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鬼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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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和刘杰看着眼前这人的表情也都是疑惑不解。
过了一会儿,那人颤抖着把骨玉佛交还给水儿手中,激动道:“姐姐可知您手里的东西为何物?”
☆、死到临头
水儿不解道:“这是我奶奶临终前传与我的信物,只是说能够驱魔辟邪,可有什么不对吗?”
“岂止是能驱魔辟邪,这简直就是佛道两家的至宝,是一种极其厉害的法器。刚才我在远处就已经感应到这法器所带来的一股强大无比的浩然正气,顿觉心胸开阔,如沐春风。这法器既散发出佛教清静霍达,海纳百川的雄浑气势,又有道教超凡脱俗、清心寡欲的轻灵之气,真是不出世的宝物啊!”
水儿听他这样说,更加的疑惑不解,于是又问道:“这东西有这么厉害吗?我只是听奶奶说过它能驱魔辟邪,可不曾听说他是什么佛道两家的至宝,难道说你知道这骨玉佛的来历?对了,你到底是谁啊?”
那男子恭敬道:“这骨玉佛的来历我不得而知,看姐姐刚刚把此物叫做“骨玉佛”,适才我又看其形制似骨非骨,应该是得道高人或者高僧火葬后留下的舍利雕琢而成。对了,还不曾告诉姐姐在下的姓名。在下乃武当山青阳真人门下大弟子张意涵,道号易真。姐姐叫我意涵就可以了。刚才小弟见姐姐颇有一番不俗的气质,又有如此厉害的法器护体,还以为姐姐是修真练佛之人,有意结识一下,讨教几番。不曾想是这般情况,怪不得……怪不得……”说到这里,张意涵转头看着水儿身边的刘杰,脸上颇有为难之色。
刘杰被张意涵看的有点不自在,紧张道:“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怪不得什么?你倒是说啊?”
“怪不得你俩即将大难临头,还能如此逍遥自在浑然不知!”张意涵忽地把声音提高了八度,吓的两人同时打了个激灵。
刘杰没底气的道:“什么大难临头,你个假道士可别胡说八道?”
张意涵正色道:“不是在下危言耸听,我在远处已经观察你们很久了,一股浓厚的隐晦之气就从你们俩身上传出来的。这位姐姐还好说,虽有隐晦之气,却不曾渗入姐姐身上半分,因为姐姐有道佛两家的圣物护体,再厉害的晦气也难近身。可你就难说了,我看你印堂发黑,脸上出现灰色腐败之气,隐晦之气已经渗入身体大半,要不是你时常和姐姐在一块,估计早就被厉鬼索去了性命!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这条命肯定是活不过今晚夜半子时!”
☆、一定会死吗?
刘杰听到这里,早已吓的面如土色,脑中一下子浮现出那晚在“冤鬼村”里两个鬼童流出血泪掐自己脖子的情景,浑身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刘杰嘴唇打着颤的问道:“你……你说的可当真?我今晚……今晚一定会死吗?还有没有解救的办法?请这位哥哥一定要救我一命才是。”
水儿也知道眼前这位张意涵绝非在弄非作假,毕竟那晚自己也亲眼看了那些冤鬼索命的恐怖场景,却没想到那些冤鬼竟是阴魂不散,追到了学校却还不放过他们,当下也焦急的对张意涵道:“我虽不曾学过一天佛学道义,但是我奶奶却曾得到过民国时期青城山一位叫做无崖子道人的真传,降魔除鬼也是多年。我自幼跟随在我家奶奶身边,也曾耳濡目染多时,现在也能算的上是半个佛家弟子,念在我们是同门的份上,您可要帮我一把,救一下我男友性命才是。”
张意涵微一沉吟,点头道:“师姐的忙小弟一定会帮。只是不知道,师姐你们到底是招惹了哪里的孤魂野鬼;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还能将隐晦之气源源不断的注入人的体内,看样这鬼可不是一般的鬼,应该道行不浅啊!”
刘杰和水儿互相看了一眼,看着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当下也不再隐瞒,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把当初几个人外出作画,是怎么突遇大雨、怎么闯入无人荒村、怎么在一夜之间两个同伴以离奇诡异的方式死去的经过等等,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张意涵。
张意涵听完两人漫长的叙述,久久无语。他眉头紧锁着来回渡了几步,才转身对两人道:“你们是说整个村子的都死光了?而且还是五百多人?!”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句:“没错!”
“怪不得怨念如此深重,原来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张意涵喃喃自语;不禁心中想到:“自己身为道家弟子,身负降魔除鬼的重任,怎么容得下这群厉鬼危害人间?待问得那群厉鬼的所在,非要收了它们不可!”
