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女弃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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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阻止了两道带着杀意的目光。
正文 第三十三章 醋意漫天惹心伤
屋内,云墨羽专心地解毒,虽然为了施针,冷晴儿只着一件梅花肚兜,香肩lou露,曲线优美,少女幽香若有若无地传进云墨羽鼻里,如果不是她现在昏迷不醒,另一边的肩上伤口狞狰,且全身泛黑,纵然清心淡然的云墨羽也难逃如此美色诱惑!
屋外,无悔未有离意,冷阔天见状,道:“无悔公子如若不弃,还请在舍下休息些日!”
无悔点头,“那无悔打忧了!”说完随下人离去,他身上沾了她的血,又跑了一天,他需要梳洗,而且他现在也不想离开!
冷若心的拳头紧了紧,紧了又紧,就像她的心一样,紧紧地攥成一团,她一向自视清高,自负容貌、才情在离都城也是数一数二的,没想到他却连个正眼都不给她,难道都是因为她吗?为什么?小妹有什么好的?相貌不如她,文采也不如她,整个一疯丫头,为什么?为什么他宁愿取小妹而舍她?她到底哪里比不过冷晴儿了?满心的不甘,怨愤还有从心底滋生的嫉妒吞噬着她,像把她的心生生分成了无数碎片,飘洒在寒山雪谷中一样。
眼里一片阴霾,片刻又尽数隐去,涌上了满满的关心,冷若心向冷阔天道:“爹,妹妹情况未明,我实不放心,女儿想在此等妹妹醒来!”
冷阔天点点头,随后看着一直不言语的夫人,夫人好像有心事,自出来后就心神恍惚,现在更是一副神游太空的样子。走过去,拥着李梦仙的肩,道:“夫人别在主担心,晴儿会没事的!我们先到偏厅等!”
李梦仙回过神,眼神复杂,拉着冷阔天说:“我们先回房,我有话同你说,晚点再来看晴儿,有云公子在,晴儿不会有事的!”又扭头对冷君然说:“然儿,你也回去梳洗一下,再过来等吧!”说完,拉着冷阔天便离开了。
冷若心若有所思地看着父母离开,娘的神情好奇怪!又扭头看着脸色阴沉的事大哥,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讥笑,几不可见,容颜一换,关心道:“大哥身体未好,保重身体要紧,云公子医术无双,妹妹会没事的!”
半个时辰后,无悔、冷君然坐在晴苑的偏厅,一个本就冷冽的人更加寒意逼人,一个本温文如玉,现在身上也透着阴沉之意。隔壁,冷晴儿房间的门久久未开,两人虽坐在这里,心神却时刻注意着隔壁的动静,一旁的冷若心几次都欲说话,可看到无悔冷冽的面容,每次都咽了下去,只是一双眼不时地飘往无悔身上!
突然,“吱”一声,绿衣推门而出,几乎在开门的同时,两人同时站起,疾步过来,绿衣一脸着急:“快,云公子说,需要两个人帮小姐运功逼毒,”话未落,眼前人已不见。绿衣喃喃道:“云公子还说要两位公子蒙着眼进去!”可惜,听她话的只有一阵余风。冷若心欲进去,被绿衣拦住了,气得直跺脚!
冷晴儿的身上插满了银针,脸色虽不若之前那么黑,但青气未退,两人进来时,云墨羽正拿了一粒药溶于水中,又拿起面巾沾着水,小心地试擦冷晴儿全身。看到两人进来,“唰”地放下床围,皱眉道:“君子非礼勿视!”
杀意顿起,无悔握着手道:“那云公子此举又做何解释?”神医谷自有一套闭目认穴的本领,以他神医传人的名号,他还真不信云墨羽未存私心。
“羽行事,还轮不到无悔公子质疑,”他是会闭目认穴,但也有句话叫关己则乱,冷晴儿受重伤如此,他的心已有慌乱,他再不敢有丝毫大意,要知道针刺七十二大穴,严格按各穴的作用顺序来,下针不能有丝毫偏差,否则一针出错,将万劫不复,他不能,也不会拿她的性命开丝毫玩笑。
“以后,她会是羽的妻!”清淡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一瞬间,屋里寒气四溢,床围无风自动,床上的娇躯若隐若现,满身的银针闪着点点星光,触目惊心。劲风夹着森森的冷意疾射云墨羽,所经之处,物什尽毁,一股柔风截住,冷君然沉声道:“先救人要紧!”
