的美色,向二皇子瞟了一眼,放了一点电出去。
“十九叫我?”武文斐笑眯眯地看过来。
这一次,冉卿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热情,微眯的双眼让冉卿感觉到款款深情。好一副桃花眼!跟她一样能够天然放电,只不过与爱情无关。
“等会儿还要打猎,我……”冉卿正要说正题,却听见鼓声响了起来,放在二皇子小几上的菱花被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稳稳地送了过来。
“先玩了这一轮,然后等他们作诗的时候再说,”武文斐说道。
冉卿只好接过来,可她正要把菱花递给紧挨着她的宋冉云,鼓声却停了。
正文 071 一鸣惊人
冉卿尴尬地看着手里的菱花,又直直地看了一眼武文斐,心道,这厮绝对是故意的,他刚才一定注意到自己观察石磊,所以想让自己出糗。长相娘的人,心思也娘,里外都娘,岂不是纯娘‘们。
她这样想着,竟然忘记遮掩自己的表情,脸上先是不自觉地带出一丝怨毒,然后嘴角又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来。
武文斐盯着她的脸,玩味的一笑,“十九,听说你是天才才女,短短数月,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上次有幸听到十九用鼓打出的天籁之音,让本宫至今难忘,不知今天十九会给我们怎样的惊喜,请以雪为题,作诗一首,本宫拭目以待。”
他这一笑很有内容,冉卿只觉得脊梁骨发寒,下意识的收起笑容,呐呐地说道:“殿下,这……”
宋冉云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石磊,说道:“殿下说得极是,诗歌与书画从不分家,妹妹画画得不错,诗歌想必也很好吧。”
她这话音一落,立刻有很多人都附和起来。
石磊也终于不再无动于衷,目光从冉卿脸上一扫而过,把她的尴尬尽收眼底,他知道,琴棋书画短时间内或者可以入门,但是诗词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宋十九不过刚刚识字而已,写写书信尚可,作诗只怕不能。
他想了想,不过是喝两杯酒,或者出点小丑而已,就算喝多了,开两副解酒的汤药也便罢了,若是这种小场面她都应付不来,风满楼也不会继续供养这样的废物。
冉卿确实有些纠结,一旦作诗,意味着要用很多首诗来弥补,如果不做,则意味着自己会当场撒野,若是说出一些惊天秘密,岂不是太过糟糕?两害相权取其轻,看来只能先背一首五代十国以后的诗词来应景了,如若二皇子继续相逼,她便拼了命多喝几杯,直接吐个一塌糊涂,打道回府便是。
就在众人等得有些不耐的时候,冉卿终于开了口:“请殿下恕罪,因为实在不知能不能做出诗来,所以一直不敢言语,刚才侥幸得了几句,还请殿下批评指正,但十九只能作此一首,再多也不能了。如果再来,便拼了醉死,博殿下一笑罢了,”关于雪的诗,她的确只记得这一首,
她让小秋扶自己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做足深思熟虑的样子,才缓缓道:“坐看深来尺许强,偏於薄暮发寒光。半空舞倦居然?觯?坏惴缋刺氐孛Αb渚n砘ㄌ觳幌В?馑?啡镉裎尴恪y凰??l成汤饼,换却人间烟火肠。”
这是她小学的时候学习过宋朝杨万里所做的观雪中的一首,固然是一首好诗。所以,她每读出一句,花厅内便沉寂一分,直到她诵完,所有人鸦雀无声,就连原本漫不经心的石磊,也同旁人一样惊讶地看着她。
这不可能?
二皇子武文斐也是如此想着,不过刚刚开蒙,如何就这般厉害了?
每个人都开始拼命地回忆着自己所看过的诗集里是否有这样的一首诗……
没有!的确没有!
对面的男人们都在面面相觑,女孩子们则开始窃窃私语。
“‘半空舞倦居然?觯?坏惴缋刺氐孛Γ??眯蜗螅??徊淮恚 甭硪蛔燎辶恋纳ひ舸蚱浦谌说某良牛?隹谠薜馈?p》 谷之虞与他挨着,点点头,道:“的确,这一句‘落尽琼花天不惜,封它梅蕊玉无香’果然有意思,好意境,殿下,这首诗可以请入琼花诗集了。”
琼花诗集,收录的是海国建国以来诸位大儒的成名之作,这个夸奖不可谓不大!