☆、冲天煞气
想到此处,张意涵转身对两人道:“你们俩随我来!”说着,自己大步朝小树林深处走去。水儿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跟着张意涵的身影快步跟去。
张意涵领着两人走到了树林深处,四顾打量了一下,见再无人烟,才转身对两人道:“我现在为学长做法,驱除他身上积压的晦气,现在请学长盘腿坐到这边来。”
张意涵指着身边的一处草地说道。
刘杰应了一声,走道草地上盘腿而坐,不知是心底有些害怕还是激动,一颗心正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张意涵见刘杰坐好,便正色道:“现在请学长放松下来,消除心中一切杂念,我要做法了。”
刘杰咽了口吐沫,点头道:“好的。”
说着,就只见张意涵冲衣袖中掏出一把桃木剑,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符。他把那张纸符抖了两抖,口中念念有词,还没听清他都是说的什么,只见那张纸符竟然“腾”的一下自己燃烧起来,他把纸符一下子抛到半空,趁着纸符未完全烧光之际,手中桃木剑在空中接连虚划了几圈,一剑刺去,正中那纸符中心。手中的那把桃木剑迅速的泛起了一道带着寒意的青光。
张意涵拿着手中泛着青光的桃木剑走到刘杰身边,在刘杰的周围来来回回的划了几道,一边划口中一边大声的念道:“吾在此处划井格,吾在此处划井格,划在吾底万丈坑,倘若有邪师妖魔法,反手踏在坑井存,踏在楠里不容情,一切魑魅魍魉化风尘,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画毕,只见那些线条看起来颇像一个大大的井子,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青光,而刘杰现在正坐在井字的那个口里。这时,只见几十道冲天猩红煞气在刘杰的身边齐齐拔地而起,化作一缕青烟徐徐的升上半空。张意涵顿时脸色惨白,一开始就觉得最多也就就一两道煞气,谁知竟然有十几道,看来如果不是他预先警觉,可能到不了今天晚上夜半子时,刘杰就有丧命的可能。
☆、镇鬼伏魔录
想到这里,心中已是唏嘘不已。当下却没有表露出来。于是走到刘杰身边一把把他拉了起来:“学长身上的晦气现在已经全部消除,这一劫便能躲过去了。”
刘杰握住张意涵的手一下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连连称谢,过了一会儿,眉头却又皱了起来,不无担忧地道:“虽然现在身上的晦气已经全部消除,我却还是有点不放心,我一想到那两个鬼童掐住我脖子时那种恐怖的场景腿都打颤,你说,那两个鬼童会不会……会不会亲自过来害我的性命?”
张意涵道:“我看那到未必,那个村子里的鬼只是借着死的人数多,所以才积攒的怨气深重,目前我看它们也就只能是“地缚灵”的这个阶段,也就是说,它们只能在他们死的那个村子里作怪,出了那个村子就无能为力了。你们俩只是沾染了那个村子的晦气,晦气只能像慢性毒药一样侵蚀你们的性命,现在晦气已除,你们便可高枕无忧了。”说道这里,张意涵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道:“也不排除其它的可能……”
“什么可能!?”水儿和刘杰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说的可能性对于你们现在遇到的情况来说有些不大可能。如果你们所说的那两个鬼童能够挣脱“地缚灵”的限制来加害你们,除非他们有几百年的道行,也只有这样,“地缚灵”的枷锁就能够被它们轻易地突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它们死的时候怨念极其的深重!也就是说他们是被别人以一种极其残酷的手段加害,死的时候心灵和肉体都受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死后就会变成道行非常深的厉鬼!这种厉鬼不像普通的鬼那样需要修行,是死后就具备的,这种鬼对于佛道两家来说都非常的难以收服。”
说道这里,张意涵顿了一下,仿佛在脑海里搜寻着什么,接着说道:“想当年,我未出山门之时,曾在武当山的藏经阁里,看过一本记载着历届道家祖师除妖降鬼的书,名字叫做《镇鬼伏魔录》。据书中记载,能够挣脱“地缚灵”的束缚、并且具备几百年道行的厉鬼,上千年来就只有一例!
☆、书生厉鬼
那还是发生在清朝光绪年间的事情。书中说的那个厉鬼生前曾是一名书生,有一位貌若天仙般的妻子,当时的知县的儿子贪图其妻子的美貌,趁书生进京赶考之时把他的妻子强行玷污。当书生回到家时,他的妻子早已经含恨上吊而死。书生一怒之下状告到巡抚那里,谁知巡抚与知县本是一丘之貉,当下官官相护,并给书生找了一个写反诗,意图谋反的罪名,将其处以极刑,也就是被凌迟处死,用刀足足割了他身上三千多刀才气绝身亡。更可恨的是,他家里老老少少满门十三口也都被判了斩立决,一日之间全家遭了灭门之灾。
书生死的时候双目流出血泪,仰面朝天奋力一呼:“冤枉啊!我死了以后必定化作厉鬼!杀尽天下贼人!”说完,书生就咽了气,一双留血的眼睛无论怎么都闭不上了。
书生刚死,就见本是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之间就乌云四合,四下里黑烟滚滚,大风驺起,齐腰粗的大树愣是连根拔起。顿时周围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围着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就倒下了一大片,个个都是七窍流血而死。
从此以后,这个县里的人一刻都不得安宁。先是县太爷一家遭致灭顶之灾,全家老小一百多口人无一幸免,连不满三岁的黄口小儿都不曾放过。后来,那书生闹的越来越大,就连普通百姓都一块祸害,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死于非命。
最终以武当山和五台山为首的各路法术界弟子联手对付这个书生厉鬼,足足花了大概半年的时间才把它收服,就压在五台山的大佛殿里面。不过,这场人鬼大战之后,道教和佛教的弟子损失极其的惨重,从此之后就元气大伤,历时百年之久都不曾缓过劲来。”
刘杰和水儿都听得入了神,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水儿咬了咬嘴唇,心有余悸道:“也不能全怪那书生,那县官也是在是太可恨了,自己的儿子犯了罪不处罚不说,还害的书生家满门都被杀。”
☆、灵符护身
刘杰插嘴道:“不过,那书生做的实在也有点过分了,普通百姓又没招他惹他,怎么还一并都给祸害了?”
张意涵对水儿和刘杰的话不予评论,继续说道:“我给你们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想告诉你们,你们所遇到的这些鬼怪也不是多么可怕,它们只是民国时期才死的,算算起码也就几十年的道行,量它们也厉害不到哪去。要说他们怨念深重的话,应该早就挣脱“地缚灵”的枷锁出来害人了,也不至于等到今天。我觉得你们也不至于倒那么大的霉运,千年一遇的厉鬼怎么可能就被你们这么容易的就碰上了呢?”