无悔寒着脸收回手,收敛了眼中的杀意,“说吧,要我们怎么做?”
云墨羽自床围上撕下两块布,道:“戴上,我会告诉你们的!”星眸微眯,冷冷看着无悔。
两人心火难平地蒙上眼,等着云墨羽吩咐,暗暗决定,以后定要他好看!
“绿衣,接一碗小狐狸的血来!”云墨羽对一直站在门口不敢出声的绿衣道,雪山灵狐自幼食药而生,血能解百毒。
白玉无瑕的脸有丝挣扎,慢慢又道:“你们一前一后,为晴儿运功,把毒性逼至左臂,我再施针解毒!”如果可以,他不想任何人碰她,哪怕是一片衣角也不行,可是“七日绝杀”毒性太烈,晴儿中毒后运功过盛,毒已随着血液游走全身,攻入五脏六腑,聚集在奇经八脉处,凭他一人之人,确实不能!
云墨羽拔掉冷晴儿前胸和后背的几处银针,对两人道:“开始吧!”
无悔和冷君然愣住,这?谁前谁后?(汗,这话有点暧昧!)
无悔一甩衣摆,凭感觉坐到冷晴儿面前,玉手微伸,冰腻软滑的触感传来,心神倏地一乱。
落后无悔一步的冷君然也坐到了冷晴儿身后,如兰似雪的面孔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稍稍抖动的手泄露了他的心。
两人闭目运功,将毒缓缓往冷晴儿左手逼去,慢慢地,冷晴儿身上的毒液如散乱的雨水汇到一处,形成一条黑线,在强大内力的逼迫下,不情愿地向前行去。云墨羽一脸凝重,细心地观察着,毒线所到之处,他马上银针封穴。当毒全聚在冷晴儿手臂时,他扯过外衣披在冷晴儿身上,掩住了恢复白皙的冰肌玉肤,端过小狐狸的血,轻轻喂着冷晴儿,奈何伊人昏迷无知觉,滴水不进。
云墨羽皱眉看着沿嘴角流下的血迹,殷红的血衬得冷晴儿的脸更加苍白无色,稍一思索,一口饮尽,托起冷晴儿的头,对着那两片柔软俯了下去。
“啊!!”一旁的绿衣惊叫出声,马上又伸手捂着嘴巴;天哪,他…。他…。他竟这样为小姐喂药;天哪;小姐的闺誉。。。。。。却不曾想,就在刚才,她家小姐早被人家看光了!笨丫头!
练武者的感觉何其敏锐,无悔和冷君然内息俱是一乱,毒液有倒流的现象,云墨羽淡淡一瞥,道:“毒会反噬,你们想她死吗?”清冷的声音却带有丝丝愉悦。无悔身上的寒意更盛了,一摇头,震掉头上蒙眼的布,狠厉的目光直射云墨羽,手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那眼神似乎要将他大卸八块。
冷君然这位气若玉兰的人,整个人透着沉重、哀伤和心痛还有一丝丝绝望,俊脸苍然,那蒙眼的布锦竟隐隐有些湿意,他,只是哥哥呀!紧抿的嘴唇有着不得不认命的绝然,心如一下子掉进了万丈冰窟,冷的无一丝温度,就算寻回,他,从今以后也是一个无心之人了!