可武文斐居然真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冉卿,这个看似只有美貌而没有头脑的女孩子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他惊吓,这首诗难道真的会是她所做吗?他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注视冉卿的眼睛却一丝异色也无,看起来那么一往情深,可以令无数喜欢花美男的少女失声尖叫,更可以让一向大胆的冉卿落荒而逃。
惊艳过后,石磊此时也是同二皇子一样的想法,他比武文斐思考得更为具体,直接认为是风满楼或者另一方的神秘人押对诗题,所以才让她大放异彩了。
“十九妹妹……”宋冉云叫了冉卿一声,却问不出‘你是从哪里找到的这样的诗句’这句话来。客人这么多,不乏善于诗词的年轻公子,如果是抄来的,又怎能轮到自己来说?宋冉卿的几个丫鬟,当初赵妈妈是仔细查过的,没有识字的,宋亦墨虽然已经启蒙多年,但即便是大哥也没有这种水平,他又如何能写得出来?难道她的背后果然有高人,基于这样的想法,她果断坚决地闭紧了嘴巴,不再发问。
她身旁的石浅浅则不屑的哼了一声:“知道今天赏雪,别是从哪抄来的吧,四妹妹,是不是?”她不过比马清芬大那么几个月,却总是在有些时候喜欢与马清芬故作亲昵,称其为妹妹。
马清芬其实是不想来的,她的一颗心都在石磊那里,即使他拒婚也改不了她的心意,她早已决定如果石磊另娶她人,那她终身不嫁。所以,她今天始终都把自己隐藏在别人身后,很怕二皇子一时兴起,再纳自己做美人,一旦那样,她将不得不考虑马家的整体利益,而将自己沦入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听得石浅浅这一声,她顿时在心里把她杀了几千遍,却依旧垂着眼,只当没听到。
石磊瞪了一眼石浅浅,把话头揽了过来,“殿下,十九小姐果然是天纵奇才,这样的诗,草民自问做不出来,不过,今日雪景的确很美,说不定在座的诸位寄情于景,也可以做出好的诗篇也说不定,不若继续可否?”
武文斐摇摇头,拒绝石磊的提议,他一定要再试一试,那首诗是否真的是她所做,“既然有人提出异议,不若请十九以美人为题,再赋诗一首,如果做不出来,两次并罚加倍,要饮十二杯酒,以一炷香为限,”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然后忽然看向马清芬,心道,如此美人石磊却不要,不知为何,不如一并试上一试,我的美人总是看顾于他,我也照顾照顾他的美人岂不是礼尚往来吗?
“这期间请马四姑娘给大家抚一曲凤求凰如何?相信一向有小诸葛之称的四姑娘不会拒绝吧,”他这一次用的完全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且不管马清芬如何,冉卿此时已经又恨又怕,恨的是武文斐没完没了,怕的是那十二杯白酒。
以美人为题,她记得以美人为题的都是些唐朝人写的,而且都是很长的律诗,她也没记住,再有就是如‘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这样的不知道是哪个作者,更不知是哪个朝代的名句了……
屋子里忽然燥热起来,马清芬优雅的琴声,冉卿充耳不闻,只觉得脸上的汗水如同一条条小虫般爬了下来,十二杯酒,足够她达到洗胃的程度了,那些都不要紧,已经做过一首,现在又做不出来,难道真的要丢这个脸了?那她的自尊心怎么办?
ps:来晚了,抱歉。
正文 072 因祸得福
马清芬素来小有名气,最近又有被石磊拒婚的八卦传出来,那些平日里被她比下去的姑娘,又或者那几个曾经被马家拒婚过的男人们都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这些人一边在心里希望她丢丑,又一边在心里揣测今日的这首凤求凰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二皇子对她有意,还是二皇子也跟他们一样听到风声想看看石磊是什么反应?
一曲终了,马清芬的情绪稳定,琴技显然和她的名声一样,名副其实,不但技法娴熟,感情也很充沛。
大家看不到热闹,只好重新把目光转移到冉卿身上来。这种宴会就是好,总是有可以瞧热闹的地方。
冉卿已经不再纠结了。
她桌子上摆着武文斐让人送来的十二杯白酒明明白白地证实了,武文斐从一开始就是想要她出丑,只是他为什么呢?难道这是一个另类男人表达对美女感兴趣的方式?还是他得罪过他?
反正也想不出来什么好诗,所以她索性开始回忆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招惹了武文斐,……莫非他怀疑自己的身份,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