兰溪苑的兰花,忽然在一夕之间尽数枯萎,处处散发着沧桑萧条与沉沉死气,和如玉似兰的人一样,在灿烂的阳光下迷失了生命的希望和追求,只是一日,如过桑年。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那一眼千年
无悔的目光转向冷晴儿,脸上已恢复白皙,只是太过苍白,美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帘处投下半月阴影,毫无血色的唇,唇角处一丝剌眼的嫣红,提醒着刚刚发生了什么,凤目一沉,心里不由淡淡叹息一声。
遇到她,是他的劫,他的冷静,他的淡然,他的狠厉荡然无存,她是毒药,他甘愿饮鸩,她若是劫,他也欣然接受。千年梦,千年寻,他寻的不就是午夜梦回里那一张如花笑靥。三世情,三世缘,他与她相遇,是三生石上早已刻好的一痕。他与她,是注定要纠缠一生的。
目光转向手腕,一个圆形的浅浅伤疤,那上面的痕迹已很淡很淡,却清楚地印在他心里,时隔八年犹不能忘。
那一年,枫山,枫红似火,漫山红遍、层林尽染。一个蓝衣少年抱着身着白衣的她匆匆而行,也许是太过心急,匆忙的蓝衣少年和他迎面相撞,无意撞毁了他刚刚偶得的一颗珍稀药材。也许是少年太过焦急赶路,也许是因为年少轻狂,两人言语不合,便动起手来。
那蓝衣少年因太牵挂地上脸色苍白的她,显得制手制脚,一不留神便被他击倒在地,白玉如斯的嘴角流出一丝嫣红,俊脸满是愤怒、懊恼和焦急,忧心的目光不离她身。
当时的她,脸如雪霜,在这艳红似火的枫林,更显病态,虚弱而又顽强地身体扑来,抓起他的手腕狠狠咬下去,死死不放,血很快顺着伤口流下来,那倔强的眼神明若星辰,就那么不期然地撞进了他的眼里,停在了他的心上,犹记得她昏过去时说:“不准欺负我师足!”
不知为何,他伸手接住了倒下去的她,并把身上的最后一颗“九转还魂丹”喂她服下。悠悠转醒的她虚弱弱非常,知他救了她,露出一个羞涩却又灿烂的笑容,一瞬间竟比那满天的红枫还要耀眼。
白云横铺,碧云乱落。漫天的火红,染红了萧索落寞的秋天,在这深秋晨曦的白云下,织成这一片凝绯的轻绡。那一瞬,终难忘!
红叶红,红叶落,世人都道西风凉。多情累,多情苦,数点风流掩黄土。
他只记得他师兄叫她:“辰儿,”如今方自明白,此晴非辰。后来听说江湖出现一个名叫凤辰儿的女子,袖舞长宫,游戏人间,直觉是她,为了少年时的一个梦,也为了了心中长久的牵挂,这几年他一直默默关注,暗中守护,眷恋那一抹美好!
如今却发现,昔日笑容依旧,她身边出现的男子越来越多,心中恐慌立现,如守护多年的宝贝被他人觊觎,却又苦于不知如何与她相见是好?那日,天下第一楼的一夜,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如此与她接近,叹息伊人竟已不记得他!惊闻她出事,那心慌、焦虑和恐惧占满了他的心,懊恼自己的一时大意,造成了如今情形。那天他以为是她玩心又起,又深知玄夜无法伤她,是以只让暗影跟随,如若自己亲自随行,那今天的一切便不会发生,至少在她最需要保护的时候,他在身边!
心思转念间,云墨羽已解毒完毕,缓缓收回手,那温软的触感淡淡留在心底,这一次,他将再不放手,为她,他愿毁天灭地,只为她嫣然依旧!
冷君然静静起身,走至门外才拿下眼上的布,凄楚的俊目涌着深深哀痛,胸口一甜,一口鲜红喷出,染了这一身的寂寥。捂着胸口,心底哀伤音起,听那弦断,断那三千痴缠。坠花湮,湮没一朝风涟。
第二日,在家暗自消沉的皇甫倾怜,才在下人口中知道冷家二小姐病重,而且是由天下第一公子无悔抱进府的,紧跟其身的风楼绝也是一身狼狈,神医公子正在为其倾力疗伤,听说是生命重危!
皇甫倾怜心神一顿,她受伤了!扔掉手里的酒杯,忽忙起来往外赶,走至门口时,碰到皇甫紫烟,似是专门等他一样,与他同行,看望冷家二小姐!其实,她想看的只有云墨羽!
床上,冷晴儿如蝶般的睫毛动了动,一旁守候的绿衣正支着肘子,托着头打盹,那几个男人也被冷阔天打发去休息了,说等晴儿一醒来就差人告诉他们!几个连续二日未曾休息的人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冷晴儿睁开眼,喉干痛,吃力地坐起身,无奈全身酸软无力,堪堪趴下,发出一声轻响,惊醒了打盹的绿衣。
绿衣看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